向喻看着鍾吉文,“你要做的事情,我沒有膽子攔,也沒有攔的理由,這件事情你還是去好好打聽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季可呢?”鍾吉文問。
“她剛出去買早飯了。“
鍾吉文回身喊了小弟進來,交代幾句,小弟立馬出去了。
向喻在一旁聽着,“你的意思是從季可身上下手?”
“不然呢?我還沒那麽大的能力跑到首都去對季玲下手。”
向喻抿抿唇,“你想對季可下手?”
“對。”
“不行。”
鍾吉文冷冷看着她。
“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你在北且對季可下手,她又和我在一起,季家第一個找上我,你可以不在乎季家,季家也動不了你,那我呢?”向喻自嘲道,“跟你在一起這幾年,你是給我拿錢花,可給了多少你心裏清楚,沒名沒份的跟着你,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最後還要坑我一回?鍾吉文,你是在北縣混出名堂來,我向喻惹不得你,但是你記住了,我向喻也不是好欺負的。”
鍾吉文笑了,“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裝進來,你跟我一場,我怎麽會害你呢。”
“鍾吉文,你是個老爺們,說出來的話就吐個坑,别再吃回去,惡心。”
鍾吉文被她一罵,不但不惱,反而笑了,他上前将向喻攬進懷裏,“女人果然不能惹來,都是母老虎。”
向喻不吃他這一套。
鍾吉文道,“不是我要動她,是陳家。”
“陳家?陳景明?”
與季可在一起,向喻自然也知道陳家的存在。
鍾吉文點頭,“你心裏明白就行。”
“那季玲呢?”
“也是陳家。”
向喻臉色變了變,緊緊抓住鍾吉文衣袖,“我知道陳家給你的好處一定很大,但是你千萬不要和陳家有牽扯。”
“爲什麽?”
“陳家當年就得罪季家,陳家的兒子被送到國外,你也該知道是因爲季玲,就是現在人回來了,對季可算計那些,結果怎麽樣?還是陳家跑出來的快,不然根本不可能脫身。現在陳家回到北縣要搞事情,他們一定還會玩在首都那一招,讓你承擔一切。”
鍾吉文笑了,“你知道的還挺多。”
“我沒有說笑,你不要不當回事,和陳家扯上,一定沒有好事。”
鍾吉文見她仍舊一臉嚴肅,臉上的笑也慢慢起來,“好,我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剛剛出去的小弟回來了,“大哥,附近的賣早餐的都找過了,沒有看到季可。”
鍾吉文點頭,讓人出去,之後才問向喻,“你确定她是出去買早飯而不是跑了?”
“我們兩個一直在家裏,誰也沒有接觸過,她也不可能知道季玲走的事,怎麽可能會跑了呢?”向喻不相信是這個,“應該是回家了吧,昨天她是賭氣出來的,我勸了她許久,她又答應你把季玲騙出來,應該是回家想辦法去了。“
鍾吉文相信向喻不會騙他,就從剛剛她爲他着想的緊張樣子,就知道她的心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好,我先走,有事我再過來。”計劃有變,鍾吉文也要去和陳家那邊商量一下。
鍾吉文走了,向喻坐在屋裏,一個人發呆,卻不敢放松警惕,她知道鍾吉文不可能就這麽走了,暗下裏一定安排人盯着這邊了。
其實她倒希望季可不要回來,她雖嫉妒季可,卻也沒有想毀掉季可的意思。
但是讓她鼓起勇氣去找季可告訴她,這樣的勇氣她也沒有。
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季可回來,向喻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而季家那邊,季可從早上回來後,就找到了王三梅。
王三梅緊抿着唇。
“我知道你有偷聽,所以才和向喻說那些話,季玲離開,也是知道真相了吧?”
“你不用不相信,如果我想攔着,你也聽不到那些,當時你覺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卻沒有注意到半個身子都露在後窗那,當時我隻需要喊一聲,你覺得你能輕松的離開嗎?”
“季可,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不是嗎?我做了什麽你隻需要告訴家裏人就行了,我雖然名聲不好,卻也沒有壞到去坑季玲,更是讓你們知道有人在算計季玲,這樣不夠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季玲現在走了,鍾吉文算計不到人,一定會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季可聳聳肩,“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出門了,還有你們回北市的時候,我也和你們一起回去。”
“季可,你做的這些,我不會幫你去說,你自己和父母說吧。”
“你不想珍惜這次機會?”季可挑挑,“我回來後看到我爸媽都冷着你,你是招惹他們了吧?現在不正是這個機會嗎?”
王三梅,“我是聽到你和向喻的談話,但是我也選擇了隐瞞,還給你留一條後路,雖然後來我說出來了,但是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季玲已經不理我了,這也是我爲你做了之後受到的懲罰。”
季可愣住了,“你幫我?”
“對,是不是很可笑,想笑就笑吧,我是挺蠢的。”
季可贊同的點頭,“确實挺蠢的。”
憐憫的看了王三梅一眼,季可轉身走了。
有了這事,季可自己去前面店鋪找父母談條件了。
她的條件也并不高,要一筆屬于她的财産,還要在北市有一套房子。
季勇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也把他和妻子商量的結果說了。
“家具廠小玲不要,所以就你和你大哥一人一半,但是你的那一半由你大哥代爲保管,每個月隻能領一部分生活費。”
季可傻眼了,有她一半她是高興的,隻是這樣領屬于她的一半,讓她怎麽高興得起來?
“沒有時間,一直到你真正懂事那天。”季勇不想看女兒,“你想去北市就去,跟你大哥他們一起走。”
沒有一個聽話的,索性也不要留在身邊礙眼。
季可想反駁,可是她要的東西都得到了,但是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