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雅年紀不小,抓緊給她找門親事吧。”待人一走,方老爺子就交代女兒,“女兒大了不能留,留到最後是冤家啊。早把她嫁出去,今天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爸,常雅以前是喜歡朱衛東,可是她就是個傻的,哪有那麽多的心眼。上次她是被池方萍利用。”
“被利用又怎麽了?被利用一次還有第二次,隻能說明她蠢。”方老父子不高興女兒的說詞,“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給她找借口。這次的事,你還沒有看到嚴重性嗎?隔山涉水她都能搞出這些事,你看她不知害怕。”
方圓抿抿唇,“沒那麽嚴重吧?”
“沒那麽嚴重?我看是你想的太簡單,今天之後,大院裏的人都會知道你女兒喜歡朱衛東,他有家還一直糾纏。”
“怎麽可能?常雅又沒有做什麽。”
“你還想她做什麽?這些還不夠嗎?朱衛東小兩口子日過的好好的,她在背後一直使壞,她什麽目的?”方老爺子擺手,“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讓她知道一下後果,看她以後在大院裏還怎麽擡得起頭來。我讓你現在給她找婆家,還來得急,等事情傳久了,還有好人家要她嗎?”
方圓說話了,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此時也不爲女兒抱委屈了,立馬給女兒那邊打電話。
常雅那邊剛和池方萍挂了電話,還沒有吐槽幾句,那邊就說有事挂了。
然後就接到了家裏來的電話,“媽,又有什麽事了?上午不是已經罵過了嗎?還想再罵一頓啊。”
聽到女兒的口氣,方圓就一陣火大,“你當我願意罵你?你自己搞的事,今天你孔阿姨帶着兒媳婦上門了,之後大院裏人怎麽看你你自己尋思吧。”
“她帶季玲上咱們家幹什麽啊?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我都說不是我舉報的,你們怎麽就不信呢,我遠在這邊小縣城,哪裏有心思管他們的事,再說他們的事又與我無關。”
女兒還是上午的說詞,方圓上次就沒相信女兒,罵了女兒一頓,此時已經告訴女兒嚴重性,聽到女兒還是說這麽說,她也冷靜下來。
“你和媽好好說說,你是不是知道季玲有身孕的事?”
“何童在電話裏和我說的,但是我誰也沒有說啊?我又不和别人聯系。”
“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和别人說起過嗎?哪怕是一句。”
常雅想了一下,突然咦了一聲,“我記起來了,我和方萍姐通電話時說起過,當時我說何童他們去爬山,朱衛東帶着妻子在山下,方萍姐問了我一句爲什麽在山下,然後我好像說了一句季玲有身孕了。”
說完,她又質疑道,“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方萍姐做的啊?季玲那種性格,誰知道暗下裏得罪多少人啊。”
“你給我住口。”方圓咬緊牙,“你做下的好事,上次你從西南回來,我說了什麽你重複一遍。”
常雅抿抿唇,“你說不讓我與方萍姐聯系。”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方圓不明白自己和丈夫都是聰明人,怎麽生出這麽蠢的女兒,“常雅,你再這樣下去,遲早被池方萍害死。”
越說越氣,方圓摔了電話。
方老爺子就坐在一旁,将這一切聽入耳中,忍不住搖頭。
怎麽樣?按照他的話來了吧?
方圓覺得這樣不行,女兒就是被當槍使了,她想了又想,第二天在醫院找到了孔思雅。
中午沒有人,孔思雅打了飯在辦公室吃,方圓就進來了。
孔思雅笑着打招呼,“難得啊,大中午的你怎麽過來了?”
“再不過來,我今天晚上也得失眠。”方圓苦笑着坐下,“思雅,常雅幹出那種事,我都不好意思見你,我想了又想,有些事還是覺得應該和你說說。”
“咱們多年同事,又一個院裏住着,孩子們的事和咱們無關。”
“你是大度,可常雅幹出這種事,我這個當母親的心裏越想越不舒服。”方圓知道孔思雅說的不是客套話,從品行上來說,她還是信得過孔思雅的,“昨天你走之後,我又給常雅打了電話,她還是不承認是她做的,後來我仔細問了一下,她倒是說出一點來。”
之後,方圓把昨天的事說了,“.常雅不在這邊,又有人冒名用以她的名義去舉報,這怎麽可能啊?她那個腦子還沒這麽好使,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孔思雅皺眉,“其實這事我心裏也一直犯嘀咕,常雅是我看大的孩子,她心眼實,有些小聰明也不會這麽深。而且這事捅開了,一下子就能查到誰身上,她也不可能這麽做。”
“是啊,我想來想去,能以她名義舉報的,也就是池方萍了,上次在西南的事,背後都有池方萍的身影。”方圓越說越慚愧,“你說我也好好教育了,這孩子怎麽就這樣呢。”
她都覺得丢人。
孔思雅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教沒有用,他們自己走吧。”
“不管怎麽說,讓你媳婦受那麽大的委屈,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這事不是常雅幹的,也是她惹出來的。你放心,以後我看住她,這次就讓她知道嚴重性,量她以後也不敢了。”
“這事也算過去了,你也别多想了。”
兩人在醫院裏說開了,方圓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孔思雅回到家裏後,周末當着衆人的面,把這事說了。
“不管怎麽樣,也是因常雅而起。”朱要武道,“方家也摘不出去自己。”
“那個池方萍上學時不是和我大哥處過嗎?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朱和平說完就後悔了,看向一旁的季玲,“嫂子,你别多想,我沒别的意思,我就是瞎說,其實我大哥一直沒承認和她處過的。”
“你大哥和我說他沒有和池方萍處過對象,至于外面爲什麽這麽傳,我沒有問,他也沒有說。”
“不會吧?如果真的沒有,爲什麽大家都誤會了,我大哥也不解釋?”朱衛躍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