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俊傑看了表弟一眼,再往前面兩人看去,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在場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麽,之後錢向淺進醫院後,換了病服,直接被推去檢查準備手術了。
麻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手術室的燈,面色灰白,鄭石的母親榮思林和許芳陪着她。
另一邊錢石山則和鄭父與季勇出去吸煙了。
季玲左右找了一下,沒有看到鄭石,便出去尋人,在醫院外面看到了鄭石幾個。
朱要武也在,他一路上話都不多,畢竟和這邊的人也不熟,若說熟悉,也就是鄭石和錢向淺。
鄭石正在和朱要武說着昨晚打架的事,說的眉飛色舞,最後被朱要武一句‘被打成這德行’給虐的不說話了。
季玲忍着笑,榮俊傑則是不給面子的笑出來。
“表哥,你幫我出氣了吧?”鄭石突然問。
榮俊傑笑了笑,“我不打架。”
鄭石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榮俊傑笑而不語,轉身走了。
朱要武看一眼鄭石,又看一眼季玲,開口道,“我去打電話。”
人也走了。
季玲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來,“季可呢?”
還以爲他們在一起。
“下車後我看她打車走了。”鄭石道,“她幹什麽去了你們不知道?”
季玲搖頭,“或許去大院找許雨佳了吧。”
昨天辦喜事,季玲才知道許雨佳考的不好,還是靠家裏才進的衛校,再想想許雨佳與季可現在也不親近,就明白了原因。
“管她呢,不在更好,看她就煩。”鄭石抓頭。
季玲笑問,“你這副樣子,榮阿姨沒說你?”
“沒啊,我媽還嫌棄我笨,打架打不過人家,她怎麽知道我是喝多了,還一個人打五六個人呢。”
“最後可是你表哥打的。”
“我表哥剛剛說他不要打架,我下巴都差點驚掉了,他應該說他打架不打斷對方一條腿才不算打架。”
季玲挑眉。
“我舅舅就這一個兒子,你看我總犯混,他犯混的時候做的事,你都想不到,看着一臉斯文人模狗樣的,狠着呢。”
“誰人模狗樣的?”一道輕笑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鄭石神情僵住。
季玲後背也是一僵,回頭看着一臉笑意的榮俊傑,季玲幹笑兩聲。
“我們在說那個劉自力,就是昨晚打我的那個。”
榮俊傑點頭,他走過來時,季玲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心想這人剛剛是去吸煙了。
他在鄭石身邊坐下,一手搭在鄭石的肩上,“壞人自然有人去懲治。”
鄭石整個身子是僵的,臉上的五官也僵硬着,他幹笑的點頭。
看到這表兄弟兩個的樣子,季玲眉眼彎了起來,正巧這時榮俊傑看過來,他的眸子深邃,一眼望去就像浩瀚的宇宙,能讓人陷進去。
季玲晃了一下神,她收回目光,同時起身,“我去手術室那邊看看。”
鄭石跳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兩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榮俊傑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也微微眯起來。
他擡眸,往走廊的另一邊看去,那裏空空落落,他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起身離開。
一直到他走遠了,剛剛被他盯着的地方,朱要武才走出來。
望着走廊盡頭的背影,朱要武抿抿唇,轉身走出了醫院。
西北那邊,此時天氣仍舊很冷,朱衛東又在工地呆了三天,才剛剛回到營地,胡子三天沒有刮,三天沒有休息,與其他人相比,他隻是看着憔悴了些,衣着仍舊幹淨整齊。
接到弟弟的電話,他并不意外,隻是聽到弟弟說的話後,他沉默了。
“大哥,你什麽時候休假陪陪嫂子?再不回來,嫂子可主不要被人拐跑了。”
“鄭石有個表哥,看着好像對嫂子有意思。這倒沒什麽,主要是我看嫂子看他時的眼神也不對。”
朱衛東握着電話的手一緊,“鄭石表哥?”
“對啊,家是首都的,我看着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朱要武道。
“你們在市裏待幾天?”
“今天就回去,不然妞妞怎麽辦?”
“回去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大哥?那你不和大嫂說幾句話?我讓她打電話給你吧。”
“不用,她現在忙。”
朱要武:也不知道他大哥哪裏來的自信,那麽多隻狼盯着嫂子,大哥一點也不擔心。
“那我挂了。”
反正他提醒了,大哥自己看着辦。
電話是挂了,朱衛東卻盯着設計圖發起呆來。
十二點多,錢向淺從手術室裏出來,人還沉睡着,直接被推進了病房。
醫生說沒什麽事,在醫院裏養幾天就行了。
雖然知道是小手術,但是聽到醫生的話之後,衆人也都松了口氣。
錢石山招呼着請大家去吃飯,“跟着擔心一上午,咱們先去吃飯,這邊讓向淺也睡着。”
“麻阿姨,你們去吧,我和鄭石在這邊陪着,我這邊也不餓。”季玲過去和麻婉說。
麻婉撫着她的頭,“行,那我和你媽他們去吃飯,給你們打包帶回來。”
然後大人們走了,至于榮俊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鄭石和朱要武留了下來。
許芳這時才想起小女兒來,她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便問丈夫。
季勇也不知道,“别管她,她又丢不了。”
許芳便也沒有再問。
而在此時的季可,正在陳家,客廳裏坐着的都是大院裏以前的小夥伴。
林海、周偉、陳自劢及楚景菲都在,還有陳家兄妹。
是的,陳景明回來了。
季可是昨天從許雨佳的話裏得知的,所以今天才跟着父母來了市裏。
“大哥,你就不能多待幾天嗎?再看你還不知道要多久。”陳亭晚眼裏含淚的拉着陳景明的手。
陳景明笑着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又不是見不到,不忙我就回來。”
“你撒謊,你和媽媽昨天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你說再回去,最少要三年才能回來。”
陳景明笑了笑,沒有接話。
楚景菲擰着衣袖,“都怪季玲,不然你怎麽用去國外。”
“堂姐。”陳自劢喊住她。
陳景明面上閃過一抹尴尬,笑道,“沒事。”
然後看向林海,“林海,聽說你在首都那邊也有和季玲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