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玲沒心沒肺的跑過來對着他們笑,朱要武道,“我就說不過來,老四不放心你,非要過來看看。”
朱和平道,“嫂子,是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們。”
“我不受影響,氣的就是在背後傳閑話的人,理會他們幹什麽。”季玲不以爲意,“這事你們就别擔心了。對了,今天上午伍教授找到我,是過來和我道歉的。”
想到伍教授找到自己時的神情,季玲有不好的預感。
哪有當爹的不護着自己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兒子再不好,自己打罵可以,别人不行。
季玲已經算計了伍建一回,害的伍教授也跟着丢人。
這件事伍教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那是因爲他做點什麽,大家立馬就會想到是他做的,所以什麽也不能做。
而且還有朱家一方面。
如今這才過幾天,還隻因爲自己兒子說了幾句話,季玲就又喊人把兒子打了一頓,這也太欺負人了。
“他說什麽了?”朱要武問。
“也沒說什麽,隻是向我道歉,說他沒把兒子管教好。”
“隻有這一句?”
季玲點頭。
朱和平道,“那也沒什麽事啊。”
“你覺得伍教授有必要找過來就隻是爲了說這幾句話嗎?“朱要武丢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他是在生氣?”朱和平悟了。
朱要武沒搭理他,看着季玲,“以靜制動,先觀察一下,看看他會不會搞什麽,然後咱們再想應對方法。”
季玲也是這麽想的,“我就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教育不好,爲什麽總是把錯怪到别人身上呢。”
“人就是這樣,護短呗,我們也護着嫂子啊。”朱和平一說完,就挨了朱要武一巴掌。
朱和平笑嘻嘻的也不生氣。
季玲笑道,“你說的對,人不爲已天誅地滅。”
季玲周四就要去鐵路總局那邊,今天周三,朱要武叮囑她有事直接去寝室找他就行,帶着朱和平走了。
季玲回寝室上樓時被人喊住,回頭看到是顧寶山。
季玲走過去,“顧學長,有事嗎?”
“昨天高靜找過我,我還是想和你說說那事。”顧寶山看着她的大肚子,“其實昨天苗曼幾個過來找我我說了謊,周六那天我過生日,高靜過來給我過生日,問了一下咱們在鐵路總局那邊實習的情況,然後我就說了幾句。”
見季玲沒有質問也沒有生氣,顧寶山慚愧道,“我沒有和苗曼她們說實話,是她們不如你沉穩,我怕事情沒有弄明白,而冤枉高靜。但是我又不能說謊,我得把真實情況告訴你。”
季玲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
“對不起,我幫了高靜撒謊。”顧寶山道歉。
“顧學長的想法我能理解,其實我心裏也希望是這樣,苗曼幾個護着我,她們如果知道你對高靜說那個,一定也會對你有意見。”季玲笑了笑,“咱們相識一場,因爲這樣的事鬧的不歡而散确實不好。隻是顧學長還是要注意一些,以後與我有關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給高靜聽,就當做是我的請求吧。”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内心也很煎熬。”顧寶山笑道,“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那學長沒事我先回去了,不然讓人看到我和你站久了,又要說我和你有什麽關系了。”季玲說完就笑了。
顧寶山明白了,“大家在私下裏傳我和高靜吧?我也有聽說,我也和高靜說過這件事,高靜不在意,我也馬上畢業了,也就沒有去理會那些。”
“心正就行,不用理會别人說什麽。”季玲擺擺手,回寝室了。
她和顧寶山來往,也不會去阻攔顧寶山與别人做朋友。
隻是有些事,季玲也不希望出現第二次,今天顧寶山不找她,等到實習那天,她也會主動找機會和顧寶山交代一句。
回到寝室之後,苗曼幾個隻當季玲回來這麽晚是和小叔子們說話去了,并不知道中途又遇到了顧寶山。
學校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到了周三,周三下午,班主任喊季玲出去說話。
“季玲,你現在有身孕快六個月了吧?”班主任是個女老師,所以平時對季玲也很照顧,特别是季玲懷孕這種情況。
季玲點頭,“是啊,已經六個月了。”
“我看着肚子像嘛,比上個月可又大了一圈,平時上學也很吃力吧?女人有身孕遭罪,睡不好吃不好,再過兩個月孩子大了,就會頂着胃,吃什麽都不消化,吃一口就飽,又總會餓。”
“現在咱們班的學生都去實習,你很優秀,與畢業班的學生去鐵路總局,大家都羨慕你,可那裏也最累,學校這邊也體諒你,開會讨論了一下,你以後就不用去鐵路總局了,在X醫院時每天呆一上午就行,要是有什麽情況,能随時查看。”
季玲點頭,“老師已經和鐵路總局那邊溝通過了嗎?”
“溝通過了,那邊也考慮你的情況,讓你好好休息。”
“那就麻煩學校了。”
“麻煩什麽,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班主任老師又叮囑幾句,就讓季玲回去了。
季玲走出辦公室,臉上的笑便退一幹二淨,學校如果真考慮這個,當初也不會讓她去鐵路總局,而且還特意找她談過。
今天突然轉了話峰,季玲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出來是誰在背後搞鬼。
這事季玲沒有對外人說,等到周四去醫院時,她發現自己和姜筝在一個醫院,而高靜代替她去了鐵路總局。
季玲和姜筝隻是點頭打招呼,便沒有交流。
孔思雅抽空過來了,還提了一盒水果過來,“剛剛聽到人說你調到這邊來,正有好點時間,就給你切了份水果,吃的時候去休息室,那邊幹淨,也不會有病人接觸。”
其實孔思雅并不希望季玲到醫院的,這邊什麽病人都有,一個孕婦總在這邊呆着,萬一傳染上什麽病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