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東人長的好,也亮眼,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矚目。
池方萍離婚後就一直受人非議,現在突然見兩個男人這時候過來幫忙,也都打聽起來。
“那是方萍的朋友?”
池母看着一臉好奇的妹妹,想到女兒離婚後,她背後笑話的最多,心裏一直憋着這口氣呢,此時隻想掙口氣回來。
“那是工程師,方萍的同學,當年就喜歡方萍。”
“那他們現在?”于光霞眼睛亮起來,“以前我就說方萍命好,你看看上的大學,後來嫁的丈夫也是公家大單位,雖然和方萍離婚了,可是你看方萍命多好,這可比她前夫優秀多了。”
池母嗯了一聲,“小茹剛沒,方萍也沒那個心思,以後再說吧。”
“姐,這麽想你就糊塗了,這麽優秀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惦記呢,萬一被搶走了怎麽辦?”于光霞盯着姐姐看,見姐姐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試探道,“姐,你不會在撒謊吧?”
“我撒什麽謊,不信你去問問。“池母喝道。
于光霞笑了,“我問啥,有這麽好的女婿,是好事,我還爲你高興呢。”
結果轉身于光霞就找到朱衛東,池方萍和朱要武都在,三人正在商量着明天的要做的事。
“方萍,這是你對象吧?你咋不給親戚介紹介紹呢?”于光霞笑呵呵的打量着朱衛東,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問的話也不懷好意,“剛剛在屋裏你媽還說是你對象,我說既然是對象咋還遮遮掩掩的?你離過婚,那又怎麽了?現在這不是找個更好的嗎?”
池方萍紅了臉,“老姨”
“老姨,家裏現在辦白事,我和方萍的事也就沒有和大家多,希望你多多理解。孩子剛沒,我們倆公布我們的關系,就是你看了也覺得薄涼吧?“朱衛東開口打斷池方萍的話。
池方萍茫然的看着朱衛東,最後露出一抹感激的笑。
于光霞一聽這話,心知是自己想多了,幹笑兩聲,“你們說的是,我就是關心方萍,想着孩子沒了,又隻有她一個人,現在有你在她身邊,我就放心了。”
等于光霞走了,池方萍學過身去抹淚,“衛東,謝謝你,我不在乎别人說什麽,你不用這麽做,讓你愛人知道會誤會。”
“你打算燒完前七再走?”朱衛東沒有說剛剛的事。
池方萍擦幹臉上的淚,“明天忙完,你就先回去吧,和王處長也說一下,我燒完頭七再回去。”
朱衛東的話還沒有出聲,就聽到屋裏面吵了起來,似是什麽東西一下子就炸開了,衆人從池母的卧室裏湧出來。
這樣也方便他們看清楚池母和于光霞撕打的場面。
池方萍看了大步沖過去,她擠開人群過去攔着,隻聽到人群裏驚呼一聲,然後池方萍的身體慢慢的滑到地上,人身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人喊殺人了,也有人喊出事了,屋子裏亂了起來。
朱衛東擠開人群走過去,抱起頭破血流的池方萍就往外走,朱要武也跟上。
兄弟兩人帶在人去醫院,被放在後座的池方萍一點動靜也沒有。
朱要武緊繃着臉,一路開車到醫院,他打開車門,看着大哥抱着池方萍進了醫院,不急不快的跟上去。
“你去挂個号。”朱衛東道。
朱要武沒說話,人也不動。
朱衛東歎氣,隻能先将人送進急診室,自己再去挂号,等一切處理好,池方萍頭上的傷被包好,送進病房,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朱衛東将一切安頓好,對朱要武道,“你跟我出來。”
朱要武跟在他身後,兄弟兩個一前一後出了病房。
兩人一路走出醫院,在門口找了一處人流動少的地方停下來。
朱要武繃着臉,偏有意見的看着朱衛東。
朱衛東回頭看着弟弟,“池方萍女兒住院那天,你嫂子過去探望過,她走之後孩子犯了哮喘走了,觸發哮喘有很多種,其中一個就是對花粉過敏。”
朱要武聽的雲裏來霧裏去,越聽越不懂,直到朱衛東後面的話,讓他張大了嘴,“當天晚上我回到招待所,房間裏多了一束花。”
“大哥,你的意思是嫂子把花粉帶到了醫院,才害了池方萍的女兒?”
朱衛東沒回應,卻算是默認了。
朱要武氣急,“大哥,這隻是你想的,嫂子就是和花接觸了,又能帶多少花粉?她在花叢裏滾了嗎?”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說錯在你嫂子身上,隻是想告訴你我做這些的原因。”朱衛東道,“你回去吧。”
“大哥,這樣對嫂子不公平。”朱要武終于想明白爲什麽大哥回來都沒有見嫂子一面,他了解大哥的脾氣,從今天他站出來保護池方萍就能知道他的态度了,“我看你是瘋了。”
氣沖沖的丢下話,朱要武走了。
隻是走到一半,看到了不知過來多久的池方萍,朱要武抿抿唇,轉身走了。
天色已經黑下來,池方萍走到朱衛東身邊,“衛東,不是你的錯,那天我媽是太傷心,才會把錯怪到你愛人身上。讓你承受這樣的壓力,我很抱歉。”
“外面冷,你頭部有傷,進去說。”朱衛東道。
兩人默不作聲的回到病房,池方萍扯扯嘴角,隻是盡力了還是沒有扯出笑來,她放棄了,“小茹過敏源很多,很多藥物也不能打,被蛇咬後醫院進行處理,在醫院裏醫生和護士接觸過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或許都有誘發小茹犯哮喘的可能。”
“季玲那邊也有責任,這個不能否認。”朱衛東坐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我隻是做了我該幫的,你心裏不必有壓力。抛出這件事,我們是同學同事。”
“那就好,如果你一直愧疚,把錯怪到自己身上,我也不知道怎麽面對你。”池方萍閉眼睛,“我有些累,衛東,你也回去吧。”
朱衛東恩了一聲,人卻坐着沒有動。
大院那裏,朱要武回到家,臉還鐵青着,家裏人都在,他把白天發生的事都說了。
“糊塗。”朱父放下報紙,對孫子的做法也生出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