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說人在單位,而且馬上就要走。
苗曼一臉驚訝,“都不多呆幾天陪陪你嗎?”
季玲搖頭,“他忙。”
“誰忙啊?”後面,唐夢好奇的探頭問。
苗曼,“季玲丈夫啊,從外地回來也不多陪陪她。”
“工作再忙也不用這麽急吧?”唐夢也覺得做的不好。
“季玲的丈夫是首都的嗎?”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正是與唐夢同坐的姜筝。
她在寝室都極少說話, 如今竟主動問題,苗曼都驚訝了。
立馬道,“是啊,首都的。”
姜筝擡眸,對上季玲回頭看過來的目光,“季玲和你丈夫是怎麽認識的啊?”
如果昨天沒有從朱衛東那裏知道姜筝與常雅的關系, 現在姜筝這麽問,季玲一定不會多想。
但是現在知道了,那就不由得她不多想了。
季玲也想看看姜筝想幹什麽, 便也沒有戳破,回道,“應該算是英雄救美吧。”
“英雄救美?哇,好浪漫,快說說。”
苗曼和唐夢,眼睛閃亮的看着季玲。
季玲裝出害羞的用手捂着臉笑了笑,才道,“還是三次呢,馬上上課了, 回寝室再說。”
“哇, 還是三次,這也太有緣分了。”
老師已經進來了,苗曼和唐夢隻能将心裏的好奇壓下去。
季玲心情也很好,而且她發現她有了另一個辦法應對姜筝。
姜筝明明知道她嫁的是朱衛東,還裝做不知道的問,定是有别的目地,想來與常雅脫不開關系。
常雅惦記着朱衛東,那一定不喜歡聽到朱衛東與别的女人甜蜜的生活吧?
對方不懷好意, 季玲自然也不用真誠以待。
上午課結束,幾個人結伴去食堂。
苗曼和唐夢圍着季玲問他們夫妻的事,姜筝不在,季玲又想惡心她,自然不會說,“等回寝室再說,在外面這麽多人聽着呢。”
人家夫妻的事,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兩人也知趣的沒再追着問。
這時才發現隻有李佳一個人,苗曼問,“高靜呢?”
“剛剛一起走的,她說有事就離開了。”李佳手拿着飯盒,“我看了一眼,好像有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在等她。”
“英俊的男人等她?你是不是看錯了?”苗曼大嘴巴的問。
“我看高靜往那個方向跑過去了,臉上的笑還大大的,不可能看錯。”
“看她挺老實的,不會處對象了吧?”
“好了, 先打飯吧。”季玲實在不喜歡在背後議論這些。
況且高靜還很敏感,讓她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麽想。
另一邊,高靜跑到樹下,眼睛閃着光,“是你,真巧,你也是這裏的學生嗎?”
朱衛東看着和他打招呼的女生,淡淡道,“不是。”
至于前面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
“那你是老師?”高靜咬咬唇,再次追問。
“不是。”
見男人态度仍舊淡淡的,高靜漲紅了臉,她知道她這樣做太冒失,也會讓對方看低,可從昨天被這個人救下之後,她腦子裏都是他的身影。
她後悔自己沒有問對方的名字和聯系方式,就這樣錯過了。
所以今天遠遠看到人之後,高靜不管不顧的沖過來,她不想自己再後悔。
羞臊感一刹間被壓下去。
高靜鼓起勇氣道,“我叫高靜,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朱衛東看着伸過來的手,将手伸過去,隻是握了一下,就又收回來,動作快的高靜覺得她是和空氣握了手。
“朱衛東。”
高靜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唇角高高揚起,“能留個聯系方式嗎?”
朱衛東的劍眉,這時微微蹙起,“你有什麽事嗎?”
變向的拒絕,高靜揚着笑容的臉,一瞬間白了起來。
她唇微微顫抖,強撐着沒立時跑開,“昨天你救了我,我想謝謝你。”
“你是昨天那個差點被自行車撞到的女學生?”朱衛東眉頭仍舊緊緊的擰着,“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必太在意。我還有事,先不多說了。”
點點頭,朱衛東大步離開。
他隻是過來找季玲,在單位接到媽媽電話,提起季玲不知道他有臉盲的的事情,還說季玲走時眼圈紅紅的。
朱衛東用最快時間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想在走之前和季玲解釋一下,他真沒有病。
隻是等到下課,也沒有看到人。
朱衛東頭疼,他不該站在去食堂的路上等季玲看到他,而是應該去寝室找人。
做了不明智的舉動後,朱衛東立馬總結經驗,調頭往寝室樓那邊走。
隻不過他發現這邊的學校設計的有些不規範,明明上次來還很輕松找到寝室樓,這次卻怎麽也找不到。
最後,還是麻煩一位同學爲他帶路,才到寝室樓。
時間卻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
朱衛東掏出手絹擦擦額頭的汗,直接去了值班室。
二樓寝室,高靜回來後人更沉默。
苗曼心裏藏不住事,“高靜,你還沒有吃飯吧?”
“我不餓。”高靜背對着衆人,大家還是能看到她眼圈是紅的。
顯然是哭過了。
苗曼和唐夢交換個眼神,最後知趣的沒有再打擾她。
還想問季玲,卻聽到說有人找。
季玲在值班室看到朱衛東,意外又不意外。
“季玲?”見面仍舊是這一句。
季玲以前不解,現在聽了突然想笑,她故意道,“我不是。”
她覺得認不出臉,那聲音總能聽得出來吧?
結果她這麽一回答,朱衛東還真就走到一旁,看也不看她一眼。
季玲:.
寝室老師看到這一幕,還以爲兩人吵架了,笑道,“你們現在年輕人吵架,倒是有趣。”
季玲:.
她走過去,站在朱衛東面前,“走,出去談談。”
見他還不動,季玲咬牙道,“朱衛東,你還拿着我的手絹呢?”
這句話,朱衛東終于有了反應。
他剛剛擦汗,手絹握在手裏,而這個手絹正是之前朱衛東救季玲時受傷,季玲給他包手的。
朱衛東也不明白,爲何他能記得這個手絹的來曆。
“你剛剛在生氣?”朱衛東這時也回想起剛剛妻子不承認她是誰的事。
季玲不回他,在前面帶路,兩人出了寝室,走在籃球場外圍的樹蔭下。
左右沒有人,季玲停下來,雙手背在身後,與朱衛東面對面,仰頭看着他,“朱衛東,你是不是在騙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