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舊相識,不算敵人,那當然必須當成客人了。
“小姑姑,那您這隻小狐狸朋友,安排在白白旁邊住,你看怎麽樣?”
“可以呀可以呀。”綿綿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反正若若也很親近白白。
白白對若若的進步頗有微詞,但好歹還念着之前跟人家玩過的快樂時光,點頭同意。
于是,小狐狸就被白白帶着,開始在蘇家莊園裏熟悉環境。
兩隻毛絨絨貼貼走路,若若的大尾巴不停地往白白這邊掃,一高一矮看起來尤其溫馨。
“小姑奶奶明天要去馬場?”蘇辰瑾忽然問。
綿綿點頭:“是的呀。”
“正好,我也一起去,這段時間确實太累了。”
蘇辰瑾最近在吃掉陸家留下來的那些産業,現在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陸家人從北城搬走,基本放棄了北城這邊所有的商圈。
包括之前,陸酉拿嬌不肯賣給蘇辰瑾的遊樂園,現在又回到了蘇辰瑾手裏。
小姑奶奶說要放松,蘇家其他人當然也想跟着。
一家子人商定好了要去馬場,蘇辰炎卻忽然收到了來自蘇紀的消息。
他不敢直接回複,把手機遞給蘇辰瑾:“啊,大哥你看看,蘇紀他邀請我明天去馬場玩。”
北城的豪門圈子裏,誰不知道馬場的存在?騎馬是圈子裏的富豪們很喜歡的休閑手段,尤其是當這種休閑手段每天接待的人數固定以後,拿到進入馬場的資格,那真的是在圈子裏倍有面子。
蘇紀能拿到進去的名額,至少證明蘇紀在豪門圈子裏确實混得很開。
“那咱們明天就在馬場會會他。”蘇辰瑾道,“隻是小姑奶奶,您朋友那邊……”
綿綿知道蘇辰瑾是什麽意思,她現在好歹也是經曆過好多次陰謀詭計的綿綿啦,不是原來那個剛下山的小土包子。
“綿綿會給他們護身符的。”顧悠悠和劉惠都是普通人,不能讓他們被連累。
之前拍攝綜藝被連累的那次,綿綿就郁悶了好久。
這次,她提前給他們做好防護,再跟綠綠、玄武打好招呼,應該就沒事了。
第二天到了馬場,綿綿第一時間就把準備好的護身符送給顧悠悠和劉惠。剛送完,就聽見了司徒吒的聲音:“給我媽和我爸也來一份。”
綿綿一回頭,剛好看見了司徒吒一家三口。
司徒靜和韓煜手牽手,明顯是如膠似漆的狀态。
蘇老夫人看着看着,就挽着蘇老爺子的手說:“這韓煜不錯啊,還真的和司徒小姐成了。”
蘇老爺子也小聲回複:“本來就是個不錯的,咱們家出去的人,怎麽會差?我看他是早就有這個心思了,也不是咱們逼迫的。”
當時司徒靜被陸酉潑髒水,大家都說司徒靜是小三。爲了破局,司徒靜主動找他們,說想和蘇家共進退,希望蘇家給她這個機會,也給她的兒子一個正經的身份,而不是頂着陸酉私生子的名頭長大。
一開始蘇老夫人還覺得,司徒靜是沖着他們家的兒子們來的,還在想這女人心機頗深。
哪裏知道司徒靜卻看向了他們家的保镖,說想讓那個幫過她一把的李今跟她編造一段過去。
蘇家人向來喜歡把話說在前頭,要想當蘇家的保镖,就不能被外人知道他們的家庭情況。如果直接公開關系,就隻能從蘇家的保镖團隊除名。
蘇家保镖團之所以經久不衰,是因爲他們拿的工資是幹其他行業遠遠拿不到的數,逢年過節福利也是一等一的好。
李今考慮過後拒絕了,倒是保镖隊長韓煜自己走出來,說願意跟司徒靜一起演戲,幫助司徒靜渡過難關。
那時候他們都想不通,覺得韓煜不至于這樣。
現在倒是明白了!
指不定韓煜早就悄悄地對司徒靜一見鍾情,那次主動走出來,也是他追老婆的一環呢!
瞧瞧現在兩個小年輕,關系多好?如膠似漆的,讓人羨慕。
“好啦好啦,你爸爸你媽媽身上也有保護符啦。”
綿綿發完了保護符,湊到司徒吒耳朵邊,悄悄問了句:“你承認他是你爸爸啦?”
司徒吒心情也挺複雜的。
他一邊有了以前當哪吒時候的記憶,一邊又肯定自己司徒吒的身份。那作爲沒有爸爸的小朋友司徒吒,想要享受真正的父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韓煜作爲一個父親,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身爲蘇家保镖團的隊長,他的腿腳功夫一流。這些腿腳功夫,現在都在慢慢地教給司徒吒。
這可比之前焚天的教學要真心得多!
有一天在外面教學的時候,一條沒栓繩子的狗沖上來,想咬司徒吒,韓煜毫不猶豫地站在司徒吒前面,徒手跟惡犬搏鬥。
司徒吒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韓煜的表現是真心還是假意。
所以這句“爸爸”,司徒吒喊得确實真心實意。
這次來馬場,還是他聽到蘇綿綿和顧悠悠要來,特地給兩個大人提供的約會思路呢!韓煜在蘇家工作過,現在哪怕從蘇家出來,之前的員工福利也還能享受。
馬場這樣的休閑遊玩之地,韓煜享有帶家人免費遊玩的權利。
“你怎麽也來啦。”
顧悠悠看綿綿和司徒吒說完了悄悄話,才開口詢問。她雙手叉腰,一臉不滿意,臉頰都鼓鼓的。
司徒吒瞅着顧悠悠這樣就覺得好玩,下巴一擡:“馬場又不是你家開的,你和你媽媽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嗎?”
顧悠悠被反駁,非常生氣:“你肯定是偷聽我和綿綿講話,你才來的,幹嘛學我們玩!”
本來顧悠悠已經學着大方了,但今天是她期待已久的和綿綿單獨遊玩的時間,她一點都不想看見任何一個别的小朋友。
劉惠聽到了女兒兇人,但是沒制止。
小孩子嘛,不能總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去要求她,更何況,女兒已經改變很多了。該讓女兒表達的情緒,還是應該偶爾讓女兒表現出來,不然憋壞了怎麽辦?
但她作爲大人不能失禮,于是便主動跟司徒靜道歉:“抱歉,我女兒她有點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