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姐,這裏的兄弟們被我的小寶貝'迷'呆啦。 ”相思回首,鳳眸盈盈,光華灼灼。
原來如此。
這小家夥,還真是令人頭痛。
“無天,下回,你還是直接進内院的好。”恍然大悟的雪銀鈴,一時滿心的無奈,趕緊的一把扯住那比女子手腕還細的皓腕,不由分說,拖着人就跑:“我們趕緊喝茶去。”
娥黃、白'色'一閃,下一刻,人已經到另一院落。
“無天,九十七姐,等等我們。”雪裏紅一見自家姐姐拐着人跑掉,立即疾疾的拔身狂追。
花流年不甘落後,掠身趕上。
“沒事,大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雪裏青丢下一句,亦忙忙的追趕前方的人影。
呃?
明裏暗裏的人,眼抽抽,仍站得比石雕還石雕。
“無天,九十七姐,等等人家。”那一邊,雪裏紅在幾個晃閃後趕上兩人,飛快的站到相思另一側。
“誰讓你慢。”雪銀鈴腳步不停,拉着人在所經之處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又換了位。
一時間,那院落中的人隻看見遠去的一點背影。
後面的花流年在稍遲一點後亦追上,又略遲一下後,雪裏青亦是沒有辜負拼命的狂奔,趕上了伴。
五人并肩,一路過院穿門,直沖内院。
而在此刻,城主府最中心處,在悄然間,一道銀光閃過,随即便在一群建築群裏來回的穿梭着。
在片刻後,銀光在内院的一間小廳内出現,那小廳不大,約能容百來人,裏面裝飾精美,所有家具俱是木制。
其中,桌是紫'色'檀香木,椅子是黃楊木,屏風與擺各種放盆栽花木或挂飾的架子則是紅桃木。
那銀光一現時,便穩穩的坐在桌旁的椅内,白發玉面,少年翩翩的人,身穿烈火紅衣袍,風姿綽約,夭夭其灼。
亦在那一刻,小廳中随着光芒亮起,三道人影紛紛憑空出現,以各種姿勢砸向地面。
砸向地面的三人,極爲年青,看面相,年齡俱在二十五歲之前,三人與那紅袍少年樣的男子容顔近似,其中一人着碧綠衣服,一人穿藍,一人是黑袍。
“父親!”砸下的人,齊齊的高呼一聲,語氣中盡是無奈。
亦隻在喚出一聲後,三人直唰唰的站直,輕盈的落到地面上,六隻眼睛瞅着座上的人,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之'色'。
“父親,你又閑的無事拿兒子們消譴。”雪裏碧一站穩,盯着無事就拿兒子'亂'玩的父親,眼神冷嗖嗖的。
綠袍的人,正是雪家老三雪裏碧,那藍袍者,是雪家十九,雪裏藍,而黑袍者,則是雪家排行第九百零九的雪裏墨。
雪裏藍、雪裏墨亦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父親。
私下裏,若無大事,雪家的父子們是沒大沒小的,所以,在無人時,雪家兄弟們在父親面前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老大、小銀鈴、老幺陪着客人來訪,老三去迎客,藍小子墨子準備茶。”自作主張将自己兒子們揪出來的罪首可是沒有點内疚感,對那惡狠狠的視線更是似而不見。
“大哥、九十七妹老幺回來了?”雪裏碧一整衣衫,跨步飛離:“我去迎人。”
“北方。”雪無雙眼都沒擡,輕輕的甩去兩字。
跨出小廳的雪裏碧一旋身,化爲流光遠去。
“父親,來的可是水無天?”雪裏藍微一擡步,到了廳側的櫃子前,開門取出一茶盤,端着茶爐茶壺走向桌子。
雪裏墨閃去另一櫃前,取出一套茶盞、茶葉罐,擺放好,以備泡茶。
“嗯,确切的應該是端木千雪,鳳凰族的少主。”雪無雙瞅瞅兒子,突然笑了笑;“你們幾個,應該學老幺,跟那小子多親近一些。”
雪裏藍瞟瞟父親,抿唇不說話,隻是生火煮水。
又來了。
雪家的兄弟有那麽不濟麽,竟要往外塞?
“父親,鳳凰族的少主,會不會是鳳凰一脈的靈主?”心中頗感無奈的雪裏墨,将父親後一句直接忽略不計。
怎麽就沒反應呢?
“誰知道呢,”見兒子們沒反應,雪無雙心中頓時有些小郁悶:“笑聖隻知道那小子鳳凰一族的直系少主,連笑聖都無法确定的事,其他人就'摸'不着邊兒。”
笑老都也不知道麽?
雪裏墨不再問。
三人一坐二站,隻等着客人到來。
那一邊,雪銀鈴拉着相思,與花流年幾人狂撲内院,一路穿梭轉拐,直接相思轉得一片暈乎。
“無天,我三哥來了。”遠遠的瞧到一抹人影,銀銀鈴飛得更加的殷勤。
呃?雪老狐狸知道啦。
相思遠視一眼,又了然。
遠遠的,雪裏碧瞧見幾人身影時,便停下。
幾個晃閃,雪銀鈴拉着人飛落到雪裏碧面前。
那個?!
當雪裏碧瞧到那絕'色'白影懷中的一團粉時,有型的眉尖直抖。
“三哥。”輕喚聲,雪銀鈴終于放開手。
雪裏紅亦輕輕的喚過一聲。
花流年、雪裏青兩人隻微笑不語。
“無天,請入内,我父親與二位兄弟正在恭候大駕。”雪裏碧對着兄長點頭後,側轉身。
“雪三哥,别客氣,我可是特地跑雲城騙吃騙喝來了。”小胸膛一挺,相思說的可是臉不紅氣不喘,相當的光明正大。
“歡迎至極。”
聲音才起,兩人已經直直掠前,雪天青幾人亦跟上。
再次轉過近十來座院落後,雪裏碧引着人轉過門牆,穿過幾重門,站到雪無雙所在的小廳内。
妖孽啊妖孽。
一家子的妖孽。
“雪老,好久不見。”望着裏面明明是老的像妖怪卻還是豔如桃李的風華美少男子,相思心中又是一片冷汗。
好美的少年。
竟然是如此的風華,那影像,難及真人一半。
雪裏墨、雪裏藍微一側首,瞧見那一抹仙姿玉影時,恍然一驚,心跳在瞬間加快。
這小子,怎的竟一回比一回俊?
這小子,還真的是……
“水子子,雲城今日可是蓬荜生輝,快坐。”雪無雙眼神乍亮,一個旋身,熱情的拉了人的手,往桌前拽,卻在瞧到那一團粉紅背上的紅緞子時,心中頓時竟苦笑不已。
父親-
雪裏青幾人狂抽眼皮。
花流年唇角悄然上翹。
老狐狸,該不會又看中她的啥寶貝了吧?
“雪老,您老大哪撿到了好寶貝,竟這麽開心?”心頭一凜,相思的那顆小心髒一蹦,立馬的就有些不安了。
而隻在一跨步時,兩人走至桌邊。
“沒有,最近沒離城,沒寶物可搶。”雪無雙瞧瞧另二兒子,悠悠的入着:“水小子,每見你一次,你便比上次俊一分,你再繼續俊下去,這大陸的小子們可就沒臉見人啦,我給你煉制張面具遮遮如何?”
哼哼,這算什麽?
小主人的真面容比這可美多了。
小兔兔窩在主人懷中,暗中将沒見識的人鄙視了一回。
老狐狸,肯定沒好心。
“沒辦法,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就算遮也是遮不住的,如果有人活不下去,雪老可以煉柄利器,送那些人抹脖子比較好。”斜眸一眼,相思坐下,'摸''摸'處個的臉,不客氣的将别樣的贊美照單全收。
雪裏青、花流年幾人亦到了桌邊。
“流年,你不是第一次來雲城,跟自家一樣,坐。”雪無雙瞧到小輩們還站着,很大方的揮手。
“是,雪老。”花流年很順從的坐下。
雪裏青小弟,妹妹亦自尋座自坐,幾人雖然很想挨到相思身邊去,可終究還是止步沒動。
“水小子,藍川城後,你的下一個目标是哪?龍城還是虎氏的聖地?”側眸,瞧過人,雪無雙覺得眼前的小子的臉皮已到爐火純真的地步,也不逗着玩兒,言歸正傳。
藍川城?
去過藍川城?
什麽也不知道的花流年、雪裏青幾人不禁一愣。
“花城。”相思酷酷的一撫發絲,将留海抹開:“最近忙,沒空去那些雜碎家族丢毒煙玩兒,先容那些人享受一下逍遙的日子。”
玩……兒?
一把毒毀盡數十萬人,還是玩兒?
雪裏藍雪裏墨心中一個咯噔,冷汗了。
“可是解'藥'不夠?”雪無雙微挑長眉:“是需要'藥'材,還是一人忙不過來?”
“都有,”相思微後靠一下;“我從尋老那拿到手的'藥'材,按我新出的一批數量來算,應該可制二萬來瓶,如果分批散開,可能還是不夠用。”
“人手呢?”沉'吟'過,雪無雙微轉視線。
“人手就沒辦法了,隻能我自己動手,”聳聳肩,相思自己也無奈了;“這'藥'的親和度要求太高,我請人幫忙,炸爐。”
她家就有一個'藥'王爺爺,若要請幫手,那是最合适的,隻是,當送去一部分試驗時,全部炸爐報廢掉。
那'藥'材,提煉出的'藥'汁,從她手中分出去的,所有的步驟一模一樣,畢竟,'藥'王可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錯一絲。
可惜,就是不行。
而她自己再取其中一份煉制時,又沒事兒。
在思考n+1次後,她隻想出唯一的解釋,那是親和度要求高,因爲主'藥'中的七種都是至純至潔之物,容不得不親近的人碰觸。
爲了節約原料,相思現在都不敢請人再試,她實在浪費不起。
“炸爐?”雪無雙驚訝了:“花城的衆多'藥'劑師中,應該會有合适之人。”
“雪老,我怕了,每炸爐一次,至少要毀近百滴的成品量,”'揉''揉'眉心,相思苦笑:“在研制時,我連炸爐半年,耗費無數'藥'材,如今主'藥'已不多,再也折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