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如水,轉瞬即過,新一天的太陽,又高挂在了空中,鋪灑在天地間的光芒,已經有些偏熱。
麒麟淚中,紅'色'的建築沐着陽光,反照出刺目的星芒,那穿過精雅窗簾的光線,将面東的每間房間都照得一片明媚。
紫極的私人房間内,躺在雪白錦被中的相思,睜着兩隻大眼,瞅着天花闆,有些愣神。
房間内的氣息很正常,沒有什麽奢'淫'氣味,相反的,空氣中還透着絲絲縷縷的清雅淡香,似梨花一樣沁人心脾。
紫極不在,隻有相思一個人,床頭的翡翠玉眼石亮着璀璨的光,與浮在一側的綴彩羽铠上流轉着的光華相互映照着,折出的彩光如火焰在燃燒。
丫丫的靠!
那家夥,還是人麽?
瞪了好一會兒後,相思悲催的收回目光。
現在,不用人說,就是用膝蓋想,她也知道,已經不是當天的上午了,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她是在太陽比現在還高數分時給紫極合'藥',然後,兩人玩親親遊戲。
而眼下,從窗外照入房間的陽光看,也不過是日上三杆時分,是第幾天,她就不能确定了,僅能确定,此天非彼天而已。
至于,總共被壓榨了多少次,她已經記不清了,敢肯定的是,好似一直沒有停過,每次的間歇期,隻來得喘幾口氣,馬上就會又被帶入了新的愉悅體驗中,整個過程,甭說沒有給她養精蓄力的時間,就連徹底清醒的時間都沒有。
不節制的沉淪後的惡果就是,現在的她,全身像被車轱轳輾過了千百遍,軟的連骨頭都是麻木的,渾身酸痛,整個人累的連手指都不想動。
去他丫的紫極,不是人的家夥。
竟敢在吃幹抹淨後就不見人影,回來有他好看。
轉動着眸子,将房間内看過一遍後,相思獨自吹胡子瞪眼的抱怨了一下,側轉過身,忍着全身的酸痛,慢慢的坐起了身子。
揭開被子一角,将自己巡一眼,看着那遍布全身的一征深深淺淺的深紫'色'痕迹,相思“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小巴掌大的玉臉,“騰”的湧上了紅暈。
好狠的人!
看她如何報複回來。
氣咻咻的一嘟嘴,相思咬牙切齒的,對某人又是一頓記怨。
暗自氣了一把,擡手,召過彩邊白羽铠,慢慢穿上,再将兩重铠甲都隐形,也同時啓動了掩飾的戒指,随着淡淡的光芒一逝後,再次恢複男裝。
然後,慢慢的将身子挪出雪被,從戒指中取出底褲穿上,套上紫'色'外袍,束好腰帶,将全身掩得密不透風,也遮去了一身的痕迹。
将自己穿戴好,相思将身子移出了一些,半斜着倚在了床頭,兩隻手抓着雪被的一角,剛想揭開看時,又突的停下。
看?
不看?
相思糾着小眉頭,思緒來回的打轉,一時下不定決心。
而亦在此時,在無聲無息之中,廳外那房門輕輕的開啓,一身彩铠的人飄身而入,掩門,又飄到了裏外兩房相間隔的門外,整個過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醒了?
一到簾外,紫極驟然停下,悄然的站住,默默的看着裏面,嘴角此翹,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擦擦,她怕個啥?
連人都不怕,還怕一個結果麽?
還不知道自己被人關注着的相思,在糾結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鼓足勇氣,以破釜沉舟之勢,‘呼’的一下揭開了被子。
随着那一揭,雪'色'被子卷疊到了一邊,将整個床'露'出了大半,隻是,同樣是雪白的床鋪墊被上,幹幹淨淨的,連皺痕都沒有。
不是處?!
怎麽可能?
就算真有那麽一點心裏準備,相思也禁不住的猛地一驚,小臉刹的白了白,撐着床的手有些顫抖。
紫極眼一閃,突的笑了,身子一動,穿過珠簾,飄向裏間。
“嘩”,珠簾擺動,輕碰成聲。
相思蓦然擡首。
“千雪兒,在找什麽?可是也想合那種'藥'?”輕輕一晃,紫極站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望着瞪着眼的人輕笑。
合個鬼的爛麽子'藥'。
就憑她現在的樣子,别說合'藥',就是吃'藥'也懶得費神。
臉“騰”的又一紅,一瞬間便成了關公臉的相思,惡狠狠的甩了個眼刀給罪魁禍首,立即放開錦被。
随即,趕緊的扶着床頭,慢移着挪到床邊,準備去找脫掉的靴子,畢竟,現在的地方太危險,爲了安全,遠離床才是明智之舉。
“千雪,我錯了,不生氣,生氣會變得醜的。”紫極動動眸子,飛快的坐下,嬉皮笑臉将人攬住,讨好的招供:“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早上已經将昨天的一套被鋪收了起來,這一套是新的。”
第二天麽?
這家夥,精力那麽好,有這種伴侶,也不知是好是壞。
“怎麽,才一天就嫌我醜了?”悄悄的抹把汗,相思擡眸,似笑非笑的盯着那精神抖擻的家夥,小嘴裏吐出的話卻是雲淡風輕:“那好,以後不許去蹭我的床,我正好可以陪着靈兒、小風風、小早歸一起睡。”
天地良心,他哪敢有那種想法?
不許他去蹭床?讓他獨守空房?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發誓。”一個激靈,紫極立馬蔫了,示弱的蹭蹭那張小臉,可憐兮兮的:“千雪,沒有你陪着,我睡不着,你不可以抛棄人家。”
沒她陪着,他睡不着?
應該是,有他在,她别想睡才對。
“一邊去,别礙着。”丢個白眼,無視那似小狗似的麒麟王,相思探出腳,準備下地去撿靴子。
“别動,地上涼。”紫極瞬間正經的放開手,将人按坐下,自己飛快的起身,去找鞋子。
切,她有那麽弱麽?
好歹也是神階修爲的人,還怕一點涼,再說,她不會飛麽?
想不到,她堂堂風行'露'餐中走過來的人,竟一夜之間便成了溫室裏的小花。
相思瞪瞪眼,甚覺無語。
紫極撿回被自己丢得遠遠的一雙靴子,回到床前,跪蹲下身子,輕輕的托起了一隻小小的藕足。
都說女子的足是三寸金蓮,而那兩隻嫩嫩的小足,卻還不及三寸,一隻小足掌,都不及成人的大半個巴掌長,五隻腳指長短有序,指甲也呈粉'色',整體看去,那粉嫩白皙的小腳丫,纖巧精細,異常可愛。
握着那隻小腳丫,紫極的心一'蕩',那份肌膚相親的甜蜜在傾刻間便浮上心間,眼神一幽,視線陡的變得炙熱。
一瞬間,紫極心中突湧起一股沖動,再也舍不得放開手,更舍不得塞入靴子内,掩去那份美好。
咋了?
相思不明所以,垂下眸,動動腳丫,心中倍覺奇怪。
瞅着腳指曲動的小腳丫,紫極飛快的擡眸,看了一眼後,腳丫拿起,細細的來回蹭着。
嫩嫩的肌膚兩兩一摩擦,掌心立即傳出癢意,小腳丫的腳指頓時根根曲起,五指彎向掌心,腳闆也拱成了橋。
“紫極,不要鬧,癢。”相思心尖顫了顫,有些想發笑。
“嗯。”
“千雪?”心一緊,紫極蓦然擡起頭,眸子滲着一絲小心翼翼的神'色':“可是生氣?”
曾經,有位外國的名人說過一句話,釋解了對于愛人的在心中的地位,那句話是“親愛的,我不僅吻過你的唇,我還吻過你的腳指。”
愛他她,就會包容一切,唇,是美好的,而愛屋及烏到親吻愛人的腳,那才是最誠摯的愛。
那很淺短的話,釋全了愛的含義。
“紫極,腳髒。”恍然一回神,相思搖搖頭,眼眶有些溫熱。
“很漂亮,哪髒了?”閃閃眼,心弦乍松後,紫極淺笑着,捧起小腳丫,如珍似寶的欣賞了一回。
小腳丫顫顫的曲蜷,彎成拱橋形,腳指不安的來回輕動。
“咯咯,咯……”癢癢的感覺襲來,忍了一會兒後,相思再也撐不住,笑得小心髒'亂'顫。
弱點?
以後,不乖時就用這招。
靈光一閃,紫極大樂。
“咯咯……”笑得小臉绯紅的相思,掙紮了幾下也沒掙紮出兩隻腳丫,腰肢一軟,仰躺在床上,眼角滲出點點晶光。
娘啊,再這樣下去,她會笑死的。
“紫極,紫極,饒了我吧,好癢好癢,我受不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相思抛棄掉了顔面,舉白旗求饒。
沒辦法,誰讓她天生怕癢,而且,最怕的還是腳癢,爲了不至于笑死,所謂的堅持隻有靠邊站了。
眼見差不多,縱然舍不得,紫極也隻好舍去,取過小靴子,小心翼翼的套上,動作輕柔,生怕碰傷兩隻小腳丫。
“呼呼……”癢癢停止,抹抹眼角,相思大大的喘氣,臉上一片暈紅。
“餓不餓?想吃什麽?”起身,看着又癱軟的人,輕笑了一下,紫極小心的撫抱起,放在了自己懷裏,晶亮的瞳孔裏溢着幸福。
“想吃果子,好渴。”'摸''摸'小肚皮,相思無力的倚着,拿紫極當靠枕。
餓意沒有,就是渴而已,而且,總覺得小腹脹脹的,又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即跟要大姨媽要來訪問時有幾分相似,又像是自然的膨脹,那種感知,很複雜。
相思颦眉,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