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方要重新研究一下,實在是太苦了。 ”'摸''摸'有些輕鼓的小肚,相思讪讪的苦笑着,小模樣慘兮兮的。
終于明白了,不容易。
“千雪,我可是被你硬灌着喝了七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的紫極,甚覺欣慰的笑了笑,不懷好意的鎖住某人的雙唇。
她不是沒辦法麽?
以血喂之,神藤血是最好的血,她若不用,又去哪找更好的補'藥'?
“人家沒辦法。”心微微一悸,一轉身,緊緊的抱住紫極,相思仰頭,唇有些抖:“紫極,答應我,以後,别再吓我,好不好?”
“抱歉,這次是例外。”身子一震,紫極緊緊的擁抱住有些輕顫的人,恨不得将人'揉'進骨子裏去。
“以後,别再變小,就保持着這樣大的樣子,好不好?”雙手緊緊的揪抓着九'色'的铠衣,仰着頭,相思的心底還殘存着一絲恐懼。
那一刻,當她抱起回到出生時期,變爲小麒麟一樣的紫極時,如掉寒冰之窟,她的整顆心都已冰涼。
她是愛極了曾經初見時的那副小模樣,心裏夢裏都想着最好有一天能親手抱抱,捏捏那張小臉,可是,那不等于願意接受失去力量後才回恢的年幼的事實。
當見到熟悉的人毫無生機的躺在自己懷中時,那一刻湧起的心慌,幾乎要令她失去一切思考的能力。
她已經習慣了那張臉,習慣了那個懷抱,如果有一天,身邊換了另一份氣息時,她,隻會日不能心靜,夜不能安眠。
如果,真的有一天,當紫極不在她的身邊時,她,也許再也不會是她。
癡癡的盯着那雙紫'色'的瞳孔,眼圈一紅,心中一片心酸的相思,晶寶的眼珠一落,不禁澘然淚下。
變小?!
“千雪,我,有變小?”心髒重重的一蹦,盯着那張流淚的臉,紫極震驚了。
“嗯。”長長的睫'毛'一顫,相思淚眼模糊的凝望着:“很少很少,回到了你初出生時的嬰兒時,後來,又變大了一些,就是你第一次出來燒藍蟒那麽大,今天才變回現在的樣子。”
“你以血喂養七天,可是?”手臂一緊,紫極的嗓音中,有着一絲壓抑的顫抖。
“你醒了,真好。”輕輕的松開手,撫上那張俊面,相思含淚而笑;“小麒麟很可愛,但是,我還是想要少年樣子的你。”
傻瓜,他的契主,會是玄武最傻的那一隻凰靈。
“你是最笨的凰靈。”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紫極一低頭,親上帶淚的一雙黑瞳,将所有的眼淚盡數吸于口中,當那澀澀的味道漫開時,心中卻是一片幸福。
“理由?”兩眼一瞪,相思不服的抗議。
“我會變小,隻是力量暫時受了封制,讓銀瞳過來,用光明的銀角照耀一下,化去污氣就可。”将所有淚痕吻盡,紫極幽暗的雙瞳劃過一抹亮光:“可是小随風讓你舍血喂我?”
呃?就那麽簡單?
一切都是她自己吓自己?
“不是,”不想将小家夥拉下水,心中一片驚愕的相思,趕緊的搖頭,将關系撇清:“小風風說用翡翠眼可以化解,我想着,聽說我的血不錯,如果給你喝點,也許會醒來的更快。”
“所以說,你是最笨的凰靈。”暗自歎息一把,紫極眸子裏都是笑意:“以後,不可以來,你的血可是無價之寶,聽到沒?”
“嗯。”看一眼一醒來就回複霸道的人,相思很順從的點頭
“這幾天你給我好好歇着,其他的事交給銀瞳、随風幾個去處理,記着沒?”紫極臂緊緊,嘴角閃過深意的笑意。
“不行,我要見人魚族的王子,要看另一隻神階獨角獸,還要去看看那隻蛟。”相思皺着小眉頭,一臉慎重:“紫極,那種‘煙鎖'迷'情’,你可知道?我問過小風風,說沒有解'藥',我想知道,那種從來沒聽過的毒,用什麽材料制成。”
“魚童的事,銀瞳會處理好,”紫極擰眉,表情有些爲難:“你确定,你想知道‘煙鎖'迷'情’的事?”
切,她對其一無所知,所以,才會被'迷'暈。
如果有所了解,她早做準備了,哪還輪到被人給坑了?
“如果我知道,哪輪到一條小紅龍将我算計了去?”相思一鼓腮幫子,對于被人用'藥'給'迷'倒的事耿耿于懷。
可是,真的,有些難以啓齒。
“好吧,我說給你聽。”挑挑眉,想了一想,紫極還是決定不藏私。
“趕緊說。”挪挪身子,相思側坐好。
“嗯。”紫極低頭,将唇湊到了一隻小玉耳邊,開始說悄悄話:“……”
丫丫的熊!
好狗血的毒。
聽着耳邊的悄悄話,相思瞪着眼,臉上悄然騰起兩朵紅雲。
煙鎖'迷'情,其毒,原出自玄武大陸第三代‘言’時的一位女巫子之手,其來曆,源于一場愛與恨的糾緾。
第三代的女巫子姓暮名暮煙,亦是大陸有記載以來的第一位女巫子,其人有天仙之姿,百花之态,被譽爲玄武第一美人,傾倒無數男子,但暮煙巫子,卻獨獨鍾情于‘言’中的獸靈之主。
第三代的兩位‘言’,人靈名爲‘絕愛’,獸靈則名喚‘斬情’,兩人不僅名字相對成陡,更有雄才大略,天人之姿,二人共同平定大陸,封印沉淪,曾譜寫出過無數傳奇。
然而,兩位‘言’卻有不愛女子的潔癖,從來不容許任何雌'性'人物近身,其人靈之主的後殿之内,也隻有男寵,獸靈斬情則唯有七伴靈相随左右,終身不曾碰觸過女侍男寵。
暮煙女巫子傾心斬情,費盡萬千心機仍不能心願以償,一時心灰意懶,廣納與獸靈容顔相近的男子爲妾,同時,變态的收集了與男妾們交歡時所産的污物,年長久遠後,其數量多的吓人。
爲填充心靈的空虛,暮煙女巫子除卻收羅美男之外,并擺弄各種毒物,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借助'藥'劑撲倒心儀的男子。
于無意之中,暮煙将所收集的污物用以合'藥',竟成功的合成一種毒,又在使用過後,發現竟隻對至純之體的人有效,欣喜之餘,便再次投入新一輪的研制,在經曆過幾次改良後,配出了真的毒。
在再次作過無數試驗,确定萬無一失後,暮煙執着毒,瞅準時機,終于将‘言’同是'藥'暈,悄悄的将斬情帶走。
卻還沒撲倒心愛的人,暮煙便被守護獸靈的七位伴靈擒住,早以絕望的女巫子沒有做任何辯解,心甘情願的等着受罰。
斬情清醒後,隻是歎息了一聲,扔下一句話後,下令放過暮煙,便帶着人揚長離去。
震驚之餘的暮煙,重返聖殿後,譴散了後院衆男妾,毀去了所制的毒,終于再不生他念,清靜的孤老一生。
而那段情史與毒,隻爲少數人所知,之所,也塵封在了無人知的角落裏,随着時間的洪流逝在了歲月中,被人徹底的遺忘。
煙鎖'迷'情,也如昊花一現,自當初之後,再未出現大陸。
狗血的八卦事件。
狗血的豔史,混帳之極的毒。
相思瞪着眼,無語悲催。
“可明白了?”悄悄将大緻之事說過一遍後,紫極笑笑的将下巴擱到了那纖細的肩上。
“那個,獸靈說了一句什麽,竟讓女巫子自願毀去毒'藥',還散了一群男妾?”撇撇嘴角,相思突的眼一亮,興緻勃勃的挖掘内幕。
“斬情麒麟王說‘你心我知,而我心,隻爲凰靈而活,至情至心,至死不渝’。”紫極沉默半刻,輕輕的歎息着将最爲恒古的一句轉述出。
守心守情,至死不渝。
想必,那女巫子必定是明白自身的愛過于膚淺,省悟出愛的真谛時,才羞愧難當的孤老一生吧。
“好偉大的麒麟王。”相思一低首,心中一片震憾。
麒麟王,前八代皆如此。
隻不過,他最爲幸運而已。
“玄武的麒麟王,代代皆如此。”緊緊的擁着懷中的人,紫極的眼中有些'迷'離:“千雪,你遺憾麽?你遇見的人是,而非是第三代麒麟王?”
在對的時間裏,遇見對的人,那就是幸福。
她遇見的是他,而非那一任,或許,那才是正确的相遇。
“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真是笨蛋。”斜一眼,相思舉手晃晃那隻弦月耳環,有些傲嬌的彎起了眉眼:“我想,遺憾的肯定是前幾代的麒麟王,因爲他們出生的早了幾代,沒有遇上我。”
“千雪,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會自大。”輕輕一笑,紫極低首,對上那雙漆黑的瞳孔:“不過,我很高興。”
切,她那是自信。
“你慢慢高興,我去找人研制解'藥'去。”丢個白眼過去,相思晃晃脖子,伸個懶腰,準備起身幹正事。
“不許去。”兩臂一用力,紫極死死的攬住人不放:“要陪我睡覺。”
唉,又變成小孩子了。
“嗯。”掙紮了幾下也沒掙紮出那個禁箍,相思放棄的又坐下,推推差點将腰扼斷的手臂:“松一松,我都快喘不過氣來啦。”
“你說的。”紫瞳一幽,紫極突的一低頭,狠狠的堵住抱着的人的嘴。
偷襲。
“唔……”被攻了個措手不及的相思,渾身一顫,兩眼瞪的圓溜溜,卻還沒來得及抗議,便被搶去了所有喘息的空隙。
“轟”,腦裏被一股熱'潮'一沖,立即成了一片漿糊,相思茫然的瞪着眼,身子一點點的開始癱軟。
那是很美妙的一種感覺,仿佛心兒飄了起來,在雲層裏起舞,甜甜的,香香的,帶着一絲蜜味。
她不讨厭那種感覺,真的,而且,還很激動,甚至,還很渴望着不要停止,讓那種味道能夠保持的更長一些。
相思慢慢的合上眼,雙手繞過去,緊緊的抱住紫極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些,讓彼此間更貼近一些。
受到邀請的紫極,眼神大亮,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