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地啊,紫極的前任玩她!
銀光中的相思,悲憤了。
因爲被晃了個七暈八素,外加翻江倒海,所以,她自在花島上空閉上眼後就一直處于裝死狀态,任銀光'亂'轉,她就堅決的不再管身在何處。
剛剛,聽到了那一聲驚天的大吼聲,她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卻隻在一瞬間,便被吓得雙眼發直,腦子中隻有一個詞兒:她又被耍了!
滾他丫的,去他丫的,真是倒黴啊。
竟然遇上了堪比世紀大戰的神階之戰。
而且,那家夥的封印還帶着去她摻和。
這麽下去,隻怕連渣都不會有了。
這玩笑,開大了。
心中無比悲催,卻偏偏沒有任何自控力的相思,吼過後,就那麽任銀光帶着,向着兩團金光墜砸下去。
呃?
聽着那聲吼,兩群人俱是一凝眼,腦中閃過一串串問号。
卻在相思的那一聲悲吼之音響起的瞬間,刺眼的銀光已經一閃而至,直撲撲的砸到了兩團金光膠粘着的上方。
同一瞬間,遠重雲、雷仁兩人的臉'色'同時大變。
而那銀'色'一團在觸到金光的瞬間,不僅并未依常理般在受到阻礙時有所停留,反而視那金光如無物,自頂端處一劃而下。
“哧”,兩團金光瞬間便被自中間處剖開了一條路徑,金'色'立即一分爲二,而銀光劃過時,擦出觸電似的火花爆起聲。
“嘭……”
“嘭……”
一刹那間,兩團濃郁的金'色'光團蓦然一晃,發出兩聲如億萬噸烈'性'爆破物同時點爆的炸裂聲,周圍一片金光'亂'閃。
“轟……”亦是在這一瞬間,兩股巨大的力量,以無可抗拒的力量,轟然倒撞着反襲維持力量的主人。
無法撤力後退,又無處可閃避的遠重雲、雷仁兩人,相當瓷實的被撞了個正着,兩人在胸中的氣血一陣'亂'撞後,面'色'瞬間一片慘白。
“呼呼……”一刹那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垂下了手,兩道人影似斷線的風筝,被力量揭飛起,呼嘯着倒飛向自己的隊列。
我擦。
竟沒死?
而且,有事的反而還不是她?這是怎麽個說法?
連點痛都沒感到的相思,瞅着無端被爆炸撞飛去的人,很好奇的眨了眨眼。
而隻在一瞬間,倒飛出的遠重雲、雷仁兩人劃過虛空,一晃後便飛到了各自的陣列前。
“遠執事!”銀罩前的人群中爆起一聲驚呼,那最前方的人立即揮手,揮出一片片赤橙'色',托起了飛回的遠重雲。
“少爺!”雷仁的人群中亦是驚呼四起,同樣的,站前面的人立即拍起力量團,托接起雷仁,慢慢停放,防止因力量太突然而撞出意外。
兩列人群在接住人後,不約而同的又一扭脖子,目光俱是投向了那散開的金光之中的地方。
而在這時,那破開了金光,如無人之境墜下的銀'色'光團,已閃出了潰散的金'色'籠着的虛空,向着地面砸落。
完了完了。
這樣砸下去,屁股要成兩半了。
相思鼓着眼,直直的瞪着距離自己隻有數丈的地面,小臉慘白。
“砰!”銀光卻已經在瞬間墜下,如皮球一樣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而在同時,空中散開的金'色'化爲雲團倒湧着漫下,将地面也籠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
“嘭!”卻在觸地的瞬間,銀光又一晃彈起,而裏面,浮站着的相思,被力量帶的一抛,身子仰着向後方直挺挺的倒下。
那銀光,在金光中仍然耀眼奪目,卻在彈起不足半丈高後,又瞬間再次墜下。
?
默然關注的無數人,看得眼中呈現一片訝然之'色'。
同一刻,被撞飛出去了的遠重雲、雷仁人緩過了一口氣,自托拉的光芒中站起,兩人身子一晃,又飛掠向了中間那銀光落下處。
那刺眼的銀'色'光團,亦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再次着地,不過卻是輕輕的,在無聲無息中便浮觸到了草叢之尖上。
突的,在停下的瞬間,那銀光霍然一亮,接着又蓦然一聚,光芒陡然凝成一點,又“嗖”的一下沖宵而去,瞬間便消失在茫茫虛空中,再無痕迹可尋。
無雙眼睛随着銀光一亮一聚而瞳孔一緊一放,随即又一擡,最後又‘唰’的轉回。
而在光芒逝去的瞬間,紫'色'一晃,被抛棄了的相思,躺翻在銀光中的身子,便直挺挺的撲落向地面。
那姿勢,是相當的優美,背地面天,标準的“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
“卟”,一聲輕輕的重物着地音中,相思直撲撲的仰躺在了地面。
而且,不僅是仰躺,還是四平八叉的面向天空,她的兩手平展,兩腿分開,成爲一個筆畫分明的“大”字。
我靠。
丢人又丢到了姥姥家去了。
她的形象啊,又全沒了。
這讓她以後還咋行走大陸?
落地的瞬間,風度盡失的相思,臉上“騰”的升起了兩團紅暈。
但是,她卻無可奈何,因爲此刻,她的全身僵硬,像是被禁锢了一樣,使不起一點力量,同時,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唯一能動的,隻有一雙眼睛跟嘴唇。
翻身挺起,沒有可能,閃身回麒麟淚中,更是沒有可能,相思唯有瞪着一雙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保持着四平八叉的姿勢。
是誰敢撞得他飛出去?
帶着疑問,飛近的雷仁一收腳,浮在仍然漫着金光的虛空,看向地面。
來的是何人,竟能持聖者的保護光芒?
幾乎是與雷仁同時飛近的遠重雲,一停身形,亦是的尋找。
兩雙眸子一掃地面,卻在刹那間,一中年一青年兩人同時身子微微一震,兩眼陡然爆睜。
此刻,地面上仰躺着的人,實在是太太讓人震驚了,但見他,一頭高束的長發,自腦頂上散開,一半平鋪在地面,成了托體的被面,另有一小部分零'亂'的散在頭部之上方的草地,絲絲如緞,泛着晶亮的光澤。
兩腿自然的伸着,衣擺上翻至膝蓋,'露'出了小巧的銀'色'靴子,同時,還可見一截紮入靴子内的裏褲裹着的小腿,那純白的裏褲薄似透明,一眼可見那白皙的肌膚。
他的手平展,兩隻袖子,一隻滑到了手肘處,一隻到了小手臂處,'露'出兩截比雪藕更嫩白的玉臂,兩隻手掌手指半曲平擺,細細手指上的指甲,可愛的似精靈。
目光再上移,他的一身紫袍略松,衣領撇開,松滑向了左方,'露'出了一處細嫩的肩胛和精緻的鎖骨,那肌膚,凝脂成雪。
而那一張絕'色'的臉,精緻絕倫本已讓人一見嘡目,卻不知何因,染上了一抹雲霞,更是美倫美奂,更要命的是,閃着水澤的紅唇微張,似在邀人品嘗,而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正如'迷'茫的小鹿在'亂'撞着的轉動。
如果,世上有小綿羊之說,那麽,眼下,那躺着的就是一隻'迷'了路的小羊羔,還是剛剛出生的那種。
“嘶……”兩人情不自禁的吸入了一口空氣。
“咝”,同一刻,籠着泉眼的銀'色'光罩亦響起了一聲咽氣聲,隻是,那聲音太輕,無人察覺便嗌息在了銀罩中。
我的天。
這還讓女人怎麽活?
少主有對手了。
就算見過了無數美貌少年,更因被自家少主晃花眼了的遠重山,鼓着雙眼,心中情不自禁的嘀咕不已。
“咕”,雷仁呼吸一促,喉中一陣幹澀,而兩隻眼裏的神'色',卻是越來越炙熱。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少年麽?
嫉妒她漂亮也用不着那樣看她吧?
他丫的,她若能起來,肯定爆了那丫的一雙照子。
草他丫丫全家。
去他姥姥家的蛋……
一瞬間,相思汗泠泠的打了寒顫,一仰眸子,狠瞪了那炙熱視線的主人一眼,心中破口大罵。
突的,雷仁眼光一亮,面上頓然一片喜'色',同時,身子一動,自虛空一掠而下,撲向地面的紫'色'。
他幹咐?
很簡單,搶人。
管他是誰,隻要看得順眼,搶回去養在後院再說。
雷仁一掠下,在還沒至人身邊時,探出了一隻手,淩空虛抓而下。
遠重雲眉一沉,默然不動。
我靠!
這人該不會想乘虛而入的偷襲吧?
相思眼一凝,心中一驚,卻又在瞬間,身子一悸,渾身抖了抖。
隻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雷仁飛抓出的手,已經到了距相思的胸口不及三尺遠而,而他的人也到了相距地地面不足一丈的地方。
“閣下,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哦。”相思突的揚眉,沖着傾身撲落的人微微一笑。
一刹那時,仿若春花瞬間開放,周圍一片陽光燦爛。
雷仁眼一眯,伸出的手蓦然滞住。
亦在這一瞬間,一片銀華陡然一亮,一個巨形契約陣自地面兀自冒起,呈現在了躺着的相思身下。
而在陣紋出現的一刹那間,銀光如柱,旋轉而上,将要晉階的人完整的籠住,隻在出現的瞬間,便擦着撲停在空中的雷仁身前經過。
而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那絕不容許任何閑雜人靠近的銀光,猛地一脹,毫不留情的撞向意欲近前的那位。
使詐?
雷仁腦子裏冒出了一個詞兒。
“砰……”亦隻在傾刻間,還來不及有任何閃避,已經再次撞了個正着,眼中一片不敢緻信的雷仁,鼓着一雙眼,又一次飛了出去。
“哇……”被撞飛的瞬間,雷仁張口吐出了一道血'色'利箭。
那一撞,撞得可是相當的瓷實,比之前被金光反卷更瓷實百倍,進階的天地力量,可是容不得任何人撤野。
雷仁身後的一幹人,直直的一悸,直接傻了。
遠重雲瞪着眼,愣愣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丫丫的,想撿便宜。
也不看看她是誰。
郁悶、悲憤之情一掃而過,相思瞅着銀光,翻身坐正,笑得那叫個春心'蕩'漾。
“砰……”雷仁倒掠出的身子,隻一晃後,便遠遠的落入了自家人群中,在周圍的人還來不及反應時,直線落地的砸到了地面上。
都是死人。
沒有撞力,雷仁立即躍起,一抹嘴角帶着的一絲血迹,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圍的人,又一跺地面,再次蹿起,掠離了人群。
還真是經得起折騰。
年青就是好。
遠重雲瞄瞄再次重返而來的人影,爲其抗摔力豔漾了一把。
地面上,那神階的金'色'力量在銀光乍現時已經完全淡化,如今,隻有一道每個修煉者進階的銀光柱立在地面上。
銀光中,那七角形的陣紋中,第一個尖角内,一片滿滿的赤橙'色',同時,還有一小部分溢出,湧入了第二個尖角内,填充了約有一半的空間。
尊階一星半。
第一次傳送時是五體投地,第二次是被在空中丢下,這第三次,卻是摔了個形象皆無。
她與傳送有仇,甭管是卷軸還是結界,沒有哪一次有好結果。
不過,這次看在摔得她突破了一層的份上,她就不計較那家夥将她送到這莫明其妙的地方的事兒了。
瞅着赤橙的七角紋,相思撇下嘴,勉強将那不雅的到達方式釋然不究。
銀光待赤橙靜止時,恍然一閃,如來時般,隐逝得地聲無息,而一身紫袍,端坐于地的相思,也再無一點遮攔的呈'露'在無數雙視線的關注下。
俊!
年輕。
一幹人遠遠一視後,雙眼中閃過震驚。
尊階?
不知多大了,隻是看這面相,好似不足百歲。
遠重雲不客氣的又一次将人打量了一遍,暗自推測。
雷仁抿着唇,臭的一張冷臉'色',剛剛那一下,可是将他的顔面撞得盡失,他可是相當的氣悶。
終于進階了,這下,終于可與神階對抗一下了。
這都是哪?這一大堆的,又是在幹啥?
進階完畢,心情很爽的相思,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袍,慢悠悠的開始打量四周,查看場合。
首先一瞧,就瞄向了雷仁那一邊,那人剛剛可是想渾水'摸'魚,沒給她留下好印象,她自然是先看的,所謂知己知彼嘛。
面西背東的一邊,一群人并無特定的顔'色',衣袍與铠甲都有,顔'色'亦各一,唯一相同的是,每人胸前别着一個巴掌大的牌子,呈方形,牌中用銀'色'刻畫着契約七星陣,最中間隻刻着一個紫'色'的“雷”字。
這一列人中,那“雷”字所代表的,是一個大家族,在大陸之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其族中最高統制者打一個噴嚏,大陸就得抖三抖。
那紫'色',便是至高身份的代表,大陸中鮮少敢用。
雷姓?
與雷蒂斯有沒關系?
一眼打量了個透徹,相思蓦然一挑眉,又一轉視線,不善的瞧向了其頭領。
雷仁,看外表最多二十七八,顯得很年青,一身明黃'色'铠甲,他是以雷字爲首的大家中雷氏一族幾大直系者一脈中的其中一位直系,現今三萬五千歲,因其天賦出衆,在三萬一千歲時突破了神階,在族中頗有地位。
雷仁被那目光一瞄,心中莫明的有點點發冷。
沒挂牌,來頭不少?
什麽特别之物也沒瞧到,相思在那身铠甲上多停留了一下視線,擰了擰眉,又掃向了另一邊。
面西的一群人,亦是沒有什麽特别之處,衣、铠與另一邊人一樣沒有統一之處,其左胸處别着一方與先前一邊的人大小差不多的牌子,不過,卻是呈發着亮光的太陽形的圓牌子,外'射'的光芒是雪白,裏面的一團是銀'色',最中心刻着“九宵雲城”四個黑'色'小字。
九宵雲城,是玄武大陸目前最大最不可惹的一大勢力之一,其現任城主,是大陸中最負大名的煉器師,也是成就最高的煉器師,更是目前唯一能煉器出大型寶器的煉器師。
那位城主姓雪,名無雙,對大陸人來說,那雪無雙之名,與其手中所出的作品一樣,都是舉世無雙,名字在大陸中已是如雷貫耳。
雪無雙出道不足五萬年,然卻在最短的時間内,以其精湛的煉器水平羸得了無數追随者,又因其出衆的天賦,在出道不久即突破聖階,擠身大陸最高階之内,随即便奪城掠地,自立一方。
九宵雲城崛起不足五萬年,根基看似輕浮,不過,卻無人敢去挑釁,即是如今大陸那早有威名遠揚的幾大聖者也不敢輕易招惹。
而那遠重雲,正是雲城的一位執事,看似年約四十來歲,面容沉穩,一身玄'色'衣袍。
九宵雲城,跟那九宵落日煙有得一拼。
這名兒不錯,她喜歡。
這人沒乘人之危,也不錯。
啥也不知情的相思,暗自點頭,連帶的對那遠重雲也略帶好感,不過,自始自終,表情淡淡的,甭說驚訝什麽的,那是連眸子都沒閃過。
呃,竟然什麽反應也沒有?
這是哪家出來的少年?
而遠重雲則是沒那麽好的定力,不由得有幾分驚奇。
雷仁的面'色'亦是瞬間黑了一分。
這丫的,剛才可是沒好心的。
是哪家混蛋?
“說吧,你剛才想怎麽樣?”一轉首,再次将那黑着臉的人打量了一遍,相思一擡手:“如果理由合适,剛才的事一筆鈎消,如果不合适,我不介意讓你試試'藥'。”
“嗖”一排十隻小玉瓶,憑空一現,蹿飛了到空中,一字排開,瓶口對準了雷仁。
“你,是'藥'劑師?”臉突的一變,雷仁的眼劃過一抹異'色'。
什麽'藥'劑師?
是極品'藥'劑宗師好不好?
簡直太辱她的品階了。
“什麽'藥'劑師?沒見識就别'亂'說。”相思兩眼一瞪:“本少堂堂一位極品'藥'劑宗師,你竟拿着當最低階的'藥'劑師來論,你也太沒眼光了,你老爹老娘的臉都被你丢光了。”
“噗……”一聲脆笑悄然響起。
“小兄弟,你說的太對了,那人就是一個沒眼光的笨蛋!”同一瞬間,那籠着泉眼的銀光輕輕一閃,一道人影飛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