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人可謂是同齡段的人,可是,她就是那麽劃分了輩分,她可以叫水寒爲“寒叔。 ”但若讓她叫明月缺與星無夜二人爲“明月叔。”、“夜叔。”那她絕對叫不出口。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娘,爲啥他要候選她娘親的夫侍?
她不要這個人當她五爹六爹七爹八爹啦。
相思小臉一垮,心中呐喊不已的無聲抗議。
他?
一瞬間,端木雨也愣了愣。
呃?
君臨奇怪的挑挑眉,仍然平靜的注視着高離。
他?他何時說過要求親?
同一刻,身爲當事人的明月缺,被那無數道視線注視着,嘴角的笑容也在瞬間僵住。
驚到了吧?
等會還有更猛的。
“各位閣下想必早已知,明月缺幼時便拜高離爲師,今日高離受明月府主之托,特爲愛徒求親。”對于衆人的反應,高離心中暗樂了一把,臉上神'色'卻是一本正經,嚴肅的不能再嚴肅。
祖父的意思?
他怎麽不知道?
“師尊。”明月缺滿心的疑'惑',弱弱的呼喚了一聲。
不要,不要。
堅決的不要這個人當小爹。
她要去守關,省得有不合适的人蹦出來搗'亂'。
“母親,母親,。”打定主義,相思一側首,抱着了自家老媽的胳膊:“來的時候,城主爺爺命我親自爲他選女婿,所以,我要下去當面核實情況,以上複爺爺。”
又想到什麽歪主意,要去胡鬧?
“好。”心中雖是狐疑,端木雨也不阻攔,點點頭:“等母親爲你梳一梳頭發,你便下去。”
嘿嘿,她來把關,牛鬼馬神,通通滾蛋。
“嗯。”心中暗自盤算着的相思,順從的點頭,'露'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寶貝兒肯定有好主意了。
“各位閣下,。”瞅瞅眼神霍亮的人,君臨的目光又掃向了大廳:“嘯月堡的小公主将親自擇父,這展寶會上的俊傑,能否最終勝出,一切看能否入得小公主的青眼。”
有這種事?
一刹間,廳内的面面相觑。
慕相思作主?
吳候來風動了動眉。
此計,可能又不成。
慕相思作主,能讓承前勝出的幾率不多,生擒端木雨的機會渺少。
吳候仇沉下眸子,再次飛快的思索對策。
小丫頭作主?
水家三刀客三人互瞅了一遍,都'摸'不清君臨葫蘆裏賣什麽'藥'。
悄悄的,一雙雙眼睛又集中向了同一人,高離也不急,幹脆站在巨大的展示鏡,默默的候着。
端木雨的一雙汪汪鳳目似有意似無意的斜過一遍大廳後,便将抱着的寶貝放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了,取出一把羊脂般的白玉梳子,将相思那撈擱在一邊的黑發梳順了一回。
理好後,端木雨持梳沿着相思頭頂一劃,将黑發左三成右二成的分出一條細路線,随即,先左後右,各自挑起了一縷烏發,很随意的旋了一圈後,又取出一把花飾别上,那挽上的發大約隻有一尺長,其餘的便又全披散在了後背。
而挽上發的相思,頭頂二圈簡單圓環形,在左邊所用的那形如現代發夾一般的钗針中,并排着四支鑲紅寶石,右邊有鑲綠'色'寶石的三支花飾最爲引人注目,七支發钗分别别在正耳朵的上方。
“我的寶貝,當之無愧的世間第一人。”端木雨滿意的一笑,收梳,又取出一隻小盒子浮懸于相思眼前:“這是母親爲丫頭尋來的一份重逢禮,丫頭看看,喜不喜歡。”
“嚓。”盒蓋跳開,紅'色'錦絨上的一副耳墜躍然于眼底,那耳墜用一顆顆細細的小珠子串用,最頂端懸着大拇指大的一滴紫'色'水滴;耳針的前方是一朵小梨花,後面配套的是防止滑落的梅花形圓環。
而那紫水滴在盒蓋開啓的一刹那間,表面散發出點點柔和的彩'色'光澤,同時,一點清淡的香味随之飄出,瞬間滲透入空氣。
紫珍珠之心?
相思頓然一愣。
可入'藥'可煉器的紫珍珠,中心是一滴水滴,它是蚌在懷珠之前,吸取的一滴晨'露',然後,蚌在修煉時集天地靈氣,靈氣化爲白霧包裹住水滴,形成一團似唾沫一樣的凝'液',吐珠時,蚌将凝'液'吐出,唾沫便化爲珍珠。
紫珍珠最珍貴的便是中心的水滴,能化解毒'藥'劑,更是防禦的好材料,卻極難分離出來,而且,一旦分離,外層的珠皮則隻能煉器,不能再入'藥',而心則可入'藥'也可當器材。
而那副耳墜,便是一作防禦裝配,還是件極器的玄王器。
紫珍珠的耳環?
念兒、金召……
母親,是念兒?
念兒念兒,思念女兒?
腦袋中靈光一閃,相思心中一悸,突的怔住。
瞧瞧女兒的神'色',端木雨嘴角浮出一抹輕快的笑意,捏起耳墜,分别紮破了那玲珑小玉耳的耳垂,給佩戴上。
寶器滴血認主,也在這一瞬間,那一副耳墜光華一閃,霎時,紫'色'水滴泛出了灼灼瑩光,更有一圈圈的流光在耳墜表面流轉。
“去吧,我的丫頭,讓沉淪的人,見見你的美麗。”瞅着自己親手妝扮過的女兒,掩不住驕傲的端木雨,臉上溢出的笑容,明媚如花燦爛似霞。
究竟成什麽樣子了呢?
相思好奇的眨下眼睛。
她看不見自己,四方壁上的水晶鏡,映着的全是大廳内的景像,而不是主座内的一切。
小主人,很美!
一邊的銀瞳,銀'色'的瞳孔中盡是贊歎。
好美!
黑曜、風羽、雪昊瞬間直了眼,兔兔咬着一塊肉,忘記了往下咽,隻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張臉不放。
“兔兔,我們出發。”飄飄然的站起來,伸臂攬起香香豬,相思一晃身,裙襟盈盈輕動,踏着虛空,飛向大廳。
銀瞳四人瞬間飄身跟上,而在相思踏出虛空的瞬間,廳中的所有鏡面上,将她的一切全部映于其上,令所有人一目了然。
彩邊羽铠,不妝不扮,素顔而來,那已是風華無雙,而如今,發半挽,一點花飾恰如點龍畫睛,更襯出風姿娑娑,紫光閃耀晃映着的那張面,蒙胧的美,似水中之月,鏡中之花。
那容顔,那氣質,那身姿,卻早已無語可述;那一舉手一投足,儀态萬千都不足已形容。
嘶……
一刹間,倒吸氣涼氣聲四起。
美!
絕美!
眸子映着那一抹人影,滿場無聲,空氣,仿佛在瞬間凝滞。
同一刻,主座台上的人,亦是眼睛鼓鼓如牛蛙。
有女如此,今生何求。
滿足彌滿心房,端木雨目送着女兒,抿唇淺笑
那是小丫頭?
水寒兩眼一鼓,傻了。
明月缺、莫忘、木輕風等人,在倒吸一口冷氣後,集體陷入石化狀态,隻有兩隻眼珠在随着轉動,肢體肌能在瞬間停止維持需要。
饒是閱人無數,遇事早波瀾不驚的林百知、金目、高離、吳候來風、沙權等人亦被那一刹那風華的魅力給驚得瞪圓了眼。
我的媽呀!
這個是她麽?
擡眸,視線一投到那鏡面上時,相思吓得陡然一顫身子,霍然收住了腳。
我的天,又高調了。
老娘哇,您老将女兒扮成這樣,您就不怕被這滿場的豺狼虎豹給生剝活吞得連渣都不留麽?
迎着那一雙雙的眼睛,後腦脖子中“嗖。”的冒出了一股冷風,相思激靈靈的打了冷顫。
嗚,她臨陣脫逃行不?
哀怨的回頭瞅了笑得滿足的端木雨,相思抑着差點想當逃跑的心,一咬牙,抱着兔兔,巍巍顫顫的一擡腿兒,又繼續前行。
長長的烏發之絲,如萬千縷細風拂過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形,清香陣陣,滲透了所過之處的空氣,身姿飄渺,轉眼間,相思輕輕的停在了巨形展示鏡前的虛空中。
銀瞳、黑曜、雪昊、風羽四人分站兩列相護。
“大叔……”泛着流光的烏目,迎視着高離的視線,相思低喚了一聲,拖起了長長的尾音。
“小丫頭,還記得大叔啊。”高離瞬間回神。
嘶……
細細的一陣吸氣聲中,廳中的人亦被那一聲驚得回神了十之**。
左四右三,紅男綠女?
小丫頭,竟然已脫離童稚之體?
卻在下一秒,高離的視線又停在了相思的頭頂花飾上,瞬間又是一怔。
梳發以賀,花飾慶女?
紅男綠女,非童稚之體。
亦在這一瞬間,剛剛回神的人,目光在觸及那鏡面上人頭頂的裝扮時,身子一抖,再次爆睜了兩眼。
“唰。”那一道道視線,在刹那間化爲了火焰燃燒。
“砰砰。”一顆顆心禁不住砰然大跳。
靠,那都是什麽眼神?
她是人,又不是美食。
還不知道已經被自個娘親将自己賣了的相思,被那炙熱的眼神關注着,不由的背皮麻了麻,郁悶的直悲催。
唉,這壽命太長也不是好事兒,瞧瞧這裏的這些活了上萬年的老古懂,都犯了老年癡呆症,反應遲鈍。
“大叔,你再不繼續,我可就要宣布讓下一位出場,展示奇珍異寶。”暗自将一堆人诽謗了一回,相思似笑非似的瞅着高離。
繼續,一定要繼續。
就是不知道,小丫頭會如何反應。
“君臨堡主、端木夫人,高離爲愛徒做主,求娶嘯月堡中的一位小姐,若有魯莽處,還請閣下見諒。”高離又一次沖着君臨、端木雨'露'出真誠的笑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