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你的本體又怎麽着?叫你飛羽獸那是擡舉你,别以爲你修爲高,我怕你。 ”心中'亂'七八糟的生出一股邪火,相思腦一熱,劈頭蓋臉的又吼了回去:“不就是一隻飛羽獸麽?我的夥伴比你尊貴多了無數倍,都沒你這麽自以爲是,自大自狂。”
“人類,竟敢辱我飛羽獸族,你好大的膽子!”風羽冷森森的一橫眼,手一揮,一片含着淩厲殺氣的赤橙,仿宛九天銀河一傾落碧宵,一瞬間,籠罩了方圓百丈之内的天地。
高星尊者之實力,好狂好厲。
相思一凜,立即一把拉過銀銀,閃退回隐形房子内,并在空中一旋,房子一轉方向,向地底中一鑽,朝着西南方向狂飚。
想走?
風羽一亮紅眸,捕捉到地底中的一點陰影,飄風便追。
“唰。”那一片赤橙化爲一陣狂風散去,擊得周圍的樹木一陣狂晃。
追!
一灰一褐'色'的兩人,對望一眼,拔身追趕。
卻在拔身的刹那間,兩人身形宛若被人使了定身法,雙腿釘在的地面,無法移動半分,而兩張面孔同時一片青鐵'色',眸子中更是一片恐懼'色',兩人的手僵直成石雕般的垂着。
亦在這一瞬間,兩人的腳下,那結實的地面,仿佛天空出現黑洞一般,無聲無息的現出一圈幽幽空洞。
又在空洞初現的瞬間,裏面悄無聲息的伸出無數條手臂粗,莖上生着無數倒鈎,莖條通體晶瑩似水晶透剔,一眼能看到莖管中有一線血絲,長着巴掌到的綠葉子的藤蔓。
藤蔓一伸出洞口,一部分飛快的纏上了地面上兩人的腿,在纏住目标時,長長倒鈎狠狠的紮了下去;而另一部分在瞬間便從飛長到了空中,化爲一片綠,從四面八方上兩人。
兩位君階巅峰者,卻不動不言,爆睜着眼,看着藤蔓纏身。
突的,灰'色'铠甲男子一震身形,僵直着的手指一動,手掌間瞬間出一顆亮晶晶的珠子。
灰'色'铠甲男在握住珠子時,手臂一抖,珠子一閃,瞬間化爲了細末,而灰铠男子在捏碎珠子後,手臂又僵直着垂下。
“呼。”那鋪地蓋地的綠,在生長到高出兩人頭頂時,如魚罩落,将兩人牢牢實實、密密麻麻的在了其中。
“沙。”一聲輕響,幽黑的洞中瞬間變大,一條粗約二十來丈,光光無分支,透明的能看見管莖中央流着彩'色'血'液'的長藤莖呼嘯着飛出,到達了被束裹住了的兩位君階男子頭頂。
粗藤蔓一現身,細細的一堆細藤如見王者一般,立即頓然将纏着的人一放,在傾刻間全部退回了空洞中,而那粗藤枝卻如蛇一樣,從兩人頭頂處盤旋着一路卷下,瞬間将兩人綁成了一截樹樁。
而待完成束纏工作後,粗藤蔓往洞中一退,“呼。”的一下,将卷住的兩人給卷入地底的黑洞,洞口瞬間合攏,片刻後,地面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仿佛之前的一切不曾發生。
“這兩人給你作補,這回你應該滿意了吧?”輕輕的,林子中傳來一聲清潤的男音。
“勉強啦。你不追去看着她,能放心麽?”細細的,又是一道略帶薄涼的男音。
“不必去看,這個她能對付。你還是趕緊的消化去,别等人來時,'露'出氣息。”風中的聲音,有絲絲笑意。
那清潤的男音尾音消失時,林中也再無聲音。
而相思,在鑽入地底後,便沒命似的,一路疾掠,連頭也不回,一瞬間,便遁出了數十裏。
風羽睜着紅眸,捕捉住那一點陰影,緊追不放,兩人的距離保持在半裏左右,不過,風羽卻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飛行着,絲毫不見使勁。
我擦!
這飛羽獸的速度果然不是吹起來的。
相思駕着房子,又一口氣遁出了十餘裏,一鑽出地面,回頭瞅見後面相距不足半裏的人,抹了一把汗。
地底行走,多多少少有阻礙,房子的速度在一定程度是有點影響的,一冒出地面,立即加速,化爲細塵,“咻。”的破了空氣,向西南方狂奔。
一轉眼,相思駕着房子便奔出了一百來裏,到了樹森的邊緣。
丫的,不跑了,現在開打,另一邊的人不至于一眨眼就到。
相思将房子一旋身,一晃身又出現在了虛空。
“人類,怎麽不繼續跑?”風羽一閃身飄至,冷冷的瞧着浮在距地面約半尺的相思:“你當我看不見你麽?”
哼哼,她若不是因爲想捉他,她用得着跑麽?
她若不從銀銀的铠甲中鑽出來,他能看見麽?
那麽漂亮的外表,竟然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我剛才若不是自己出來,你看的到我麽?”相思撇撇嘴角:“這裏可是我挑好的地方,怎麽樣,是不個不錯的打架場合吧,飛羽獸?”
“人類,你果然可惡,淩風堡追殺你确是個很對的舉動。”風羽面容一冷,寒氣絲絲縷縷的從頭頂冒出。
擦擦,淩風堡的老王八蛋給飛羽獸灌了什麽'迷'魂湯?
相思吹胡子瞪眼。
房子内,紫極擡眼一看,立即一晃身現出身形,站到了相思的左側,紫眸中一片涼意。
一刹那間,一股浩如煙海的淩淩殺意,如海'潮'生起,一瞬間襲卷了周圍的的空氣,在森森的涼意中,仿佛受了驚吓般,那炙熱的陽光在瞬間陰暗了數分。
彩铠尊貴如天神,紫發長及小腿肚,月形耳環晃出一片奪目的光輝,永遠保持着十六歲少年模樣的紫極,紅唇緊抿,冷睨着風羽,王者氣勢橫撲而出。
“你是?”風羽突的一悸,鳳眉陡然的挑入了發鬃中,身形蓦形倒退出十來丈,卻是驚得紅眸泛上赤'色'。
“哼!”紫極從鼻子發出一聲冷音,對其不屑回答。
“連我族的小主人也敢追殺,飛羽獸,你膽子夠大。”空中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一瞬間,銀瞳站到了紫極左側。
“遠祖先輩?您怎麽會出現在沉淪?”風羽一震,紅眸滿是驚詫。
遠祖……先輩?
飛羽獸是獨角獸的直系後代?
一瞬間,相思兩眼一瞪,傻了。
“還認得我們是你遠祖先輩族人麽?”亦在這一瞬間,熾白的天空中,黑'色'一劃,冷着臉的黑眸站到了相思的右側。
啥啥?
也也……也是黑犀牛一族的後代?
我的天,這個好似有些複雜。
相思再次魔怔。
“您……您也在這裏?”風羽身形一飄,又一次倒退了數丈。
突的,黑曜瞳孔一縮,渾身氣勢大漲,黑'色'一晃,陡形落到了風羽背後,雙手一錯,瞬間拍出了十來掌。
蔚藍'色'如重重雲霧漫出了山谷,将風羽的後路全部封堵。
生氣了!
遠祖之靈,他在發怒。
風羽心顫,直直挺挺的站着,卻不敢移動半分。
啥,他不動?
被吓暈了?
相思眼鼓的像銅鈴。
“嘭嘭……。”片片蔚藍'色'如電,在轉眼間,一掌不落,全全拍到了風羽身上。
“呼。”風羽的身形,離了原地,向着相思立身的地方'逼'近。
紫極站着不動,卻輕輕的舉起了左手。
銀瞳一皺眉,身形一動,迎着飛近的風羽張開了一隻手,在接近時,“啪。”的抓住了其左臂,将其給往地面一按,阻止再靠近。
風羽硬受了十餘掌,表面卻無傷無損,又直挺挺的站在了地面上。
黑曜站在後面,冷着臉不出聲。
“你的本系遠祖之靈降臨,你不曾伏請聖安,不曾遠迎,卻沿路截殺,飛羽獸,這是誰給你的膽子?”銀瞳一閃身,退回到了相思的右側,站到了黑曜站過的位置,眸子卻是冷成了冰。
本系遠祖之靈?
難不成還是紫極一族的直系?
相思這下子已經滿腦子槳糊了。
誰?
本系遠祖之靈?
“您說的,是誰?”風羽連思維都'亂'了,弱弱的問了句,表情瑟瑟,似一隻受驚的小白鼠。
“她,你要截殺的人,我們主上的契主。”修長的手指,執起了那白袍飄飄的人的右手,銀瞳一轉眸,聲音又冷:“暗黑鳳凰第九任靈主,難道不是你的本系遠祖?”
“他他?”風羽一個踉跄,兩眼一凸,徹底懵了。
啥啥?
也也……是鳳凰一族的後代?
“噗。”相思吓得一口氣沒喘過來,嗆的口水四灑,淚花在眼中直轉。
“不氣不氣,不高興一掌拍死好了。”紫極一伸胳膊,立即将人抱到自己懷中,一個勁兒的輕拍後背,安慰着那顆受驚受的心。
“你們,爲什麽早不說?”緩了一口氣,相思撫撫狂跳不止的小心髒,無比郁悶的瞅着了紫極。
郁悶!
難怪一個個當時'露'出那麽奇怪的表情,敢情有那麽複雜的關系。
一個個都知道,爲什麽不告訴她?害她白白糾結了半天,好玩麽?
相思郁悶的很想撞牆。
“都敢截殺你,有什麽好說的?”紫眸一眨漂亮的眸子:“就算是三大伴靈之後,敢對你無禮,照殺不誤。”
三系遠祖,全部到齊!
而且,全部降臨沉淪,還有獸族的主上?
風羽瞪着兩眼,腦子裏'亂'哄哄的,将什麽反應都忘的一幹二淨的,站在那兒風中淩'亂'了。
這是什麽理由?
相思無語了。
“給你兩個選擇,。”紫極将雖然小心髒還在撲騰,卻已經緩過神來的契主往自己臂變一放,雄糾糾的往那一站,涼涼的瞅着風羽:“做你遠祖之靈的坐騎,死,二選一,你自己看着辦。”
如雷滾過頭頂,風羽激靈靈的打了個顫。
“飛羽獸風羽,見駕靈主。”一清醒過來,風羽瞬間伏下身子,恭恭敬敬的大禮參拜。
在他伏地時,一點藍光閃過,一刹那間,地面上現出一隻縮小了身形,體型高約二丈,長約十丈的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