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藥'癡暗自笑噴了去。
宰了炖湯喝,也就他的寶貝徒兒敢這麽說,那頑固老不死一定會氣歪鼻子去。
而且,說不定,還會被免費的享受一頓卷軸招待!
'藥'癡瞅着追趕着的傅經,笑得眼眯成了一條縫兒。
小娃娃竟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傅經看着那樹蔭中的幾抹人影,也不追了,陰着臉停在了空中。
老頑固,一出關就欺負她的徒兒!
欠修理!
烏雲雅遠遠的就看清了空中的人,禁不住心底就直冒火,一看那被人追着吓得連聲音都不平靜了的一抹白'色',火氣更是“騰”的冒出頭頂了!
一跺地面,水'色'衣裙在風中一陣獵獵作響,人已經到了空中,隻幾閃便落到了院子圍牆上空,穩穩的接住了狂奔的小身影。
“小丫頭,不怕,婆婆來了!”抱住懷裏的人旋了一圈,化去沖撞力,烏雲雅柔柔的伸手捏捏相思'露'出一小半的小臉蛋。
“噓!”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小手拍拍小胸口:“烏婆婆,那人好厲害,我的卷軸攔不住他,我怕!”
“不怕不怕,下回再給你幾張對付玄宗階高手的卷軸,你再狠狠扔他!”烏雲雅抱着相思迎向傅經:“你一會看着,婆婆給你出氣!”
“嗯嗯!”相思點頭點的似小雞啄米一般勤快。
“老頑固,以老欺少,你還要不要臉?”烏雲雅一停下,對着傅經就是一聲獅子吼:“連老娘的小徒兒也敢動,想打架是不是?老娘奉陪!”
“唰唰”,空氣輕動間,後面的木蘭笑生、雲天長、紅無情飛落到了烏雲雅身旁,'藥'癡也掠了過來。
“你的徒兒小小年紀就知道仗勢欺人,不該教管麽?”傅經虎着臉,看着五人,絕不服輸:“你知道護徒兒,我護就不可以?”
“胡說八道!一會兒老娘會讓你明白是誰的徒兒在仗勢欺人,”烏雲雅将懷中的人往紅無情懷裏一塞:“你們護着小丫頭一邊去,老娘跟這老頑固好好玩玩!”
“老頑固,你接招!”待抱着相思的紅無情等四人一退後,烏雲雅一甩袖子,數張卷軸“呼啦”一下在空中泛起蒙蒙紅光,帶着一股灼熱的火焰氣息,齊齊向着傅經招呼過去。
眼見數張卷軸同時襲來,早領教過厲害的傅經不敢硬接,也不敢逞強用防護罩,隻是一點虛空,向後爆閃。
“哪裏跑!”烏雲雅水'色'衣衫晃動間,直直的追了過去,瞬間已經到了他眼前,水袖連連舞動,一張又一張的卷軸接二連三的飛出,眨眼間便飛出不下百張,将傅經包圍住。
每一張卷軸,一離烏雲雅的袖子便在空中自動展開,閃耀着藍、黑、白、紅、黃、赤、青各'色'各樣的光,霎時将傅經裹在其中。
“呼啦”,烏雲雅手一揚,又是十來張卷軸出手,俱是一'色'的黑'色',轉眼便附在了彩'色'的一團外圍。
“再來一張!”烏雲雅一聲輕喝,一抖手,一張卷軸泛着如旭日東升時刺目的萬丈金光,準确無比的落在了黑'色'一圈之上,将一切盡掩在其中。
丫丫的,這麽多卷軸扔下去,甭說是人,就是一塊鐵都要成渣了!
牛人!
真不愧是常青的第一女牛人!
看着狂扔卷軸的烏雲雅,相思瞪着兩眼忘記了眨,嘴也張的大大的。
“老頑固,你好好享受!”扔出最後一張,烏雲雅身形爆退,一閃便直接到了'藥'癡等人身邊。
一旁觀站的'藥'癡,見烏雲雅過後來,揮手灑出一片碧綠光圈,将六人團團包裹,而木蘭笑生、雲天長也沒閑着,跟着揮出本源力,将光圈增加成厚厚的一個大球。
“嘭嘭……”接二連三的悶響在空中炸開。
“噼啪!”在悶響之後,一聲如炸雷般的巨響伴着閃電般的金'色',在虛空中如煙花散開,騰起陣陣的烏雲。
“唔!”地面的司馬家衆人,齊齊的捂了胸口,發出陣陣悶哼。
“嗡”三人聯合撐起的保護圈,被那強勁的氣浪給撞的左右搖晃。
“烏雲雅,你玩真的!”一道滿面烏黑,渾身褴褛的人影從散開的雲霧中艱難的走出來,帶着怒氣的一句吼叫,卻是後勁不足,有氣沒力。
沒受傷?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剛剛這老頭應該留手了,要不,說不定她早躺地上了!
看着那截黑炭,相思滿面驚詫。
“哼!你以爲老娘跟你說笑?”烏雲雅俏臉一冷:“敢欺負老娘的小徒兒,老娘就讓他償償老娘卷軸的厲害。笑不死,你送他回去,給他好好說,究竟是誰的徒兒在仗勢欺人。”
“一生付盡,到頭成空,你還真是如此!”木蘭笑生從光罩中飛出,落到傅經身旁,一把挾起已經脫力的人,飛向内院:“那小丫頭,可是我們五個老不死拼命争着的關門弟子,可不是你那不争氣的徒兒能比的!”
傅經頹然的閉上了雙目。
目送着木蘭笑生遠去,烏雲雅寒着臉與紅無情三人落在了院子内,無視其他吓成木樁似的人,徑直到了司馬相遇跟前。
“見,見過長……長老!”司馬相遇渾身顫抖,吓的牙齒“咯咯”打架兒。
“是你們兩個說老娘的徒兒欺負你們了?”一掃司馬相遇與李娜娜,烏雲雅不怒而威,淩淩的目光盯的人冷氣直冒。
“沒……沒有!”李娜娜渾身發涼,聲音怯怯的。
“怎麽會沒有?”相思瞟瞟兩人,很适時的出聲:“你們可是說我一直很張跋,還說我敲詐你們,打碎了你們的牙齒,這麽快就忘記了?記憶力這麽不好,那可要不得。”
“那是,那是我'亂'說的。”司馬相遇忍着心底的恐懼,控制着雙腿,不讓自己癱軟。
“婆婆,他們仗着自己是大世家家族出身,欺負我年少,說我壞話!”相思委屈的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嘟起小嘴。
“小丫頭,誰欺負你揍誰,揍不過就丢卷軸,扔'藥'劑,再打不過就去找我們。”抱着軟軟的小家夥,紅無情心裏樂的跟吃了蜜一樣甜,大大方方的一笑:“你有五位師尊給你撐腰,不怕!”
小丫頭剛才那一聲大吼,那句“小徒兒”,他可是記着了的。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的徒兒,今兒可是如願了!
“紅老頭,我可以揍他們?”相思雙眼霍然大亮:“司馬家的人會不會舉家來找我麻煩,将我宰了炖湯喝?”
“他敢!”烏雲雅厲目一掃院子中的衆人:“誰敢動你一根頭發絲,婆婆将他炸成肉煙兒!”
“墨墨,将兩人給我狠狠的揍一頓,别留下一個牙齒!”如得聖令的相思,一回頭就吆喝墨墨動手揍人。
“好咧!墨墨保證揍的他們滿地找牙!”墨墨從旁邊一閃而出,一手拎一個,在衆目睽睽之下,往地在一扔,揮起小拳頭,“噼噼啪啪”就開始練沙袋。
“小丫頭,這裏不看也罷,回去睡你的午覺!”紅無情抱了人,兩腳不點塵,一溜煙的奔往自己的院子。
“姓紅的,别打歪主意!”木蘭笑生擡腳便追了出去,雲天長,烏雲雅哪會落後,身形一晃,便沒了人影。
一片狼籍的院子,隻餘下一片木樁,還有那響亮的“噼啪”音。
相思無語了!
她被紅無情拐回内院後,泡茶奉水,讓幾位大佬大大的享受了一番,随口問了句“除神器外有沒其他具有代表'性'的煉器作品”,然後,雲天長将她的小身子一撈,扔下句“我帶小丫頭去看煉器代表作品”後,便挾了她一路往常青學院的門外飛去。
她的心裏常青五老是标準的實幹家,從來是想到什麽便直接行動的人物,卻不曾想那悶葫蘆似的雲天長則是這實幹家中的代表者,行動真的是雷厲風行。
好歹讓她睡睡午覺,補補眠再去也不遲啊,咋就這麽跑出來呢?
此刻,看着眼前的景物飛快的往後退,被掖着的相思對雲天長的行爲,從無語到很無語,最後就成了超無語了。
雲天長可不知道自己挾掖着的人在想啥,出了常青大門後,越過繁華的大街,一路上隻留下一陣一閃而逝的風,向北邊而去。
緊跟在雲天長身後的是墨墨,雖然他是在揍完人後剛找到主人,在見主人被人帶着離開時,也寸步不離的追随着出來了,同時還不忘替主人拎着因還是聖獸修爲,速度不及玄宗快,已經似形爲一隻小白貓兒的小白。
“小丫頭,到了!”越過數條街,在相思感覺眼睛都要被景物給晃暈時,雲天長終于在一幢巨形建築前停下,不過仍然沒将人放下的意思,隻是改挾爲抱了。
花崗石砌牆,面南背北的正對大街,十餘丈寬的大門旁,站着整齊的守衛,而門楣上的巨匾橫飛“煉器師總工會”六個大字。
煉器師總工會?
雲老頭帶她到這裏來看什麽好玩意兒?
“雲老頭,這裏有什麽好東西?”相思不明所以的擡頭,很是不解。
“一件曠世之作,你看過後便會明白煉器師的神奇!”雲天長'露'出一抹崇敬的神'色',舉步走向煉器師總工會的大門。
“恭迎雲長老大駕!”守衛一見,不問原委,皆一緻躬身行禮。
希望城的人,對于常青的五老的面容那是熟悉至極,即使沒見真人也見過畫像,而對于常來往于煉器工會,與會長與衆長老們探讨心得的雲天長,衆守衛基本全部認識其人。
一位領頭跨前半步,揚溢出真誠的笑容:“好久不見雲長老光臨,今日葉會長與南朝大人剛好在工會,您請……”
“你們忙,不必爲我引路了。我今兒個帶小徒兒來瞻賞那曠世之作,改回再去撓老葉!”雲天長對守衛點點頭,抱着相思進了工會大門,墨墨一閃,也跟了進去。
“常青的雲長老也收新弟子了,那小孩子真幸運!”
“頭兒,你有沒覺得雲長老懷裏的小娃兒很眼熟?”
“是很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
“好似,就是前些日子初進常青,被'藥'老收爲弟子的那位小娃娃。”
“不是好似,應該就是剛剛那位,藍衣白面具,身旁跟一位墨铠小少年,都對上了!”
“唔!難怪覺眼熟!”
“唉!哪時咱也能有哪般天賦就好了!”
“得了吧,咱們這輩子甭想了,還是盼下輩子好了!”
而待抱着徒兒的雲天長一消**影,其中一人仍然進了工會内總去禀報,而門口的其餘衆守衛則在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