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問這個?
她好意思說,這一群老不休好意思聽麽?
帶點惡趣味的目光,在五人身上一轉,表情很認真很認真的回答:“婆婆,真的要說?這個不說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瞪着老眼,期待下文的'藥'癡,答的比誰都快。
“真要說啊,”看看其他幾個同樣一副想知道的表情,'摸'小俏鼻子,眨眨眼,無良的啓動小紅唇:“也沒什麽,就是給他們兩個加了點‘三月春風笑七宵’而已!”
三月春風笑七宵,俗名合歡散,卻是各種合歡散最厲害的一種,也是效果最好的一種,前面的三加後面的七字,剛好爲十,'藥'效就是十天十夜!
“三,三,三月春風笑七宵?”'藥'癡結巴着重複了一句,震驚的張大了嘴。
“噗!”“噗!”紅無情、木蘭笑生一口氣沒喘過來,被口水嗆了個臉紅脖子粗,卻是立馬與憋着的雲天生轉背過了身子,烏雲雅瞬間俏面飛霞,面紅耳赤。
竟然用了那玩意兒!
這小丫頭,也不怕玩死人麽?
無語,全部無語!
丫丫的,這可不關她事,是他們讓說的!
吓死,羞死,與她無憂!
再說,不就是用了點春'藥'麽?頂多就是'藥'效好了點而已,一個個都活了幾百歲了,用得着這麽的反應激烈?
呃?該不會這些老不休年青時都用過?所以才有高底反應?
突然萌生的想法,讓相思的眼裏立即湧出專挖内幕消息的狗仔隊的八卦精神來,往幾個人身上一轉,神彩亦亦的雙目閃爍着令人尋味的光澤。
被目光掃到的幾個,莫明的生出一股涼意,心“嗖”的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丫頭,你那是什麽眼神?”被那一眼看的心裏直'毛''毛'的烏雲雅,那顆跳了幾百年的老心髒竟然忍不住的顫了顫。
“沒什麽,就是好奇婆婆和老頭們的反應,”突然,相思'露'出燦爛的一笑,惡做劇的将心底的猜測給蹦了出來:“想着,大約是婆婆和老頭們以前都用過,所以想問問,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麽效果好!”
輕輕淡淡的一句,卻足以驚天動地,打破了滿室寂靜!
“砰!”的一聲,桌上的茶壺翻了個兒,“唰”“呼”,空氣陣陣波動,正準備倒杯冷茶喝卻失手掃翻了茶具的紅無情,與木蘭笑生、雲天長轉身而逃,一晃身就出了房間,'藥'癡亦從屋子内消失了身影。
就隻餘下滿面飛雲的烏雲雅和笑得純真的相思。
丫丫的!
叫你們三堂會審!叫你們一群老不休圍觀!
這下知道姑娘不好惹了吧?
敢撓人睡眠,沒膽子轟人,吓吓人總是可以的,再說,這個可以他們自找的,誰讓一群老不休臉皮薄來着。
還有一個,等這個走了,那就可以放心的睡美容覺了!
“漂亮婆婆,老頭們怎麽跑了?”睜大眼睛,'露'出一臉'迷'茫:“我隻是問了一句而已,用了就用了,有什麽不能說的,難不成,這個‘三月春風笑七宵’真的很好用?”
“小丫頭,你不是說累了麽?”烏雲雅将人放下,'摸''摸'那顆小腦袋:“困了就睡覺,睡醒了,婆婆要教小丫頭制作卷軸了!”
“好婆婆,”暗笑的肚子抽筋,腸子打結的相思,強忍着幾首沖出口的狂笑,偏偏頭,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美麗的婆婆你有沒有用過那'藥'?你給小胳膊的人說說,那'藥'好不好用?”
“小丫頭,乖乖睡覺去!”烏雲雅臊了個滿面紅,一旋身,身影一閃,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這小丫頭是哪裏蹦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啊,真是要人老命了!
她若再不走,隻怕這張老臉都保不住!
是那小丫頭故意繞人,還是她們這些老家夥不夠鎮定,怎麽将正事給丢了?
反正不管怎樣,她今天是再也不要見小丫頭了,有什麽事兒留明天再說。
“噓!”一晃出房門的烏雲雅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伸出抹了一把滲出的虛汗,一轉眼便看見了站成一排,卻在聽牆壁的四人,一時,怒火中燒,厲目狂瞪:“你們幾個老死的怎麽還沒走?”
“烏老不死,你有沒問小丫頭,那是從哪來的?有沒解'藥'?”悶了好一會兒,四人互相瞅了瞅,紅無情終于硬着頭皮對上一身火氣的烏雲雅。
以他們的修爲,想聽确實不是難事,隻是,礙于這問題太敏感,所以,全部選擇了關閉了聽覺,默默等着。
“讓'藥'不死去問,”烏雲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藥'癡:“'藥'不死,徒兒是你的,本事是你教的,你去取解'藥'去!誰讓你教什麽不好,盡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的小丫頭,硬是被你教壞了!”
他哪有教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烏老不死,你别'亂'說,”'藥'癡急的想跳腳:“我老頭絕對沒教過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教什麽也不會教這個!再說,小丫頭才學多久?”
“你去問!”紅無情,木蘭笑生,雲天長、烏雲雅一緻開口。
“好吧!”沉默了半晌,'藥'癡跺跺腳,認命的走往剛出來的地方。
丫丫的,終于全走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總算奪回了自由大權,可以好好的清靜一下了!
拾正翻肚子的茶壺,抹去桌面的水迹,将抹布往旁邊椅背上一扔,一屁股坐下的相思,将全身放松的将一條腿擱在了椅扶手中,斜倚在了椅子内,眼睛都樂得眯成了一條線。
“小丫頭!”'藥'癡一晃進房間,便看見坐沒坐像,躺沒躺像的徒兒那一臉悠閑的表情,徑自坐了,心裏相同的郁悶。
又回頭了?
這老頭又咋了?
看看大開的房,高卷的門簾,相思轉眼,望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頂着一張苦瓜臉的'藥'癡,柔柔的細語相問:“'藥'老頭,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不收錢的送點'藥'劑給玩玩!”
還送'藥'劑玩?
你玩的還不夠大?
“小丫頭,給個面子,将解'藥'給老頭拿去解了那兩個人,如何?”'藥'癡很無奈。
其他'藥'可以根據'藥''性'配制相和相克的'藥'劑,唯那種'藥'必須得'藥'與解'藥'同一人配制才能完全化解,必竟'藥'的順序稍有不同,一切都不一樣的。
“'藥'老頭,那'藥'是我今早上才用兩'色'花配制出來的新'藥'方,還沒有解'藥'!”相思不好意思的坐正身子:“而且,既使現在有解'藥'也來不及了!”
她犧牲了一天一夜配制出的'藥'方,哪是那麽好解的,再說,端木家經曆數代研制出的藏在書閣的'藥'方,也絕對不是那種小魚蝦之類的'藥'劑師研究出來的東西可以相比的。
那兩個人,這時候應該早幹柴見烈火的燃燒起來了,等稍些時,她将那活春宮般的影像完整的傳出去,那兩家就算不會出現狗咬狗的一嘴'毛'的現象,某人家的後院也絕對燒起大火,她就等着看戲,外加時不時的添點油加點柴就好。
“小丫頭,兩'色'花是治内傷的良'藥',哪時成春'藥'了?”'藥'癡瞪着眼睛,愣愣的。
“'藥'老頭,兩'色'花折開,紅男白女,外加幻草,便是頂級好'藥',你别說你不知道!”相思不給面子的瞪一眼:“解'藥'便是那傳聞中的天昊花,誰找到了誰去配。”
“對了,'藥'老頭,我準備離開常青一段時間,外出一趟!”不等'藥'癡有反應,相思加上了一句。
“小丫頭,你要去哪?”其他的事可以先擱着,一聽寶貝徒兒要外出,'藥'癡就急了:“'藥'劑知識我老頭可還沒全部教完,你可不能跑!”
“沒有跑,我必須去找個人了解一件很重要很重的事!”相思打了個哈欠,'揉''揉'眼:“'藥'老頭,我要睡了,等我睡醒再說!”
“行!你趕緊睡覺去,老頭等你醒來!”看着眼睜都快睜不開的人,'藥'癡心疼的起身離開,還不忘記給放下門簾,關好房門。
唔!
馬上要外出了,養足精神才能趕路!
一轉身入了内間,相思撲到床上,開始蒙頭大睡!
太陽西沉了月出,月沉了日升。
新的一天再次來臨後,太陽一點點的爬高,很快便從東方行近天空正中,而位于常青學院西角學生家屬招待院内,那司馬秩所安歇的院落裏,卻是一片肅靜。
被十來丈高的圍牆所圈着的獨立小院内,十數人隐在了精舍的外圍花圃中,卻是離得遠遠的,正對正舍的外面,鬼臉長身靜立,而司馬江則領了司馬相知、司馬相歡站在其身後。
“魂巡護老長,七爺自昨天回來就沒出過屋子,現在給十五小小姐、十七少爺醫傷的時間快到了,你快給個主意,再等下去就近午時了!”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的司馬江,看看空中的太陽,開始灼急。
“司馬江,帶着孩子去内院'藥'長老那裏,這裏留給司馬溪守護。”鬼臉淡然轉身,率先走向院外。
魂長老也不去請七爺同行?
七爺又是玩哪門子的脾氣,竟然将自己關在了屋内?
司馬江不解的望望緊閉着門的精舍主屋,趕緊的伸手一撈,将一直悶着臉的司馬相知、司馬相歡兩個挾在胳膊下,追着鬼臉的腳步,奔向常青的内院。
鬼臉、司馬江兩人的身影剛剛沒入前往内院的那喬木林立的道路盡頭時,而一位常青負責招待來訪家屬的工作人員,正将一行人引向司馬秩的下榻院子而來。
“夫人,司馬秩閣下便暫宿此處,”領着人到達院外的招待人員,跟常青的護院護衛點頭,對來人做了個内請的手勢:“夫人可自請,若有他事,可使夫人身旁的随從或者由本院的守護去本院家屬接待處知會一聲。”
“有勞!”帶着十位随從,一襲淺紅的李媚,故作大方的一笑,舉步行向院内。
七少夫人來了?
帶着司馬家的護衛圍守着精舍的司馬溪,聽聞着院外的聲音的主人,不安的皺了皺眉頭,卻也萬般無奈。
“見過七少夫人!”看着已經跨進院落的一行人,司馬溪從隐身的樹木後現身,走到李媚前略略的彎腰。
“七爺、小小姐們呢?”目光将院内巡視過一遍,李媚颦眉。
“回七少夫人,十五小小姐、十七少爺由魂巡長老帶着去了常青内院'藥'老處接受每天的治療,午時後才能回來!”司馬溪垂眸,避重就輕。
“七爺也一起去了?”李媚自行走向緊閉的精舍正房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