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原本是分不清哪位是司馬家和哪位是李氏世家的人來着,但自聽得“遇表哥”和“娜娜”兩聲稱呼後,就知道了。
司馬氏的直系送上門來,哪有不打的道理!
有道是父債子償,妹債兄償也同樣适用,她若不好好“招待招待”,哪對的起他親妹妹對她的前身……司馬相思的“恩賜”。
她就送份見面禮給他,當做“相遇”的紀念。
至于他的實力,相思探查了兩人的修爲後就更不屑了:所謂的天才,現在也才不過是天階而已!
“主人,真的?”墨墨聽後眉開眼笑,就差沒手足舞蹈了。
他正覺得一個人太少,這下子又多了一個試手的了!
“嗯,最好一個牙都不要給他倆人留下!”相思點點頭。
“好,墨墨去了!”墨墨手一揚,黑'色'長鞭再次出動,帶着森冷的氣息,卷向李娜娜。
“小姐!”李娜娜與司馬相遇已經退回了自己的護衛群前,一見黑'色'長鞭襲來,護衛急急的拉了她後退。
“墨墨,連他們身後的一起教訓!”相思看了兩人身後的護衛一眼:“不管是打傷打殘,還是斷胳膊斷腳的,随你高興,就算是不小心了打死了也沒事兒!”
不長眼的,敢阻止,一并教訓好了。
“謝謝主人,墨墨開打了!”一身黑'色'的墨墨,身影忽左忽右的一陣'亂'旋,手腕轉動間,黑'色'靈蛇狂舞,站着的衆人隻見中空中陣陣黑影交錯縱橫,分不清虛實,耳中聽的此起彼落的“啪啪啪啪”鞭響和陣陣嚎叫。
一時,所有的目光盡在那執黑鞭的墨墨身上。
而場中的墨墨,長鞭揮動,每一道鞭影所到處,必會在“啪”的脆響後傳出慘叫,眨眼間,地上已經躺下了好幾位,個個身上都至少有三至四血淋淋的傷口。
被護衛護在中間的司馬相遇,一見墨墨那黑'色'的長鞭盡在護衛群中,突的一跺腳,身子如風般蹿出,向着外圍的莽莽森林蹿去。
擁有玄宗實力的至尊獸,甭說他一個天玄,就是再來十個天玄,也不無濟于事,實力不行,趕緊離開才是正理,隻要進入森林中,他就安全了。
至于護衛什麽的,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另挑幾位,家族中的護衛一大堆,不差這幾個,而李娜娜,他也顧不得了,至于顔面什麽的,更不重要了,命才是最重要的。
司馬相遇的速度很快,轉眼便到了距森林不足二十丈的邊緣。
在至尊魔獸的眼皮下想跑?那不是等于輕視至尊獸的尊嚴?
她保證,司馬相遇一定會被捉回來。
所以,相思一點不急,仍然撲閃着大眼睛,嘴角上翹,一副悠閑無比的神情。
想跑?當他看不見?
墨墨瞥了一眼司馬相遇往外蹿的身影,嘴角撇撇,手中長鞭一轉,“啪”的一下将最後一位護衛抽倒于地,身影一閃,一晃就落到了他的面前。
所有的人的目光也随着墨墨的身影到了外圍。
“小主人,那'藥'草成熟了!”正看着墨墨的相思,突的聽到了空中兔兔傳音給她。
“成熟了?”相思轉頭一看,眼睛一亮:真的要成熟了!
她在樹上就已經看見了那巨石下那紅'色'的小樹了,這'藥',她認識,名叫火芝,一共長九枝,每枝長九葉,最後一片葉子與先前的葉子顔'色'完成一樣時,便是成熟的像征,而采摘的要求極高,除非天生與它相生相合,否則一碰便會化爲火焰自己焚爲灰塵。
現在,火芝整棵樹的葉子已經完全融成一體,兀自招展搖擺。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藥',歸她了,她正好符合采火芝的條件!
相思眼睛一轉,發現所有的人眼睛盡在看墨墨打架,沒人留意她,身子悄悄的退後,然後,一閃就到了巨石之下。
右手抱緊小雪虎,略略變下腰,帶戒指的左手一把抓住火芝靠泥土的莖部,一層墨綠光芒将其整個包住,再一使勁兒,無聲無息的連根一起拔起,飛快扔進戒指的一隻玉盒子内,然後又是一閃,再次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原地。
一直伏在地面的金黃母虎将她的一切看在了眼裏,不過,隻是眸子閃動了一下,還是軟軟的趴着,沒動半分。
“你跑什麽?你的牙還沒打掉呢。”晃晃手中的長鞭,站在司馬相遇面前的墨墨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盡是笑意。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李娜娜一見墨墨追去截攔司馬相遇,看都沒盾嚎叫着的護衛,一點地面,向着與其相反的方向發足狂奔。
司馬相遇突的擡掌,揮出一片如刀掌刃攻向墨墨,身子一退,改變方向再次向外閃去。
墨墨輕輕一閃,一晃,再次如鬼魅般到了他面前,停下的瞬間,眼角瞥到了往另一個方向閃去的人影,再次撇撇嘴角。
“呼”,那原本一丈來長的黑'色'長鞭,突的如電般抛向空中,并在途中如藤蔓般迅速成長,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趕到了人影身後,又長眼了般“唰”的纏上了那淺綠'色'的人的腰,又再次往回收縮,劃破空氣,帶起“呼呼”的響音。
司馬相遇一見墨墨分心甩鞭縛捉另一邊的李娜娜,再次劈出墨綠'色'的掌刃,身子又瞅空逃蹿。
馬上就安全了!
向着外面逃蹿的李娜娜,看着近在眼前的森林,不覺心中一喜。
突地,感覺身後有刺破空氣的“咝咝”冷風,趕緊側身,飛快的從戒指内拿了一把長劍,反手向後劈去。
“嘣!”手中的劍被反彈起,震的她手腕發麻,卻還來得及撤手,感覺渾身一麻,整個身子瞬間不能動彈,接着身子一輕,下一刻已經到了空中,轉眼間便被拖到了離将自己縛住的人不遠地方。
“你還準備往哪跑?”再次閃開了掌刃,又一次攔在司馬相遇面前的墨墨,手腕一轉,改抓住長鞭的中部,另一端突的再次伸展,如縛李娜娜一般,“唰”的将準備再次外蹿的司馬相遇縛住。
太牛叉了!
像傳說中的捆仙索!
“墨墨,你好厲害!”看着墨墨綁住了兩人,相思眼裏一片小星星:接下來,就可以慢慢教訓了!
打的滿地找牙後,她是将那兩人先搓圓還是先捏扁呢?
她的好好想想才行!
“那是,”墨墨很自豪的一揚脖子,雄糾糾氣昂昂:“墨墨可是很會打架的,從來沒輸過,說過要打的這兩個滿地找牙那就一要讓他們滿地找牙,墨墨從來說話算話!”
唔!這個叫自信還是叫自誇?
看着滿臉泛光,神情慷慨激昂的墨墨,抱着乖乖小雪虎的相思無語了!
“我的草呢!”倏地,平地響起了驚雷般的吼叫:“誰拔了我的草!”
'藥'癡要抓狂了!
他看夠了戲,一回頭,突然發現,巨石之下,隻留下小小的一個坑兒,而那長紅葉的小樹兒,卻無影無蹤了!
火芝,那是他的火芝!
他東尋西找的轉了半個蝕魂山,終于尋到了這棵即将成熟的草兒,正慶幸着好運,現在,既然不見了,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都是這幫渾小子,撓了他的好事!
若不是因爲這些追着幾隻老虎突然出現的人,打斷了他,他早想出辦法來了,若不是因這幫小子們拉了他作裁判,他早挖到手了!
'藥'癡一吼完,雙眼瞪的似銅鈴,怒氣沖沖的盯着着一幹人。
聲若洪鍾,驚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聽到吼聲的人一緻轉頭,突然發現,常青的'藥'長老,青筋爆起,胸口一起一伏,一副找人幹架的模樣,正猛瞅着自己等人。
他們,好似沒得罪他吧?
看着那冷森森的目光,不覺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你的草在你身上長着,誰能拔了你的草?
聽着'藥'癡的兩句吼,相思腦袋裏一陣晃悠,然後轉頭,又看了看青筋爆起,一副爆跳如雷模樣的人,終于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
這話兒,在别人聽是沒問題,可是,她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
此“草”非彼“草”,她懂!
不是她不純潔,而是那老頭的說法,确實是太容易産生岐義了,她想不誤會都有點難!
“小丫頭,你笑什麽?”'藥'癡正一肚子氣呢,一聽到她的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藥'老頭,你确定是你的草被人拔了?”相思将“你的草”咬得比較重,眉眼彎彎成了小月牙兒,還用帶點邪惡的眼角掃了掃某人的某處。
“當然是我的草了。”'藥'癡差點跳腳了,“那石頭下的紅草可是我老頭定下了的!”
“一身'藥'味的'藥'老頭,你是找這個啊?”忍着笑,相思将重重的小雪虎往懷裏挪挪,騰出帶戒指的左手,拿了那火芝揚了一揚,笑的甜甜的:“這個紅通通的,長得漂亮,我收了!”
“小丫頭,你拔去了?”'藥'癡老眼一瞪,急急的奔向相思。
不好!
這老頭要找她算帳!
三十六策,走爲上策!
眼珠轉動間,腳下如風,飛快的撲向一旁紅衣似火,一身疏冷氣息的人,一邊哇哇大叫:“老頭要吃人了!紅衣哥哥救命!”
紅梨落可是“茶癡”的孫子,有他在,料想這老頭不會跟她搶,她肯定不會有事兒。
她要找靠山,肯定是找最可靠的,其他那幾個,免了!
“真的是你!”紅梨落接住撲過來的人,連人帶獸的抱在懷裏,轉了半個圈兒,化去沖力,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真的是你!
一句勝千言!
原來,他認出她來了!
這異世他鄉的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他跟她的那些親人一樣,是将她放在了心上。
友不在多,而在真在誠,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魯迅先生有秋白,而她,有忘年之交紅梨落,知足了
“好長時間不見了,我想你了,紅衣哥哥!”相思'摸''摸'有點發酸的鼻子,找個舒服的姿勢靠了,發出滿足的感歎:“還是紅衣哥哥的懷抱最安全!”
“小丫頭,我等會再找你算帳。”'藥'癡看着人已經跑去紅梨落懷裏藏起來的人,收了腳,轉向金黃的母虎旁,手一擡,一片碧綠光芒向着其脖子擊去。
“人類,都是這麽的無恥!”母虎看着那一片光芒,不閃不避。
這些人類趁着她剛剛孵化出小虎,喪失了大部分力量,對她圍追不止,令她沒有修複的機會,才會落到這般光景,否則,若她是全盛時期,早帶着孩子成功躲入天譴中内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