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玉藻的小屁股後面出了村子,相田将晖才發現這一整座村子居然都是建立在一座直入雲端的高聳山峰之上。
周圍雲層疊嶂、飄然隐峰,一眼向周圍掃去,竟是望不到盡頭。
隻能看到遠處影影綽綽的山頭。
玉藻抱着大尾巴蹦蹦跶跶出了村子,順着長過千尺的橫空索道跑向另一座山頭,時不時停下腳步,依舊用那副警惕的目光看向相田将晖,提醒道:
“快點!‘我’在前面那座山裏!”
相田将晖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具小小的身體,詢問道:
“那這個呢?影分身?”
以他的感知能力,居然沒在眼前這具身體身上感受到任何纰漏。
很顯然,事實不會那麽簡單。
“這是我在幼年期的幻術體!”
玉藻小不點雖然看上去委屈巴巴的,但還是老老實實爲他解釋道:
“我太大了,沒辦法随便出來玩。”
“如果是成年期的話.出來又不方便。”
相田将晖不解:“幻術體?”
“就是,類似你們分身的東西吧。”玉藻解釋着,伸出小手一指,“喏,我就在前面!”
“有什麽問題,你直接問它就好了!”
話音方落,小小的玉藻就‘噗’的一聲消失不見。
而相田将晖則是在山谷前方停步。
他有些疑惑的向左右掃去,卻并沒有發現‘狐狸’的身影。
山谷中,隻有一片反常呈淡黃色澤的蘆葦原。
“難道說”
相田将晖忽然擡起頭。
而後,就對上一雙遍布淺綠色澤、如寶石般晶瑩剔透,豎瞳中卻隐約透着幾分理智感的巨大眼眸。
與其說是‘眼眸’,在相田将晖這渺小的身體對比下,反而更像是兩輪漸漸從夾縫中浮現的明月。
直到稍稍退開兩步,才将将把眼前這條‘狐狸’納入眼簾,看清整個輪廓。
那是一條雙爪交叉趴卧,通體呈淡金色澤,四爪瑩白,單單高度就超過數十米的巨型生物。
一條蓬松的大尾巴微微盤卷。
僅僅是那雙尖尖耳朵微微晃動,都能在高空中掀起微微呼嘯的風。
纖長胡須耷拉兩側,眼睛半眯半睜。
那種來自生理層面的震撼感,是難以用言語完全言說的。
更詭異的是,它明明是條徹頭徹尾的狐狸,但僅看那趴伏在山谷中、慵懶睜開雙眼的動作,卻令人不自覺想起兩小無猜那年,同樣趴在桌上,将下巴擱在臂彎間,側着頭,微微眨動眼眸看向自己的初戀。
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着一種發自天然、超越族群限制的極緻魅惑感。
總之,好大!
玉藻注視着相田将晖,目光裏帶着些微的好奇,聲音透着一股别樣的成熟磁性韻味,軟糯道:“妾身的兒郎們,似乎給相田大人您帶來了不少麻煩。”
“既是我等有錯在先,那有所補償也是應當。”
“妾身可以滿足您三個條件。”
“請問,您想要什麽呢?”
相田将晖沒有急着開口,而是邁開腳步,繞着玉藻的身體在周圍慢慢轉着圈。
觀察着面前這位龐然大物。
要知道,擁有智慧的巨型通靈獸,可不是那麽容易見到的。
他聞言想了想,爲了在許願之前白嫖更多信息,反而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扯開話題道:
“在說正事之前,您能先向我介紹一下這裏嗎?”
相田将晖語氣謙和:“我自認走過的地方不算少,但還從未聽說過這種神奇的地界——這是哪裏?雷之國?”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打算,但玉藻卻并沒有對此感到不耐煩,而是不緊不慢的道:
“按照你們現在的地圖劃分的話”
“唔,應該是雷之國西面。”
“大霧、群山、雷霆。”
“這些都是很好的遮蔽物——以妾身的體型,在别的地方很難睡個安穩覺呢。”
玉藻狐狸慵懶的半眯着眼:“這數百平方公裏範圍,都被我用幻術封禁了。”
“外面的人如何稱呼我不太清楚。”
“如果是忍獸的話,”
“他們大多稱呼這裏爲——【那須野】”
相田将晖更好奇了:“那您又以什麽爲生呢?以玉藻大人的體型,每天恐怕要進餐數十噸食物才能飽腹吧?”
還應該拉幾十噸的屎尿。
他心裏想着。
大狐狸的笑容更加從容,聲音裏沒了幼女的稚氣,反而如大姐姐般柔柔道:
“您對女子的排洩物很好奇?”
相田将晖被暗戳戳的紮了下,失笑道:“如果玉藻大人能換個不那麽令人誤會的說法提問的話”
“是的!”
“非常好奇。”
“我對超巨型忍獸的生活環境與食物鏈上下級已然好奇許久了。”
玉藻狐見他這麽誠實的表露自己的求知欲,倒是愈發有了興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要令您失望了。”
“讓我們生長到這個體型的,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食物’。”
“而是自然能量。”
“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這些體型巨大的獸類,都以‘能量’爲食。”
“自然,偶爾也會打打牙祭、嘗嘗味就是了。”
“果然。”
相田将晖聞言,這才微微點頭:“所以,您也是仙人嗎?”
“我還以爲,隻有三大聖地才有仙人。”
然而,玉藻卻搖頭道:
“妾身不是。”
“而且,事實也确實如您所說——隻有三大聖地,才能誕生仙人。”
“這是爲什麽?”相田将晖皺眉。
玉藻卻露出拟人化的笑容,反問道:“這算是您的第一個要求嗎?”
“唔”
相田将晖思索道:“那就請您爲我解釋一下忍獸、自然能量、仙人與聖地之間的關系吧?”
“相田大人覺得,‘自然能量’是什麽東西呢?”玉藻問道。
相田将晖被問得眉頭微皺,試探道:“是這個世界某種特殊反應誕生的‘物質’?”
玉藻狐搖搖頭:
“是信息。”
相田将晖一愣,有些不解。
玉藻解釋道:“自然能量,本身并非特殊的存在。任何誕生出‘生命’的世界,都會在漫長時間的不斷演化中,産生屬于世界的模糊意識。”
“而‘自然能量’,就是這種‘世界模糊意識’的組成部分。”
“能量,即信息。”
“忍者之所以有着名爲血繼限界的能力,尾獸之所以會死而複生,沒有理智的野獸之所以能施展高難度的術式,都與此有關。”
“無論是人類、獸類、植物、礦物.一切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信息’,本質上都屬于‘自然能量’的一部分,隻不過演化出了不同形式的‘信息表現’。”
“同時,所有存在也都有着容納外界自然能量的可能性。”
“無論是人類,還是忍獸,甚至是一副铠甲、一把鐵劍。”
“我們都沒什麽特别的。”
相田将晖聞言,先是茫然了一瞬間,沒想到一頭毛茸茸的大狐狸能總結的這麽清晰簡單,生出些許莫名的離奇感。
但緊跟着,心中大爲震撼。
這麽說的話,不同星球上的不同生命表現,豈不就相當于不同星球的‘二維碼’?
玉藻狐說着,給自己的爪爪舔了舔毛,繼續道:“而巨型忍獸之所以會出現,數量又之所以稀少,也不是因爲它們沒有食物可以在成長期填飽肚子。”
“與之相反。”
“正是因爲一部分忍獸覺醒了‘容納自然能量’的本能,所以體型才會開始無限制的成長。”
“沒有了食物限制,又有着充足能量,那便隻剩下本能欲望與獸性,厮殺帶來的沖動,會讓它們漸漸變成一頭頭令人恐懼的龐然大物。”
“而其中一部分‘想變聰明’的怪物,就漸漸有了理智,懂得了學習。”
聽着玉藻狐娓娓道來,相田将晖隻覺之前腦中的一個個疑惑被解開。
沒有什麽比直接聽通靈獸們自身講解,更能解決他心中問題的了。
“不過。”
“這種‘覺醒’往往是小概率、随機的。”
玉藻狐雲淡風輕道:“我記得人類之中應該也有一小部分,會因爲長期生活在自然能量較高的環境中,而出現狂化、特異化的強力個體。”
“如果是在沒有學習過查克拉的人類中對比,他們的實力應該也很強吧?”
“是的。”
相田将晖思索着‘重吾’的表現,
微微點頭。
那豈止是強不強的事?
他不用暴走,都能随便打一座城市的平民,沒準都不帶出汗的。
“忍獸,也與人類相似。”
玉藻勾起爪子,指了指自己:“像‘我們’這種既有理性,又有大體型的忍獸,大多就是那種特異個體一代代暴力繁衍、适應、生存下來之後,逐漸産生的後代。”
“在外界,數量極其稀少。”
“唯有在三大聖地之中”
“才能一代接着一代,有着高度完整的整體傳承,從不斷絕。”
“等等。”
相田将晖似乎發現了什麽漏洞,疑惑道:“既然‘容納’自然能量,是體型巨大化的前提,那爲什麽伱們還不算‘仙人’呢?”
“這個稱呼,難道需要什麽具體的指标嗎?”
玉藻反問:“我記得木葉的初代火影大人就曾是濕骨林出身的仙人。”
“您覺得那位初代大人,與人類中能容納自然能量的個體有什麽差别?”
它這麽一說,相田将晖就明白了。
忍獸仙人與巨型忍獸的差别,類似于‘仙人模式’與‘重吾’之間的差距嗎?
也許在其他生物看來都是人類差别不大,但對人類而言,卻是清晰可辨别的。
相田将晖似乎把握到了什麽,眼裏像是泛着光:
“‘主動融合’與‘被動容納’?”
玉藻狐繼續循循善誘:“同時,這也是三大聖地爲什麽被稱作‘聖地’的原因。”
“正如妾身之前所說,這個世界的自然能量濃度有高有低,唯有自然能量濃度足夠高的地方,才有可能成爲仙人。”
“它們,壟斷了成爲仙人的途徑。”
“其他存在想要越過他們成爲仙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至于,‘仙人’這種存在是什麽?”
玉藻大人似乎遲疑了小會兒,不确定道:“經過妾身多年來的研究以爲,大抵是一種‘信息的流動與替換’的特殊狀态吧?”
“流動與替換?”
相田将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猶疑道:“爲什麽這麽說?”
玉藻想了想,用盡可能簡潔的言語解釋道:“若能量即信息,那自然能量含量‘多’流向個體‘少’的過程,即爲流動.維持仙人模式,則是保證這一流動的過程。”
相田将晖仔細回憶。
發現無論是仙人模式最熟練的初代、四代,還是稍差些的鳴人、自來也,都少不了雙手一拍‘集中自然能量’的過程。
隻不過,前兩者技術高超,後兩者業務不精而已。
吸收→仙人變身→消耗。
哪怕僅僅維持他們臉上的眼球和眼紋痕迹,也是在消耗。
“那‘替換’呢?”
“這也能被證明嗎?”
相對而言,相田将晖更在意這一點。
玉藻狐微微搖頭:“妾身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至于原因則在于”
“壽命。”
相田将晖一愣。
玉藻繼續道:“妾身研究成爲仙人的方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
“妾身發現,無論是妙木山曾出世走動的深作仙人、志麻仙人,亦或是龍地洞的田心神姬等類,都有着漫長到驚人的壽命。”
“妾身翻閱多國忍傳、史書發現,深作與志麻仙人在忍界活躍的時間長度,跨越了近乎八百年。”
“未能習得仙術的聖地忍獸,則大多有着與人類相近的壽命與生活習性,在曆史記錄中更是一茬茬更換、淘汰。”
“因此,妾身曾想過。”
“它們在長期化作‘仙人’的狀态下,是否能将自己的‘信息’不斷的在流動中替換一部分,以此保證壯年期的狀态?”
幾乎是在她提出這一點的瞬間。
相田将晖腦海裏,下意識閃過仙人模式狀态下的眼睛。
以及
妙木山那些未能成功修成仙人模式,最終化作蛤蟆石像的人類忍者們。
流動?替換?
如果不是被人點破,他會不會将這發生過的一切當做設定?
當成理所當然?
人類修煉沒成功,化作石像就算了。
爲什麽會變成蛤蟆?
爲什麽會變成蛇?
這三大聖地中的‘自然能量’,會不會也被通過某種方式設定了‘族群專用所有權’,從而完成了事實意義上的鎖定?
蛤蟆油,
蛇毒,
在其中起什麽作用?
看似穩定的‘仙人模式’狀态,在能量的視角下,會是什麽模樣?
人類忍者們自以爲掌握的仙人模式,會不會僅僅是一種‘借用’?
往更深一步,不憚于卑鄙的去想,
那些忍者剩下的‘信息’去哪了?
爲什麽大蛇丸哪怕從無到有的研究出了【人造仙人】,從基因層面複刻出了相當完美的仙人狀态,也不在自己身上施加這種強大的力量?
他學不會?
相田将晖此人,總是習慣以‘先行者’爲自身行爲标杆的。
大蛇丸,無疑是忍者世界科學領域的先行者之一。
而且,當一個人切實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時候.
設定,就不再僅僅是設定了。
這些玉藻狐未曾接觸過的信息,初一在相田将晖腦中串聯起來,他的心跳不由斷了半拍。
但多年經曆,讓他飛快冷靜。
仔細去想,其中漏洞仍舊存在。
最關鍵的點就在于.
這隻大狐狸完全沒必要對他說這麽多。
情報,有時候不僅僅是忍者的生命。
這一條對忍獸也适用。
相田将晖想着,繼續詢問道:“那麽,‘替換’到最後會如何?”
“這個.”
玉藻大姐姐的蓬松尾巴微微搖晃:“應該不算第一個問題了吧?”
相田将晖閉上眼,吐氣道:“算第二個。”
“妾身也有些許猜想。”
“不知相田大人可曾聽說過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寫輪眼?”
話題怎麽串到這了?
相田将晖想着,道:“自然,傳說中的至高血繼,一旦開啓就能擁有匹敵五影的力量。”
玉藻道:“那您可知曉這千年曆史以來,重複出現過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
“?!”
這狐狸怎麽什麽都知道?
而且,這跟‘替換’有什麽關系?
不等他開口,就聽玉藻淺聲道:“天照.命、月讀命、素盞嗚尊、加具土命、天之禦中、高禦産巣.”
“沒發現什麽嗎?”
注意到玉藻在‘天照’與‘命’之間隔開的短暫停頓,相田将晖隻覺眉頭越皺越緊。
在前世他當然什麽都看不出來。
但他在這個時代,可是切實生活了十六年,班級文化科目的絕對優等生。
“這些,全都是偏門曆史故事中記載過的古代神明吧?”
“而且,還是千年之前的遠古”
命,即爲神的尊稱。
五大開天辟地之神還有一道合名,叫‘别天神’。
代表天神中最‘特别’的存在。
又對上了。
卯月女神與查克拉出現的年代,必定晚于‘仙人’出現的年代。
因爲曾經救治大筒木羽村,另其起死回生的蛤蟆國國寶‘仙人之符’,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當時間與秘辛的順序被捋清之後,
忍者的世界,其實并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古代神明?”
玉藻的語氣愈發溫和:“如果我們稱其爲‘逝去的仙人’,又能差多少呢?”
“.”
相田将晖沒有說話。
“您知道嗎?”
“在過去千年的曆史上,由于萬花筒寫輪眼表現出的強大戰力,有無數忍者曾希望得到他們的力量。”
“但是,即便千辛萬苦得到一顆眼睛,無論他們如何研究,都僅僅發現,萬花筒寫輪眼本質上不過是極端情緒之下的超高密度陰遁查克拉集合,本質上更像是一條‘通道’,而不能代表其能力本身。”
“畢竟,一雙在一到三勾玉區間,都僅僅統一起到洞察、複制、幻術三項能力的眼睛,憑什麽能在升華之後,突然爆發出那般多樣繁雜的能力呢?”
“而且,萬花筒這個名字,本身不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嗎?”
玉藻的聲音漸漸沉緩,富有磁性:“.在那殘酷華麗的血腥複雜通路之間,雙眼從充斥猩紅絕望一端,望到同樣遍布黑暗的另一端,唯有那割裂與眩暈感永恒——這不就是‘萬花筒’之名的本意麽?”
“那麽,這由超高密度陰遁查克拉構建的最終通路”
“又望到了何處?”
玉藻狐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停頓,留給相田将晖思考的時間。
相田将晖則是想起了佐助與鼬交戰時,大蛇丸在驚愕中喊出的那句話:
【十拳劍居然在你手裏!】
究竟是何等高明的封印術,才能輕而易舉将大蛇丸的靈魂完全從佐助體内抽離,困入那傳說神器的無限空間呢?
甚至連封印術與結界術本身,這兩種脫離了手印,而以符文爲載體的特類術式,似乎也
但是,如果這些都源于未知的‘仙人’呢?
似乎都有了說通的可能性。
最終,才聽玉藻接聲道:“妾身以爲,那些在漫長歲月中消亡的仙人們,大抵是被禁锢于那唯有一雙充斥黑暗的眼睛,才能看到的地方了吧。”
“這一點仍舊隻是妾身的猜測過于漫長的生命,不應該沒有代價呀。”
“所以.”
“‘信息替換’這一延長壽數的做法持續到最後,會不會是完全融于世界模糊意識最黑暗的底層呢?”
“.”
聽到這裏,相田将晖的心髒又忽的斷聯了一瞬。
從人類.變成世界的‘底層邏輯’嗎?
說起來,強如六道仙人是否有活過千年的能力呢?
如果有。
他爲什麽要自困于淨土?爲什麽非要等到某個特殊的時刻才出現救場?
他在畏懼嗎?還是在躲避什麽?
這個世界的水,究竟有多深?
如果每個星球都.
想到這,相田将晖又忽的一怔。
他想起玉藻狐最開始的那句話:如果,每個具有生命的星球,都有着自然能量的存在.?
以種樹爲業的大筒木一族,爲何要全體精修戰鬥?
他們在與什麽發動戰争?
玉藻怎麽會知道其他星球的共性?
如果忍者的血繼裏記錄的是特别的能力,那有着完整傳承的忍獸們的血脈裏,又記錄了什麽?
這可真是
沉默半晌,相田将晖臉上緩緩的、露出無比溫和的笑容:
“足夠了。”
“玉藻大人。”
“今天,暫時就到這裏吧。”
玉藻聞言,似乎愣了那麽一瞬間,但又因過于短暫,令相田将晖未能捕捉清晰。
不過,他的聲音卻沒有停頓,平和道:
“第三個條件。”
“請與我簽訂正式的通靈契約。”
“玉藻大人。”
“然後詳細的告訴我,你大費周章至此.到底想要什麽。”
沒有人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如此真誠。
野獸也不行。
之所以說出這麽多,隻有一個理由。
了解到這些真相的兩人,已經被貪欲捆綁在同一輛戰車之上了。
相田将晖的這段話,就是表态。
在這場簡短的交談裏,他已經想通了。
無論他們此次的相遇是刻意安排還是一次公認的‘巧合’,也不管這位玉藻大人未來究竟想讓他做什麽,爲自己布下了什麽陰謀陷阱。
相田将晖都吃定她了。
玉藻狐聞言,那張趴伏在地的狐臉上,終于露出一抹釋然的笑,聲線妩媚:
“相田大人。”
“即便知道了這麽多,我也仍舊不願意放棄呢。”
“成爲仙人的可能性。”
聽到這,相田将晖臉上的笑容裏,終于帶上了幾分難得的真誠,笑容燦爛而溫暖:
“原來如此。”
這一刻,貪圖自然能量的忍者,與妄想成爲仙人的狐狸。
本質上,大抵也沒什麽區别吧?
今日更新(1+2/2)
這一大段的鋪墊用了好半天才盡力從九千多字壓到六千多,盡可能給大家放幹的。可能現在看着沒什麽大不了,但是我設定裏的理論和背景大綱寫了三萬多字,以後都會一個個用上的。
雖然大家可能都覺得我在寫純爽和純設定,但那隻是我布局水平不行,即便以前鋪墊過了也容易讓大家覺得突兀,隻能硬着頭皮練(吐了)
另外,關于妙木山通靈獸的壽命問題。
我一開始是傾向于普通通靈獸都能活好幾百年,後來發現一個關鍵寵物【蛤蟆吉】——這是蛤蟆文太的大兒子,第一次被鳴人通靈出來是在四十幾話,隻有巴掌大。
四年後出現時,就變成了大家看到的,身高和文太差不多,精通仙術水遁、刀術的大型戰鬥蛙(它還是全設定集中唯四會仙術的妙木山蛤蟆之一)。
說明通靈獸的成長期超短,又或者總壽命相對較短。
提示:哪怕是出現次數最多的蛤蟆文太,在曆史線上第一次出現與最後一次的間隔,也不超過三十年。
回頭有機會,給大家看看我做設定時找的資料截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