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平淡聲落下的那一刹那,志村團藏隻覺眼前的一切畫面、圖景,皆猶如被焚毀的紙本畫作般一點點燃燒、碳化,消失不見。
顯露在這畫作背後,是殘忍的現實。
油女龍馬背後的一名根部忍者摘下面具,俊秀的臉蛋上始終保持着那溫暖和煦的微笑,聲音平緩:
“雖說我已覺得自己足夠小觑您,但現在看來”
“團藏大人,我還是高估您了。”
漸漸的,相田将晖臉上那溫暖的神色轉爲有些促狹的笑:
“你的器量,隻有這麽多呢。”
“志村團藏。”
直到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志村團藏才像是剛剛從那幾十年的‘美夢’之中回過神,猛地向後躍起,拉開數米距離。
相田将晖隻是平靜的看着,沒有動作。
幻術的本質,是欺騙。
而鏡花水月的效果,是操控五感。
之前由于操控能力的不足,相田将晖一直沒有嘗試過将‘鏡花水月’與‘幻術’相互結合的複合術式。
如今,在崩玉與外裝代腦雙方的支撐下,倒是讓團藏有幸體驗了一把,成功令他在這個類似‘月讀’的鏡花水月世界裏,度過了一段虛假歲月。
從很早之前開始,相田将晖就一直在思考應該如何利用‘外裝代腦’的龐大計算力。
直到這個術出現之後,他才漸漸有了些許思路。
“是你?!”
志村團藏則是心中驚怒不已,他轉頭向周圍的油女龍馬等人看去,卻發現他們都正處于神遊天外之境,全然失去了理智。
“你竟敢對我使用幻術!”
“我可是傳說中的木葉第四代火”
說到半截,他才像是咬到舌頭般停了下來,臉上神色愈發猙獰。
但是,身爲忍者的理智,卻仍舊讓他保持着最後的冷靜。
“無故攻擊同村忍者.伱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
相田将晖語氣輕佻,指着身邊的油女龍馬等三十餘人,淡淡反問:“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由我來問你嗎?”
“用一整支根部中隊來暗殺我一個人。”
“志村團藏。”
“你想幹什麽?”
在這冷聲低斥之下,志村團藏卻連老臉都不紅一下,平靜道:
“那自然是因爲.”
“爆!”
轟然間,就見他原本站立的位置猛地炸開一團沖天火浪。
數十張起爆符粘合成一團形成的起爆火球同時引燃,劇烈的沖擊波朝周遭擴散,形成如浪潮般層層堆疊的白色浪花。
無數樹葉飛散,巨大古木被爆炸連根拔起。
志村團藏卻趁此機會遁入地下,在相田将晖即将落地的瞬間突兀鑽出,神色陰狠冷硬:
“風遁·練空彈!”
從半空墜落的相田将晖反應卻是極快,還不等風炮加身,手中登時拔刀輪轉。
刺耳的雷鳴聲從他身體表面響起,閃爍電光蔓入刀身,僅僅一刀就劈碎了如人頭大小的練空彈。
‘不僅僅是幻術,連體術都能強到如此地步麽?’
‘不過,優勢在我!’
志村團藏隻來得及掃了一眼,身形立刻竄向仍舊呆立在原地的油女龍馬等人。
隻要解開他們的幻術,形勢就能重新變回三十比一。
卻不想,他的手才剛摸向油女龍馬,那隻獨眼中就立即捕捉到了被貼在所有人背後的密集起爆符。
“火遁·起爆炎陣!”
一聲清喝從他身後響起。
那一瞬,志村團藏瞳孔驟然緊縮。
又是一陣沖天火光。
志村團藏飛身拽着一人從火勢之中飛身闖出,左臂大半都被燒成暗紅色,皮膚俨然被灼燒大半。
手裏拎着的那人,是油女龍馬。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大概率是抵擋不住相田将晖這般的幻術高手的。
所以,在面對這種家夥的時候,至少也要有兩個人互相幫襯,解脫幻術影響。
宇智波一族的強者之所以被稱作‘一對一,必逃之’,正是因爲他們那雙魔性的幻術眼。
單憑相田将晖剛剛那一手,就足以令志村團藏将他與同等級的宇智波強者放在一個層次上去衡量。
“團、團藏大人!?”
“這究竟是.”
被解開幻術的油女龍馬一開始還有些不太清醒,但在看到團藏這幅模樣之後,立刻不自覺的驚叫出聲。
“蠢貨。”
“連敵人混進自己隊伍裏都沒發現!”
志村團藏冷聲罵了一句,那隻獨眼卻死死盯着面前的相田将晖:“沒時間解釋了,你負責在旁牽制,我來正面應對這個小子。”
“兵糧丸還有沒有,交給我。”
“是!”
身爲他的左膀右臂,油女龍馬很快調整好了狀态,立刻從忍具包裏掏出一個小瓶遞過去。
志村團藏二話不說,立刻咀嚼兵糧丸開始補充體力。
整整四個小時的逃亡,已經讓他的身體有些無以爲繼了。
‘四個小時.?’
‘說起來,現在過了多久了?’
幻術帶來的後遺症,讓他的時間感都似乎受到了一定的混淆。
但就站在面前的相田将晖,卻讓他不由抛開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想法,
如臨大敵。
細雨如絲,一時也無法撲滅熊熊的烈焰。
相田将晖在雨幕中跨過烈火,右手提着那柄雪亮的短刀,緩緩朝着志村團藏的方向邁步而來,神色甯靜。
然而,這氣氛越是平淡,志村團藏卻隻覺神經越發緊繃。
壓力層疊之下,仿佛連呼吸聲都變得十分明顯。
“刺啦——”
不經意間,耳邊似乎捕捉到了那一線微弱的電流響。
志村團藏的那隻獨眼之中,瞳孔緊縮到了極點。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同時,相田将晖身上蓦的亮起一道璀璨弧光,整個人如同閃爍的雷光般突兀從原地消失。
右半邊身體卻猛地升起一股強烈的危險感。
“锵啷!”
火星飛濺。
斬落的短刀與鋼制苦無一觸及分,卻讓志村團藏有種手都快要不是自己的強烈麻痹感,鋼制苦無刃口更是被硬生生斬出一塊巨大的豁口。
團藏下意識用灼痛的左手也按住苦無。
“铛铛铛铛——”
完全沒有歇口氣的時間,密集到快要連綿成一線的刀光充斥了他的整個視野,高度收縮的獨眼與查克拉感知相互配合,才能勉強在相田将晖即将落刀的瞬間予以抵擋,激烈的電流刺激着他這具老朽身軀的每一個細胞,如同撕裂般的痛。
眼看着手中苦無即将斷裂的那一刻,他猛地大喊:
“龍馬!”
團藏飛身後退。
緊跟着,磅礴蟲群猶如海浪般朝相田将晖席卷而來。
“嗤拉——”
然而,卻被他以雷遁與刀術相互配合,瞬間斬開一條通路。
那雙充滿殺意的目光,死死釘在志村團藏身上。
在這目光注視之下,他竟是難以抑制的從心底生出一股深入到骨髓裏的寒意。
那是一種他已然忘卻很久的情感。
‘恐懼’
不過,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聲冷喝打斷:
“秘術!蟲玉!”
突兀的,原本被相田将晖以刀斬碎的蟲潮,竟以全然逆反本能的形式,源源不斷的朝着相田将晖的方向堆積而去,化作大片大片的焦炭。
然而,相田将晖周身的雷遁查克拉,也在這不斷的‘抵消’之中被湮滅、彌散。
他眉頭一皺,立刻抽身後退。
“團藏大人!”
直到被這聲音驚醒,志村團藏才突然恢複理智,雙手忍痛快速結印:
“風遁·大突破!”
呼嘯的風聲将眼前的一切全部淹沒。
在這劇烈的消耗之後,志村團藏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轉過頭,看向油女龍馬,目光凝重:
“龍馬。”
“現在.就是你犧牲的時候了。”
聞言,油女龍馬的表情似乎凝滞了一瞬,但卻沒有拒絕,而是沉默的點點頭。
“是,大人!”
志村團藏沒有再轉頭看他,而是重新看向相田将晖:
“我來爲你創造機會。”
“是。”
下一秒,就見他點燃全身查克拉,腳下健步如飛,驟然朝相田将晖落地的方向飛奔而去。
油女龍馬與他并排,周身環繞着大片微微泛紫的毒蟲。
“撕拉!”
苦無劃過半空發出細微的裂帛聲,緊跟着,就見志村團藏與相田将晖戰作一團。
盡管是忍術型,但志村團藏年輕的時候也不失爲一位好手,在不管不顧的情況,哪怕身軀衰朽,大抵也能發揮出七八成本領。
憑着那以傷換命的兇狠姿态,以及周圍蟲群的幹擾,兩人合力之下,竟然在這短時間内壓住了相田将晖。
不過,也僅僅是壓住而已。
水遁!水牢術!
直到某一刻,志村團藏突然抓住了一線破綻,猛地按住他的肩膀。
豐沛水汽驟然升騰,将相田将晖整個人都困在其中。
“龍馬!”
在聽到呼喚聲的瞬間,油女龍馬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一頭紮入水牢之中,撕開胸膛的衣物,死死拽住相田将晖的身體。
裏·四象封印之術!
在這道封印術展開的瞬間,志村團藏立刻抽身而退。
而後,便眼睜睜看着遠處升起一團黑色的封印球。
幾乎是在看到這團封印升起的刹那,他心裏像是蓦的放下了一塊巨石。
全身都像是輕松了許多。
但是。
一隻皮膚白皙的手,在無聲無息間,突兀從那黑色球體之中穿出。
破碎了周圍那漆黑的坍縮空間。
“砰。”
封印破碎,相田将晖整個人都從内部走出。
志村團藏愣在原地。
對方緩步向前的同時,他卻在不自覺的、恐懼的,一步步後退。
“你周圍的人,總是在爲你而‘犧牲’。”
“而你,卻總是像今天這樣.”
“什麽都沒有完成。”
相田将晖的臉上漸漸沒有了笑容,反而帶着些許疑惑:
“你難道不會感到遺憾嗎?”
“團藏。”
今日更新(1/3)
昨天元旦,被狐朋狗友生拉硬拽着去聚餐。原本想着吃頓飯就回來了,我肯定是滴酒不沾。
結果沒想到啊,他們帶來的小姑娘那麽好看,還那麽能喝,一個個像是跟我杠上了一樣,中間還把我拽去多人電競房玩遊戲,到了快七點才到家,感覺身體被掏空。
唉,酒色竟害我如此。
從今日起,戒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