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
一支隊伍順着山路蜿蜒而下。
緩緩朝山谷内駐紮的雨隐營地行去。
“喂,你看那邊。”
“那是良平的隊伍吧?怎麽隻剩這麽點人了?”
駐守在崗哨頂端的雨隐忍者低聲交談,又轉頭看向身邊的一名感知忍者。
等到一陣查克拉波動掃過,那名雨隐感知忍者的目光似乎凝固了一瞬,而後才平靜的點點頭:
“沒問題。”
“放他們進來吧。”
“咕咚。”
車隊裏,大多數民夫都如往常一般深深的低着頭,如同一個個行走在淤泥裏的纖夫般沉默行進着。
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麽不同。
唯有隊伍中一位稍顯年輕的忍者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
他有些緊張。
“相、相田大人.”
他壓低聲音,對身旁那位穿着一身雨隐制服的中年忍者開口道:
“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良平’則依舊是那副沉穩的表情,平淡道:
“你相信我嗎?”
“優鬥。”
“.”
“是,大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被喚作優鬥的年輕忍者用力點點頭。
而後,就繼續入之前那般沉默下去。
他摸了摸懷裏的包裹。
在這之前,他們每個人手裏都被分到了足足一百張起爆符。
至少、至少在死前也能帶走幾個。
這個年輕人并不是相信相田大人能将他們完整的從敵營裏帶回來,而是他們願意以‘相信’的名義,跟随這位大人一同走向必死之境。
名望,說來缥缈,實則切實的烙印在每個人心裏。
若是相田将晖沒有像之前那樣在不斷、不斷的戰鬥中,保護他們,帶領他們這些人一同向前沖鋒,無數次以一敵百那麽這些‘死忠’,是絕不可能就此積攢下來的。
不僅僅是優鬥一人,在他身後的所有忍者,皆是如此。
相田将晖本人反倒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悲觀。
感知到一絲絲擴散而來的查克拉波動,他微微出刀,露出一截刀刃。
【鏡花水月】
等到确定迷惑了那名負責勘驗身份的感知忍者之後,相田将晖才在心中對後方發問道:
“小愛,這個距離能看到雨隐營地内部了嗎?”
“.”
在相田将晖等人稍遠處的山包上,一群同樣作雨隐打扮,但是其中卻有着一雙白眼的人影靜靜的潛伏在一處隐秘地中。
日向近全力保持着開啓白眼的狀态,山中愛則戴上了查克拉頭盔,将幾人的内心相互鏈接,聞言立刻回答道:
“是,相田大人。”
“已經能夠看清他們的營地布設位置了。”
“近大人,麻煩您将視野再擴展一些。”
“我明白。”
下一秒,就見日向近皮膚幾乎有些泛紅,眼眶邊緣的青筋登時再次擴張。
刹那間,一張幾乎囊括大半個雨隐營地的地圖就被納入相田将晖眼中。
在外裝代腦的幫助下,相田将晖幾乎是毫無阻礙的接收了這張黑白透視地圖,心中飛速的記憶着。
最終,隻短短幾秒鍾的功夫:
“好。”
“記下來了。”
緊跟着,那張地圖瞬間如潮水般褪去。
在能夠保持隐蔽的距離上,日向近的視野隻有這麽多了。
“沒、沒問題嗎?相田大人。”
心靈頻道裏,山中愛大着膽子詢問道。
“放心。”
聽着來自對面的通訊,山中愛心下放了一塊大石。
而後,又不自禁的敬佩起來。
‘相田大人,果真是全方面的天才呢。’
‘隻是,這次行動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良平?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批的物資怎麽隻剩下這麽多了?你們又是”
面對來自一位似乎是‘熟人’的詢問,相田将晖身後的所有人心裏都不自覺跟着提起,優鬥更是連心跳的聲音都差點遮掩不住。
但下一秒,就見相田将晖表情平靜的将「時繪」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
無論是對他發出詢問的那人,還是駐守在附近,朝這邊看過來的雨隐忍者,眼中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線茫然之色。
而後,就見他再次恢複了原本的表情,皺眉道:
“居然遇到了木葉忍者的襲擊嗎?”
“伱做出的判斷很對,至少還保住了一部分物資和民夫。”
“剩下的就交給我吧,真是辛苦你了!”
所有人都眼睜睜看着這位‘熟人’親昵的拍了拍‘良平’的肩膀,但周圍的所有雨隐都反倒熟視無睹,分别進行着自己的任務。
反倒是相田将晖背後的同伴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叫出聲。
但好歹他們還記得自己是在進行潛入任務,一個個将嘴巴閉得很嚴實。
“沒關系,我應該做的。”
相田将晖點點頭,狀似疲憊的應道
很快,兩方分别。
一行人再次用類似的手段,找到了屬于‘良平’等人的軍用帳篷。
帳篷裏,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相田将晖。
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朵花來。
這叫什麽幻術?
傳說中的寫輪眼都沒有這麽霸道吧?
爲什麽隻是把刀在别人面前晃了晃,就能做到這種事?
這也太可怕了!
一衆木葉忍者将自身代入到雨隐的場景裏,隻覺心中一陣的不寒而栗。
但是,出于忍者之間的忌諱,他們又不好直接詢問。
反倒是相田将晖小心的解釋道:“在營地裏,你們注意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和聲音。”
“這一招名叫《鏡花水月》,是利用水霧與漫反射形成的光線紊亂迷惑敵人心智的觸覺系幻術。”
“如果受到強烈的聲音刺激與嗅覺刺激,很容易被破解.”
聽到這,在場的這些死忠粉們反倒稍稍松了一口氣。
想想也是,這麽恐怖的幻術,肯定也是十分精細的。
否則,相田大人又怎麽會以體術揚名?
注意到他們的細微表情,相田将晖面上那溫和的笑容,稍稍深刻了幾分。
情報,是忍者的生命。
錯誤的情報,也會奪走他們的性命。
在經曆過戰場上利用鏡花水月的厮殺過後,相田将晖終于摸索到了一條正确的使用方法。
既然大範圍的‘蒙蔽’比‘厮殺’更加節能,那爲什麽不将《鏡花水月》的效果最大化呢?
又結合了團藏孤身一隊深入敵境的消息,相田将晖這才想出了這一招——即,《鏡花水月》的正确使用方法。
笑容微斂,相田将晖神态嚴肅的低聲囑咐道:“一會兒,你們跟我一起去幾個倉庫的位置轉一圈踩點。”
“接下來,我會在這附近掀起一些騷亂,然後将會有大批雨隐忍者沖擊總部營帳。”
“到了那時候,你們就按照原計劃,向重要物資倉庫發射起爆符。”
“明白了嗎?”
聞言,一衆木葉忍者也知道這是到了搏命的時候,紛紛深吸一口氣。
“是。”
雨隐營地總帳。
山椒魚半藏端坐在帳篷中央大寬椅上,赤着上身,任由服部平次郎将繃帶一圈圈的纏繞在他左肩到上腹的傷口上。
戴着呼吸器的口中沉悶點評道:“平次郎,以後你見到那個木葉的牙,在未成長到爲師的實力之前,一定要記得快些逃跑。”
“不過,再過個幾年.以他的實力必定能成爲第四代火影。”
“至今爲止,我還沒在木葉見過比他更優秀的年輕人。”
“到時候,你倒也不太可能在外面碰巧遇見他。”
“是,老師。”
服部平次郎一邊爲老師包紮着,眼中閃過一絲絲憤恨。
似乎是注意到他眼中的情緒,山椒魚半藏輕聲安撫道:
“受傷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爲師年輕的時候,也經常被人追得像條狗一樣亂竄。”
“哈哈。”
“不過,在成名多年之後,居然還能碰到一位像旗木朔茂這般出色的忍者.不,應該說是‘武士’嗎?”
“本來,我還以爲‘三忍’就是木葉下一輩最優秀的年輕人了。”
“沒想到啊.”
“木葉、木葉。”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服部平次郎忍了忍,最終還是開口道:“他他那是以影分身誘敵,趁您不備!這才僥幸砍中一刀。”
“若是正面對決.”
“平次郎!”
山椒魚半藏忽然嚴厲打斷道:
“.”
“我們是忍者!”
既然是忍者,那自然就沒有什麽手段的卑鄙與否,隻有勝利或者失敗。
沉默良久,服部平次郎将傷口包紮好了,才默默應道:
“是。”
山椒魚半藏微微搖頭。
平次郎這孩子雖然足夠忠誠,但眼界也難免被他所限。
如他年輕時,那可是親眼見證過傳聞中的忍界之神橫推一國的恐怖事迹。
相比那等偉力,他這點雕蟲小技,什麽也算不上。
忽然間,兩人聽見營帳外傳來一聲聲逐漸喧嚣的嘈雜聲,兩人眉頭皆是一皺,有些不明所以。
“去看看,是誰在外面聒噪。”
山椒魚半藏目光冷冽。
這個表情,說明他是要對人開刀了。
忍者村作爲一國軍事組織力量,那這股力量在征戰時期,自然也要實行軍事管制制度。
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下,爲了防止營嘯、兵變,大規模的騷亂都是被嚴令禁止的——前些年,在一戰中死于兵變的二代雷影,就是最好的例子。
然而,一出到帳篷外面,平次郎才發現外面的人群早已聚集成團。
人數更是比自己想得還要多。
許多人都擠在一處,齊齊朝着總帳裏大聲喊叫着:
“半藏大人,雨隐村真的被毀滅了嗎?”
“我們的家人怎麽樣?”
“這個消息是不是假的啊?風之國真的派人去偷襲村子了嗎?!”
“回答我啊!混蛋!”
“我女兒才三歲,我要回去!”
服部平次郎聞言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轉身拽住其中一個忍者的手腕:“這是怎麽回事?”
未曾想,對方在注意到他的相貌之後,反而轉手握住他的胳膊,急切道:
“平次郎大人!”
“村子、村子裏好像出事了!”
“哈?”
昨日更新(2/2)
昨天迷迷糊糊寫了半章多一點,感覺腦袋有點昏,就去睡覺了。
結果睡得太沉,早上一睜眼就是九點半,定在五點到五點半的鬧鍾是一個都沒聽見。
上班遲到,手機還在路上摔碎屏,曰了。
今天的更新還沒寫,等我下午摸魚吧。(難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