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結果可想而知。
受到完全催眠的岩隐三人,在相田将晖等人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沒能走過,就被輕而易舉的殺死。
或許,對他們而言,死于幻境已然算是最甜美的下場。
看着殺護衛如殺雞的岩忍死得如此幹脆利落,護衛首領野原良一隻覺心中不由升起一陣寒意。
“嘶——”
“木葉,果然不愧爲忍界第一強村。”
“絕不可以與之爲敵。”
連帶着,野原良一看向相田将晖等人的目光,都不由變得既敬且畏,姿态無比恭敬。
之前在門口攔住他們一行人的那名草隐護衛,更是躺在地上開始裝死。
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與他們這些識貨的護衛忍者不同。
見到岩隐忍者被木葉三兩招撂倒,井真大名頓時變得雄赳赳、氣昂昂,他又覺得自己行了。
一時間,連尿濕的褲裆都不管,他大步邁上去,就要在岩隐忍者的屍體上踹上幾腳,口中還不停大罵着:“該死的混賬!居然膽敢欺騙我!”
“差點就上了你們的當”
隻不過,還不等他那隻肥腳踩在岩隐忍者的屍體上,就見相田将晖忽的伸出刀鞘,擋住井真大名小腿。
“你、你要幹什麽?!”
也許是因爲不久前才體驗過生死一線的感受,這一刻的井真大名腦中,暫時還殘留着那生死假于人手的恐懼感,對這些忍者抱有一種天生的戒備——那是弱者對強者的敬畏。
但很快,他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麽,高聲道:“伱放心!錢我肯定照付,絕不會少了你們的。”
對這些身爲普通人的大名而言,金錢,是他們最有利的武器。
然而,相田将晖卻沒有讓開,而是擋在岩隐忍者的屍體面前,溫和道:
“殿下,在下并非此意。”
“您有所不知,忍者即便是死了以後,其身上也可能含有爆炸物、毒素、蟲蠱等秘術用具。”
“常人猝然接觸到,有不小的可能會中招。”
“除此之外.”
相田将晖看着面前的井真大名,又瞥了眼地上的岩隐忍者屍體:“殿下剛才似乎提到.他們騙了您?”
“難不成,您違背與火之國的盟約,與土之國的軍事組織私下接觸了?”
井真大名一怔:“我、我”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前不久好像還在謀劃着一些首鼠兩端的小事。
但是,很多‘小事’都是如此。
不上秤四兩不到,上了秤千斤都不止。
而在這種時候,就要由野原良一出面表忠心了,他大聲解釋道:“我草之國乃是火之國與木葉最親近的盟友,怎麽會做出如此背信棄義之事!”
“剛剛殿下不過一時口誤,将與土之國大名之間的書信事說出.這位大人,總不會連貴族之間交換書信的事情都要管吧?”
井真大名立刻跟着點頭:“對!沒錯,就是如此。”
見狀,相田将晖才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輕輕松了口氣:
“最好如此。”
“相信大名殿下也能明白.叛徒,往往比敵人更加可惡。”
“我們火之國,絕不會容忍背叛者逍遙法外。”
直到這時,井真大名才意識到,木葉忍者三兩下殺死岩隐忍者意味着什麽,油膩的皮膚上直冒冷汗,下身涼飕飕的:
“我,我都明白!”
“那麽,在下便失禮了。”
相田将晖微微彎腰,轉身用封印卷軸将岩隐忍者的屍體帶走,一行人很快從大廳内消失。
井真大名依舊呆呆的站在大廳裏。
他尋思,自己也妹眨眼,人嗖一下子就就全沒了。
“殿下,殿下?”
野原良一在一旁低聲的提醒,吵得人有些煩。
“幹什麽?!”
井真大名惡狠狠的回頭。
見識過真正的高端戰力,他現在是愈發瞧不上自己身邊的這些廢物了。
野原良一則悄悄指了指他下身。
井真大名一愣,而後臉色頓時一片鐵青:
“回宮!”
等到他們兩人快步離開。
遍地‘死屍’的大廳裏先是沉寂了一會兒,見許久都沒有人來,才逐漸響起些窸窸窣窣聲,有人抹去臉上或身上的鮮血,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有第一個人起身之後,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等到裝死的人都起來的差不多了,地上隻餘下零零散散的四五具屍體。
那都是些裝死時被餘波觸及的倒黴鬼。
畢竟,那麽幾發苦無才能殺幾個人?
在座的同行互相招攏着把死人清理了一下,剩下的大小傷勢包紮一下就好,紛紛招呼着離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死屍’們自己就把大廳清理幹淨了。
“将晖?”
等木葉的幾人回到原本的駐地,宇智波真彌頗有些在意的轉過頭,看向他手中裝着屍體的卷軸,猶豫道:
“你沒事嗎?”
作爲最熟悉相田将晖的人,宇智波真彌一眼就看出,他剛才攔住大名時,情緒有些不對。
但又有些想不明白。
踹兩腳敵國忍者的屍體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聞言,相田将晖不由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表情,笑道:
“我的表情有那麽明顯嗎?”
“沒。”
真彌搖搖頭:“隻是,平常你很怕麻煩,不會做那種多餘的事。”
“.”
相田将晖沉默半晌,收斂笑容。
他想起千裏迢迢搬遷至木葉,卻要給自家兒子起名爲‘稻草人’的旗木朔茂。
語聲有些寡淡:“我們都是忍者,天生就要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用苦無和同行搶飯吃,死了也不可惜。”
“但是,不應該被人踩在屍體上說風涼話。”
聽到這,宇智波真彌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又抿住唇,低聲提醒道:
“下次,這種話不要對别人說了。”
無論是對大名,還是對忍者,這種話都犯了忌諱。
相田将晖搖搖頭,又露出輕松的笑容:
“我知道。”
“因爲是在真彌你面前,我才會這麽說啊。”
聞言,少女先是一怔,而後那白皙的臉蛋上不由泛了大片的紅暈,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唇瓣細微的嗫嚅着。
相田将晖卻沒有在意,轉頭朝向遠處的山中亥一:
“亥一,灰岩腦袋裏的消息拿到了嗎?”
“已經找到了。”
山中亥一剛剛正和鹿久說着這件事,聽到招呼很快轉過頭,表情嚴肅道:
“将晖,我正要和你說。”
“岩隐村,拿到情報的消息有些奇怪。”
他遞過來一副卷軸:“按照灰岩看到的景象,是一團白色的人偶狀物體,将三具草隐高層的屍體運送到了土影大樓。”
“而後,岩隐才從這些人腦中,得到草隐即将政變的消息。”
相田将晖眉頭緊蹙:
“白色.人偶?”
幾乎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相田将晖腦中蓦然如一道霹靂閃過。
原本潛藏在内心深處的,一個個不起眼的問題,頓時串聯成了一條伏脈千裏的線。
爲什麽保密的運送計劃,會遭遇草隐村伏擊?
爲什麽他們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恰巧遇上岩隐策反?
甚至爲什麽草隐村會在最近這段時間開始反大名的政變謀劃?
如果每個運送貨物的B級任務,都要升級成現在的A級,乃至S級,那以後木葉村還用不用做生意了?
相田将晖才不信這個邪!
既然不信命,也不信邪,那自己遇到的這些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人在背後用某種手段推動的。
同時,又出現了一團‘白色人偶’。
他的大腦幾乎沒有經過太多思考,就将這口黑鍋背在了‘此世之惡’、‘輝夜第三子’、‘造反千年大戶’、‘老陰比’黑絕的身上。
想到這,相田将晖忽然站起身,鄭重其事:
“走!”
“貢品和商社車隊暫時先扔在這,我們先行一步!”
“其他的事情,回村子之後再說。”
擡起頭,對上衆人那不解的眼神,相田将晖一字一句: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下一波,應該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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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