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映。
今天的木葉依舊安甯如故。
“汪汪。”
圍牆上,一名領着忍犬在前巡邏的犬冢一族忍者聽到同伴的犬吠聲,下意識的嗅了嗅。
自小用查克拉與秘術鍛煉的超常嗅覺,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氣味。
盡管十分細微,仿佛被風吹拂的花香,但卻依舊令他本能的提高了警惕。
“有什麽動靜嗎?”
在他身邊,已至中年的感知班班長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朝着這個犬冢家的新人看去。
他雖然是平民出身,但卻也因爲曾經的機遇,因緣巧合得到過一門遠距離聽覺偵查手段,在第二次忍戰中爲木葉做出過不小的貢獻。
而他之所以能在不斷的厮殺中,一直活到現在,憑借的就是這份警惕與小心。
“沒,好像是我聞錯了。”
“介油丸,你聞到什麽味道了嗎?”
犬冢忍者說着,朝他的狗看去。
名叫‘介油丸’的忍犬,則一副十分人性化的表情,鼻子用力的在四周嗅嗅,
盡管看上去十分疑惑,但還是很肯定的點點頭,‘汪汪’的叫了兩聲。
“發射信号,通知周邊巡邏小隊!”
見到一人一犬都是這反應,那名感知班班長十分果斷的開始下達命令,并以忍犬爲先鋒,帶領小隊開始尋覓蹤迹。
隻不過,才往樹林深處跑了沒兩步,眼前就出現了一道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影。
“什麽人!報上名來!”
“戰鬥準備!”
正當感知班緊張兮兮的進入戰鬥狀态時,就見那名一身黑衣的忍者出示了手中的一面令牌,聲音冷漠:
“根部辦事,閑人免近。”
那名感知班班長的腳步立刻頓住。
反倒是不知輕重的犬冢忍者大喝一聲:“剛才穿越感知結界的就是你們嗎!爲什麽不通知結界班?!”
“無可奉告。”
那名根部忍者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聲音僵硬得像是一台精密的機器。
“哈?”
犬冢忍者正待繼續說些什麽,肩膀就被感知班班長拽住了。
中年班長朝他搖搖頭,又很快對身後的隊員們打出手勢,幾人這才退回原位。
隻不過,回到結界之後,那名犬冢忍者仍舊不依不饒:
“班長!那家夥明顯有問題啊。”
感知班班長沒有說什麽,從懷裏掏出一包煙,掏了掏,遞給他一根。
犬冢忍者有些迷惑的接過煙卷。
抽了兩口,才聽中年忍者神色平靜道:“蓮,你知道我這個感知中忍,是怎麽當上我們第十九班班長的嗎?”
犬冢蓮有些茫然的搖搖頭,他太年輕了,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因爲我那位日向一族的上司,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所以他消失了,現在由我頂替。”
“如果不是因爲伱媽媽托我照顧你,這些話本來不應該是由我對你說的.”
“不過我既然說了,你最好聽進去。”
班長吐出兩口煙圈,神色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莫名,眼神卻顯得非常認真,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頓:“村子和戰場上的遊戲規則是不一樣的。”
“戰場上的忍者都戴着護額,你再笨,也能分得清誰是敵人,誰是同伴。”
“但是在村子裏卻是不一樣的。”
“所以,有些事你可以問,但有些事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
“蓮,你明白嗎?”
聽着他的話,犬冢蓮的表情有些發怔,久久無言。
夜色下一片漆黑的連綿巷口,在未經規劃的粗糙城鎮之間,如同皲裂蛛網般四散分布。
對于潛入者而言,這既是最壞的地形,也是最好的地形。
數道身影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不斷在一個個視線死角中穿梭、飛躍,筆直朝向木葉村鎮西側偏郊外的一處指定地點奔去。
等到了地方,那幾道漆黑的身影才首次聚集到一起,确定過警備部隊與小股忍者來襲的時間差,将整個計劃從頭到尾捋過一遍,效率高得可怕。
最終,才聽中間那人聲音沉悶:“現在公布,本次行動的第一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活捉目标!”
“如果無法做到,至少要将他的腦袋割下來,或在全員陣亡之前,得到一切有關于‘天礙震星’這個忍術名字的情報。”
“這是水影大人的第一命令!”
聽到這個任務命令的瞬間,周圍幾人頓時一片嘩然。
“瘋了吧,活捉目标?這可是在木葉。”
“隻是爲了一個忍術而已,有必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嗎?”
“那我們怎麽離開?”
周圍幾名精英忍者同時出言。
由于保密條例,他們在行動開始之前,根本沒有得到确切的相關情報内容,自然也沒有制定全面的計劃。
“不,你們搞錯了。”
聽着幾人的嘩然聲,最先開口的那人語氣沒有絲毫波動,聲音平淡道:“我們的要求,不是得到這個完整的術。”
“而是問清楚,他是如何得知‘天礙震星’這個名字的。”
“爲此,不惜一切代價。”
“這就是第三代水影大人的命令。”
“你們,明白了嗎?”
在得到對方那果決到近乎殘忍的回答之後,周圍這幾人紛紛閉了嘴,面面相觑。
情報,就是忍者的生命。
但是,情報也同樣會要了他們的命。
“散!”
“又是平安的一天啊。”
“噓!鐵貓你這家夥,怎麽什麽話都說。”
大山雀沒好氣的罵了同伴一聲,身體下意識的緊繃了下,語氣很臭。
“啊哈,抱歉抱歉。”
“下意識的。”
鐵貓同樣反應過來,讪笑着連連道歉。
每個行業都有着固定時間不能說的‘黑話’。
就像醫療忍者上晚班的時候不能說‘好閑啊’,警備隊不能說‘今天真是安靜呢’,暗部和前線忍者也是相同。
因爲,每次隻要一說完這種話,那他們剩下的一整天,怕是連停都停不下來。
想了想,鐵貓還是解釋一句:“頭兒,我剛才隻是覺得,既然今天‘那位’沒折騰我們玩,可能今天就這麽過去了。”
“你還說!”
大山雀惡聲惡氣的模樣。
說是這麽說,不過連他自己心裏恐怕也是這麽想的。
否則的話,他們兩個根本不會藏的這麽馬虎。
他,大山雀,可是木葉有名的暗殺潛伏特長上忍。
又不是什麽菜鳥。
現在之所以如此,也實在是這些天被相田将晖折騰壞了。
整整三個根部小組,一天都不夠他玩的。
正在心中感歎着和平的美好,耳邊忽然捕捉到一聲尖銳的鳥鳴聲。
“哔——哔哔哔——!”
“哔哔!”
哨聲異常急促。
大山雀把眼一瞪,面具下的臉龐幾乎要黑成炭了。
正當他想要轉頭向隊友吩咐什麽,身體卻比意識更先一步的向樹下滾落。
“轟——!!!”
巨大的爆炸火光與塵煙升騰,徑直将他們藏匿的一整顆大樹連根拔起。
剛才還在和他開玩笑的鐵貓,此時連吭都沒吭一聲,眨眼間就在爆炸的沖擊波下分解作數個焦黑的殘塊,灰撲撲的砸在地上。
“誰?!”
大山雀陡然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木葉的忍者,還真是有夠松懈哦!”
“咕哈!”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材精瘦,肩上扛着一柄如同卷軸般裹起、以紙面爲刃,樣式奇怪長刀的忍者。
他的整個臉頰都被罩巾圍攏,隻留下一隻獨眼。
聲音嚣張。
注意到對方的外貌特征,大山雀先是本能的憤怒,緊跟着,那表情又下意識凝固在臉上。
“獨眼,圍巾,卷軸刀”
這一瞬間,大山雀腦中飛速劃過數十人的特征對比項。
直到最後,心中一片冰涼:
“你!你是霧隐忍刀七人衆之一,”
“爆刀·無梨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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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