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高速收費站工作人員那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徐陽道:“行了,詩詩,走吧。”
柳詩詩熟練的挂擋,踩油門,車一下子飚了出去。
高速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卧槽!
手動擋?
而且檔杆居然自己動!
有這種無人駕駛汽車嗎?
這……這是大白天見鬼了嗎?
…………
卻說柳詩詩,在徐陽的勸說下,好不容易才現了身,她嘟囔道:“我還是覺得隐身開車比較帶勁兒……”
她顯得有些興奮。
找了一首DJ,将音量放大,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和楊茵、嶽玉蘿、雲夢溪聊着天。
車速被提到了140,看着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退,徐陽有些腿軟,叫着讓柳詩詩專心開車。
“我的車技你還不放心?”
柳詩詩白了徐陽一眼,大有方向盤在手,天下我有的樣子。
徐陽搖了搖頭。
不過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柳詩詩,很喜歡開車。
她每次抓到方向盤後,都會笑的像個孩子一般。
“罷了罷了,随她去吧,隻要她開心就好。”
徐陽歎了一口氣,默默的往身上多貼了幾張金剛符,這樣的話就算出了車禍,有了金剛符護體,自己也不會有事兒吧?
吳城到安城,上高速的話全程大約700公裏路程。
半道上除了在服務區加了一次油外,柳詩詩一刻也沒停,一路飚着車,僅僅花費了不到六個小時就下了高速。
徐陽是第一次來長安城,對這裏的路況兩眼一抹黑,他打開導航,重新定位了此次道法大會的舉辦方“宗聖宮”。
原來,這“宗聖宮”并不在長安城城内,而是隸屬于長安市下轄的“周至縣”。
這“周至縣”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堯舜時期,乃是堯舜時期的“古洛國”,夏屬古雍州,商稱郝國,周秦之際,置之内史,地屬京畿,漢武置縣,即名周至,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而“宗聖宮”,則位于周至縣的“樓觀台風景區”。
這樓觀台可了不得!
它位于終南山北麓,從周至縣開車往東南方向,大約不到20公裏的路程,這裏是大夏“道門”的發源之地,是全球最著名的道教聖地,素有“天下第一福地”之稱!
這裏除了“宗聖宮”之外,還有上善池、百竹林、說經台、煉丹爐、呂祖洞、仰天池、栖真亭、化女泉、古塔、老子墓、會靈觀、玉真觀、玉華觀等遺址。
徐陽一行“人”尚未接近樓觀台,車上,柳詩詩、楊茵好嶽玉蘿三隻女鬼面色便變得凝重了起來。
柳詩詩将車停在距離樓觀台一公裏外的公路旁,凝重道:“不行,徐陽……這地方道門聖地太多,其内供奉的廟宇神像經曆了上千年乃至數千年的歲月,已經形成了莫大的威能……可謂是萬邪不侵,我們根本無法進去!”
“沒錯,我感覺如果再靠近那裏,我恐怕會直接爆掉!”
嶽玉蘿符合。
就連雲夢溪這隻僵屍,都道:“這地方,就不是咱們這些邪祟能去的……掉頭,去周至縣,我們住在那裏就行。”
徐陽無奈,隻能指揮着柳詩詩掉頭。
好在這裏距離周至縣攏共才20公裏不到,不一會兒車便進了縣城……可很快,徐陽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周至縣的大小酒店招待所,居然全部爆滿!
街道上,有表演雜技的,有胸口碎大石的,有表演戲法的,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古代一般。
“看樣子這次道法大會,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
徐陽暗自感慨。
他發現,那胸口碎大石的人,是真正會武功的,氣血旺盛,一身橫練功夫十分強橫。
就連表演戲法的,都是奇人異士,将一卷衛生紙撕成紙條,拿在手裏揉捏,嘴角蠕動,念念有詞,而後往天上一抛,等到一片片紙屑落下時,居然變成了雪花。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民宿,住宿環境不怎麽樣,價格還奇高。
住一天,要800元,而且就剩下了一間房。
在停車場停一天車,另收50塊。
徐陽辦理好了入住,走進房間,發現隻有一張大床,當即皺眉道:“隻有一張床,我們五個人怎麽睡?”
民宿的人看了一眼徐陽身旁的四女,露出了一副“你懂”的表情,道:“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兩天我們周至縣遊客奇多,你們擠一擠,忍耐一下。”
柳詩詩她們,倒是不介意。
反正鬼魂又不用睡覺。
另外雲夢溪也不介意,她喜歡睡覺,可一般都是睡石棺裏,棺材就在徐陽的儲物空間中放着,拿出來随便放在房間角落就行。
将石棺擺好,徐陽囑咐道:“我先去一趟宗聖宮,你們在房間裏呆着……想要出去逛街的話,一定要收斂了氣息……如今周至縣奇人異士太多,低調點最好。”
他出了名宿,往外走去。
在大門口,迎面碰到了一個老頭。
這老頭大約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花白,戴着大墨鏡,穿着花褲衩,身材有些微微佝偻,造型打扮像極了漫畫中的“龜仙人”。
這老頭身後,還跟着一個少女。
她拉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手裏還拎着一個小皮箱,一路抱怨,罵爺爺不給她幫忙拿東西。
那老頭卻是笑吟吟,道:“我老喽……你們年輕人身強力壯,多拿點東西不吃虧。”
說着,目光在徐陽身上一掃,面色微變,取下墨鏡道:“年輕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咋了?”
徐陽認出了這老頭,正是在街道上表演戲法大夏天飄雪的那位。
老頭則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年輕人有修爲在身……你也是來參加道法大會的吧?不過你的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
徐陽失笑。
我天天和三隻鬼在一起,昨天的時候,家裏又多了一隻女僵屍,身上能幹淨了才怪!
“多謝老先生提醒,我知道了。”
他留下一句話,出了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宗聖宮而去。
那老頭子則是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他走進民宿大門後,突然一怔,猛地向着徐陽剛剛開的房間看去,目中一陣奇異的光華一閃,便見那房間之上,陰氣如雲,陰氣之中,還有着濃郁的煞氣凝結,不由面色大變,轉身便走。
“爺爺……你又去哪兒?”
“咱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房間的民宿……”
老頭子健步如飛,頭也不回道:“住不了住不了,咱們就算露宿街頭,也不能住這裏……”
…………
卻說徐陽。
他坐着出租車,很快便來到了樓觀台。
這裏臨近“大夏龍脈”秦嶺,地處終南山北麓,風景優美,各種道宮、古遺迹數不勝數,徐陽邁步而上,觀看着周圍的景色,隻覺得一陣心曠神怡,連心都靜了下來。
“先生,抱歉,我們樓觀台這幾天不接待遊客。”
徐陽被售票點的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
那工作人員,氣息要比普通人稍強一些,應該是修煉過一些功夫,大約是宗聖宮安排的。
徐陽笑道:“我并不是遊客,我是來參加道法大會的。”
“哦?”
工作人員道:“先生,你報名時填的手機号和身份證号說一下。”
徐陽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号和手機号,那工作人員取出一台平闆電腦,稍一查詢,然後面色怪異道:“先生可是西北錘王?”
“什麽西北錘王?”
徐陽先是一愣,而後反應了過來,這是自己報名時填的“名号”,當即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西北錘王。”
“先……先生。”
那工作人員苦笑道:“我們這是道法大會,武者不能參加的。”
徐陽:“………”
西北錘王這個名号,難道很像武者嗎?
在他的提示下,那工作人員才發現了報名資料中的“淨明道”、“煉氣九重”、“擅長火法”的字樣。
“你是淨明道的道修?”
那工作人員,更驚訝了,上上下下打量着徐陽,道:“道法大會三年一屆,如今已是第五屆……可淨明道的道修,還是第一次參加道法大會。”
他将徐陽的“報名表”打印了出來,道:“先生可持表去宗聖宮,那裏自會有人接待先生,告知你後續的比賽時間好流程。”
徐陽拿上報名表,來到了宗聖宮。
這座已有2600餘年的古老道觀,今天十分熱鬧,道觀之中,來自于各門各派的道修齊聚一堂,有龍虎山、茅山、闾山道等道門大派,也有一些小門小派甚至是修煉家傳道法的“散修”。
他們幾乎都穿着道袍,一副“職業”的打扮。
徐陽舉目望去,發現道觀院子内聚集的清一色都是煉氣境,大約“入道境”的比賽,和煉氣境并不在一起。
“咦?”
一位年輕的道士,見徐陽走來,迎了過來笑問道:“道友也是來參加道法大會的麽?在下陳龍,闾山道弟子。”
徐陽聽到“闾山道”三個字後,目光不由一冷,淡淡道:“徐陽,淨明道傳人!”
那年輕道士嘴角的笑容凝固。
院内,其他道士則是紛紛看了過來,尤其是闾山道的幾位弟子,更是第一時間擠出人群,來到了徐陽面前。
“你是淨明道的人?”
一位中年道士,眉頭一挑,看着徐陽冷冷道:“你們淨明道的人好大的膽子,沒我們闾山道點頭,也敢私自來參加道法大會?”
“你是誰的弟子?”
“在哪裏修行?你的師傅,難道沒告誡過你規矩麽?”
其他幾位闾山道弟子,也是紛紛開口,至于其他道修,則是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闾山道和淨明道二十年前的那一場“道統”之争,各大道門皆知,淨明道落敗之後,便一落千丈,如今爲數不多還堅持自己是“淨明道”道修的人,也常年受到闾山道的欺壓。
過往的四屆道法大會,無一淨明道道修敢來參加,便足以說明問題。
這一刻的徐陽,内心之中,一股無名怒火在燃燒。
先不管自己對“淨明道”有沒有感情……可不論如何,老爺子曾是淨明道的掌教……所謂的“道統”之争,也是在老爺子手中落敗的!
他冷笑一聲,目光從幾位闾山道的弟子身上掃過,淡淡笑道:“我師承清虛真人許知遠……未曾聽說過什麽規矩。”
“怎麽?”
“我來參加道法大會,還要你們闾山道的狗雜碎點頭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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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