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鳴人和佐助便來到了畢業的時候!
不過,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這不過是走個流程的事情。
鳴人身穿黑色休閑褲、白色襯衣和黑色外套,臉上挂着一抹溫和的笑容。
身旁并肩而行的佐助,則是穿着一身騷包無比、帶有族徽的修身外衣,面無表情的臉上盡是冰冷之色。
讓一些想要跟鳴人搭話的大叔阿婆都對其敬而遠之,但這并沒有影響到路上的衆人投來驚豔友善的目光。
對于周圍人投來的目光,鳴人都是禮貌微笑,佐助則是不甚在意。
“鳴人,爲什麽一定要用本體去考試?”佐助冷着臉,問道,“光憑分身應該就可以通過考試了吧?”
“别告訴我,你還想和那群小鬼玩過家家的幼稚遊戲。”
鳴人的風遁查克拉性質變化已經達到頂峰了。
兩人周圍環繞氣流,隔絕聲音,倒是不怕路人聽到。
而佐助如今距離徹底掌握妙木山的仙人模式不遠了。
除此之外,他還從卡卡西那裏學到了很多關于雷遁查克拉性質變化的知識。
這兩年來,鳴人和佐助都是由自來也教導,時不時也會把卡卡西拉來當免費勞工。
盡管如此,自來也還是快要被這兩個小怪物榨幹了。
爲了讓自己不至于連最後作爲老師的尊嚴都消失,自來也最近都開始給兩人講述自己遊曆忍界的見聞了。
在佐助看來,整個木葉村也就鳴人這個怪物比自己實力強億丢丢,自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會抱着歐尼桑大腿撒嬌的小鬼了。
完全沒必要在小小的下忍考試浪費時間。
對他們而言,畢業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出村了。
但鳴人聞言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佐助,你最近又變得浮躁了,這樣會影響仙人模式的修行,這可不是你的性子。”
鳴人伸手按了按佐助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佐助腳下步伐微微一頓,但還是壓下心底的煩躁,輕輕拍開了鳴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沒什麽。”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鳴人這家夥。
佐助前段時間确實去了一趟南賀神社,他也看到了那裏的石碑。
以他現在的瞳力,能夠看到的東西更多了。
那塊石碑上清清楚楚地記載着,想要獲得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便需要掠奪屬于血親的萬花筒寫輪眼,融合兩雙萬花筒的瞳力才行。
所以,佐助對自己以前堅信的事情有了動搖。
他開始懷疑,那個男人,或許真的是爲了追求更加強大的瞳力,才沒有殺他。
這想法就像是一顆種在他心裏的芽,不斷滋生蔓延,像一雙大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髒。
隻是,和鳴人相處時間久了,再加上仙人模式的修煉,原本極端的性格潛移默化間也改變了許多。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
鳴人聳了聳肩,微微笑道:“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和決定。”
聞言,佐助有些郁悶瞥了眼鳴人。
怎麽感覺這家夥比他自己還有信心。
算了。
大不了找到那個男人,然後将他打個半死,再質問他當年滅族的真相。
“……鳴人,我一直有個疑惑。”
佐助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向身旁的男孩:“你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那爲什麽……從來都不和其他人說呢?”
不管是在猿飛日斬公開鳴人身世之前,還是公開之後,他都沒有提過。
佐助至今仍然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鳴人的那一天。
自己當時牽着那個男人的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鳴人。
明明是在熱鬧繁華的街區,那個小鬼卻垂着頭,像是與整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那股子孤獨的味道就算隔着人群也能聞到。
如果鳴人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父親是四代火影,自己就是英雄之子,那種被排擠的情況一定會有所改變吧?
“非要說個理由的話……”
鳴人的笑容淡了幾分,沉默片刻後才淡然道:“如果沒人有了解真相的意願,就算把真相播撒在街道上,也不會發芽的。”
佐助的呼吸微微一滞,表情越發複雜:“所以你就一直憋在心裏……甚至都沒有和我說過?”
“未經允許就肆意向旁人揭露自己的傷疤,其實是很失禮的事情哦。”
鳴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臉上升起紅潤前又轉過頭:“強迫别人了解一些他們沒有必要了解的故事,隻會給人徒增困擾。”
“分享自己的不幸,隻會讓人覺得你是在炫耀自己的包袱有多重。”
說着,鳴人雙手撐在後腦勺,望着頭頂的藍天白雲:“也許能博得一點同情吧,但肯定會讓人感到不悅。”
“适當地表露悲傷,适當地表露喜悅,适當地接受他人,适當地接受離别,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對我說。”
佐助聞言不禁一愣:“誰?”
“唔。”鳴人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露出一抹笑容,“異父異母、亦兄亦師的兄長大人?”
………………
“面麻哥。”
小鳴人坐在課桌前,忽的擡頭看向面前的男人,遲疑地問道:“如果有個孩子總是一個人,也沒有人和他玩,是不是因爲他很壞很奇怪?”
“當然不是。”男人放下手中的書,微微笑道:“鳴人,你要知道,不被别人選擇,不是一種錯或不好的事情。”
“人都是不同的,有各種複雜的欲望,不被選擇,隻是因爲他們的願望沒法在你身上得到滿足罷了。”
“哦~”
小鳴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腦袋,又有些不解和不安地繼續問道:“就像我喜歡三代爺爺,因爲他很和善又是除了面麻哥你以外唯二願意幫助我的人。”
“可是,我想讓他一直喜歡我,我害怕他有一天會像其他人一樣讨厭我,如果被那些善良的人讨厭,難道不是我的原因嗎?”
聞言,男人不禁一愣,注視着那雙滿是懵懂的蔚藍眼眸。
片刻後才失笑一聲,伸出手狠狠揉了揉鳴人的頭發,語氣溫和道:“小鬼,爲什麽會這麽想呢?”
“即使被人讨厭,也是因爲你沒有按照别人的期望做事,或者你沒有活成他們希望的樣子,而不是你本身的錯誤。”
小鳴人的一頭金毛被揉亂,癟了癟嘴道:“可是我還是害怕被人讨厭,尤其是你和三代爺爺,我很喜歡你們。”
“是嗎?”看着垂頭喪氣的小鳴人,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微微歎氣道:“爲了讓其他人喜歡自己,即使是不做自己,失去自我也沒關系嗎?”
“那……”小鳴人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選擇做自己的人,又會怎麽樣呢?”
“會很開心哦。”
男人微微笑道,繼續說道,“會永遠不被任何東西綁架,隻爲自己所願而活,愛那些值得自己去愛和真正愛着自己的人,就連孤獨也會變得快樂。”
“這是命運給對自己和别人都真誠的人的饋贈。”
“真的嘛?”
“當然。”男人笃定地點了點頭,低頭看向那雙蔚藍的眼睛,“真正的朋友一定會越來越少的。”
“不要在乎失去的,真正應該在乎的,是自己身邊還剩下誰,适當地表露悲傷,适當地表露喜悅,适當地接受他人,适當地接受離别。”
………………
“鳴人?”
“嗯?”鳴人回過神來,看向身旁的佐助,“怎麽了?”
“你又沒聽我說話!”
“抱歉抱歉。”鳴人的道歉毫無誠意。
佐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重複道:“我說,你覺得咱們小隊的最後一個成員是誰?”
想都不用想,他們兩個絕對會被分到同一個小隊,帶隊上忍估計不是旗木卡卡西就是自來也。
但是佐助想不到還有誰配和他們一隊?
“最後一個人?”鳴人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一抹饒有興緻的笑容,反問道,“你覺得會是誰呢?”
“我覺得他們都不配。”佐助冷笑一聲道,“如果非要選一個,我估計會選日向一族的那個大姐頭……哦,大小姐吧。”
雖然日向雛田給他的感覺非常怪異,但對方的實戰水平絕對不弱于自己。
——前提是他不用仙人模式,隻靠肉體力量和體術技巧。
如果要說那個大小姐唯一的缺點……
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還在隐隐作痛。
上周的實戰課,他和雛田對戰。
本來想試一試鳴人教自己的“裸絞”。
結果剛要貼身,雛田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一個大鼻窦直接扇過來。
然後就給他的影分身扇爆了。
“我不認爲會是雛田哦。”
鳴人伸出食指晃了晃,讓佐助不禁愣了一下。
那還有誰?
鳴人欣賞了一下佐助懵逼的小表情,才開口道:“最後一個成員,應該是春野櫻吧。”
“春野櫻?那個花癡?她也夠配?”佐助眉頭狠狠皺起,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别這麽說人家。”鳴人攤了下手,随口道,“春野櫻多少也有些優點吧?”
佐助下意識追問道:“什麽優點?”
“啊?”鳴人不禁一愣,旋即嘴角抽了抽,“嗯……唔……嘶……”
“……”
鳴人和佐助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連鳴人都沉默了。
好像,真的沒啥用。
春野櫻的理論知識倒是掌握的不錯,但是在他們班裏連前三都排不進去。
鳴人、佐助、雛田,他們三人長期霸占着同期生前三的位置。
而且春野櫻的實戰水平更是拉胯,也就勉強達到掌握三身術的下忍水平。
再加上平日裏,春野櫻經常看着佐助的影分身犯花癡走神,這就導緻佐助對她的感官非常一般。
說好聽點,就是天賦和資質平庸、華而不實的花瓶。
說難聽點,就是滿腦子繁衍本能、不求進取的廢物。
“我大概明白了,她……或許可以充當一次性用品?”
佐助挑了挑眉毛道:“那個花癡雖然腦子不太正常,但天賦還是有一些的,如果讓自來也或卡卡西教導,未必不能成爲一個普通上忍,反正對村子來說左右是不虧的。”
“而且,你一個人柱力,我一個宇智波,咱倆都屬于易燃易爆品。”
“就算咱們倆失控暴走了,那個花癡死了也就死了,對村子也是無所謂的事。”
“……”鳴人眼角一抽,“這麽無情嗎?”
佐助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道:“不然呢?你總不能指望她追上咱倆的腳步吧?”
平民忍者想要追上他們兩個?
兩人不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這要中什麽幻術,才敢做這種夢啊?
“不過我要糾正你一點,帶隊上忍應該不是自來也老師或者卡卡西老師。”
說到這裏,鳴人頓了頓,眼睛微微眯起道:“卡卡西老師執行任務時出事了,現在還在木葉醫院處于昏迷中,我昨天才去探望過他。”
“……卡卡西又昏迷了?”佐助又是瞪大了眼睛,“那還會是誰,總不能找個普通上忍帶咱們的小隊吧?”
“這個嘛,等分班的時候就知道咯。”
“啧,說話說一半,以後沒老伴。”
“……少學點沒用的話。”
“你管我!”
“聽說你最近認了個姓猿飛的小弟?”
“……什麽小弟,那就是一塊牛皮糖,哦不對,是三塊,想想我都頭疼!”
在陽光的映照下,兩道交融的影子漸行漸遠,在地上越拉越長。
………………
“叮鈴鈴!!”
兩人幾乎是踩着鈴聲到了班裏。
同一時間,教室内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看到鳴人和佐助後頓時眼前一亮。
雖然兩人距離十三歲都還差好幾個月,但隻要站在那裏,異于常人的氣質便顯露無疑。
面麻給鳴人準備的書庫中,有一本叫做《一百零八套時尚服裝穿搭》的書籍。
而佐助跟鳴人朝夕相處,審美水平也得到了提升。
而且因爲平時的“進食”修行,使得鳴人和佐助的身高都不低。
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已經有了幾分成熟少年的風範了,讓那些正值春心萌動時期的女孩子看的小臉微紅。
“鳴人!”
“佐助君!”
兩人剛剛坐下,井野和小櫻便湊了過來,還不忘瞪了下身後的小婊砸們。
“早上好,井野,小櫻。”
鳴人笑容溫和地和兩人打了個招呼,佐助則是冷着張臉一言不發地坐下。
但這張冷屁股顯然并不能阻擋小櫻的熱臉往上面蹭。
最後還是鳴人在和井野聊天之餘,用手肘怼了下佐助的腰子,才讓他沒好氣地理了小櫻幾句。
“要是能和鳴人你們兩個一隊,那就再好不過了。”井野大大咧咧地說道,臉上挂着笑容。
一旁的小櫻翻了個白眼,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井野豬,和鳴人一隊去,别和我槍佐助!”
看着兩人在那裏針鋒相對,佐助一臉冷漠,鳴人笑容溫和道:“能分到一個小隊自然很好,沒有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我們之間的感情又不會因爲這些而變淡。”
聽鳴人這麽說,井野臉上笑容更甚,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能夠跟鳴人分到一個班級當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若是不行,也無所謂。
這些年相處下來,他們之間的羁絆已經很深了,不再需要下忍小隊的相處過程來繼續維持彼此的羁絆。
教室裏的學生們也有些喧鬧,像是借這個機會宣洩着什麽。
但當伊魯卡和水木抱着木葉護額進來後,衆人的讨論聲便逐漸停滞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緊張的氣氛。
“孩子們,安靜一下。”水木先是看了眼坐在一起的鳴人佐助,然後才露出溫和的笑容看向衆人。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名同學,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激動和緊張。
不出意外,考核内容并未發生什麽變化,依然是早已經掌握的三身術。
在伊魯卡和水木的組織下,所有學生按照順序進行考核。
和其他學生一起在走廊等候,鳴人内心卻是平靜的。
下忍考核的難度,遠遠比不上面麻留給他的功課。
學習内容的範圍極爲廣闊。
從曆史人文,到數學,再到哲學,社會制度,經濟金融,忍術幻術原理……
如果把他看過的書摞起來,比日益粗壯的九喇嘛都高,
下忍,中忍,上忍,甚至是“影”,從來都不是他的歸宿。
根據面麻哥給他的那些知識,他對世界的認知已經很深了。
鳴人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也向往那樣的世界。
爲了重建那樣的世界,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毀滅,将帶來新生。
“漩渦鳴人。”這時,伊魯卡的聲音打斷了鳴人的思緒。
井野從教室裏走出,探着腦袋對鳴人揮了揮手臂:“幹巴爹!”
鳴人回了個笑臉,立刻邁入教室内。
教室中的桌子上整齊地擺着一排木葉護額,考官則是伊魯卡與水木。
“開始吧。”伊魯卡微微颔首。
鳴人笑容不變,雙手迅速結印。
未,巳,寅。
“分身術。”
嘭!
随着白煙炸起再消散,一具完全相同的分身出現在鳴人的身側。
“完美!”
伊魯卡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護額遞給鳴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恭喜你成爲忍者,鳴人。”
“謝謝,伊魯卡老師。”
看着那張真摯的臉,鳴人也笑着道謝。
然後接過護額,将其系在手臂處。
最後對伊魯卡身後的水木微微點了點頭,離開教室。
看着鳴人離去,伊魯卡的嘴角也不禁勾起。
卻并沒有看到身後水木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翳。
等所有學生的考核都結束,也意味着他們正式成爲下忍。
所有通過的學生在教室内興奮地議論着。
對于這些孩子們來說,就是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但卻不知道,這同時也代表他們即将踏入更加殘酷的世界。
伊魯卡目光掃過每一張稚嫩的臉,好似想要記住每一個人的模樣,心中驕傲,也有不舍。
“恭喜大家,成功通過考試,現在你們都是木葉的下忍了,接下來我會宣布小隊名單,你們的帶隊老師會帶你們離開。”
底下的學生頓時議論紛紛。
“啊?才剛剛考完試就公布了嗎?”
“終于要分組了,我想和佐助君一隊!”
“鳴人應該會和佐助一隊吧,不知道最後的那個人會是誰。”井野和小櫻一臉期待地讨論着。
但很快就潑了一盆冷水。
“睡一覺,夢裏啥都有。”
鹿丸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豬鹿蝶一定會分成一組的。”
“豬鹿蝶”,木葉的王牌組合。
在戰鬥中,一般由擁有影子模仿術且智商極高的奈良一族負責戰術制定及核心控制,擅長感知和精神控制的山中一族負責感知目标及連通三人的思維,最終由擁有強大破壞力的秋道一族最終攻擊。
井野三人從小便一起長大,默契極佳,所以是百分百會被分在一起。
“可惡!我居然忘了這回事!”井野頓時變成灰白色。
鹿丸睜着死魚,吐槽道:“麻煩的女人。”
“咔嚓咔嚓。”丁次将薯片塞進嘴裏,又掏了一塊薯片,戀戀不舍地遞到井野面前,“井野,我請你吃薯片。”
果不其然,講台上的伊魯卡很快念到了三人的名字。
“山中井野,奈良鹿丸,秋道丁次。”
“……唉。”井野垂着頭一陣唉聲歎氣。
“日向雛田,油女志乃,犬冢牙。”
随着名單的彙報,有人歡喜有人愁。
小櫻緊張地抓着衣袖,期待着自己的分組。
下一刻,伊魯卡的聲音讓小櫻陷入震驚中。
“春野櫻,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
小櫻頓時愣在原地,許久才猛然站起身歡呼着。
“啊啊啊!”
她一臉歡呼雀躍,沖過來便抱住了佐助的胳膊,大喊:“佐助君,從此以後我們就是隊友了,請多多指教。”
頓時,引發了周圍其餘女孩子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佐助有些頭疼地扶住額頭,已經能夠想象未來的日子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到這一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念及此,佐助看向鳴人,想要尋找一些認同,卻發現後者對着春野櫻一臉微笑。
“歡迎你,小櫻,佐助可是很期待你和我們一起。”
佐助的臉頓時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