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木葉,萬籁俱寂。
咔嚓~咔嚓~
鳴人靜靜地站在窗前,用剪刀修剪着從花盆裏冒出的藤蔓。
然後拿起一旁的提壺,清水從提壺中澆灌而下。
白色的薔薇随着流水而搖曳,在夜晚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純淨晶瑩。
隻是藤蔓和花枝處的尖刺讓它多了幾分妖冶。
養花和養寵物,可以讓鳴人在這個過程中陶冶情操,平心靜氣。
而就在這時。
“咕咕咕~”
一隻通體純白的鴿子撲騰着翅膀飛到窗邊。
而鳴人見狀,動作也是一頓,旋即擡頭看了看天色。
“時間很晚了,等下再澆水吧。”
鳴人自言自語地喃喃着,然後将提壺收起,起身回到卧室。
而此時的街道上,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身影若隐若現。
在發現身邊沒人注意自己後,老人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待到再次出現在鳴人的房屋旁,老人佝偻的身姿也變得挺立。
然後撥開眼前的草叢,将目光看向鳴人所居住的二樓小房間。
那個房間裏,小小的人影映照在窗戶上。
燈光突然熄滅,房間陷入了黑暗。
“呵,這裏應該就是九尾妖狐的住所了吧。”
老人面露譏笑,心中暗道:“木葉那群家夥是怎麽想的,居然任由村民給九尾人柱力取這種昭然若揭的外号。”
老人在木葉的名字是上村長野,身份則是一個膝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
但他真實的身份,其實是雷隐村在早年就安排到木葉的諜報人員——布裏比。
可惜木葉的潛入難度太大,所以他們這些在木葉的諜報人員都很珍惜。
迄今爲止,布裏比隻向雲隐村傳遞了幾次情報,一直沒有接到暗殺任務。
最近木葉内部動蕩,雲隐村這才準備對猿飛日斬進行暗殺,并且将九尾人柱力直接殺死。
隻要殺死火影和人柱力,那木葉面對雲隐就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一名上忍實力的間諜已經去了木葉醫院,而布裏比則來暗殺難度更低的九尾人柱力。
畢竟猿飛日斬是三代火影,暗中的看守肯定相當嚴密。
而鳴人不一樣。
他隻是尚未成長起來的九尾人柱力,人手嚴重不足的暗部應該不會對他進行監視和保護。
啾啾啾……
吱吱吱……
黑夜中時不時響起鳥蟲的鳴叫聲,反而讓布裏比的情緒更加冷靜。
仔細觀察片刻,确定附近沒有暗部看守,這才放下了戒備。
化作黑影從草叢中飛速竄出,直接爬上了鳴人家的窗戶。
然後輕輕地鑽進房間,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幾乎沒有半分動靜。
不過在落地後,布裏比忽然感覺手臂處一陣刺痛。
“嗯?”
他謹慎地看向手臂,卻隻看到一道細密的傷口。
“是剛剛被樹枝劃傷的嗎?”
既然沒有察覺到異樣,也就不管細枝末節了。
布裏比抽出短刃,來到卧室門口,緩緩将房門推開。
咯吱~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平靜。
布裏比掏出迷藥,緩緩吹進卧室。
見卧室裏沒有任何動靜,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獰笑。
“這就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警惕心真差勁啊,和奇拉比大人完全沒得比!”
身爲九尾人柱力,居然還在忍者學校過家家。
木葉果然已經堕落了。
布裏比已經想象到,九尾人柱力被殺死時的模樣了。
這可是人柱力啊,簡直是無上的功勞。
可是,他卻沒有看到。
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在窗邊的白鴿眼中。
布裏比緊緊握着手中的長刀,一步一步走進漆黑的屋子。
在黑暗中,他依稀能看見房間的布局,目光緊緊地盯着床鋪。
在聽到那平穩的呼吸聲時。
布裏比的眼中閃過一絲暴虐。
“小鬼,去死吧!”
他化作一道黑影,高舉短刀,狠狠地朝着床鋪刺了過去。
噗!!
短刀直接刺穿被褥,但是卻并未聽到那熟悉的悶哼。
而且,明顯不是短刀刺進肉體的手感。
“這……”
布裏比的臉色露出驚駭之色,下意識就想要逃走。
隻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啪!
燈光突然亮起,整個房間瞬間燈火通明。
一道溫和的聲音也從布裏比的背後響起。
“你,是不是碰到了我的花?”
布裏比毛骨悚然,渾身寒毛倒豎。
循着聲音轉過身來,握緊短刀就要斬向那人。
可是在看到身後那人時,手上的動作不禁一頓。
隻見,一道身影坐在客廳的桌子前。
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正緊緊注視着他。
“居然不是九尾小鬼?”
布裏比隻是愣了片刻,便再次回過神來。
眼中露出一抹狠辣,襲向面具人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
但是下一瞬。
布裏比的眼睛陡然瞪大,身形也停滞在半空。
噗呲!
“這是,什麽……”
布裏比緩緩低頭看向心口,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嘶~咕噜~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根如荊棘般布滿尖刺的藤蔓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
藤蔓如同活物一般晃動着,正不斷吸吮着從他心髒中湧出的鮮血。
“你,到底是誰……”
随着生命流逝,布裏比的身體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手中短刀也掉落在地。
視線也漸漸模糊,隻能依稀看到面具人手中的白鴿。
那隻白鴿的眼睛,異常的森然、猩紅。
“我是誰?”
鳴人撫摸着白鴿的羽毛,語氣淡然道:“死人就沒有知曉的必要了。”
說罷,手指輕輕一揮。
噗嗤!噗嗤!
那如荊棘般布滿尖刺的藤蔓,直接纏住了布裏比的心髒。
随着鮮血的澆灌,原本綠色的藤蔓逐漸被染成黑紅色。
撲通!
布裏比的眼神逐漸渙散,無力地倒在地上。
徹底失去了生機。
“咕咕咕~”
鳴人摸了摸白鴿,旋即便起身開始僞造“戰鬥痕迹”。
雖然以他明面上的實力,殺死一個中忍間諜算不上驚世駭俗。
但是在這個世界。
死人,也是會說話的。
“風遁·真空波。”
鳴人施展忍術和苦無,将包括大腦和心髒在内的上半身摧毀。
即使是山中一族,也無法從屍體上獲得任何和鳴人相關的情報。
待到十幾分鍾後。
刷!
一道黑影從窗戶跳進鳴人的屋内。
“漩渦……”
戴着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正要說什麽,下一刻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隻見鳴人站在洗漱間,木然地不斷清洗着手上的鮮血。
而在他的身旁。
在夜色之下,那株紅色薔薇還在搖曳着。
和他手上的鮮血相襯,顯得更加妖冶、猩紅。
“咕咕咕~”
站在鳴人肩膀上的白鴿突然叫了叫。
鳴人這才頓住動作,警惕地握緊苦無,看向暗部忍者。
“咳咳,不要誤會。”
暗部忍者回過神來,也被鳴人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我們暗部收到消息,你成爲了敵村間諜的目标,現在看來伱應該沒事。”
然後下意識地瞥了眼一旁不成人樣的屍體,心中也大緻有了幾分猜測。
不愧是九尾人柱力,這麽小的年紀就已經能夠殺死中忍了。
也難怪三代大人這麽急着見他。
他倒是沒在意鳴人的警惕,畢竟剛剛經曆了一次暗殺,
如果太過淡定,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想到這裏,暗部忍者語氣柔和道:“漩渦鳴人,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三代大人。”
而鳴人也好像剛剛回過神來,愣愣地點頭道:“勞煩您了,我也好久沒見到三代爺爺了。”
說罷,又禮貌地微微俯身。
配上他現在的語氣和行爲,讓暗部忍者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股好感。
但是他并未看到,鳴人那被長發遮蓋的眼中閃過一絲思慮。
猿飛日斬,已經醒了嗎?
“客氣了。”
暗部忍者的面具下也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然後便來到鳴人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施展瞬身術離開。
………………
木葉醫院的病房内。
猿飛日斬眉頭蹙緊着躺在病床上,目光掃視着手中的情報卷軸。
“雲隐村那群人還真是賊心不死,還好老頭子我早就有準備。”
雖然精神狀态不太好,但猿飛日斬在昨天就已經蘇醒了。
而在得知雲隐村在邊境處的小動作後,他已經料到雲隐村必然會動用潛伏的間諜對他進行暗殺。
索性就來了一波将計就計,讓那些潛伏的牛鬼蛇神都蹦出來,然後直接一網打盡。
最後和他預想中的一樣,那個那個扮成醫護人員的間諜顯然沒料到這一招。
前腳剛剛踏進病房,後腳就被卡卡西和天藏活捉。
甚至都沒來得及咬破毒囊自殺。
随後便被送到審訊部,将知曉的情報都給搜刮一空。
隻是猿飛日斬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間諜被派去刺殺九尾人柱力。
“唉,希望鳴人沒事……”
猿飛日斬深深歎了口氣,下意識伸手去拿床頭煙槍。
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在醫院的病房。
臉上不禁露出苦笑,之前刻意遺忘的記憶也再次湧入腦海。
“新之助啊……”
想起卡卡西那一副含糊其辭的模樣。
猿飛日斬也大概能明白新之助的凄慘死狀了。
或許就像“天之禦中”說的那樣,估計已經碎成塊了,想要找回全屍都困難……
猿飛日斬那渾濁的老眼中,閃出濃濃的悲傷之色。
不過也隻是片刻,便化爲了強烈的恨意和殺意。
咯吱!
猿飛日斬握緊拳頭,面容扭曲,一字一頓地恨恨道:
“赤月,天之禦中!!”
就在這時。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将猿飛日斬那複雜的思緒打斷。
他擦了擦眼角,表情再次恢複了平靜。
“……請進。”
咔嚓。
病房的房門被推開。
鳴人跟在暗部忍者身後走進病房,看向猿飛日斬的眼神很是喜悅。
但是注意到他那蒼白的面容後。
鳴人的表情又從喜悅變成了擔憂。
“三代爺爺!你……您生病了嗎?”
最少,還有三千,看看能碼多少,就發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