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國。
數輛雪橇車在白雪皚皚的雪原上迅速行進着。
最大的那輛雪橇車上,草忍頭目、風花小雪、淺間三太夫、面麻幾人都圍坐在裏面。
“大人,萬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草忍頭目一臉恭敬,對着面麻點頭哈腰道:“想必有您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安全離開雪之國的。”
而看着自己花大價錢雇來的草忍居然如此雙标,淺間三太夫的心裏也滿是無語。
“剛剛對我的趾高氣昂都去哪裏了?怎麽面對這個大人就低聲下氣的。”
隻能說,不愧是有着“牆頭草”之稱的草忍嗎?
“不過能讓這傲慢的家夥如此客氣,甚至是有些卑微,恐怕這位天之禦中的實力非同一般。”
就在三太夫的腦袋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時。
“離開雪之國?”
面麻突然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我可沒有說過,會要保護你們離開雪之國。”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都愣了愣。
“大人,難道……”
草忍頭目回過神來,難以置信道:“難道,您想要幫他們奪回國主的位置?”
雖然草忍村和草之國一直被戲稱爲牆頭草,自稱第六大忍村也有給自己臉上添金的嫌疑。
但作爲在大國夾縫中生存的小國。
爲了在忍界大戰中獨善其身,他們獲取情報的能力自然也是不差。
而作爲草忍村上忍的草忍頭目,自然也知道許多詳細的情報。
其中,就包括以前在忍界活躍的神秘組織“赤月”。
這個自稱“天之禦中”的男人就是其中一員。
而且實力異常強大,至少能夠和五大忍村的“影”正面對抗。
如果天之禦中願意幫助淺間三太夫等人,那說不定……
而三太夫這才想起,這位大人出現時的确說過。
比其這樣狼狽地逃離,不如試一試他的方法嗎?
隻是因爲當時的畫面太過驚悚,導緻他一時反應過來。
“大人,難道您真的要幫我們奪回國主之位?”
面對他的疑惑,面麻并未回應,而是轉頭看向風花小雪。
“我當然可以幫小雪殿下奪回雪之國的國主之位,但是……”
面麻輕描淡寫地說着,語氣意味深長道:“任何願望都需要付出代價,而這就要看小雪殿下的意願了。”
看着那張三眼貓臉面具,小雪下意識躲到了三太夫身後。
不過在聽到可以重新奪回國主之位時,她的表情也不由得動容起來。
可是,下一秒。
風花小雪的精氣神就被抽走
“不可能的,你們根本不知道風花怒濤的力量。”
風花小雪突然喪氣道:“他控制了雪之國的所有雪忍,僅憑我們幾個人,沒有希望從他手中奪回國主之位。”
她也想向風花怒濤複仇,替父親報仇雪恨。
但風花怒濤當初殺死她的父親,給她留下了的心理陰影實在太過深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完成走出陰影了。
就在這時。
“哼!你們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旁的宇智波泉突然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不屑道:“如果雪忍都是剛剛那種貨色,根本不需要主尊親自出手,我一人就可以殺死他們所有。”
即使穿上查克拉铠甲,雪忍的力量上限也就擺在那裏。
以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就可以輕松殺死所有以風花怒濤爲首的雪忍。
“不要擔心。”
話音落下,面麻出現在風花小雪的身旁,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旋即,語氣溫和道:“伱們隻需要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可以知道我的實力了。”
他并沒有在意三太夫的疑慮。
畢竟對于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來說,想要判斷忍者的實力确實有些難爲他了。
反正到那時候。
他們自然就會明白。
一旁的三太夫偷偷向草忍頭目遞了一個眼神,企圖确認面麻所言的真假。
見其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三太夫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天之禦中的提議确實很讓他心動。
在這之前,他隻是想保護好小雪殿下,讓她立刻雪之國,在外面安穩地度過一生。
但是在情況允許時,沒有一個臣子,不想成爲從龍之臣。
而小雪感受到頭頂的那隻略帶暖意的手掌。
“你,爲什麽要幫我?”
風花小雪眼神有些茫然地擡頭,看向那三眼貓臉面具:“你又想要什麽?”
這話一說出口,她心中的恐懼反而消散了許多。
她很清楚,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介入,想要奪回雪之國無疑是癡人說夢。
但是也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希望雪之國能夠與赤月建立密切的綁定關系,以後由我們赤月來庇護雪之國,雪之國也将成爲我們改變忍界的起點。”
面麻語氣嚴肅地說完,在場幾人的表情都不禁變得呆愣。
“嘶!”
聽到這大膽的計劃,草忍頭目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察覺到衆人的目光,又下意識地捂住嘴巴,身體打了個寒顫。
糟了,他知道這麽多情報,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這麽害怕做什麽?我又不會殺死你。”
面對草忍頭目的恐懼,面麻瞥了他一眼,輕笑道:“不過爲了我們各自的安全着想,必要的防範措施還是要有的。”
“……什麽?”
草忍頭目呆愣地張開嘴巴,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微不可查的破風聲響起。
“唔!咕咚~”
草忍頭目突然感覺什麽東西掉進了嘴裏,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而吞咽動作結束後,草忍頭目這才回過神來。
然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極強的恐懼感。
“等等,等等!你……”
草忍頭目下意識後退幾步,一臉驚懼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讓我吃了什麽東西?”
他敢肯定,自己剛剛是咽下了一個小東西。
而且,還是面前這個男人丢出來的。
“如果你懂事的話,那就隻是一顆小種子而已。”
面麻無喜無悲地開口道:“如果你不懂事,那麽……”
話音落下的瞬間。
“啊!!”
草忍頭目突然痛叫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在幾人驚懼的目光注視下,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居然浮現出一條條詭異的凸起。
可以看到,皮膚下有一些綠色的東西在不斷蠕動。
最後,甚至鑽破了皮膚,露出了新鮮的綠芽。
看上去就像是……
一顆吸收着營養的種子,在身體裏生根發芽,然後充斥全身。
直到最後,破體而出!
“不!大人,大人!”
草忍頭目滿臉驚恐地求饒道:“我,我明白的!我不會說出去的!請您相信我啊!!”
身體裏的東西在不斷吸收他的查克拉,然後借此在他的體内不斷成長。
不過在求饒之後,那股詭異的痛覺也逐漸消散。
而俯視着跪在面前、不斷喘息的草忍頭目。
面麻話鋒一轉,語氣帶着笑意道:“放心,雖然種子紮進了心髒,但隻要你聽話,就不會有任何異常。”
“甚至,還可以強化你的身體素質。”
此話一出,淺間三太夫也回過神來。
看向面麻的眼神,也變得異常恐懼。
“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忍術啊?!”
這簡直比直接殺死,更加痛苦,更加可怕!!
他握緊袖口的匕首,緊盯着面麻,正想說什麽時。
“你剛剛說,要幫我奪回國主之位,沒錯吧?”
風花小雪仰頭看向面麻,眼神閃爍道:“我接受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
現在有人願意幫她複仇。
無論要支付對方什麽樣的代價,都是她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雪殿下,我會親手将你送上王位。”
面麻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溫和道:“日後,你也會慶幸今天的選擇。”
人,本就是一顆原石。
至于是否璀璨,尚需進行雕琢。
每一次選擇,每一次舍得,都是一次雕琢。
三太夫也單膝跪在風花小雪面前:“殿下,您還有很多支持您的臣民,我們會獻出自己的生命來守護您!”
風花小雪隻是瞥了三太夫一眼,便再次看向面麻。
她那微微眯起的眼中,閃過一抹善意和笑意。
“那麽,我就期待那一刻的到來了。”
………………
與此同時,木葉的平靜也被一個消息打破。
那個向來眼高于頂的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全部殺死。
隻留下一個名爲宇智波佐助的幸存者。
而木葉高層也發布了S級叛忍宇智波鼬的懸賞通緝令。
對着這種堪稱爆炸性的消息,木葉村民們時不時就會小聲議論一番。
“有忍族被滅族了?哦,宇智波啊,那沒事了。”
“宇智波是咎由自取,但是剩下的那個孩子還真是可憐呢,聽說兇手還是他的哥哥。”
“确實太慘了,親眼目睹哥哥殺死父母,可憐的孩子都要崩潰了吧。”
這些人中,有正常讨論的人,也有捕風捉影和散布謠言的人,還有一些原本就對宇智波心生不滿的人。
各種奇奇怪怪,甚至離譜至極的言論都冒了出來。
不過對于村民來說,消息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隻要足夠有趣,就會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于會不會對當事人造成什麽影響……
“抱歉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
他們肆無忌憚地宣洩着自己的不滿。
卻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面孔是多麽醜陋。
同時,這個消息也被一些人利用各種渠道傳出了木葉。
從戰國時期傳承至今的宇智波一族,居然被一個宇智波族人毀滅了。
這個消息,讓整個忍界都爲之震動。
其他四大忍村也試圖動用間諜對木葉進行試探。
雲隐村甚至已經開始調動兵力,企圖趁此機會對木葉進行攻打。
但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卻突然出現在邊境。
直接召喚出龐大的通靈獸,鎮住了蠢蠢欲動的四大忍村。
雖然四大忍村逐漸冷靜下來,但這還隻是緩兵之計罷了。
作爲三代火影的猿飛日斬遲遲不露面,僅憑自來也一個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他們望而卻步。
忍界大戰,依然是一觸即發。
………………
忍者學校内,鳴人和往常一樣,踩點走進了教室。
但鳴人卻敏銳到了和往常的不同之處。
包括伊魯卡在内的所有人,看向鳴人的目光都很奇怪。
這讓鳴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憐憫?譏諷?同情?
他,讨厭這些人的眼神。
不過眨眼間,便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等鳴人在位子上坐定,一名坐在身後的平民學生忽然湊上來。
“鳴人,你知道嗎?宇智波被滅族了诶!”
聽到這話,一些剛剛聽聞消息的學生也一臉驚奇湊上前議論起來。
“真的假的,宇智波一族雖然很嚣張,但不是很強嗎?居然會被滅族了?”
“應該是真的,宇智波族地已經被封鎖了,路過的時候,那股血腥味差點讓我吐出來。”
“天哪,好恐怖,那一直沒來上學的佐助豈不是已經……”
“不,佐助現在很好。”
原本保持沉默的鳴人直接打斷,臉色挂着笑容道:“他隻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僅此而已。”
“诶!這樣嗎?”
剛剛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的學生們聞言,一時間居然頓感無趣。
“那豈不是隻有佐助活了下來?”
“沒爹沒媽了啊,還真是可憐。”
……可憐嗎?
“是啊。”
鳴人笑着附和道:“真是,可憐呢。”
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可憐呢。
幾個讨論的學生并未注意到鳴人語氣中的異樣。
隻有一旁默默注視着鳴人的井野。
在注意到鳴人那一閃而過的眼神時,不禁愣了愣。
“原來,鳴人也會生氣嗎?”
不。
那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更不是往常的笑意。
那是不屑、冷漠、厭惡……
“鳴人,你……”
就在井野回過神來,想要安慰鳴人時。
“各位安靜一下。”
伊魯卡站在講台上,見衆人看向自己時,這才開口道:“排好隊伍,到演習場進行實戰訓練。”
說罷,教室裏的學生紛紛站起身,略顯興奮地向着外面走去。
而鳴人并未在意一旁欲言又止的井野,一言不發地起身跟上其他人。
不一會兒,所有學生就已經站在了空曠的演習場。
這次的實戰訓練課和以往那樣,兩人一組兩兩對戰,也可以直接相對方發起挑戰。
但是在伊魯卡老師宣讀完規則之後,衆人的目光卻紛紛看向了鳴人。
因爲在以往的實戰課,都是佐助主動擔當鳴人那寫作“陪練”,讀作“沙包”的對象。
但佐助沒來上學,那麽……
隻是還不等在衆人反應過來。
鳴人便在他們那驚詫的目光注視下,步伐沉穩地獨自登上了擂台。
“伊魯卡老師。”
鳴人看向伊魯卡,态度謙遜地開口道:“您知道我的情況特殊,所以我有個提議。”
“我想要,挑戰在場的所有同學。”
話音落下,在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鳴人,居然想要一個人挑戰所有人?
“啊呀,真是麻煩呢。”
鹿丸率先回過神來,有氣無力道:“既然如此,我不接受挑戰也是可以的吧?”
“诶?”
一旁的丁次聞言也回過神來,表情憨憨地問道:“鹿丸你是認真的嗎?這樣會被扣分的哦。”
雖說實戰課确實允許拒絕挑戰,但伊魯卡老師很可能會扣實戰課的分數,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拒絕。
“扣分确實很麻煩,不過也無所謂了。”
鹿丸看向丁次勸告道:“丁次如果不想挨打的話,最好也不要接受挑戰。”
說罷,他又仰頭看向台上笑容溫和的鳴人。
“某個人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呢。”
相比起被扣分,他更不想成爲某人的出氣筒。
而在兩人小聲讨論的時候。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詫異、惱怒、怯怯、疑惑……
一個人挑戰所有人,而且還隻能用體術。
就算對方是鳴人,也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吧!
“鳴人,你确定要這樣嗎”
伊魯卡皺了皺眉頭,再次确認道:“隻可以使用體術哦。”
自從上次佐助和鳴人使用忍術和秘術對轟,差點導緻誤傷以後。
他就立下了“正常情況下,實戰課隻允許使用體術”的規定。
“我确定,伊魯卡老師。”
俯視着神色各異的學生們,鳴人寬慰似的笑道:“這麽久過去了,想必同學們也變強了很多。”
“而且,我會手下留情的。”
此話一出,雖說聽不出一點惡意,但也讓這些年輕氣盛的孩子們臉色漲紅。
“來就來!”
其中一個同學滿臉不服氣,直接登上擂台道:“我就不信我們這麽多人,還打不過你一個!”
“等下被打疼了,可不要哭鼻子!”
而有了第一個榜樣,其他同學也是面面相觑。
最後在朋友的挑撥之下,也一起站上了擂台。
擂台下隻剩下雛田、井野、丁次等少數的人。
井野看向一旁的雛田,有些疑惑地問道:“雛田,你也不去嗎?”
她記得之前,雛田有一次就想要挑戰鳴人。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被鳴人果斷拒絕了。
現在機會來了,爲什麽又不接受挑戰呢?
“我,我……”
見井野居然主動湊過來,原本擡頭看着擂台的小雛田頓時垂下了腦袋。
遲疑片刻,這才糯糯道:“想要一對一,不想以多欺少。”
“是,是嗎?啊哈哈。”
井野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以怯懦的語氣說出這種話,還真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呢。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
“啊!混蛋!你打我做什麽?!”
“不,不是我,是他打的!”
“啊!誰在打我的臉?”
一陣陣凄厲的慘叫突然響起,不過瞬間又變成了嘈雜的呵罵聲。
這奇怪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台下幾人的注意。
嘭!咔!
隻見擂台上,鳴人獨自面對着人多勢衆的對手,在那衆多拳腳的攻擊中不斷閃轉騰挪。
原本打向他的攻擊,居然以一種詭異的變化打向另外的人。
一時間,埋怨、痛叫與呵罵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擂台。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勉強打起精神,再次合力攻向鳴人。
但三番兩次的互毆,卻讓一些人徹底急了眼。
“第四次了!你小子肯定是故意報複我!?”
“明明是你先打我的!啊!你咬我!”
之前還一副哥倆好模樣的朋友,現在居然像是仇人一樣打了起來。
各種難聽、惡毒的話從他們口中吐出,平日裏隐藏的不滿也在這一次瞬間爆發。
從最開始的合力對戰鳴人,發展到現在莫名其妙的互毆。
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一分鍾。
嘭!嘭!嘭!
站在台下的伊魯卡,原本并未在意這些同學的誤傷。
直到聽見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看到衆人臉色漲紅地開始互毆。
“等一下!住手!快住手!”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大喊着試圖制止。
結果衆人已經打紅了眼,根本就聽不進他的勸導。
伊魯卡慌亂地跳上擂台試圖将他們拉開。
可此時場上一片混亂。
他這邊剛剛拉開一對人,那邊的兩人便又糾纏到了一起。
就連他自己,在拉扯的過程中,也不知道被誰打了幾拳幾腳。
而聽着耳邊各種難聽、惡毒的咒罵聲,還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小秘密。
伊魯卡似乎也被這種氛圍所感染,表情和心情也變得更加暴躁。
“夠了!!你們……”
伊魯卡剛剛怒吼出聲。
但是下一刻,卻感覺到一股涼意。
“水遁·泷壺之術!”
噗!
鳴人聲音落下的瞬間,一股水流便出現在衆人頭頂。
然後便将擂台上的衆人澆了個透心涼。
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也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一樣逐漸熄滅。
“抱歉,伊魯卡老師。”
鳴人站在擂台的柱子上,一臉歉意道:“沒想到會這樣,都是我的錯。”
而衆人下意識循着他的目光看向擂台中央。
“這……”
看到臉上青腫、很是狼狽的伊魯卡老師,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原本被多巴胺和腎上腺素壓下的痛感也突然湧了上來,頓時讓他們痛得龇牙咧嘴、滿地打滾。
而變成落湯雞的伊魯卡也逐漸冷靜下來。
“唉!”
看着一片狼藉的擂台,伊魯卡深深歎了口氣。
本以爲面對衆人的協作進攻,鳴人會險勝或者險敗。
結果,沒想到鳴人還沒動手呢,他們反而内讧起來,最後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種情況下,他又能責怪誰呢?
剛剛就連他自己都差一點失去理智。
如果鳴人沒有使用水遁,說不定還會演變到更加嚴重的地步。
想到這裏,伊魯卡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苦悶。
“鳴人,怨不得你,是這些家夥太差勁了。”
伊魯卡擺了擺手,又看向惴惴不安的衆人道:“看看你們的樣子,就這還想順利畢業,成爲忍者?”
“要是上了戰場,你們都是彼此依靠的同伴,到時候是不是先和對方打一架啊!”
“還不趕快向對方道歉!”
伊魯卡呵斥的語氣很是嚴厲。
站在擂台上的衆人,紛紛和自己剛剛對毆的同學面面相觑。
“對不起。”
“抱歉!”
鳴人站在一旁,看着無比狼狽的衆人。
表情雖然有些歉意,眼中卻是無喜無悲。
他真的很厭惡,這個村子的腐朽味道。
沒爹沒媽這種惡毒的話,居然會從這些孩子的嘴裏說出來。
而且還是以那種無比天真的口吻。
這讓鳴人感覺到一陣惡心,甚至讓他的心情都變得不好。
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需要宣洩。
而這就是他的小小報複。
盡管已經互相低頭道歉,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鳴人還是看出了他們對彼此的惡意。
就像是面麻哥說的那樣。
“友誼,也可以成爲緻命的手段。”
不過他們的感情,還真是比鳴人想象中的更加脆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