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别墅裏面響起。
穿着女仆裝的白人美少女,端着造型複古的無線電話機來到會客廳裏面。
會客廳裏面,一群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精英白人男子正在喝着紅酒,品着雪茄,嘻嘻哈哈的說笑着。
漫過腳踝的雪白長絨地毯,和上面趴着的一隻長相猶如外星人的斯芬克斯貓,形成了鮮明對比。
女仆來到其中一個頭發灰白的地中海老男人左手邊,跪坐在地上,雙手托起電話機,方便老男人拿取。
翹着二郎腿的地中海老男人,随手拿起電話機看了眼,輕輕咳嗽了一聲。
其他七八個談笑風生的白人男子,聲音立刻小了下去,朝地中海老男人看去。
地中海老男人接通後摁了一個免提鍵,然後面帶微笑的說到:“嗨,親愛的弗蘭克先生,請問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裏面立刻傳來了弗蘭克驚恐萬狀的聲音,“喬爾先生,快…快…快…來救我們,那個瘋子殺到皇宮來了……”
“天天天呐,他…他…他…他殺了瓦萊特長老!”
“霍爾特也…也…也被他殺死了。”
從電話中的聲音都可以聽出來,弗蘭克的内心有多麽驚恐、忐忑以及絕望無助,他的牙關在不斷得打顫。
“噢?這麽快就過來了?”
名叫喬爾的地中海老男人,聽到周燊殺到斯德爾摩行政中心裏面時,臉上并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甚至一副早知如此的口吻。
隻是嘴角的笑容漸漸收起。
他從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西邊的落地窗走去。
屋内其他人也紛紛端着酒杯,或者拿着雪茄,跟在後面。
電話裏面,弗蘭克還在不斷發出驚恐的求救聲。
“喬爾先生,你不是說說……說有辦法對付那個瘋子嘛。”
“快…快點,把這個瘋子神經病殺掉吧,否則我們就死定了。”
“衛兵全部都被他殺了,子彈根本就殺不死他……天呐,他他他……他真得可以躲避子彈。”
而地中海老男人喬爾則垂下拿電話的手,透過落地窗朝一公裏外的西南方看去。
這裏可以清晰看到斯德爾摩皇宮坐落的半島區域,那裏燈火輝煌。
喬爾走到一旁的玻璃門口,守在外面的西裝革履的保镖立刻打開玻璃門,以供衆人通過。
以喬爾爲首的衆人,來到了别墅外面的平台上,登高望遠。
很快激烈的槍聲,伴随着晚風飄了過來。
“喬爾先生,這個人确實如情報裏面描述的那般可怕啊,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沒錯!咱們還是先回不列颠去吧?”
喬爾擡起右手,抽吸了幾口雪茄後,一雙陰鸠的眼神微微眯了眯,随後又歎息道:“可惜啊哈維,這樣鋒利的一把刀,執刀人卻不是咱們。”
站在喬爾右邊的八字胡男人,端起手裏面的酒杯抿了口,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拴狗的繩子分爲有形和無形兩種!相較于有形的繩子,其實我更喜歡那根無形的繩子,就像現在這般,天馬行空,任意發揮,不是嗎?”
“可非常容易失控啊。”
“那就看咱們的手腕夠不夠高明了。”
喬爾沉默了許久,随後把手裏面的雪茄扔到地闆上,用皮鞋狠狠的碾碎,“咱們走吧!”
很快别墅區裏面停放的幾架直升機紛紛起航,離開了斯德爾摩。
……
斯德爾摩皇宮半島。
一群之前高高在上、嚷嚷着要把周燊塞進焚屍爐的日耳曼精英,在面對周燊冷酷無情的殺戮時,一個個都驚恐懊惱萬分。
當然,他們懊惱的不是當初的決定,而是爲什麽爹媽沒有給他們多生兩條腿?
而他們之所以能在周燊的速度下有機會逃跑,主要是因爲皇宮面積足夠大。
有6萬多平方米,共有608個房間,比不列颠國的白金漢宮還多4間,人躲在裏面還真得不大好找。
不過周燊也并不着急,他手持石刀,在皇宮裏面緩緩走着。
皇宮的教堂、國家廳和宴會廳陳設如舊,而華麗的大廳裏,牆壁上挂着曆代國王和王後的大幅肖像。
而在陳列室裏面則擺放着古代國王的王冠、王袍、權杖、戰車、兵器、珠寶、飾物和金銀器皿等等。
可惜,沒有一樣具有靈氣。
周燊想到了死去的蕭星宇和王剛,内心一股無名火起,而與此同時一股如清涼油般的感覺自天靈感直沖而下,就仿佛大夏天一盆冰水潑下來般,瞬間把内心裏面升騰起來的無名火給硬生生的澆滅了。
蕭星宇和王剛的死亡,對于他而言沒有了任何影響,就好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這便是修行到丹勁之後,産生的一種“顯性”能力,類似于修心養性到了一定地步後的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随天外雲卷雲舒。
可以讓他的大腦時時刻刻都保持最冷靜的狀态,防止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又或者對外界的敏感度降低,進而威脅到自身的安全。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能力,但“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人,時時刻刻都保持最清醒的大腦,品嘗美食、看到美景、自導自眼,沒有開心快樂;至愛親朋去世,女友亦或者妻子出軌,也不會悲傷難受和憤怒。
就是純粹爲了長生而長生的機器人,那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所以他強行讓自己内心保持着幾分喜怒哀樂的正常人情感。
周燊把石刀收起來,然後從窗戶上面掰了幾根鐵條下來,用雙手硬生生的把鐵條擰成了麻花,變成了一根堅實的鐵棍。
然後看到什麽就砸什麽。
肖像、王冠、王袍、權杖、戰車、珠寶、飾物、金銀器皿等等,凡是看不順眼的,統統都砸了個稀巴爛。
然後他找了一些汽油、木材以及易燃物過來,直接給點燃了。
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把皇宮大廳以及珍寶陳列室給吞沒了,無數在北歐國王公貴族、精英日耳曼人眼中,價值連城的文物珠寶,都湮滅在了火焰中。
然後他繼續尋找那些躲藏起來的長老。
找到了一個,通過一番逼問之後得知,大長老以及少數幾個高層長老躲到了地下防核堡壘裏面去了。
而皇宮地下防核堡壘十分堅固,光大門就是十幾噸重,另外使用了大量鋼筋混泥土,牆壁有數米厚,爲了防止鑽地導彈,混凝土牆壁中間還夾雜了幾十公分厚的鋼闆,可謂是固若金湯。
在了解之後,周燊随手一巴掌拍死了這個長老。
就在這時,支援部隊也終于趕過來了。
包括城市安全捕快、特别行動部隊、武裝部隊、空中偵察應急部隊,以及歐盟快反部隊,浩浩蕩蕩四五千人。
他們把皇宮圍的水洩不通。
各種重型武器都亮相了,155毫米榴彈炮、重型火焰噴射器等等。
然而現場負責人之一,北歐國武裝部隊少將伊格納茨·希克斯,臉色卻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他是主和派,因爲東南亞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非常清楚周燊是一個多麽恐怖的存在。
經過參謀部那邊進行模拟實驗,現在除非使用導彈洗地,才有幾率消滅對方。
而且這個幾率也并不高,最多三成。
而一旦殺不死對方,後果則會更加嚴重。
站在伊格納茨·希克斯旁邊的副手亨利,不斷的咒罵着。
“嗎的,那些狗N養的混蛋,明知道對方的可怕,卻偏偏還要去激怒對方,他們這是在把國家往戰争的泥沼裏面推。”
“而且自身難保的情況下,竟然不想着談判和解,卻依然要求殺死對方,簡直太無恥了。”
伊格納茨·希克斯的内心也是極爲憤怒,那些高層大長老躲在地堡裏面發号施令,卻要求他的手下戰士去送死。
“行了,别抱怨了,還是想想,怎麽解決眼前的問題吧。”伊格納茨·希克斯看着前面熊熊燃燒的皇宮說到。
伊格納茨·希克斯大腦裏面飛速旋轉着。
連白頭鷹帝國的軍事基地都被掃蕩了一遍,他并不覺得他們的火力比白頭鷹帝國的火力更強,所以與其去做無謂的犧牲,還不如進行談判呢。
而且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伊格納茨·希克斯在考慮之後,立刻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
伊格納茨·希克斯的命令,遭到了現場主戰派特别行動部隊負責人阿博特的反對,“克雷吉將軍命令我們戰鬥到底,我們絕對不接受談判!我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克雷吉是北歐國武裝力量三軍總S令布倫特·克雷吉,此時也在皇宮的地堡裏面。
阿博特的手下立刻跟着憤怒道:”對,我們要把那個表子養的送進地獄。”
希克斯同樣憤怒的說道:“把他送進地獄?我看是他把我們統統送進地獄還差不多。”
“你們爲什麽要如此執迷不悟?難道還看不出來嘛,咱們根本殺不死他,而他卻可以充分利用靈活的機動性,對咱們展開血腥的報複。”
阿博特铿锵的說道:“我們願意爲北歐國而戰,也願意爲北歐國而死!”
後面的手下大喊道:“爲北歐國而戰!”
希克斯氣得要死,可是卻毫無辦法,“你們真是……”
現場主戰派占了大部分,而這些人在和平時代待的太久了,根本意識不到戰争的血腥和殘酷,他們以爲光靠喊幾句口号就能破了對方刀槍不入的不壞之身。
隻有小部分見識過周燊恐怖的士兵以及軍官,内心才希望通過談判解決。
在阿博特的要求,十支特别行動部隊的戰術小隊,朝着皇宮裏面挺進。
“沒有用的,你這是讓他們去送死,那個人連大口徑狙擊槍和30毫米的航炮都打不死,根本不怕這些制式子彈。”
希克斯不斷的對阿博特說着。
然而阿博特對此卻不以爲然。
他始終堅信,血肉之軀不可能抵擋得了子彈,之所以還沒有打死對方,隻是因爲對方的速度太快,以及……對方的血條太厚,多打幾槍就好了。
……
而與此同時,皇宮裏面燃起的熊熊大火,照亮了半邊天。
很多斯德爾摩市民都看到了這可怕的一幕,當然也聽到了激烈的槍聲和空中盤旋的螺旋槳聲音。
“哇,你們快看,皇宮着火了!”
“太奇怪了,皇宮怎麽會着火呢?”
“是啊,那裏面的建築都是各種花崗岩和大理石做成的,可燃物并不多。”
“你們聽,是槍聲。”
“難道是那些嘿幫份子闖進皇宮放的火焰?”
“不會是安巴尼亞以及愛爾利亞人幹的吧!”
“一定是他們!這些該下地獄的蛆蟲,看看他們這些年幹的那些事情。”
對于皇宮着火,斯德爾摩市民不僅沒有惶恐懼怕,反而極其的憤怒,因爲皇宮對于他們有着特殊的意義,類似于精神圖騰。
現在皇宮着火,市民紛紛走上街頭進行抗議。
“把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人趕出去……”
當年北歐國衙門無條件開放國門,允許中東難民進入他們國家,結果導緻泥沙俱下,大量嘿幫家族成員,随着難民潮湧入北歐國。
這些嘿幫份子并不從事生産工作,而是專門搞黃賭毒,并且手段比起當年的本土嘿幫組織要更激進,組織更嚴密,也更危險。
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嘿幫份子,從北歐國的一處軍事基地偷了12枚反坦克導彈,然後把另外兩個本土嘿幫的總部給炸了……
另外他們還襲擊了“諾威國”的一處軍事基地,偷走90多件重型武器……
什麽機槍、反坦克導彈、手榴彈,悉數上場。
現在北歐國一年365天,基本上每天都會發生各種槍戰、火并。
正因爲如此,北歐國的市民對于皇宮發生大火并不驚訝,也不敢到恐懼,有的隻是滿腔憤怒。
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嘿幫份子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萬萬沒想到,居然被當成了替罪羔羊。
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的嘿幫份子非常清楚,皇宮是日耳曼人的精神圖騰和信仰,這個是底線,絕對不能觸碰。
所以趕緊發表聲明,表示皇宮的大火跟他們沒有關系。
“快離開我們的地盤,皇宮大火這件事和我們無關!”
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嘿幫份子,主要聚集地在城西北以及城南地區。
斯蒂爾曼本地居民自發朝着這些嘿幫份子的聚集地彙聚,進行抗議,要求他們滾出斯德爾摩。
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的嘿幫份子,對此自然十分憤怒。
“這裏是我們的家園,誰要是敢不讓我們待在這裏,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你們這些該死的寄生蟲,離開我們國家,滾回安巴尼亞和愛爾利亞去,這裏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滾出去!滾出去!”
“你們要是再往前,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退後退後。”
“砰——”
随着一聲槍響,整個斯德爾摩徹底陷入了混亂狀态。
因爲大部分捕快都趕去皇宮那邊支援了,城市裏面根本沒有捕快維持秩序。
而與此同時,進入皇宮裏面的十支戰術小隊,也和周燊發生了遭遇戰。
ps:晚上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