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不要哭,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小老太太聽到侄媳婦唐珍梅的話,頓時也是大吃一驚,随後詳細的詢問了一番。
可惜唐珍梅一個鄉下婦道人家,了解的也不多,隻是公司那邊兩個小時前打電話過來通知她,她到現在整個人也是六神無主,渾渾噩噩中想起來親戚裏面也就周燊這麽一個有能力的人,于是打電話給小老太太。
“那邊說…說大貴他兩天前被殺的…是當地一夥武裝分子幹的…現在正在調查當中…嗚嗚嗚嗚……”
唐珍梅說着說着,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小老太太聞言也是傷感不已,她是了解唐珍梅家裏情況的,這個侄兒媳婦上有老下有小,兩個小孩子,小的才剛上幼兒園,公公婆婆身體還不好,還要人照顧。
不過唐珍梅裏外一把好手,把家拾掇的井井有條,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她侄兒周大貴在國外打工,而且是正式工,不是勞務派遣,每個月有兩三萬的工資,因此日子過的也是紅紅火火。
可是周大貴現在出了事,就算補償再多錢又能怎麽樣,唐珍梅心裏的那根主心骨倒了,往後的日子也是難熬。
想到這裏,小老太太也是不由得眼眶濕潤了。
“二姨奶…大燊他認識的大人物多,你讓大燊幫我打聽一下,大貴他到底是因爲什麽死的…我心裏難受啊……”
唐珍梅又開始壓抑着哭。
“好好好,你不要哭,我等下就打電話幫你問。”
唐珍梅又哭了會才挂斷電話。
小老太太抹了把眼淚,罵到:“這些殺千刀的,好好的爲什麽要把人殺了呢!”
而就在小老太太和唐珍梅剛才聊着的時候,丁貝貝、呂錦程、張亞偉以及劉雅幾個人都在搜查相關信息。
丁貝貝說:“找到了,是非洲塞爾西共和國,出事的公司叫華宏礦業有限公司。”
劉雅說:“我看評論裏面怎麽好多都說是毛熊國雇傭兵幹的啊?好像叫什麽格瓦納。”
張亞偉憤怒道:“毛熊國的雇傭兵那就沒錯了,這些家夥以前有過一次劣迹,搶占過華國金礦,肯定是他們幹的。”
呂錦程聞言卻說:“我認爲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格瓦納雖然曾經确實占過華國礦企,但這件事并不怪格瓦納,甚至可以說格瓦納也是被坑了。”
張亞偉憤怒道:“你不要爲那些出生說話!在塞爾西那種沒有法律制約的國家,那些出生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呂錦程說道:“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看了點網上的報道,以及某些别有用心人帶節奏就跟着瞎激動,你既然說格瓦納搶占過華國金礦,那你知道事發經過如何的嘛,你有去了解其中的因果關系嘛,你沒有,你隻會在這裏瞎嚷嚷。”
正如呂錦程所說,張亞偉确實沒有了解過其中的前因後果,因此被呂錦程怼的漲紅了臉。
但是在三個女生面前,他也有些下不來台,于是不服氣的說:“那你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而且了解的非常清楚,否則的話我怎麽會說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呢?”
頓了一下呂錦程跟道:“2015年開始塞爾西就爆發内戰,當時支援塞爾西的力量主要有四股,一股是高盧雞的空中武裝,一股是大約1500人的聯合國維和部隊,不過聯合國這部分隻做一些有限剿匪的工作。”
“第三股是全副華械的魯安達精銳機械步兵營,還有一股就是約500人的毛熊國格瓦納雇傭兵。”
“在實際上戰鬥中,格瓦納雇傭兵戰力驚人,他們在溆莉娅的戰鬥經驗對塞西爾反對派武裝非常有效,成功地讓塞西爾ZF軍重新控制塞西爾共和國的大部。”
“但雇傭格瓦納的軍費也同樣驚人,三個月的平叛費用達到了2億美元,這筆錢相當于塞西爾共和國GDP的十分之一,因此該國當局根本掏不出來,最終就把包括華國公司擁有的加菲爾德金礦在内的六七處大型礦場的采礦權交給了格瓦納集團來抵債。”
“所以說華國礦主的采礦權易手與其說是被格瓦納強占,還不如說是被塞西爾現ZF給坑了,并且受害人也不止華國一家。”
頓了一下呂錦程總結說道:“正是因爲有這個所謂‘強占’先例,我才認爲是格瓦納幹的概率不大,因爲格瓦納如果真要強占金礦,完全可以通過塞西爾ZF來光明正大的搶,并不需要搞這樣的流X事件。”
衆人聽完呂錦程的分析,紛紛點頭同意,包括張業偉在内。
隻是他雖然内心承認了,但是面子上卻放不下,于是反駁道:“你就那麽确定一定不是格瓦納幹的?”
呂錦程搖搖頭說道:“我隻是說概率不大,并沒有說一定不是他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肯定的。”
旁邊老太太也聽不懂其中的陰謀詭計,隻是拿着電話撥打給了她的好大孫。
“喂,大燊啊……”
……
身在香江的周燊,接到奶奶電話後也是不由得有些驚訝。
雖然因爲周大貴家早就搬到縣城裏面去了,來往比較少,但畢竟還在五服之内,他也是知道周大貴和唐珍梅兩夫妻的。
“奶奶你不要擔心,我了解一下什麽情況,遲一點給你回電話。”
周燊挂斷電話後先大緻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給秦新榮打去了電話。
秦新榮已經從扶南國調回了國内工作,現在專門負責這一方面的工作,因此消息十分靈通。
秦新榮和周燊是老朋友了,他也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把事發經過告訴了周燊。
“目前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是塞爾西反ZF武裝幹的,但是他們自己肯定沒有這個膽子,不過十有八九是白頭鷹國在背後慫恿。”
說到這裏,秦新榮語氣裏面帶上了一點個人情緒,憤恨道:“白頭鷹對外宣傳說格瓦納在塞爾西一年能賺10億美元,簡直是TM的胡說八道,如果真有這麽多錢,那黴軍一定會第一時間進駐塞爾西。”
“要知道黴軍在溆莉娅那麽肆無忌憚地偷油,一年才搞個三千萬美元,如果在塞爾西一年能搞10億美元,黴軍會不來麽?”
“而且之前格瓦納能開出2億美元的賬單,那是因爲幫助塞爾西收複了全國絕大部分地區才拿到的,而且還是真刀真槍的打仗才能有這麽多錢。現在并沒有什麽仗可以打,光靠運營采礦,哪那麽容易賺錢?”
“毛熊國人平時打打仗可以,但搞運營還真不是什麽好手,真要賺錢,那也應該讓咱們國家的公司運營,然後躺着收保護費才是最佳選擇。”
周燊平時并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事情,因此并不了解。
聽完秦新榮的話頓時恍然,而且以他的頭腦,立刻舉一反三,迅速把裏面的彎彎繞想得一清二楚。
“行,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的秦新榮此時也是反映過來,周燊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還詳細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肯定沒那麽簡單。
他立刻說道:“周燊,你先稍安勿躁,等事情查明後再從長計議。”
“法律才講究證據,我不需要。”說完之後周燊又加了一句:“放心,隻是聊天而已,我一向遵紀守法,不會亂來的。倒是你們,不管是花錢還是使手段,一定把兇手調查出來,想辦法找回場子,如果是白頭鷹幹的就雇傭格瓦納來擺平,如果是格瓦納幹的就去雇傭黑水擺平。”
“我信你個鬼!”對話那邊秦新榮心裏面暗自腹诽了一句,不等他再勸,周燊已經挂斷了電話。
秦新榮暗自疑惑,周燊雖然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也一向嫉惡如仇,但他也不是那種好管閑事的人,再說了,世界上每天發生那麽多事情,要是看不慣就要伸手管一管,那就算有108個分身也管不過來啊。
“其中肯定有什麽原因,會不會遇難者裏面有他的親戚朋友?”
不得不說,秦新榮的直覺敏銳的可怕。
他在考慮到這個問題後,立刻打開辦公桌上面的筆記本電腦,找到華宏礦業遇難者的名單。
他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叫周大貴的人。
他調取出周大貴的身份信息:周大貴,男,出生于1983年,東江省新陽縣臨淮鎮小周村一組56号。
“果然啊!”
秦新榮有些頭疼,“這個怎麽辦啊?雖然周燊确實武功高強,但是扶南那些嘿幫、電詐集團和塞爾西那些職業雇傭兵組織,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貿貿然跑過去太危險了啊。”
想來想去,秦新榮也沒有辦法,最後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韓良材。
韓良材說道:“不用擔心,應該擔心的是那些敵人才對。”
“可是……”
韓良材笑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人體面對槍炮子彈這些熱兵器,實在太過脆弱了,對吧?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後來看了一些實驗數據後我才知道,我們太小看他了。”
什麽意思?
聽到頂頭上司的話,秦新榮一時間愣住了。
難不成周燊武功已經到了刀槍不入、子彈都打不穿的地步了?
“我不信!”
……
這邊,周燊結束和秦新榮的通話之後,跟着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然後把楊星雨他們都找了過來交代了一番。
緊跟着他便搭乘當天晚上的飛機離開了香江。
這邊周燊前腳剛離開,後腳香江拳術協會就遞來了挑戰書,想要挑戰周燊。
楊星雨一看,頓時不屑道:“就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也配挑戰燊哥?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左側的王剛站出來說:“還有我!”
王剛在京都特戰部隊經過幾個月的魔鬼訓練,現在尋常三五個特種兵都不是他對手。
蕭星宇、戴茜、林緻遠、楊星月全都怒目而視。
王大寶也不甘落後的站出來說:“讓我來……”
而與此同時,周燊立刻驅車前往飛機場,乘坐最早一班航班去了魔都。
在晚上11點抵達了魔都機場,然後從魔都機場一路狂奔到了奉羨區工業園,華宏礦業公司總部。
他之所以要來一趟公司是因爲,事情已經發生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是之後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其實還是做好善後處理。
唐珍梅隻是一個普通家庭主婦,沒有什麽見識,出事以後唯一能想到的也是隻是給他奶奶打個電話,讓他幫忙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其實就算知道了她又能怎麽辦呢?
此時華宏礦業公司大樓門口來了很多人,不僅僅是受害者家屬來了,另外相關部門的人也在。
周燊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人群中響起了電話鈴聲。
他的耳朵非常尖,立刻便發現了唐珍梅一行人,挂斷電話走了過去。
除了唐珍梅外,她的大閨女周琳琳以及兩個家裏親戚陪在旁邊,唐珍梅和周琳琳母女倆哭的淚流滿面。
當然,不止她們家,其他幾家也是哭的撕心裂肺。
看到周燊盡然親自過來了,唐珍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向他哭訴着内心的悲痛。
“嗯,我都知道了……”
周燊摟着唐珍梅拍拍她的肩膀,心裏也是不由得有些傷感。
他也不會安慰人,任由唐珍梅哭訴了一會之後,轉而對旁邊雙眼紅腫的周琳琳說:“把你媽媽扶好。”
他轉頭來到了公司大樓門口,這邊保安攔着不讓人進去,另外公司負責人則站在圍欄裏面說話,顯然是擔心受害者家屬情緒激動之下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而警察則在一旁維持治安。
周燊對着栅欄裏面的公司負責人冷淡道:“都給我閉嘴,把門打開,讓大家到公司裏面休息。”
他說話聲音明明并不大,但是卻猶如洪鍾大呂一般,響徹在華宏礦業一幹負責人的耳朵裏面,震得他們耳膜都嗡嗡響。
“你……你是誰啊?”
“周燊!”
公司大門口此時燈火通明,現場的人聽到周燊的名字,再看到他的長相,紛紛恍然。
現場一位領導和公司負責人溝通了一番,最終把家屬全部請進了公司大樓裏面。
很快,華宏礦業老闆禹宏暢也趕過來了,親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衆人說了一遍。
辦公室裏面哭聲一片。
禹宏暢歎息道:“我知道我們不該推卸責任,但我們也是受害者。”
周燊走上前皺眉道:“别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你們這些礦企在國内不是一向橫行霸道嗎,怎麽一出國就這個鳥樣了?”
“你看看西方幾百年經商都是武裝的,幾個東印度公司都有自己的陸軍海軍,日苯的南鐵和沙哦的中東鐵路公司都有自己的武裝。在野蠻原始的國家,金錢法律都不好使,暴力才是通行證,你們海外開礦沒有武裝,讓工人純裸奔,也太不着調了。”
“呃……”
禹宏暢聽到周燊不客氣的訓斥,一臉尴尬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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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