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正在跟吳永年讨論【鐵頭功】的周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暗自嘀咕道：“怎麽會打噴嚏呢，難道有人在背後說話壞話？”
“怎麽啦周師傅？”
吳永年奇怪道。
周燊笑說：“沒什麽，吳老爺子你繼續。”
吳永年點點頭，跟着繼續說道：“兩腿屈膝下蹲成騎馬樁，足趾抓地，如樹生根，雙目怒視前方，舌尖緊舐上腭，雙手抱拳于兩側腰際，拳心向上，采用逆式呼吸法，鼻吸口呼……”
吳永年頭功的詳細練習方法以及這些年的修煉心得，一字不漏的說給周燊聽。
而周燊記憶力強悍，吳永年說的話，一字不漏全能記下來。
然後他又重複一遍給吳永年聽。
吳永年自然是再次被深深震撼到了。
他第一次知道，普通人和武學天才之間，差距到底有多大？
内心裏面對于周燊三十歲的年紀，便練出傳說中的内炁這件事，也稍微能接受了。
“鐵頭功練到精深處，頭骨堅于石，觸石石立碎，觸鐵闆亦能深陷。”
“但想要達到此境界，須每日勤練不綴，閑即坐功，以澄心靜氣，使拼除雜念，則腦海如大自然界，即是“修性”，然後練功，才可有望攀上頂峰。”
頓了一下吳永年跟道：“至于其副作用，周師傅你已練出内炁來，因此不必擔心！”
“謝謝吳老爺子！”周燊點點頭，跟着站起來說：“走走走，咱們去演練一番。”
兩個人來到屋後面的小院子，一個十來平米的陽光房。
這裏面有吳永年的練功器械，像石鎖、啞鈴、杠鈴、棚子上還吊着一個帆布沙袋。
以及一根類似于木人樁的銅柱子，但是沒有支出的木棍，上面鑲嵌着一些兩公分左右的銅制凸起，就像樹身上的樹瘤一樣，被磨得锃光瓦亮。
這個銅柱子一看便知道是吳永年用來練習排打功的，在上面撞擊，日積月累之下，銅柱子都被撞得有些變形了。
而除了這些以外，檢驗鐵頭功的紅磚以及石碑，自然是少不了的。
牆角那邊堆了有幾百塊，還有摞在一起的十幾塊石碑。
那些石碑比正常的石碑要小了很多，而且也薄了很多，一看便知道是專門制作出來練功用的。
硬度也是可選的，可以像跆拳道的木闆一樣，過個減速度都能震斷。
也可以達到普通人一鐵錘下去砸不斷的硬度。
周燊随手抓過四五塊紅磚，按照吳永年的方法，頂在頭上，然後兩腿屈膝下蹲成騎馬樁，腳趾抓地，眼睛怒視前方，舌尖緊舐上腭，“來吧，快捶我！”
吳永年：“……”
眼看吳永年遲遲不動手，周燊才恍然想起來，之前光跟他聊内家功夫了，沒有跟他聊自己練過鐵内衫，腦袋非常硬，人家當然不敢亂捶了。
不過他主要是前腦和頭頂非常堅硬，之前在汕城的龍升國術館裏面測試，大扳手對着腦袋DuangDuang的敲，大扳手都敲彎了，腦袋也毫發無損。
而後腦勺太過脆弱，他不敢暴力測試。
專門學習【鐵頭功】，主要也是爲了增強後腦勺的防護力。
另外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想學習一下其他專門針對脆弱部位的橫練功夫，比如增加咽喉抗擊打力的【鐵喉功】、增加裆部抗擊打力的【鐵裆功】。
至于什麽【鐵臂功】、【鐵拳功】、【鐵肘功】，這些就沒有必要了。
首先他這些部位都非常堅硬，其次，三拳不如一肘，三肘不如一指頭。
他修煉了【陰手一指禅】，而且因爲手指堅俞精鐵，他的一指禅，不僅擁有陰手的歹毒狠辣，而且兼具【金剛一指禅】剛猛霸道。
……
“哈哈，沒事的，我腦袋可不是豆腐做得，梆梆硬！”
說着周燊拍了兩下腦袋，然後拿起一塊磚頭對着腦袋狠狠拍了下去。
随着“啪嚓”的一聲悶響，手中火燒磚斷成了兩截。
他繼續拿起磚頭對着腦袋拍了下去。
“啪嚓！啪嚓！啪嚓！”
連續拍了四塊磚頭。
磚頭四分五裂，而他拍拍頭發上的碎屑，一點事都沒有。
感覺不過瘾，這些火燒磚對于他而言，跟豆腐沒有什麽區别。
目光四處搜尋了一圈，很快便看到牆上鑲嵌着一顆半截的水泥釘，他走過去伸手從牆上拔下水泥釘。
把水泥釘豎着立在腦門上，然後順手拿起一塊磚頭，狠狠拍了下去。
吳永年看到周燊輕松拍碎火燒磚的時候，已經有些詫異了，等看到他拿着水泥釘釘頭的時候，先是楞了一下，等回過神後頓時大驚失色，“你……伱幹什麽……你瘋啦……”
他沖過來一把抓住周燊的手，把水泥鋼釘從他手上奪下來。
結果一看，周燊腦袋上皮都沒有掉一塊，反倒是鋼釘彎成了九十度。
“……”吳永年大吃一驚，“你……你練過鐵頭功？”
“沒有。”周燊也沒有隐瞞，和吳永年講了講自己修煉的鐵内衫，“不過頭部畢竟是脆弱部位，所以我才打算學習一門針對性的橫練功夫。”
吳永年聽完之後，不由得感慨道：“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了，周師傅可是被稱爲鐵腿神拳的，自然是懂得橫練功夫。”
“不過周師傅你這個鐵内衫是真得厲害，腦袋硬得連鋼釘都紮不穿，簡直聞所未聞！我真得很想知道，你的身體硬度達到了什麽境界？”
“哈哈哈，回頭有時間給吳老爺子你演示一下……”
随後吳永年開始配合周燊練習【鐵頭功】。
拍磚頭隻是初級練功法，其他還有撞擊樹木、頭頂倒立法等等，這是鐵頭功裏面最常見的練習方法。
另外鐵頭功裏面，對于脖子的鍛煉是非常重視的，與其說是鐵頭功，不如說是【鐵頭功】+【鐵脖功】。
通過訓練肩頸部位的肌肉，加強頭部受沖擊後的減震和緩沖。
而這一點很顯然也是結合了現代科學的訓練方法。
有研究表明，擊打頭部尤其是下巴，将頭打的甩向一邊時，大腦是在像布丁一樣晃的，沒有強壯的肌肉保護，很容易引起腦震蕩。
就像被楊星月一記轉身後擺腿以及變線踢踢中腦袋的童正和姜文廣，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眩暈一樣。
所以對于頭部來說，肩頸部的承受能力很重要。
還有就是翻滾以及轉圈訓練，用以适應頭部被擊打之後的暈眩。
……
周燊中間除了吃飯以外，一直在不停歇的鍛煉。
他找了幾十塊花崗岩石頭過來，不斷的對着腦袋拍，或者讓吳永年用大鐵錘轟擊。
又或者倒立拿大頂，用頭頂百會穴對着地上的花崗岩石頭不斷撞擊。
期間吳永年多次勸說周燊稍微休息一下再練，但是周燊卻無所謂，這種程度的鐵頭功練習，對于他而言，不過是演練而言，根本不可能造成傷害的。
真當他大師級的鐵内衫是開玩笑的？
他隻是後腦勺相對比較脆弱，另外還有咽喉、裆部這些脆弱部位，其他像軀幹四肢，現在除了槍，其他冷兵器根本破不了他的防禦。
夜晚的佛三東南方的石崖崗，這邊有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因爲太矮了，所以就被叫做“崗”，還有叫做石崖坡。
畢竟，佛三沒有山，也沒有佛嘛。
周燊就從石崖崗的頂上，滾到石崖坡的山腳下，身體、四肢、臉以及腦袋以及後腦勺，不斷的撞擊着石崖崗的山路。
就像何金銀的無敵風火輪一樣。
還好這邊晚上基本上沒有遊人過來，都去隔壁的公園了，否則的話非報警不可！
就這樣一直練到晚上九點多鍾，【鐵頭功】的圖标，終于不負所望的出現了。
不過還不等他高興呢，就發現了問題。
圖标确實是出現了，可問題是，等級并不是“初級”，而是達到了“精通級”（485/500），距離圓滿級，隻有一步之遙了。
“咦，這個鐵頭功怎麽等級這麽高啊？”
看到等級是精通級，周燊稍稍有些失望。
通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試驗，他已經知道了，基數高意味着這門功法升級，很可能無法再獲得身體屬性點。
爲了試驗，再次加了0.2的屬性點在【鐵頭功】上，鐵頭功順利升級到了圓滿級。
果然不出所料，升級後鐵頭功，雖然傳來了一些有關于功法的信息碎片，但是體力和精力都沒有增加。
“可惜了！”
他點擊了一下【鐵頭功】圖标，果然不出所料，和之前的八極拳一樣，眼前也彈出了一個提示來：【鐵内衫和鐵頭功達到合并要求，請問是否合并？】
點擊【确定合并】，下一刻，技能欄裏面的鐵頭功圖标消失不見了，而與此同時，鐵内衫的熟練度一下子上漲了65點，從【大師級1704/2000】，變成了【大師級1769/2000】。
合并了的鐵頭功以後，以後再訓練鐵内衫，其實也就相當于訓練鐵頭功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吳永年便帶着外孫謝亮來到石崖崗。
一臉睡意朦胧的小胖子謝亮，“姥爺，你幹嘛非要讓我過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武術不感興趣！實在要練，你讓小鹿練好了。”
邊往山上走，吳永年邊說：“她一個女孩子，而且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氣血虧損，還練什麽練啊？”
謝亮有氣無力道：“可我真得對什麽武術不感興趣啊，練得累死累活的，有什麽意思？能長生不老嗎？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研究一下吃喝玩樂呢。”
“你不想練我也不逼你，我帶你過來，隻是想讓你見識見識華國功夫的魅力，錯過這個村就再也沒有這個店了。”
“沒什麽意思，我從小到大看的還少嗎？”
“這次不一樣……”
吳永年帶着外孫一路爬到了石崖崗的頂峰。
此時才早上六點鍾，山上薄霧彌漫着薄霧。
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驚人的呼嘯聲，像是有人在練拳。
吳永年連忙帶着外孫走了過去，那邊練拳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燊。
此時他正站在一處比較陡峭的懸崖邊，迎着山間薄霧練習形意拳和彈腿呢！
劈拳、炮拳、橫拳激打出去，發出“隆隆”的悶雷聲。
平踢、蹬腿、掃腿、雙飛腿、旋風腿揮擊出去，發出“咻咻”的尖嘯聲。
另外還有更加恐怖的蹚犁步，整個人就像是在瞬移一樣，呼了一下出現在懸崖左側，呼的一下出現在懸崖右側。
而且下面就是四五十米高的陡坡，一腳踏空出去摔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要摔個半死。
吳永年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眼睛裏滿是驚詫之色，他雖然不懂什麽明暗勁，但是也能感受到周燊拳腳之間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勁。
直覺告訴他，哪怕以他幾十年的橫練功夫，挨上一拳一腳，恐怕都要當場歸西。
至于旁邊的謝亮，此時已經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這……這真得是功夫？”
等周燊晨練結束後，吳永年立刻迎了上去。
兩個人先是聊了一會鐵頭功，随後吳永年把昨晚上練習【長生訣】遇到的問題提了出來。
昨天下午，周燊把長生訣傳給了吳永年，包括睡功導引術，期間也是不厭其煩的指導他，作爲他教授自己鐵頭功的回報。
“這是我的威信号，我每天閑暇時都會登錄，練習中如果遇到什麽問題你盡管問我！”
“好的好的，謝謝周師傅。”
“吳老爺子，那我就先走啦，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周燊朝旁邊的小胖子咧嘴笑了笑，然後直接從五六十米高的懸崖上跳了下去。
“啊……”小胖子謝亮看得驚叫了起來，“姥爺，他跳下去了！”
說話間他朝前快走了兩步，來到懸崖邊朝下面一看，結果震驚的發現，周燊已經落到了下面十幾米處的一個緩坡上，接跟着又是一個蹿跳，人再次朝陡峭的山坡下跳了下去。
三兩下，已經失去了蹤影。
“卧——槽！”
作爲一名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小胖子謝亮，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輕功、内功，對于姥爺的鐵頭功也是一直不以爲然。
正因爲如此，當親眼看到一個人，從幾十米高的懸崖上跳下去，并且完好無損時，整個人的世界觀都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姥…姥爺……剛才那個，不是真得，對吧？”
“你說呢？”
……
……
接下來幾天，周燊一路向南，陸續拜訪了佛三、茳門、忠山的七八位武術名家，和他們交流練武心得。
可惜的是，這些武術名家的功夫，要麽他不感興趣，要麽和他已經掌握的功法相重合。
不過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終于，在三十号下午這天，來到了朱海市恒琴島，這裏和濠江隔海相望。
看着熟悉的大海，周燊感覺十分親切，大喊道：“啊，大海啊，你全TM是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