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高人……”
追過來的賀總、吳總等人,紛紛喊着。
可惜周燊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密林裏面。
其實如果換成一般遊客的話,他說不定也就停下來了,但是上次在花果山,有驢友偷拍他不算,在他明确反對的情況下,對方竟然從偷拍改爲明着拍,所以他對“驢友”沒有好感。
而吳總五個人,眼看着周燊頭也不回消失了,可惜了幾句之後,轉頭又來到了樹樁旁邊。
“這個人竟然可以把這麽粗的樹樁都給踢斷,太吓人了。”
“是啊!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得有武功存在,我以前真得孤弱寡聞了。”
“吳總,我也是一樣。我小時候也很喜歡武術,還報過散打培訓幫呢。”
“噢,是嗎?現在還會幾招嗎?”
“嗨,那都是初中時的事情了,後來因爲嫌體能訓練太辛苦,半個月都沒有堅持下來就結束了。”
“呵呵……正常!練武很辛苦的。”
就在這時,跟過來的三個人裏的兩個青年男子,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快過來看啊,這個樹樁好像不是自然形成的,很可能就是剛才那個人踢斷的。”
“怎麽可能?這麽粗的大樹,别說用腿踢了,就算是用實心鋼棍砸,把鋼棍砸彎掉,都不一定能把樹給砸斷,他一條肉腿,怎麽可能把這麽粗的大樹踢斷?吳總對吧?”
他們之前在遠處偷看時,隻看到周燊用腿對着大樹樁瘋狂輸出,當時樹皮迸濺,樹樁也在劇烈晃動,而在之前周燊撞斷大樹的一幕,他們卻并沒有看到。
此時聽到團友的話,金鏈男賀總笑着對眼鏡男吳總說着。
吳總卻是沒說話,而是急匆匆的來到了大樹樹冠旁邊,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樹冠的樹葉、斷口。
臉上很快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們說的沒錯,這個斷口不是常規器械造成的,而是被外力作用下,被硬生生撞斷的。”
另外一名青年男子,下意識問到:“你怎麽确定是撞斷,而不是踢斷呢。”
吳總指着斷口上方大概而是十五公分處的凹陷說:“你們看這裏的受力點……”
吳總給衆人詳細解釋了一下,爲什麽是撞斷,而不是踢斷的原因。
“樹葉和斷口都非常新鮮,被撞斷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半個小時。”
“那他到底是用什麽東西撞斷的呢,難道是肩膀吧?”
“這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吧!畢竟這麽粗的落葉喬,一般工具根本不可能,想要撞斷的話,開汽車起碼也要加速到70~80碼。”
聽完吳總的分析,金鏈男在内的四個人,都是面面相觑。
如果真是肩膀撞斷,那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
幾個人随即拍了一些照片,然後便帶着失落、興奮、惋惜、激動等複雜的心情回去了。
衆人繼續爬山,路上大金鏈賀總滔滔不絕,給衆人講了他們之前遇到“隐士高人”的事情。
一直爬到山頂上的破廟時才停下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導遊口中的“破廟”已經是美化了,實際上廟早就倒塌了,隻剩下一些殘垣斷壁,而且還被各種藤蔓荒草給覆蓋了。
不過大家都沒有覺得失望,要的就是這種原生态感覺。
有人還拿出銳物,在倒塌的青磚上刻上:某某某于xx年xx月到此一遊的字迹。
然後衆人下山,路上繼續讨論破廟和隐士高人。
而金鏈男此時卻跟眼鏡男吳總并行走在一起,帶着一絲讨好的語氣說道:“吳總,我聽說溙鞍市那邊正在舉辦國際國術交流大賽,要不咱們也過去玩玩?”
吳總随口問道:“國術交流大賽?太極拳那些啊?”
跟在兩人身後的少婦,十分雞賊的拿出手機偷偷搜索了一下,找到官網後進去快速浏覽了一遍。
等金鏈男賀總說完,吳總提問的時候,少婦跟着笑道:“吳總,不是太極拳,是自由搏擊大賽,不過他們改了名字和規則,叫蒙面武王……”
少婦的記性不錯,噼裏啪啦的幾句話便解釋完了,最後跟着道:“不僅僅是蒙面武王大賽,2020年泰山封禅大典實景演出,也會同期上映,目前正在緊鑼密鼓的制作中。”
吳總聽完後笑道:“等去過峽山後,咱們就去溙鞍看看。小魏,你要不要一塊去?”
後面少婦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忙不疊說:“好的吳總……”
……
另外一邊,周燊在甩開那些驢友後,徑直上了山頂。
然後翻過山頂後,又繼續向西的奔跑了十幾二十公裏。
維坊市西南邊這一大片也屬于蒙山山系,大大小小的山有幾十上百座,連綿在一起。
山下還好,樹林裏面茂密難走,各種低矮的灌木、藤蔓,還有荊棘密布,普通人很難走進來。
不過山林裏面動物倒是挺多,像野兔、野雞、蛇等等。
尤其是蛇,現在正是最活躍的時候,山林裏面太多了,密密麻麻,他倒是想抓幾條來做蛇羹、烤蛇肉,可惜這邊是山林,沒法生火。
至于學貝爺和德爺那般生吃,那就不必了。
順手一枚鋼珠,把落在他腳背上,吐着信子想要咬他的五步蛇腦袋給打爆,然後又一個健步抓住一隻渾身五彩斑斓的野雞。
野雞又名雉雞、七彩錦雞、山雞,而他抓到的這隻應該就是七彩錦雞。
珍珠白雞嘴、糖果紅雞冠、漸變色脖頸,羽毛就更厲害了,墨綠色打底,上面點綴着面的黃、奶奶灰以及另外一種類似于珠光黑的顔色。
總之就是……絕了。
“你一隻雞,穿得這麽騷氣,你這不是找死嗎?說吧,你是想被紅燒、還是炖湯、又或者被燒烤?”
周燊捏着雞頭問到。
山雞兩隻烏溜溜的鬥雞眼不斷的亂轉着,慌亂中透着迷茫,迷茫中又帶着一絲絲清澈。
他把玩了一會山雞身上那炫酷的羽毛,然後松開手放它離開。
他繼續在山林裏面向西穿行,終于在又行走了大概五六公裏左右,他在一處峽谷間看到了一大片空曠的地方。
而且還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
走過來發現,這邊的樹林也比較稀疏,而樹木卻比較粗壯,槐樹、榆樹、松樹等等。
并且松樹像是被什麽東西磨蹭啃咬過,上面布滿了痕迹。
他稍微一想,立刻便想到是野豬了,聽說野豬最喜歡蹭松樹。
它們把身上全沾染松油後就去沙土裏面滾,等沙土黏上松油後,它們繼續去蹭松樹,然後再去滾……就像疊甲一樣。
這樣的野豬皮,據說連獵槍子彈都打不穿。
而他剛才看到空曠區域,湊近了看,正好就是一片沙土,附近還有野豬留下的糞便。
不用說了,這附近肯定生活着野豬……
周燊腦海裏剛還在想着野豬呢,沒想到下一秒西南邊靠近小溪的灌木叢傳來一陣“莎啦啦”的聲音,然後一頭、兩頭、三頭、四頭……灰褐色皮毛野豬。
不等周燊數完,那邊野豬群也發現了他這個“入侵者”,領頭那隻壯碩如虎的野豬王,率先朝他發起了進攻。
“來的好……”
周燊等那頭體型龐大的野豬王,快要跑到他面前的時候,他腳底下一滑,人已經橫着移了出去,然後不等野豬反應過來,又是一個蹚梨步快速貼上去,一腳踹在野豬王的腹部。
周燊的力量何其巨大?這頭重達兩三百公斤的野豬王,被一腳平着踹出去三四米,“轟”的一聲撞在了松樹上。
松樹劇烈晃動。
而與此同時,後面那些野豬也跟了上來。
周燊快速朝前面松樹跑去,腳在松樹上蹬踏了兩下,人已經竄到了五六米高的地方,右手伸手一抓便抓住了上面的樹幹。
就這麽吊在上面,朝下面看去。
那隻被他踢翻的野豬王,大概率是被踢出内傷了,掙紮了好幾次都能爬起來,而其他野豬則不斷的四處尋找着周燊,可惜它們看不到頭頂上面的周燊,因爲豬不能仰頭。
豬的前額非常高,擋住了視線,所以隻能前視,而且豬的頸椎是直的,肉又厚,根本無法擡頭。
不過這些野豬卻沒有離開,而是不斷的在大樹周圍四處尋找着周燊的蹤迹。
頭頂上方的周燊,左手一動,出現了一枚鋼珠,然後“嗖”的一聲朝其中一頭野豬屁股射去。
“噗嗤”一聲,鋼珠深深嵌入其中一頭野豬的屁股。
劇烈的疼痛襲來,野豬立刻慘嚎着跑掉了。
然後周燊手腕一番又是一枚鋼珠射了出去。
“嗷~~~~”
這頭野豬雖然慘嚎,但是卻沒有跑掉,而是在劇烈疼痛之下變得更加暴躁,四處尋找那個隐藏的人類。
然而根本沒用,隻不過又換來了一枚鋼珠罷了。
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它終于還是跑了。
……
周燊從松樹上跳下來後,看着地上已經挺屍的野豬王,有些無語。
沒想到這隻看起來提壯如牛的野豬王,如此不經打,一腳就被踢死了。
他對于野豬沒有什麽好感,這種雜食性動物很可怕,餓的時候什麽東西都能吞下去。
而且它們不僅生育能力強,在國内也沒有什麽天敵,早就已經泛濫成災了,很多地方甚至都組織過捕殺,所以殺了也就殺了。
隻是這邊是山裏,也沒法生火,吃也沒法吃,實在是浪費啊。
周燊看着野豬王的屍體研究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
接下來一路上,他在沂山山脈裏面,果然看到了大量的野豬,真得已經到了泛濫的地步,山林裏面被野豬啃食出大片空白地帶。
他于是便順手賞它們幾枚鋼珠,就當是練習彈子功的。
……
又是一天一夜後,在七月八号上午9點,周燊終于抵達了溙鞍市東郊。
遠遠看着西北面隐約的山脈,他腦海裏想到一件事。
“不知道葉黑的奔馳車還在不在泰山腳下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