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老金準時來接織織,同行的還有專業的發型師,化妝師。
今天織織隻需要參加一場私人晚宴,所以不必像走紅毯那麽精緻,誇張。
化妝師給織織化了一層簡單的底妝,接着塗抹織織的眉眼。
發型師則拿着各種美發工具爲織織做發型。
老金站在織織身後,從鏡子裏盯着織織的臉,認真囑咐兩人,“今天的造型要凸顯出阮織原本的特色,盡可能的自然又不失美麗。”
今晚的宴會至關重要,如果織織能給導演留下一個深刻的好印象,成功拿到這檔劇的女主角,織織就算熬出頭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嘲織織是空有流量和美貌的花瓶,她會成爲真正的演員!有實力的演員!
化妝師和織織合作多次,是他們的老朋友了。
她擡頭淺淺一笑,對老金說,“金哥,你别太緊張了!憑織姐的底子,不化妝也能豔壓四方。”
“對啊。”發型師也開始搭腔道,“咱織姐這麽美,誰能比的過?”
化妝師和發型師左一句,右一句的誇贊,不止誇的織織心花怒放,把老金的焦慮也誇走不少。
“行了,行了。”老金雙手背在身後,莊嚴肅穆,“别耍嘴皮子了,趕緊弄吧。”
老金表面嚴肅,但其實他的心情對比剛剛好了很多。
他看着鏡子裏織織比花還豔的長相,頓時自信爆棚,對啊,憑借織織的長相,演技,導演見了一定喜歡。
老金揚了揚唇角,似乎可以想象織織日後成爲國際巨星的日子。
老金放松下來,正要去沙發上坐一坐,餘光随意一瞟,看見茶幾上放的幾盒藥,他眸光頓了頓,望向織織的後背,難怪他今天來的時候,感覺織織的氣色有些憔悴,他還以爲是織織在家放縱,熬夜了。
原來是生病了嗎?
老金輕歎一聲,如果不是有緊急情況,他定然會放織織的假。
但這一行,隻講究時機,錯過了,便是錯過一輩子。
老金擡手把桌子上的藥放進包裏,想了想,又上前問道,“織織,你生病了?”
“昨天發燒了。”織織說,“一點小事,不用擔心。”
老金抿唇,織織總是這樣,無論受了什麽樣的傷痛,總會對他們說沒事。
上一次從戀綜回來時,也說自己沒有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
可他後期看節目時,方明白織織後背的傷有多嚴重。
老金擡手拍拍織織的肩膀,說,“如果難受,說出來。”
織織回頭揚唇一笑,調皮的眨眼,問道,“我說我難受,今天能不去嗎?”
老金看着織織的眼睛,緩緩搖頭,說,“不行。”
織織似是早已預料老金會這麽說,她掉過頭去,重新閉上眼睛,說,“既然如此,那有什麽好說的?”
反正說不說,結果都是一樣。
機遇不會因爲你說難受,便停下來等你。
半晌,織織聽見老金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但是我們可以早點回來。”
織織勾了勾唇,說,“好。”
張之順的私人宴會如期舉辦,燈火通明的豪宅門口停着一輛輛高檔奢華的豪車。
這棟宅子單是建造面積便有幾千平米,再加上宅子四周配備的花園,草坪,便足足有上萬的大小了,後院完全可以打高爾夫球。
宅子的建造風格是采用歐洲城堡的風格,穿過雕着自由女神像的噴泉,進入金碧輝煌的大殿,這裏簡直像是皇宮一樣。
老金在織織身邊小聲提醒道,“織織,你等會不要亂走,我帶你認識人。”
織織有些機械的點點頭,說,“我知道。老金,你說了很多遍了。”
“我說很多遍,還不是怕你出亂子?”
織織的風格脾氣,老金沒有摸透,也摸個七七八八了,這家夥,隻要不注意便會做出驚人的事。
今晚的宴會來的都是大人物,織織哪個也得罪不起。
織織和老金進入大殿,由于她出色惹眼的外貌,很快吸引大多數人的目光。
織織對此習以爲常,她挽着老金的胳膊,儀态優雅的走在老金身邊,老金若是遇見什麽熟人或者他認爲會對他們往後有好處的人,便會帶着織織上前交談。
老金選擇的人大多數人品端方正直,除了眼神多在織織身上停留片刻以外,并沒有做什麽油膩猥瑣的事。
老金和織織應酬完兩三波人後,也沒有見到他們今晚的目标。
“奇怪。”老金低頭,輕聲道,“消息沒有錯啊。馬導演怎麽還沒到?”
“這不是金德偉老弟嘛。”一位身材肥碩,矮小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上前,他臉上挂着油膩膩的笑容,眼睛不懷好意的在織織身上轉悠。
遠遠看上去,還以爲豬站起來了。
老金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的擡頭,瞧見朝他們走來的胖男人,老金眼裏劃過一抹厭惡,但又礙于對方的身份,不能撕破臉,“這不是梁總嗎?好久沒見啊!梁總,最近在哪裏發财啊?”
織織自打所謂的梁總靠近她後,便渾身不舒服,甚至心中總會湧現出莫名其妙的憤怒和懼怕。
織織自認無論梁總有多大的本事和能耐,都不會讓她憤怒或懼怕。
但她的身體又真真切切的告訴她,她在害怕,她在憤怒。
老金和梁總說話時,察覺出織織的不對勁,他甚至能感受到織織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他連忙偏頭擔憂的看向織織。
她是不是感冒還沒好?老金想到織織剛剛幾杯下肚的酒,心生懊惱,剛剛不該讓織織喝酒,她還在喝藥啊。
織織深呼一口氣,擡眸,認真打量對面自稱梁總的男人。
這一看,織織總算明白,她爲何會感到憤怒和害怕了。
不是她在怕,在怒,而是原主。
對面的男人名叫梁刀,他是徐叙的主顧之一,也是在原來的世界中買下阮織的人,是阮織的金主,是害阮織跳樓的罪魁禍首。
梁刀心狠手辣,在床上變着花樣的折磨阮織,更可惡的是,他答應原主的事,沒有一件辦到,反而借着拍下的視頻和照片威脅原主,多次從事不正當的勾當,原主在梁刀的威脅下一次又一次的出賣自己,最終走上跳樓自殺這條不歸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