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目溪幽幽轉醒,他的胳膊率先擡起用手扯下眼睛上的眼罩,他閉着眼緩了片刻,方緩緩睜眼。
他低頭看表,下午三點,距離抵達目的地還有九個小時。
他按了按太陽穴,順手從兜裏拿出手機,點開無聊的消除遊戲,刨動手機。
四點,空姐準時出現給大家發放晚餐,飛機上的餐食并不好吃。
大家也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墊肚子,就放下筷子。
織織吃了兩口後,放下筷子把餐盒蓋上不吃了。
但她注意到林目溪一直在吃,一份餐他幾乎快要吃完了。
織織頓了頓,問,“你很餓嗎?”
林目溪刨飯的手一頓,然後擡頭說,“沒有。”
他揚唇笑了笑,“隻是我吃東西不喜歡剩。”
八人吃過飯後,體力開始回複,大家已經睡了幾個小時,都睡不下去了。
開始竊竊私語的小聲聊天,織織則打了哈欠,準備繼續睡覺。
林目溪驚訝的看着織織準備繼續睡的動作,“你又要睡覺?”
“怎麽了?”
林目溪搖頭,“沒事,我就是好奇你還能睡得着。”
織織說,“睡得着啊。”
林目溪看着織織躺在座位上睡過全程,暗自佩服織織的睡眠質量。
八人經過十二小時的飛機後,基本都很累了。
她們一下飛機,酒店派來接她們的車已經到了。
f國雖正值春天,但這裏的氣候還是微涼,大家都裹緊身上的風衣和外套。
他們抵達時正是下午,他們一出機場就看見天邊漂亮的晚霞。
大家臉上都洋溢着興奮的笑,小晚說,“好美的晚霞,我們一起拍張照片留念吧。”
大家把相機交給工作人員,完成他們八人在f國的第一張照片。
第一天下午,大家被節目組強行趕回房間倒時差。
次日一早,大家出發前往鐵塔完成他們的打卡任務,每一組都要在鐵塔前留下八張專屬合照。
八人中劉凱最經常出國,他又擅長與人交際,所以點餐和當地人交談的事通通都由劉凱負責。
劉凱總算在團隊中找到一次露臉顯示自己能力的機會,臉上洋溢着快樂的自信。
劉凱找到機會又湊到織織面前說,“織織,你有沒有什麽特别想吃的,可以告訴我,我幫你點。”
劉凱以爲織織作爲藝人外語定然沒他好,如今他們身在f國,他表現的機會不是來了?
織織說,“不用,我自己可以來。”
織織都無語了,劉凱明明對小晚動心,怎麽還老是找她?
“織織,你别客氣。”劉凱拿過一張菜單,貼心問道,“織織,你是不是看不懂菜單上寫什麽,沒事啊,我幫你翻譯。”
織織被劉凱弄煩了,直接用最正宗的f語,喚來服務員點餐,“你好,我要一份牛角面包加草莓醬,一杯柚子汁,謝謝。”
織織正宗的口音徹底震驚劉凱,他沒想到織織居然這麽厲害,她的發音甚至比他還要正宗地道。
“織織,你還會f語。”劉凱眼中對織織的興趣更濃,“你像一座還未開發的寶藏。”
織織懶得理他,偏過頭假裝看窗外的車水馬龍。
小晚看着劉凱對織織的殷勤,她眼底劃過一抹刺痛,然後緩緩低頭。
她一開始就知道劉凱喜歡織織,她以爲已經過去這麽久,劉凱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可直到今天她方發現,她的所有努力敵不過織織的一個眼神。
小晚餐桌下的手緊握成拳,她知道她遠沒有織織優秀,比不上織織,可她對他這麽好,他爲什麽不能回頭看看她?
小晚心中難過,可她的表情掩飾的很好,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傷心。
在大家快吃完早餐時,小晚忍不住了。
她悄悄起身離席前往衛生間。
她怕她在多坐一會,會淚灑現場。
“大家都吃飽了嗎?”劉凱環顧一圈,問道。
“吃飽了。”
“那我們朝鐵塔出發吧!”
不知是不是因爲大家在異國他鄉太過激動亢奮,還是别的原因,居然誰都沒有發現人群中少了一個人。
大家快快樂樂的離開餐廳,叽叽喳喳的朝目的地出發。
等小晚從衛生間出來時,原本坐滿人的座位已經空無一人,隻有一個服務生在擦桌子。
她大腦一片空白,急忙走上前,問,“你好,請問你知道這一桌的客人去哪裏了嗎?”
可惜服務員是一位土生土長的f國人,小晚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小晚無奈又切換成英文問她,可面前的f國服務員還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小晚急切的說了好幾遍,見服務員還是聽不懂,隻得無奈放棄。
她本想給大家打電話,結果發現她的手機到了國外根本打不通。
她環顧四周,沒有一人能聽得懂她說話。
天呐,她要去哪找劉凱他們?
大家走過兩三個街區,林目溪方覺得不對。
他頓住腳步,又看了眼前面的人群,慌張問道,“小晚呢?小晚怎麽不見了?”
大家反應過來,她們居然把小晚忘記了。
李木子松開簡陽的手,說,“怪不得,我總感覺哪裏怪怪的,總感覺少了什麽。”
李木子隻顧着和簡陽談戀愛,她當然不會注意到小晚不見了。
劉凱眉梢的笑意淡下來,眼底劃過一閃即逝的慌亂,“小晚呢?”
秦妮冷靜回想,“好像我從餐廳出來就再沒有見過小晚。”
林目溪說,“小晚一定是落在餐廳了。”
劉凱聞言立馬動身,朝餐廳小跑而去,林目溪見狀,連忙大喊,“劉凱,你等等我們啊,等會小晚沒找着,你再不見了。”
劉凱聽見林目溪的聲音,卻沒有停下。
六人連忙跟上劉凱的背影,這可在國外,語言不通,手機也打不通,萬一走散了,十分麻煩。
劉凱很快趕到餐廳,他急步走到收銀台問,“你有看見一位中國女孩嗎?她剛剛和我們一起吃飯,大概一米六,穿着粉色的衣服。”
收銀員聽懂劉凱的話,說,“我看到了,但她已經走了。”
“走?”劉凱徹底急了,他的語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有多怕和擔心,“她走哪去了?我沒看見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