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在心裏不停的罵着,沈宴自己今天又是說好話又是喂藥,終于是把老爺子的情況穩定下來了,結果沈宴回來一兩句話,就直接辜負了自己這一天的努力,這讓護工如何不生氣?
再這樣下去,護工隻覺得就算老爺子不會氣的吐血身亡,自己也要生氣的吐血身亡了。
扶着老爺子坐在了沙發上,護工一邊兒顫抖着手給老爺子喂藥,一邊在心裏翻着白眼,而沈宴還在那裏絮絮叨叨的不停說話。
“爺爺,我看你就不要再繼續護着他了,你在家裏這樣和我對抗,霍斯年又能給你什麽好處呢?他不過是把你和我看成是一起的罷了。”
“而且你也真是老糊塗了,我現在對付霍斯年之後,咱們家一家獨大你可就是風光無限,那時候還需要看霍斯年的臉色過日子嗎?”
真是蠢才。
老爺子被這一兩句話氣的連藥都咽不下去,好不好你就要吞下去之後,老爺子平複了一會兒心情,這才狠狠的将手中的玻璃被砸向了沈宴。
“不會說話就别說,我怎麽就有了你這麽一個不孝子孫!”
看見老爺子的無能狂怒,沈宴并沒有任何懼怕,而是笑了笑,在地毯上撿起了絲毫未碎的玻璃杯子。
“爺爺您真是會說笑,我如果是不孝子孫那你又爲什麽這麽大的家業傳給我呢?現在看來這也是爺爺你決策失誤了呀。”
這一字一句全都在往老爺子的心窩上戳,老爺子聽到這話,狠狠的瞪着沈宴,随後開口說道。
“你最好不要再接着對付霍斯年和蘇向晚,雖然蘇向晚的公司規模不大,但是你以爲他是吃素的,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可厲害着呢!”
沈宴才不管那些事情,蘇向晚就那麽一點,小公司,自己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對付不了霍斯年那樣的龐然大物,難道還對付不了蘇向晚這樣的小公司嗎?
自己帶着整個集團和蘇向晚對抗,蘇向晚如果還有能反手的機會,那實在是厲害。
而沈宴并不相信蘇向晚有這樣的能耐和本事,如果真的個個都像霍斯年一樣深,那樣的商業天才,那麽自己趁早把公司發賣了,回家賣紅薯算了。
“不過是那樣一家小公司,爺爺你真是老糊塗了,現在也太謹慎了一點,過兩天我就将那家公司的所有東西拿過來擺在你的面前。”
說到這裏,沈宴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突然之間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蘇向晚發現自己的公司被我這樣奪取之後,臉上會是什麽表情,想必十分精彩,到時候一定要拿兩台高清攝像機好好的照一照。”
看着自家孫子已經走向了一個極端姥爺子,生氣到了極點,反倒也沒那麽生氣了,索性躺在沙發上面,轉過頭去看着沈宴,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看你也就消停一點,我可不會替你收屍。”
沈宴此刻反倒不鎮定了,隻因爲自家爺爺一直以來都在與自己作對,并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霍斯年和蘇向晚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這樣一直爲他們二人說話,難道我不比他們厲害嗎?”
沈宴越說越生氣:“既然這樣的話,我看爺爺也就不用在這裏呆着了,省得看到蘇向晚哭哭啼啼的樣子之後又要心疼,不如去國外養老吧。”
所以說沈宴一直讓老爺子去國外養老,這話也說了好幾次,但是内心還是希望老爺子能夠在這裏看着他大展身手,否則成功的喜悅沒有人分享,那該是多麽的痛苦。
老爺子沒有接話,而是白了沈宴一眼,在護工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另外一邊蘇向晚并不知道沈宴已經盯上了自己。
在家裏吃過早餐之後,蘇向晚便準備出門逛逛街,反正現在小公司的運行也已經走上了正軌,并不需要蘇向晚天天去盯着,努力了這麽久,爲的就是現在能夠松一口氣,蘇向晚又怎麽會拒絕讓自己舒服舒服。
“那好,我一會兒開車送你到商場,你如果要回來就打電話叫司機。”霍斯年摸了摸蘇向晚的頭發,又俯下身子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蘇向晚輕輕的推着霍斯年,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笑着開口說道:“旁邊還有人呢……”
兩人打情罵俏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霍斯年每天要處理公司的事務,所以不能在家裏久留。
最近沈宴就像瘋了一樣,不停的挖着公司的客戶,霍斯年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讓這小子給挖了,所以這幾天都是打起了很大的精神。
等到蘇向晚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霍斯年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的霍斯年梳着一絲不苟的頭發,身上穿着,上次兩人一同去定制的昂貴西裝。
蘇向晚笑了笑,走到霍斯年的面前,伸出手去調整好了霍斯年的領帶,又輕輕拍了拍,這才滿意了一些:“”“今天這身穿着很精神。”
等兩人在商場分别的時候,霍斯年又想趁機占點便宜,但卻被沈宴推開,笑着将霍斯年塞回了車裏。
“你還是趕緊去上班吧。”
霍斯年開着車來到公司,卻發現往常的助理,今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瞬間,霍斯年頓時察覺這件事情不對勁。
隻見平時愁眉苦臉的助理,今天卻也是神清氣爽,看見霍斯年過來之後趕緊走上前去彙報着好消息。
“總裁今天沈氏集團那邊,沒有再繼續和我們搶人了。”
霍斯年聽到這話有些不耐煩的,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拽完之後又想到這是蘇向晚,專門爲自己系上的,于是又趕緊将這領帶歸位。
皺着眉頭來到辦公室,霍斯年這才開口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呀,今天一大早那邊就沒有消息了,可能是沈宴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