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時的小白鼠的狀态确實很反常,幾項關鍵的指标,蘇向晚也感覺很是糾結很疑惑。
她現在也知道了,爲何實驗室的人搞不定這個難點了。
等到到了實驗室,蘇向晚就把相關的人員聚集到了一起,然後再做小白鼠的具體分析。
“除了各項數據指标的監控之外,我們還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觀察小白鼠。”
“隻有收集這些日常數據,才能讓我們找到答案。”
蘇向晚直接給衆人分配了任務。
她知道自己現在觀看的隻是這些數據,她必須還要親自的觀察小白鼠才行。
蘇向晚沒有給自己分配任務。
因爲她需要不管任何的一個人在觀察的時候都跟在這個人的身邊。
她想要找到問題所在,所以就必須要比别人付出的辛苦更多。
一時間蘇向晚成了實驗室裏面最忙碌的人。
她徹夜的觀察小白鼠的情況,哪怕是小白鼠的一舉一動,她都會記錄下來。
幾天幾夜的沒有好好的休息,蘇向晚觀察出了一點眉目,但是現在還沒有得出最後的結論。
實驗室的人勸蘇向晚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哪怕大家都非常的着急想要得出一個結論,但是總是要考慮自身的健康問題。
如果蘇向晚身體都出了問題,那就等于是實驗室的一片天塌了下來。
蘇向晚将略有一點淩亂的頭發攏了攏,然後搖搖頭,笑着對所有人說道。
“到了關鍵的時候了,咱們現在馬上就能查找到原因了,這時候怎麽能放松呢。”
“大家放心我還能頂住,如果我感覺真的疲憊了,我會在這裏直接就休息一會。”
有人聽到蘇向晚的話,他是不贊同這種做法的。
畢竟在實驗室裏面休息,根本就沒有辦法更好的恢複體力和精力。
這裏雖然也有一張床,但是條件是非常的簡陋。
隻有到了研究最關鍵的階段,大家輪流在這裏休息才會借用這張床。
正常情況下大家都回到宿舍休息,這樣更有利于在短時間就恢複精神。
蘇向晚聽到大家的話,她再次的搖搖頭說道。
“行了,大家就不要勸解了,無非就是這一兩天的時間也就差不多能做推算了。”
“如果這兩天還沒有一個結果出來,那我再休息。”
衆人聽到蘇向晚的話頗感無奈,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蘇向晚這個方法。
因爲大家沒有其他的好方法代替,而且大家也知道,有些實驗的關鍵環節注定是有人要付出的。
蘇向晚又開始在繼續觀察,在觀察過程中,還每隔幾個小時給小白鼠抽出血液化驗。
托斯克在旁邊忙碌,他作爲蘇向晚的助手正在整理着藥劑。
因爲小白鼠身上的藥效隻能是維持六到十二個小時,所以在這期間内還要再重新的注射。
蘇向晚在觀察小白鼠的時候,也在盯着托斯克的動作。
她看着托斯克配置藥劑的方法的時候,眉毛一挑,随後就拿起了托斯克配置藥劑的記錄本。
“托斯克你先停一下!”
托斯克有點疑惑不解,但還是按照蘇向晚的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随後,蘇向晚就在詢問他。
“這幾種藥物在這一個周期之内使用的都是同一瓶藥物嗎?”
蘇向晚用手指着幾種藥品的名字。
等到得到托斯克的肯定的答複之後,蘇向晚又繼續的詢問他。
“在配制藥品的過程中沒有出現浪費現象吧,就是我說的這幾種藥物。”
托斯克被蘇向晚問的更是一頭霧水。
因爲這幾種藥物并不是特别的珍貴的藥材,所以哪怕就算是有些許的浪費都沒有關系。
隻是托斯克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情是非常細心。
最重要的是有幾種藥物都有特殊的味道和顔色,一旦是出現了偏差,很可能清理起來非常的麻煩。
而且藥物垃圾在處理的時候又要我費手腳,所以托斯克對這幾種藥物的配比是很嚴格。
他表明自己從來沒有浪費藥物,至少在這一個周期之内沒有任何的浪費。
蘇向晚聽到這話,緊擰的眉毛反而是舒展開來,她用手指着剩餘的藥物數量。
“你看這一個周期一共是十天的時間,按照藥物的消耗的比例,這兩瓶藥物的剩餘量應當都是二十五毫升。”
“你現在隻剩下了二十一毫升左右,這就證明有四毫升的藥物被注射進了小白鼠的身體。”
“他們在核對你的記錄數據,我能夠發現,每次你的記錄數據後面并未按照我們之前的制度規定,嚴格的執行小數點幾位。”
“這樣就導緻了最終隻是一個周期,你就已經将小白鼠的藥劑添加的數量弄混了。”
蘇向晚再說着,自己剛才觀察托斯克配比的時候,藥物的凹液面并不是完全的平行。
這就導緻了每一次都會多出零點幾毫升,這對一場大型的實驗來說就已經是失誤了。
托斯克聽到這話再解釋,上一個周期的時候,從小白鼠的血液當中提取的成分。
他發現存在着一些問題,所以才做出了調整。
但是在做出調整之後并沒有向上彙報,這是因爲這是一次常規的調整。
隻是他沒有想到,隻是這小小的調整對小白鼠的影響如此之大。
“我對于這件事情感覺抱歉,我也願意爲此負責。”
“我從小白鼠的血液樣本當中分析我們想要治療的病毒細胞在減少,我認爲我的這個做法是正确的呢,沒想到會的帶來其他方面的影響。”
原來這并不是托斯克的失誤,而是托斯克經過了調整之後,刻意的多增加的一點藥劑的數量。
雖然這會讓藥品的整體的配方有了一點調整,但小白鼠的病毒細胞卻是在減少。
所以托斯克認爲自己的這個方向是正确的。
但是實驗室的制度就是制度,所有的環節必須都要保持按照制度運行,這一次的做法就等于違反了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