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财務的話,蘇鸢歌點了點頭,任冬瓜去禀報,過了好一會兒後,财務一臉凝重的回答了蘇鸢歌。
“蘇小姐,葉總是說過您可以在此處支取人民币,但是三百萬,有些不太合适。”
怎麽就不合适了?
蘇鸢歌有一些意外,其實冬瓜所列的單子本來就是随随便便寫的。
冬瓜想要看一看這葉邵峰的底價是什麽樣的。
可是如今也才三百萬都無法支出……
要知道當初葉邵峰可是連一千多萬都可以輕輕松松拿出來的。
很快,蘇鸢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随後微笑着朝财務說:“财務小姐,謝謝你,既然不太合适,那麽我就先算了,等到你們葉總回來我再提。”
蘇鸢歌離開後,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随後去了一趟洗手間,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蘇向晚。
蘇向晚得知此事後,也和蘇鸢歌一樣有些驚訝。
這葉家成什麽樣了?連三百萬都拿不出來了嗎?可既然如此,爲什麽葉邵峰還這麽大膽的拿錢出來競标那個碼頭?
蘇向晚有些想不通,難道是因爲把錢都拿出來投标了,所以才會……
她微微眯眼,畢竟三百萬都舍不得拿出來,可不像葉邵峰的風格。
晚上,霍斯年一回來,蘇向晚便把這件事給他說了。
霍斯年聽到之後也認同蘇向晚的想法,他也覺得這葉邵峰估計就是爲了投标,所以付出了很多。
至于他們公司的财務……
霍斯年對這一塊兒也不太理解,随後就朝蘇向晚開口說。
“或許你可以朝他們的合作對象下手,我記得他們國内好像也有幾家長期合作的公司。”
經過霍斯年一起點之後,蘇向晚頓時恍然大悟,“那我這邊直接去找一找他們的合作對象就知道葉家的情況了。”
霍斯年這個時候沉默了,他的眼中帶着若有所思的光芒,“我在想這葉邵峰該不會是爲了拿下那個碼頭,直接虧空了公司?”
蘇向晚覺得這不太應該,畢竟葉邵峰也不是一個蠢蛋。
就算他财務上沒有什麽錢,公司虧空也不一定是這個原因。
再說了,就憑那家夥自負驕傲的樣子,做一些蠢事說不定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覺得先别去想那麽多吧,對了,我記得跟葉家合作的公司有一家是姓沈吧?”
霍斯年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什麽:“我記得前不久我們公司合作的一個客戶,他的老丈人家就是沈家?”
蘇向晚哼了一聲,眼底劃過一道光芒。
“本來我還想着這件事情,好歹也得費點功夫才能查到,可沒有想到這瞌睡來了就給我們送了枕頭。”
冬瓜還記得那個客戶似乎有求于他們,所以如果他們去提這一件事情的話,肯定會很好辦。
隻不過……冬瓜要怎麽樣才能名正言順的去接觸那個顧客的老丈人?
如果就這麽問,那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想到這裏之後,蘇向晚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候,冬瓜的手機上又收到蘇鸢歌的短信。
原來蘇鸢歌需要三百萬的事情,被葉邵峰知道後,葉邵峰淺淺的教訓了一頓冬瓜,并且告訴冬瓜他打算融資,所以就挪不出現錢。
蘇向晚冷笑,這樣的話估計也就能騙一騙蠢貨了。
想到什麽蘇向晚給蘇鸢歌發了條短信,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冬瓜的電話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蘇向晚勾了勾唇,随後将電話接了起來。
“蘇向晚,你讓我給你打電話做什麽?”
電話那頭,傳來蘇鸢歌小心翼翼的聲音。
蘇向晚很清楚,這個時候蘇鸢歌能給冬瓜打電話,肯定就是處于一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便毫無顧忌的說道。
“我想了一下,葉邵峰連三百萬都拿不出,肯定是有些貓膩,我記得葉家老宅就在錦和城吧?”
蘇鸢歌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偶爾會回去,有時候興緻來了還會帶我去看一看。”
一聽這話,蘇向晚眼底劃過一道亮光:“既然如此,那不就巧了?我覺得他的葉家老宅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希望你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放些攝像頭在裏面,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貓膩。”
蘇鸢歌直接瞪大了眼睛,說實話痛快,有些不敢,畢竟這段時間,冬瓜都是一直處于葉邵峰的監視之下。
蘇向晚自然是知道蘇鸢歌的顧慮,随後便緩緩的開口說:“放心,我給你的攝像頭和切聽器絕對是不用讓人發現的,你就直接拿去使用就行。”
蘇鸢歌還是有一點不相信,畢竟在冬瓜的眼裏,葉邵峰已經成爲了冬瓜的心理陰影。
蘇向晚許久沒有聽到蘇鸢歌的聲音,心中也沒有意外,畢竟這件事情的确要考慮考慮。
而冬瓜也很清楚,這葉邵峰對于蘇鸢歌來說算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蘇鸢歌咬着牙說:“說實話,我的确不敢做這件事情,畢竟在葉家老宅放攝像頭和切聽器,就好比如站在葉邵峰的腦袋上蹦,如果被發現了,以葉邵峰的性格,我一定是死路一條。”
說到最後,冬瓜再一次的沉默。
蘇向晚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握着手機平靜的問了一句。
“所以你就是打算放棄?”
又是許久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蘇向晚以爲蘇鸢歌已經把電話挂斷了的時候,又傳來了冬瓜的聲音。
“這件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蘇向晚挑了挑眉,從蘇鸢歌的語氣當中聽得出來,這是冬瓜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答案。
“你說。”
“等到葉邵峰倒台後,把他交到我的手上,并且把他的公司給我。”
緩了好一會兒,蘇鸢歌的聲音才響起。
蘇向晚微微皺眉,“你确定?”
若真的等到葉邵峰倒台的那一天,那麽他的公司肯定是一無所有,并且還會債務累累。
就算到時候冬瓜和霍斯年幫忙擺平這些債務,可那公司到底隻是一個空殼子。
蘇鸢歌冷笑了一聲:“我如何不确定?我要讓那個混賬親眼看着,他一心一意想要發展的公司是如何落到我的手上,而他又是如何在我的手上苟且求饒!”
說到最後,蘇鸢歌的聲音顯得有些凄厲,蘇向晚皺了皺眉,有些理解蘇鸢歌,半晌,她緩緩道。
“如你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