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點了點頭,眼裏帶着幾分無奈。
“自然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霍斯年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蘇向晚看了過去,将她小心的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伸手爲她系上安全帶。
他做完這些,才重新回到了駕駛座上,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朝着蘇向晚的聲音略微有些無奈。
“更何況夏虞爲了她丈夫奔波這麽久,我們之間怎麽可能會有事情?”
蘇向晚的心裏微微掀起了一層波瀾,她的臉頰越發的紅了一些,朝着霍斯年的臉龐盯了過去。
霍斯年的臉上沉靜,一雙眸子淡漠,卻顯得分外的動人。
蘇向晚隻覺得看着霍斯年便心中多了幾分高興。
她翹了翹唇角,朝着霍斯年輕聲的道:“也許我可以試試治療她老公的失憶症。”
霍斯年微微一怔。
他的眸子現出複雜的神色,朝着蘇向晚的語氣裏帶着幾分疑惑。
“真的?她老公的失憶症可是不太好治療,據說是請了好幾個有名的醫生都沒效果。”
蘇向晚臉上紅霞越發深了一些。
她抿了抿唇。
“你不相信我?我說可以試試就能試試,免得你那位叫夏虞的朋友來找你幫忙。”
蘇向晚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霍斯年唇角略微勾了勾,朝着蘇向晚點了點頭,對着她道:“我不是不相信你,那我等會便給她打電話。”
蘇向晚哦了一聲。
她想了一想,略微有些兇巴巴的道:“要開免提!”
霍斯年唇角不由自主的上翹。
他擡起頭看向蘇向晚,卻并沒有說話。
兩人回到家中,家裏卻是靜悄悄的,唯有兩個傭人在客廳裏坐着,見到霍斯年和蘇向晚進來,便紛紛上前。
“少夫人回來啦?”
蘇向晚彎了彎眸子,朝着衆人笑盈盈的點頭。
她跟着霍斯年上了卧室,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霍斯年打電話。
霍斯年輕輕的點了免提,朝着夏虞那邊低聲道:“我妻子說可以治療你丈夫的失憶症,你現在在哪裏?”
夏虞頓了一下,像是反應了一會才有些恍惚的朝着霍斯年驚喜的道:“真的?我剛下飛機正準備回家呢,你們要來?我給你們買票?”
夏虞的話一說完,又覺得不妥。
“我還是親自來接你們吧!”
霍斯年伸手揉了揉額頭。
“我和向晚自己來吧,你等着便是。”
霍斯年說完,夏虞便迫不及待的應了下來,像是生怕霍斯年和蘇向晚後悔一樣。
蘇向晚挑了挑眉。
“我們怎麽過去?”
霍斯年淡淡的一笑,他朝着蘇向晚輕聲的道:“包機,我讓孫特助申請一下,能夠最快的抵達。”
他頓了頓。
“夏虞他們住在隔壁市裏,那邊坐飛機還是要快一些。”
蘇向晚輕輕的嗯了一聲,躺在床上看着霍斯年忙碌着打電話,繼而和霍斯年一起收拾了行禮,慢吞吞的趕了上去。
霍斯年的目光帶着幾分笑意,朝着蘇向晚輕聲的道:“慢着點,又不着急。”
蘇向晚鼻尖泛紅,朝着霍斯年的目光輕輕的顫了顫。
“我知道啦,走吧。”
飛機待他們來了之後便啓航了,這飛機并不算太大,堪堪能夠容納四個人而已。
蘇向晚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便已經到了隔壁市。
隔壁市要更加暖和一點,頗有一點四季如春的模樣,而蘇向晚此刻才真正的看見了夏虞。
夏虞美目盈盈,臉龐光潔如滑,身材苗條,穿着一件淡綠色的長裙,顯得十分漂亮。
夏虞眼裏略微有些吃驚。
“怪不得霍斯年要把你藏着,原來你這麽漂亮啊!”
“我叫夏虞。”
夏虞伸手握了握蘇向晚的手,朝着蘇向晚迫不及待的道:“你真的有辦法嗎?”
蘇向晚的聲音溫和。
“我得先看着人。”
于是夏虞便高高興興的帶着兩人去坐車,然後順便給蘇向晚介紹她老公。
“我老公叫慕容越,半個月前吧,遭遇了一場車禍,醒來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常常記錯了人,又拿錯東西,前幾天保姆說我老公連門都不會開了。”
蘇向晚眨了眨眼。
這聽上去不像是失憶,倒像是在慢慢喪失自理能力啊。
夏虞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才急着去找霍斯年,但我沒想到連霍斯年都找不到那個妙手。”
“明明我花了大價錢問的消息說妙手就在霍斯年的地盤上。”
蘇向晚摸了摸鼻子。
她朝着夏虞看了看,朝着夏虞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勸慰的笑意。
“也許你找不到妙手,但是我卻有辦法呢,你不要太着急,等我看看你老公再說。”
她越聽越覺得慕容越這個有點奇怪。
車很快便開往了一處高檔别墅區裏頭,霍斯年和蘇向晚挽着手同夏虞一道走了進去。
夏虞開了門,門裏站着一位容貌俊俏,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看見霍斯年,眼神微微有些不忿。
夏虞迎了上去。
“阿越你怎麽出來了?你不在卧室裏好好休息嗎?”
慕容越笑起來,将夏虞牢牢的鎖在自己的懷抱當中,朝着夏虞的聲音溫柔而認真。
“我想看見你,姐姐。”
“她們都說你是我老婆呢。”
夏虞哭笑不得。
“我當然是你老婆啊。”
蘇向晚和霍斯年相看了一眼,朝着客廳走了進去。
“來,我們讓醫生給你看病!”
夏虞将慕容越哄到沙發上,将他的雙手遞給了蘇向晚。
蘇向晚伸手把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慕容越。
她目光略微一彎。
慕容越看上去身體健康,脈象剛勁有力,也不太像是失憶的模樣。
蘇向晚好奇的看了慕容越一眼,朝着慕容越疑惑道:“慕容先生是什麽時候出的車禍?”
她雖然早已經聽夏虞講過了,但她作爲醫生,還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
“半個月前出的車禍。”
慕容越順口便道。
蘇向晚輕輕的捏了捏慕容越的手腕三寸地,一道細密的疼意從心頭升起,慕容越臉上微變。
“怎麽啦?怎麽啦?”
夏虞有些緊張的看着慕容越。
慕容越有些委屈的道:“姐姐,疼。”
蘇向晚笑眯眯的看着慕容越。
這個慕容越根本就沒有失憶症吧?
蘇向晚勾唇一笑,心生一計。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治療慕容先生的失憶症。”
“那就是爲慕容先生針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