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手掌一揮,真龍殿和赤天殿的人沖了上去。
兵對兵、将對将,厮殺在一起。
以這裏爲中心激烈戰鬥,招招狠辣,直奔要害。
慕容安和方靖等人,與魂宮、焚天宮的副宮主瘋狂交手,暫時鬥了個旗鼓相當,随着時間推遲,落敗是遲早的事。
不是他們不行,魂宮的人都是魂師,同境界無敵、越級挑戰,遠非武者可比。
鸠玄機剛要上前,張榮華伸手攔住了他:“鸠叔你和蕭筱筱前往江府,拿下管家,控制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鸠玄機反應很快,石伯剛才出手廢掉喬遠山等人,看來不準備隐藏,從幕後走向台前,望着魂清竹和甯一塵,心裏譏諷,招惹上天道境至強者,怕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即應下:“好!”
蕭筱筱說出心裏擔憂:“侯爺,我們離開以後,那你們的安全?”
陸展堂是後起之秀,官位雖然升上來,但修爲差的遠,還沒有突破到大能,更别說對上甯一塵這等存在,赤天殿的副殿主正和焚天宮的副宮主交手。
張榮華道:“放心去!”
“是!”得到準信,出于對夏侯一貫信任,蕭筱筱并未多言,當即帶着一隊精銳,就要和鸠玄機離開。
他們剛準備動身,甯一塵站了出來:“你們想要去哪?”
鸠玄機不屑,霸氣沖天:“若不是青麟下令,放在平時,敢這樣對本殿主,非扒了伱的皮!”
直接無視他們,招呼一聲:“走!”
以真元幻化成六道祥雲,與蕭筱筱帶着兩大部門的一些人馬沖天而起,向着那邊趕去。
魂清竹頭痛,事情發展到現在,越來越不可控制,就算禀告陛下也來不及了,必須做出決斷,不得不站出來,準備攔住鸠玄機等人。
倆人剛動,石伯的氣機将他們鎖定,從後面走了上來,平靜開口:“當本主宰不存在?”
一個沒聽說過的大能,就算再強也有限。
甯一塵道:“你也配擋住我們?”
石伯譏諷:“井底之蛙!”
轟!
天道境氣勢爆發,像是天地意志,形成絕對氣場,天威傾斜霸道的鎮壓在他們身上,以這裏爲中心全部封鎖。
平靜的夜空,毫無征兆出現無上異象,雷霆翻滾,凝聚出一條條雷龍,足足上萬頭,每一頭都有九丈九大,蘊含極緻毀滅之力。
剛一出現便覆蓋整個京城,咆哮炸響,一副山河崩潰、世界毀滅的模樣。
無論在哪清晰可見。
皇宮老祖、皇後、三公等,第一時間沖了出來,站在院中望着九天之上的異象,面色劇變,下意識的望着命運學宮方向,紛紛猜測,老夫子出手了嗎?
搖頭否認!
眼下這道氣勢霸道、淩駕于衆生之上,像是君王一樣掌握萬物生死。
如果是老夫子,應該是中正、平和,浩然正氣顯化,而不是這副模樣,隻剩下一種可能,大陸上出現第二位天道境至強者!
疑惑、不解。
他們處于這個境界多年,隻差半步就能突破,但這半步像是天壑一樣,無論如何努力也邁不出去,如今卻出現,說明此人找到了道路,隻要将之拿下,借鑒其方法就算沒有一半把握,也有三分之一,就算是四分之一,萬一憑此突破到天道境,權力、地位翻天覆地般提升,甚至颠覆大夏!
再進一步,稱霸大陸也不是沒有可能。
激動過後,像是一盆涼水潑了過來,從頭涼到腳,前所未有冰冷,擺在眼前的兩個問題無法繞過去。
第一如何從對方手中得到突破方法?至強者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第二他是誰的人?借此下殺手除去他們又當如何?
派人查看?
借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樣的人面前,就算是他們也瞞不過去,更别說是其他人,萬一找上門來後果很嚴重。
傳令下去,讓下面的人暫停一切計劃,等摸清此人底細再做打算。
這一切都與太傅無關,他早就知道,身上的傷也是石伯所爲,眼中精光閃爍,猜測他這會暴露實力爲了什麽?
皇宮,養神殿。
夏皇剛入睡不久,張榮華遭受刺殺,四大部門分成兩波對峙,随時都能打起來,太初魔神的人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傳了回來。
剛禀告給魏尚,後者輕聲喚醒陛下,将事情說了一遍。
夏皇剛要詢問緣由,天地異變,萬道雷龍出現在九天之上,恐怖的威壓隔着多遠都能感受得到,他不瞎,也看到了。
從窗戶這裏望着外面巨大異象,臉色鐵青,龍目冷到極緻,龍袍下面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傳出“霹靂嘩啦”聲響。
憋出一句話:“朕估錯了!”
魏尚心裏的震撼不比陛下少,在他們猜測中,石伯再強頂多是三公這個層次,也想過是天道境,可能性很低,沒想到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出現。
加上老夫子,倆位至強者,試問整個大陸誰能抵擋得住?
就算兩大皇朝聯手,拼盡底蘊,頂多兩敗俱傷,關鍵他們背後還站着龐大勢力,命運學宮、真龍殿和赤天殿。
如果先滅一個皇朝,再收拾另外一個皇朝,誰也抵擋不住!
最壞情況出現,眼下還不得不問。
不然魂宮和焚天宮今晚過後,都将不複存在。
“陛下,請火祖出面吧!”
火祖于張榮華有恩,照顧多次,又是半步天道境,實力足夠、身份也夠,最合适的人選。
夏皇道:“讓肖忠一起過去,盡量将損失降到最低。”
“是!”魏尚應道。
出去一趟,迅速将旨意傳下。
夏皇伸出手掌,揉着太陽穴,非常痛,如果隻有老夫子,利用楊昊還好解決,但多了石伯,他可沒有弱點,應付起來更棘手,哪怕前者離去,有後者保護,張榮華先天立于不敗之地。
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而且。
張榮華手段之高,就算是自己也沒有信心擋下,兩者結合,加上前者擁有的實力,如日沖天,就算是皇室也得低頭。
越想越不甘心,憤怒一拳砸在龍床上,喝問:“爲什麽會是這樣?”
……
沖擊最大的是魂清竹和甯一塵,望着這一幕,吓的一連退後三步,失聲叫了出來:“天道境!”
很不想承認,事實擺在面前。
再看夏侯,難怪底氣這麽足,敢将鸠玄機和蕭筱筱派出去。
從鸠玄機的反應來看,像是早知道此事,才如此放心,不然不會走的幹淨利落。
魂清竹心裏很苦,今晚的事本不想參與,但她是夏皇的人,遇見就不能坐視不理,沒想到踢到鐵闆。
望着甯一塵,恨死了他,夏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但凡和他作對都沒有好下場,這一路走來,倒下的那些人就是最好證明。
甯一塵眼中怒火消失,自信、掌握全局的信念也沒了,汗毛倒立,神經緊繃在一起,死死防備石伯,防止他突然下殺手,大氣不敢喘一下。
石伯接着說道:“老夫号生死主宰,倒要看看你如何拿下我!”
屈指一點。
萬道雷龍從天而降,目标正是他們。
魂清竹知道躲不過去,急忙喝道:“全力出手!”
從荷包中取出一件造化靈寶,散發着純淨的靈魂之力,叫天一魂劍,一身修爲不敢有任何保留,上古神通破滅九劍施展,劍光閃爍,九劍疊加在一起,斬出最強一劍。
還不放心,一點把握沒有,秘術“三疊”施展,強行提升靈魂之力,擊出的劍光威能提升一倍。
又取出兩件頂尖防禦靈寶護住周身,提着的心稍微落下一點。
甯一塵看的很清楚,無論如何也要撐到陛下的人到來,才有一線生機,不然下場很慘,以兩件防禦靈寶護體,拼着元氣大傷以“禁血術”提升修爲,又服下一枚禁丹增加實力,手握龍鱗天荒刀,配合上古神通黃泉刀法,劈出巅峰一刀,與她一左一右斬向轟殺過來的萬道雷龍。
前者是神境巅峰,以魂師特性,可戰半步天道境,後者是神天境巅峰,半步天道境以下第一人。
倆人聯手就算對上三公任意一人,就算他們動用法則靈寶,勝負也在五五開。
但在石伯面前還不夠看,随着萬道雷龍落下,粗暴轟在他們神通上,連一個呼吸都沒有堅持就被破掉,造化靈寶、防禦靈寶随之被擊飛。
在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狂暴、毀滅般力量沖進體内。
哇的一下!
連續兩道血箭吐出,直接被轟飛,狠狠的摔在地上,喪失戰鬥能力,動彈一下都辦不到。
萬道雷龍消散,魂宮和焚天宮的人馬,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打成重傷。
石伯力道控制的很好,沒有波及到周圍房屋、建築等,也沒有将這些人擊殺,不然單憑剛才那一擊,他們都得死。
衣袖一揮,夜空再次恢複清明,仿佛剛才不是他出手,像個普通老人,再次站在青麟身後。
突如其來的一幕,震撼所有人。
除了陸展堂知道内情,其餘人等都被震驚。
慕容安、方靖等人,望着石伯目瞪口呆,仿佛活見鬼,在他們眼中一直普普通通的管家,居然是天道境至強者?
望着躺在地上的魂清竹、甯一塵,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張榮華冷冷下令:“全部拿下!”
慕容安他們回過神來,目光炙熱,看的更遠,有石伯支持、加上老夫子,侯爺的權勢達到巅峰,就算是皇室也不夠看,在大夏就是天,陛下也得靠邊站,跟着這樣的“大人物”,武道、官職、财富等,應有盡有。
争先恐後表現,沖了上去,前者左手提着魂清竹、右手抓着甯一塵,後者左手提着喬遠山、右手抓着薛博,魂宮和焚天宮的其他人,被兩大部門拿下。
到了這一步。
甯一塵并未開口,搬出夏皇已經無用,多了一位天道境至強者,夏侯執意殺人,陛下也不敢阻止。
看也不看他們,張榮華的視線落在皇宮方向,這麽大的動靜,周圍雖然沒有探子,但在南北大道,以太初魔神的強大,不可能發現不了。
說曹操、曹操到。
兩道破空聲劃破長空,從宮中沖出瞬息在這裏停下。
望着來人,換做之前,甯一塵還會求救,現在開口不過是自取其辱。
張榮華猜出肖公公出現在這裏的深意,叫道:“肖爺爺、火祖。”
肖公公排在前面,火祖在後面,釋放出一道信号,如果夏皇阻止,便會撕破臉,最後一層遮羞布也會被除去。
人老成精,火祖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平靜問道:“發生什麽事?”
不撕破臉的情況下,這個面子得給。
張榮華道:“薛博刺殺我,喬遠山想殺人滅口,甯一塵不分青紅皂白緝拿石伯,沖撞本侯,魂清竹助纣爲虐。”
喬遠山知道事情向着未知方向發展,剛要倒打一耙,讓夏侯與夏皇對上,徹底撕破臉,讓利益最大化,卻發現一股強橫的力量鎮壓在身上,無論如何張嘴都張不開,上下嘴唇像是有萬鈞之力。
火祖道:“該查的查、該抓的抓,如果有可能,盡量控制影響。”
“您知道我,并不是不講道理,除了參與此案的人,不會牽連任何人。”
得到保證,火祖提着的心落下。
走上前去,在石伯面前停下,抱拳行禮:“見過石老!”
石伯随意的點點頭。
火祖道:“天亮之前,四極星辰山河大陣一直打開。”
張榮華道:“謝了!”
商談好,火祖帶着肖公公返回,幾個呼吸過後,護城大陣開啓,封鎖城中、地下。
望着這一幕。
張榮華心中無任何波瀾,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身實力上,若沒有石伯,皇室不會妥協,更不會開啓護城陣法。
“走!”
帶着他們向着冥獄趕去。
半路上。
鸠玄機和蕭筱筱帶隊趕來,江府已經被控制,留下一些人馬鎮守,管家被抓來,兩波人馬會合繼續上路。
到了這裏。
張榮華下令,讓真龍殿和赤天殿的人馬接手防禦,原魂宮人馬全部撤離,連宮主都被抓了,再留下不過是自取其辱。
按照身份高低,将他們關押在第一層至第四層。
重點是管家、薛博和喬遠山,嚴刑審問,想方設法撬開他們的嘴。
慕容安将事情挑明,得知整個計劃,管家借喬遠山的手除掉自己,薛博沉默一會,結合當時發生的事,證明對方沒有說謊,怒火爆發,秉着我不好過誰也别想好受的想法,一五一十講事情說了出來。
他們是黑暗的人,職位相同,都是“聖王”,隸屬于“太昊帝王”管轄,唯一的區别管家是後者心腹,地位比自己高。
江府原本的管家柳中病死,臨死之前,黑暗找上門去,以他的後人威脅,介紹現在的李管家入府,不同意就滅口,答應送他們一筆富貴,權衡利弊以後,柳中隻好答應。
那時的江尚承雖然發迹,地位也高,但還沒有如今權勢,加上是他推薦便讓李管家試試,入府之前,李管家的身份便僞裝好,經得起調查,身份清白,能力又強,将府上打理的井然有序。
漸漸地,得到江尚承信任,掌控的權力更大,十幾年如一日直到如今。
随着高升,加強身邊防禦。
江尚承對強者的要求越來越高,李管家得知以後,将消息傳回黑暗,後者精心策劃一出好戲,就有了薛博進府。
帝王在黑暗中是頂層,站在食物鏈上端,掌握權力最大的一小撮人,并不是一人,具體多少他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太昊帝王是誰,每次見面對方戴着面具,從聲音、體型判斷,年齡應該很大。
聽完。
張榮華問道:“其它的呢?”
慕容安搖頭:“并不知道。”
“接着審,撬開李管家的嘴。”
“是!”
陸展堂面色凝重,說出自己猜測:“從這裏看黑暗布局之深,朝中大員身邊有不少人是他們的人。”
鸠玄機接過話:“何止是深,宗正、四皇子都是他們的人。”
張榮華道:“無論他們根基多雄厚,揪出太昊帝王,對黑暗來講将是重創,算上宗正等人,還有死去的人,再大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消耗。”
繼續等待。
這次時間比較長,一直到天亮。
三人都未上朝。
腳步聲再次響起,慕容安和方靖疾步走來,面色激動,看來他們都已經招了。
“太昊帝王是周唯學周閣老,喬遠山也是黑暗的人,職位聖王!”
說完,慕容安取出罪證遞了過去。
接過來。
張榮華看着,上面有李管家的口供,還有手印,包括這些年來替周閣老幹的見不得光之事。
鸠玄機和陸展堂伸着腦袋望着。
三人看完。
張榮華收起東西,霍地一下起身,眼中狠辣閃爍:“想不到這次抓了一條大魚!”
邁步向着外面走去,倆人跟上。
紫極殿。
昨晚發生的事,百官像是聾子一樣,無人敢提及,生怕遭到夏侯打擊。
外面的天空已經放亮,朝會并未結束。
商議的事很多,一件又一件,仿佛全部跳了出來,此刻正在讨論西疆邊境的事。
距離蠻國、風族、古族和魅國使者刺殺一案,到今日正好七天,甯一塵那邊還未交出滿意答複,就被夏侯拿下。
退一步來講,這麽多天都沒有消息,就算昨晚沒事,結果也無法改變。
無法善了,隻能交戰。
經曆巫族、晉國和五行部落,一些将領封侯耀祖,權勢再進一步,其中以許承安爲代表,幾乎一步登天,看在眼中、急在心裏。
之前有夏皇壓着,想要不戰駐兵,從而控制四國。
如今摩擦加劇,屠龍聯盟掀起的叛亂,四國境内還未結束,駐紮在前線兵馬并未撤回,逼大夏給一個交代。
内部戰火,已經派出強者、地方兵馬鎮壓。
軍方将領看到希望,抓住機會此時提出,就連西荒大營副帥、各大軍主将也請戰,這些人很聰明,上的奏折中沒有一個字關于“戰”,卻将邊疆日漸加重的矛盾,一字不漏的表現出來。
别說是人,隻要識字就能看出其中深意。
圍繞着戰或者不戰,朝堂激烈交鋒。
三公、天機閣、六部尚書、天策元帥罕見沉默,無論下面的人如何争吵,始終一言不發。
咿呀!
左邊的側門推開一角,肖公公從外面進來,望着眼前一幕,好比菜市場吵的不可開交,像是沒看見,向着前面走去。
所過之處像是按下暫停鍵,見到他的官員,紛紛閉上嘴巴,暗自猜測夏侯審問出結果了嗎?
到了近前。
魏尚暗自祈禱:“希望不是最壞的事。”
從禦台上走下去。
肖公公附在其耳邊,以手遮掩,小聲将事情說了一遍。
魏尚返回,再告訴陛下。
四國使者求見,在朱雀門外面。
夏皇猜到他們的來意,限期已到,向大夏讨要一個交代,沉聲說道:“宣他們進來。”
“是!”肖公公應道。
轉身離開。
文武百官從這句話中猜到了是誰!
一會兒。
四國使者進入殿中,作揖行禮,完了,風正義率先發難:“請問陛下,抓到幕後兇手了嗎?”
肖公公剛退出大殿,下面的人來報,夏侯來了,如果隻是他和鸠玄機、陸展堂三人,無需禀告,此刻朝會還未結束,直接進來就是。
但石伯也來了,張榮華以真龍令開道,一直到天威門才被攔下,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再次返回。
見他又進來,文武百官心裏一沉,第一次是四國使者,這次一定是夏侯,需要通報才能進宮,又有大事發生?
夏皇與他們想的一緻,或者說,除了新派的人,在場的人都一樣。
一時間氣氛緊張,尤其是太傅,親自領教過石伯的可怕,全力以赴連一招也沒有擋住,萬一針對自己,那、那……!
後面的事不敢想下去。
魏尚下來,從肖公公口中得知夏侯來了,面色未變,心裏凝重,如實禀告。
不愧是夏皇,天崩于眼前面不改色,往最壞方面去想,就算石伯暴起出手,這裏是皇宮,加上鸠玄機才倆人,以皇室恐怖底蘊,雙方八斤和八兩。
張榮華沒有硬闖,變相說明沒有打算撕破臉,或者說昨晚火祖處理的很好,道:“請他進來!”
風正義等人一愣,“他”是誰?居然讓夏皇用“請”?
咄咄逼人的氣勢一萎,沒敢繼續逼迫,先看再說。
夏皇掃了他們一眼,仿佛風正義剛才的話成了空氣。
很快。
紫極門推開,張榮華爲首,石伯跟在後面,最後是鸠玄機和陸展堂,從外面進來,文武百官讓開一條道,到了禦台三步外停下。
石伯沒動,張榮華三人作揖(抱拳)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點點頭,如猜測一樣,最壞的一幕沒有出現,下旨:“賜座!”
魏尚親自下去,從後面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邊上。
石伯一言不發,也沒有行禮,仿佛這一切本就有,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氣勢沒有爆發一點,看外表還是普通管家,在場的高層沒有一個敢大意,也沒人敢站出來反對。
當官的就沒有一個是笨蛋,就算不明内情,見陛下、三公等人的态度,也猜到一點,就算禦史也不敢在這時找不痛快。
四國使者傻眼,到大夏這麽久,朝堂來過數次,别說賜座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但他呢,不過是夏侯府上管家,後者都沒有這個待遇,紛紛猜測怎麽回事。
風正義是聰明人,政治嗅覺很強,昨晚發生的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巨大異象卻見到,結合眼下一幕,莫非石伯就是那位天道境至強者?
如果是,這樣的人怎麽會心甘情願給夏侯做管家?
張榮華冷漠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收回思緒:“啓禀陛下,昨晚薛博刺殺臣一案,已經調查清楚。”
将自己與江尚承聯手做局,再當誘餌的事說了一遍。
周閣老有種不好的預感,李管家恐怕開口了,薛博和喬遠山并未放在心上,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唯獨前者清楚,抱着一絲僥幸,千萬不要往最壞一面發展。
但石伯到來不得不多想,如果不是爲了自己,他怎麽會上朝?
張榮華轉過身體,目光落在周閣老身上,在文武百官注視中,走上前去,在他面前停下:“本侯從未想過堂堂閣老,居然是黑暗的人。”
周閣老面色平靜,再大的浪花,内心想法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爬到如今高位,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認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本閣老是黑暗的人,将證據拿出來。”
“在這之前,本侯先出口氣!”
張榮華閃電般動手,抓着周閣老脖頸猛地提了起來,沒有人敢阻攔,三公、魏尚、夏山河、包括藏在暗中的皇宮老祖,都靜靜看着。
粗暴的砸在地上,緊跟着右腳狠辣踩下。
咔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還有周閣老的慘叫,一同從口中傳出。
大殿在這一刻死一般沉靜,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百官的心随着張榮華一腳一下,連續四腳廢掉周閣老四肢,仿佛停止一樣。
收回腳。
張榮華冷冷說道:“這四腳替死去的蘇文章讨回公道,隻是利息,其它的稍後再算。”
手掌在五龍禦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李管家的罪證呈上。
“周唯學是黑暗太昊帝王,最高掌權者之一。”
魏尚再次下來,拿着手中罪證,明明很輕,仿若泰山一般沉重,将它放在陛下面前。
夏皇看的很認真,越往下面看,心裏的怒容更盛,龍目中寒芒越加鋒利,一遍看完,心中殺意滔天,算上宗正,還有四皇子,大夏竟然“腐爛”到這種程度,皇室成員、朝中閣老勾結,秘密組建一個強大組織,企圖颠覆朝綱,一旦讓他們實現,天将變色,國運向着未知方向發展。
暗自慶幸,張榮華能力強大,與江尚承布局,揪出這幫臭老鼠,雖然沒有将黑暗一鍋端掉,但除掉周唯學,好比斬斷他們一臂。
與黑暗一比,張榮華所做的一切,不足爲慮,或者說沒有任何可比性。
下旨:“将周唯學打入冥獄,誅九族,朝中官員但凡是他舉薦,全部罷官,交由真龍殿、赤天殿審問,有一點嫌疑,甯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
真正地震!
望着躺在地上的周閣老,文武百官差點懷疑人生,他居然是黑暗的人?還是太昊帝王?
不敢多想,大夏又要變天,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掉腦袋!
“是!”鸠玄機和陸展堂領命。
四大部門除了他倆,魂清竹和甯一塵還在冥獄關着,與其交給其他人,還不如向張榮華示好。
夏山河将周閣老拿下,再傳下命令,命人皇衛親自動手,前往周府抓人。
夏皇帶着盛怒之威,接着剛才的話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風正義眼角餘光偷偷望了夏侯和石伯一眼,後者以張榮華馬首是瞻,一個老夫子都解決不了,如今又多了一位天道境至強者,對他們來講雪上加霜。
外界傳言夏侯與夏皇關系不和,隻差一層遮羞布便撕破臉,從眼前發生的事來看,涉及到大事大非,假設大夏西荒大營戰敗,夏侯一定會出手,手握兩尊頂尖戰力,他們拿什麽抵擋?
心裏慫了,沒有剛才硬氣,姿态放的很低:“請問陛下,刺殺我等一案調查如何?”
夏皇道:“甯一塵能力不行,牽扯到另外一樁案子,關押在冥獄,此案移交給張尚書,查清還要一段時間,你們可有意義?”
風正義哪敢說一個不字?其它三國使者也是一樣,夏侯狠起來沒有夏皇允許的情況下都敢在紫極殿動手,惹毛了他,直接讓石伯出手,他不像老夫子講規矩,以大欺小,四國拿什麽抵擋?損失隻會更大。
賠笑:“陛下所言既是!”
再拍張榮華馬屁。
“以侯爺的本事,定能查清此案,我等耐心等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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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回到2006年的盛夏,當晚他就給手機通訊錄裏的漂亮女同學發表白信息。
因爲重活一次,他不希望将來還是要用錢去打動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