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鳟巫師。
三級輝月大巫師。
他突破成功了,也隕落了,夢之核心成爲了這把七彩夢之劍,卻也在劍中留下了後手。
夢之核心留存着他的殘餘信息,無論如何改變,這一點都是存在的,于是他也存在。
“宵小之輩,伏誅吧!”
虹鳟劍上冒出虹鳟巫師的虛幻身體,他似乎伸出了手,握住了劍,演化出無量七彩之光,又化作一條躍動的紅色大魚,跳躍拉近了夢境虛空,意識虛空,任何界域的距離。
它是強大的,它是不可思議的,這是屬于虹鳟巫師突破三級輝月後,所誕生的三階真靈特性能力。
——無量無存天
神夢巫師在大笑,臉上有着痛快的笑容,配合上他的神夢之眸,看破鎖定,也代表着敵人的結局。
“窺視着輝月的力量,也将陷于這股力量之下,貪婪者,承受後果吧。”
“輝月的力量将帶來終滅,絞殺你的意識與靈魂。”
一切似乎真的落幕了,那把劍從背後刺中了魔劫之火中屬于王亞的身體,由意識精神靈魂三身構造;原本他是遊離不定的,三身也應該分散在魔劫之火的方方面面,可在那把劍刺出的時候,一股力量強行将三身彙聚在一起。
王亞的虛幻所在,徹底被釘死,紮入虛空錨定,七彩的光芒從缺口出綻放,正如現實當中王亞的身體一般,這同樣是一股可怕的虛幻抹殺現實的力量,甚至還要遠超魔劫之火的可怕。
屬于輝月巫師的終滅之力。
虛幻的所在被逐漸磨滅,死兆星似乎在天穹上空閃耀,浮屠界開始震動,大地天空出現裂縫,神夢巫師所演化出的異象領域也占據了上風。
似乎真的如同對方所預料的那樣,魇夢大巫師已經陷入了窮途末路。
赢了!
“是我們蒼白之手赢下了這一場戰争。”
神夢巫師曆經了漫長的歲月,情緒早應該穩定,但此刻卻忍不住的眼眶泛紅。
這一場戰争蒼白之手付出的太多了。
甚至就連壓箱底的劍的本身,都使用了出來,還讓老師出手了。
虹鳟大巫師一旦暴露出任何氣息,都有可能驚動霜雪天的那群家夥。
索性這并非是在現實當中,而是在夢世界,在劍界之内的發生。
戰争波及影響到了現實,但也僅限于三級之下。
又有暴雪期的惡劣天氣影響在,霜雪天或許都沒有發現這裏的異樣,戰争的發神夢巫師瞳孔收縮,心頭莫名産生了一股悚然感。
暴雪期。
是了,一切都能夠對得上了。
暴雪期影響了巫師們的感知,自然環境都交給了風雪性靈,與此同時,也能夠方便做出一些布置。
爲什麽蒼白之手被波及到了全境,沒有提前發現異樣,甚至戰争開始後,連反抗的有生力量都組織不起來。
“這就是你們的算計麽,你們的确成功了。”神夢巫師咬牙切齒,顯得有些憤恨,蒼白之手的損失極大,死去的高階巫師,至少需要接近幾千年的時間,乃至萬年的時間才能補充回來。
如果再發生巫師勢力之間的戰争,那就對蒼白之手大大不利了。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繁星巫師層次的折損。
除了他,其餘四人竟然都陷落了。
哪怕可以救回來,燃燒真靈形體想要恢複巅峰,不知道又需要多麽漫長的時間。
“真是該死的一場莫名其妙的戰争。”
“我一定要揪出你們的真面目,截斷你們的根基。”神夢巫師越想越覺得惱怒,暴雪期影響也掩蓋不了他的失職,發生眼下的情況他也要負較大的責任。
“你們失敗了,蒼白之手的餘晖會繼續點燃,并盛大起來。”
神夢巫師對着王亞的方向,發洩般的喊了起來。
此刻,七彩之劍刺入心髒,釘在虛空,魔劫之火消失殆盡,浮屠界也幾乎處于崩潰的邊緣,年輕巫師高挺的身形,白皙的皮膚,冷漠的表情顯現出來,從四肢開始逐漸化作光粒子消散于天地。
虹鳟大巫師的虛幻形體死死握住劍柄,立于魇夢大巫師的背後,露出半張臉頰,對着神夢巫師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
正如過去一樣,對着曾爲弟子的他,所展現出的一些成功,報以微笑,鼓勵,
“老師!”
神夢巫師呢喃了幾聲,歲月帶來的冰冷内心,也開始觸動起來。
目光落在魇夢大巫師的面孔上,他恢複了一貫的冷漠,眼中有着憎惡,“輝月層次的夢巫師,是可以強行抹去低層次巫師的意識,靈魂,乃至于精神力量,讓我看看你的腦子裏面都有些什麽東西吧。”
“你的來曆,你的目的,你的源頭,你的一切痕迹我都将扼殺掉。”
“不得不說你是機關算盡,但也算是給我帶來了一些便利,不至于引起另外兩家巫師勢力的察覺。”
神夢巫師收斂了浩大的異象,全都填充回他不大的身體當中,飛到魇夢大巫師的近前,就欲到伸手去接觸對方的眉心。
他的掌心散發着白色的光澤,夢幻般的漣漪色澤浮現,能夠照看記憶。
漣漪逐漸清晰,敵人的記憶清楚的浮現,神夢巫師好奇的看去,那是一片絕對的漆黑,一雙血色的眼睛在黑暗當中睜開,前所未有的憎恨與怨毒,
憎恨的情緒程度,已經超過了他。
“這是什麽記憶。”
神夢巫師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段距離,手掌并未從對方眉心移開。
又是一雙血色的眼睛睜開,帶着絕對的暴戾,憎恨,想要将面前的一切給撕扯粉碎的獸性。
“獸類的瞳孔等等,爲什麽會出現”
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打斷了神夢巫師的思緒,在他觀測的記憶黑暗中,一雙雙血色的眼睛都睜開了,密密麻麻,填充每一個角落,甚至彼此擠壓着。
更有四雙浩大的血色瞳孔,散發着繁星巫師層次的威懾,那股憎惡感,怨恨感,幾乎讓神夢巫師的身心都在顫栗。
“究竟是何等的恨與怨啊!”
神夢巫師發覺自己沒有在浮屠界當中了,周遭環境變成了那黑暗,他被置換到了其中,血色的瞳孔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并映照出了一個個傷痕累累的超凡生物身軀,滴落的鮮血,殘破的軀體,仍然咬合的鋒利牙齒。
“神夢巫師,這是我給蒼白之手準備的一份禮物,也是給你準備的一份大禮。”
魇夢大巫師的聲音回蕩在這片黑暗空間。
“超過千萬數量的超凡生物的憎恨,它們的底蘊實力從最普通的下等超凡生物,再到二階一方獸類之王.你的器量是否能承受這樣的憎恨呢,如果你的意識能夠承受,靈魂能夠承擔,那麽你就能從中脫離,我期待着你的表現。”
聽着那帶着笑意的話語,神夢巫師咬牙切齒,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是陷入了對方的算計。
查看記憶,便會觸發這樣的手段。
恐怕當下的一切,都是在對方的算計當中。
那老師神夢巫師心頭暗道遭了,虹鳟劍的襲殺,是否也在對方的算計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老師也會遭遇不測。
神夢巫師心中焦急,屬于繁星巫師的夢之花再度盛開,藍水,雷電,真火異象出現,開始摧毀着血色眼睛湧動的黑暗。
嗤嗤!
效果的确出類拔萃,大量的黑暗與血眼都被消融了,但與此同時,更多的黑暗湧了出來,并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
如同憎恨的海洋一般,黑暗将盛開挺立的三色花朵給徹底淹沒。
“該死的家夥,你隻知道玩一些陰謀詭計,有種堂堂正正來戰一場。”
神夢巫師歇斯底裏的話語,在憤怒的咆哮着,回蕩于黑暗深處,卻又被更大的浪潮聲給淹沒。
“不,我怎麽能倒在這裏,老師的期望我怎麽能夠辜負,蒼白的餘晖肩負于我之身,我不會倒下如果存在憎恨,那就憎恨我吧,我會從這黑暗中一步步爬出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握着虹鳟劍的虹鳟大巫師,環顧四周,環境并非在敵人的夢巫術世界;熟悉的七彩光芒漂浮着,上下沒有空間距離限制,也沒有物質,他愣住了,伸出手去觸摸,的确是他熟悉的夢之力。
虹鳟大巫師驚訝起來,“這居然是在劍界,供養我的純淨夢之力,錯不了的,敵人的目的究竟是是什麽。”
他能夠動用這些力量,并吸收,發揮出虹鳟劍的三階真靈特性。
“那股虛實替換的巫陣也消失了,我感受不到,環境也并非之間的劍界,是那個人做了改變麽,還是說有另外的目的。”
虹鳟大巫師神色有些驚疑不定,可以确定的是,這個地方就是劍界,他不會感知出錯。
“那個年輕的巫師如此可怕,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我的确刺中的他,卻又轉換于此,想來又是遭了算計。”
蒼白之手的未來已經搖搖欲墜了。
保不齊,從開始到現在,都在對方的掌控當中。
吼!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這特殊的七彩劍界當中,響起了獸類的咆哮吼叫,還不僅僅是如此,更多的生物叫喊聲,此起彼伏,似乎從極遠處逼近,越發清晰起來。
七彩的光芒籠罩了天地的邊沿界限,卻有一個個猙獰的頭顱擠了進來,憤怒怨毒的面孔,盯着它,并發出了憎惡的咆哮。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這個特殊劍界的夢之力,并不是爲我所豬呢比的,我吸收不了,相反,是來殺死我的。”
虹鳟大巫師到底曾經是輝月巫師,哪怕所處境界待的時間極短便隕落,但終究是有遠超神夢巫師的眼力。
他看出了一切,也與之前的線索聯系在了一起。
“成也劍界,敗也劍界。”虹鳟大巫師苦笑道:“被剝奪了夢想,未來,虛幻的現實超凡種族,與我息息相關,當從現實轉換都虛幻後,那股憎恨,仇恨的力量,也将直接作用到虹鳟劍的身上,準确的來說是我的身上。”
“原來如此,你的目的是這個麽,怕是從一開始就發現了,并設計到了我的身上。”
“蒼白之手隻是你達成這個目的的其中一部分計劃,我的存在的确會阻礙你吞噬掉虹鳟劍。”
虹鳟大巫師沒有去理會越發多的現實超凡種族大量個體,擠進這方世界,而是對着面前虛空說道:“你是怎麽想出這個辦法的,的确是天才般的想法.虹鳟劍是我的夢之核心,我的道路所在,無論你怎麽吞噬,都是繞不開的;你需要提前解決掉我的這一部分。”
“你無法消滅我的存在,我就是虹鳟劍本身,消滅我,也是毀掉虹鳟劍,你也不需要消滅我你利用這些憎惡的意識,來填充進入虹鳟劍,讓他們混入,是扭曲我的意識,讓我再也無法介入都你的吞噬。”
然而并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虹鳟大巫師想要見到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内心隻能歎息一聲。
注定隻能于此了。
無論是他,還是蒼白之手。
作爲對手,那個年輕巫師的歲月并不漫長,反而是年輕的可怕,但卻要比過去面對的一個個強大敵人更爲可怕。
無論是計謀,還是實力上的無懈可擊。
他擡頭看了一眼這片天地,意識的憎惡,同樣是虛幻巅峰的力量,且由于養劍大陣的緣故,他一定程度上,是與這些現實種族意識虛幻,是屬于同源的,并沒有徹底的吞噬掉它們的未來,而是如同細水長流一般,不斷攝取。
這也給了這些現實種族意識虛幻,有了可乘之機。
自身狀态的限制,是虹鳟劍的劍靈,某種意義上,他也不能對自己的一部分出手,這些虛幻意識靈介入到虹鳟劍,影響劍靈本身,已然成了定局。
“蒼白之手輸給這樣的敵人,并不恥辱,終究命裏有無啊這樣的人,這條線上也無法限制,遲早會去接觸天空,真是期待啊,可惜看不到那一天了。”
虹鳟大巫師的歎息聲,回蕩在這方劍界每一處。
帶着憤怒與仇恨,與怨毒的虛幻意識靈,密密麻麻的擠壓進入這方劍界,仿佛天地傾滅一般的場景,天河倒灌,數之不盡的個體将虹鳟大巫師撕扯的粉碎,又化作無序的七彩光芒在劍界當中迷離颠覆。
最後徹底回歸到七彩劍身的虹鳟劍之内。
失去掌握的虹鳟劍,這方劍界并沒有物理性質的重力,于是它漂浮在了空域當中。
修長白淨的手掌從虛空當中伸了出來,握住了劍柄,接着是黑色的巫師長袍,白色的發絲飛揚,魇夢大巫師端詳着這把劍,眼中泛着喜悅之色。
的确是一把他所期待的劍。
甚至品級還要在他預料之上。
吞噬之後,虛幻巫體的塑造,幾乎隻是時間問題。
他的夢之核心也将盛開出魇夢之花。
至于花瓣方面,估計第一片會與這虹鳟劍有關,但王亞并不會讓其喧賓奪主,花瓣不僅僅隻有一片,他的巫師道路可不會弱于虹鳟大巫師,即使是第一片花瓣,他也要作爲主導,最多是吸收消化掉虹鳟大巫師的一切。
“虹鳟大巫師,你猜測的都沒有錯,你的存在的确是礙眼,不過我的計劃,并非隻是爲了你,蒼白之手我也要,除掉隐患也是目的,這兩者并不沖突,相反剛好能互補。”
魇夢大巫師自語着,似乎是在回答已經失去自我意識,變成純粹工具特殊巫器的虹鳟劍。
那等海量的虛幻意識靈,帶着無盡歲月以來的憎恨,縱然是一位走到輝月道路盡頭的巫師,也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下。
同理,隻是繁星巫師的神夢巫師,早在進入那片黑暗空間的時候,便已經死去。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懸浮在空域的神夢巫師屍體,依舊鮮活,但意識已經沒有了,靈魂也幹涸。
或許,隻有質變之後的規則巫師,才能無視這樣的虛幻意識靈的海量淹沒抹殺吧。
王亞自身也沒有底氣,去承受那等恐怖的憎恨,怨念。
真要是面臨那般場景,隻能喊缢王出馬了。
蒼白覆滅計劃,隻是一部分,計劃之下還有另外的計劃。
獸潮之戰,是此次計劃的先決條件。
在很早之前,便已經開始籌備。
終究結束了。
王亞達成了自己想要達成的所有目的。
沒有太多的意外發生,他還有隐藏的底牌。
三階真靈力量,以及原初力道巫體,哈拉克附身置裝,都未曾使用。
換而言之,王亞并沒有真正的火力全開。
戰争結束了,接下來便是收獲的時候了。
這方與夢境虛空對立的特殊現實劍界開始坍縮,全部填充進入虹鳟劍當中,王亞也不斷注入魇滅夢之力,留下屬于自己的烙印。
吞噬虹鳟劍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就在王亞準備回歸現實夢境劍界的時候,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惡寒,更有一陣大恐怖出現了。
仿佛有什麽東西盯上了他,并真的有能力将他殺死,剝奪生命,于現實虛幻的存在。
他瞳孔收縮,毛骨悚然起來。
‘開什麽玩笑,這到底是
轉瞬,那股感覺又消失了,他嘴巴微微張大,神情顯得驚疑不定。
仿佛剛才的感覺又是錯覺。
不!
絕對不是錯覺。
王亞臉色難看,之前的喜悅也當然無存,一定發生了某種事情,涉及到了超越他層次的力量。
‘輝月’兩字浮現于心頭。
王亞已經開始呼喚起了缢王。
在得到了缢王的待命回複,随手可以出手将他帶走後,那股恐慌感倒是小了不少。
夢境虛空的劍界當中。
巨大的魇夢古樹依舊搖曳,根須十分平靜,黑白太陽領域在沒有質量填充的情況下,也歸于平靜穩定,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那道樹下的黑袍身影。
結果究竟是如何。
這牽扯到所有人的心髒。
征戰之心巫師的擔憂,神血巫師和幽光巫師都捏了一把汗。,
蒼白之手巫師的企盼,盼着能有奇迹發生,神夢巫師帶來奇迹的蒼白光輝。
陷入沉寂的魇夢大巫師,此刻終于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宛若星空般神秘,悠遠的雙眼,帶着如過去一樣的神情感覺。
當魇夢大巫師拔出胸口那把夢幻虛幻之劍,并握在手中的時候。
所有征戰之心的巫師都開始歡呼起來,縱然是真靈巫師也是情緒難以掩飾,十分的高興。
“赢了,是我們赢了。”
“我們征戰之心赢下了這場戰争。”
星彩拉扯着幽冥巫師的衣袖,興奮的說道:“老師,我們赢了,魇夢大巫師他再度創造了奇迹,戰勝了五位同級别強者。”
幽冥巫師沒有說話,不過那目不轉睛的眼神,以及捏緊發汗的雙手,表明了内心并不平靜。
神血巫師和幽光巫師,似乎隔着極其遙遠的夢境虛空距離,互相對視一眼,嘴角都揚起喜悅的笑容。
作爲當事人的王亞,卻沒有陷入到狂歡,以及勝利的喜悅當中。
他的意識感知能力,從虛幻再到現實的蒼白之手,收集到的信息,讓他眼皮跳動。
消失了!
蒼白之手的本部直接消失了。
五個繁星高塔,以及最中心的蒼白主塔,都消失了,連帶着本部的大量建築物,留下現實原地一個巨大的坑洞,仿佛遭受了某種毀滅性的巫術打擊。
囊括的範圍何止百萬米,幾乎達到了三千萬米範圍,僅僅隻是某一種巫術,更多的坑洞出現在本部的其餘位置,建築物破損的廢墟,碎片到處都是,地脈都被打爛了,能量處于紊亂擴散當中。
發生了什麽?
是誰在出手戰鬥!
戰争結束的又是如此之快!
這是王亞想要了解清楚的三個問題。
從本部發生的戰鬥規模來說,王亞可以肯定,這絕對是輝月層次的戰鬥,且戰場并沒有擴散太大,呈現的是碾壓的局勢。
仿佛一方輝月存在,僅僅隻是出手了幾門巫術,便将另外一方輝月存在給鎮壓,或是殺死了。
如果真的是放開手戰鬥,輝月存在能頃刻間,将前世記憶中地球地表給直接毀滅,毀滅小型的地月體系,也隻是一秒鍾和一分鍾的問題。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出現在了王亞的耳邊,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近在咫尺。
他轉過身,看到了一道身影從虛幻當中凝聚而出。
那是一道身穿紅色巫師袍的身影,似乎隻能由王亞看到,其餘巫師都未曾觀測到。
巫師袍上有着某種符号,似乎是巫師勢力的标志。
“精彩的戰鬥,精彩的計劃,精彩的巫師。”
紅袍巫師面容處于扭曲不可觀測狀态,他的聲音帶着少有的興奮,鼓掌的也十分用力。
“解決蒼白這個老東西,還能讓我遇到你這樣傑出的後輩,尤其你還是如此的年輕,尤其還是在如此特殊的時間段.”
紅袍巫師的話語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要加入我們绯紅學會麽。”紅袍巫師主動發出了邀請,雙手展開。
王亞:“.”
王亞在看到那符号的時候,也知道了對方的巫師勢力來源。
這一點,是幽光巫師帶回來的情報建功。
那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現實蒼白之手的戰争,是面前這個绯紅學會的疑似輝月存在的強大巫師,出的手。
其口中所說的蒼白莫不是開創蒼白之手的那位蒼白巫師,依舊還存在,未曾死去!!
王亞再次沉默了。
所以那股危機感,是來自隐藏的蒼白巫師,在發覺蒼白之手大勢已去的時候,準備對他出手,又被這绯紅學會的巫師給出手擊殺了。
這的确能解釋那股危機感,轉瞬即逝的原因。
王亞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夢境劍界當中了,而是到了一個壁爐點燃,書架上擺滿書籍,沙發堆在兩側的書房當中。
對面沙發上做着的正是那神秘紅袍巫師,茶幾上擺放着兩杯濃茶,對方将其中一杯推了過來。
王亞在确定了能夠聯系到缢王,并随時使用規則符文術式出手,并提前撈他離開後,也是放心的坐在了沙發上,端起了那杯濃茶。
“我知道這很突然,但誰叫你這麽年輕,又如此出色,又是在如此特殊的時間點。”紅袍巫師品了一口茶,背躺在沙發上,放松惬意的說道:“绯紅學會内部出了一點問題,在人選上未能确定,而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能夠确定,你是最合适的人員。”
王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