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相應的證據和記錄,都已經在真視球當中。
城牆上那道血光,的确是血巫師克勞留下的手段,記錄了一些信息。
後續就看幽暗之地本部那邊怎麽處理了,王亞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飛行獅鹫在夜幕下不斷的升高,直到沒入雲層當中,朝着擁有傳送陣的巫師城而去。
不過王亞沒有察覺到的是,白皙的臉頰上,莫名浮現一個黑色的小點,有些類似于黑之核心表面的咒文。
天翼巫師城内,大量的黑暗陰影彙聚在一起,重新組成了芮麗斯的身影,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飛行獅鹫遠去的方向,似乎看到了那個紅蓮面具身影的面孔。
她也的确是看到了,并通過隐晦的詛咒巫術,将對方鎖定,收集到了一些信息。
在對方身上也留下了一些東西。
那個東西無法造成任何傷害,詛咒,唯一的功能便是鎖定其位置,通過距離長遠來産生感應。
随着飛行獅鹫消失在視線當中,那股感應也越來越薄弱。
俊美的面孔,黑色的眸子,以及标志性的淚痣芮麗斯腦海當中也鎖定了一個人。
幽暗之地的秘境競争第一名‘王亞哈拉克。’
更是與自然之靈培養計劃相似的幽暗培養計劃的受益者。
這方面,各大巫師勢力都會留意,因爲出色的巫師,若是成長起來,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王亞哈拉克,這次算你赢了,不過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我的黑之核心,不是那麽好拿的。”
芮麗斯眼神陰冷,強大的氣勢籠罩在周身那些黑魂上。
沒有了黑之核心的操控,黑魂也不敢忤逆,抗拒芮麗斯,隻能在這股超凡精神力的壓迫下,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遲早我會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芮麗斯也将王亞哈拉克視爲自己的一個勁敵,對方僅僅隻是二級巫師學徒,就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成長起來,絕對是幽暗之地最麻煩,最可怕的巫師。
回想起了在大廳内的遭遇,芮麗斯牙齒咬的死死的。
更大的痛苦,施加于諸多黑魂,尤其羅丹和墨菲,身上的魂體幾乎快要渙散。
隻能默默承受着,甚至都不敢哀嚎。
也不敢将怨氣施加于芮麗斯身上,反而對于王亞無比的仇恨,認爲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當兩人回到幽暗之地本部時,一些建築物,街道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又在巫陣自我能量循環下,水汽蒸發形成淡淡的弧光效應。
先去幽暗圖書館将巫師任務進行上報,可蘭巫師對于這件事情也極爲重視,親自帶着王亞去了上院圖書館的一層管理機構。
負責這裏的,是一個王亞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巫師。
身材并不高大,反而十分的瘦小,坐在辦公室椅子上,佝偻的脊背,花白的頭發,是一個很老的巫師了,皮膚也充滿着褶皺,眼神卻十分的明亮,有神,。
并沒有一般老人巫師那樣的渾濁,暮氣之感。
王亞也沒有感知出特别的氣息,當用真理之眼觀察了一下後,他明白了原因。
這是一位正式巫師,負責整個任務管理機構。
名字叫做‘滄瀾巫師’。
很少有巫師知道滄瀾巫師的底細,隻知道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他便管理着任務處理機構,同時享有着比較高的威望。
雖然并不在十二巫師高塔當中。
“來自自然環塔的巫師,潛入到幽暗之地境内,并替換了整個天翼巫師城的城主府巫師和執法巫師.”滄瀾巫師得知到這個情況,神色也是凝重起來。
事實上的,當王亞和紮克離開了天翼巫師城的籠罩範圍後,便通過一些特别的手段,聯系到了幻夢巫師。
他們如今已經抵達本部,料想幽暗之地派出去的巫師,應該也抵達了天翼巫師城才是、
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最大的可能,是那個自然環塔的黑巫師,見勢不妙,直接逃離了幽暗之地境内。
不要小看一個巫師勢力的運轉能力,甚至有手段,能夠将巫師直接從本部遠距離傳送到最邊緣的巫師城當中。
邊境巫師城遭受到替換,這隻是一角,誰知道自然環塔想要做什麽,有沒有在幽暗之地境内,造成更多的影響。
本部絕對會重視起來的。
王亞猜的很沒錯,幻夢巫師将消息傳遞給幽光巫師之時,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起來,甚至還開展了一個線上小會。
确定了如何處理的方式,并派出了足足三個極限巫師學徒,前去調查天翼巫師城,同時處理相關的黑巫師。
動用了幽暗遠距離定點傳送陣。
消耗了不菲的能量,才将三人傳送過去。
如果是開啓了巫師勢力之戰的大戰,幽暗之地動用真正的遠距離頂點傳送陣,是可以随時将相應巫師從本部傳送到幽暗之地境内的巫師城。
各大巫師城所存在的巫陣,便是與之有關。
甚至那些巫陣還能爆發出堪比正式巫師的攻擊來,不過代價便是長時間的蓄能。
這個權限,并不爲各大巫師城的城主,所掌控。
隻能由本部派出去的權限巫師,才能進行權限控制。
滄瀾巫師将真視球拿在手裏轉了一圈,随後又放在了桌子上,明亮的眼神落在王亞身上,微笑着說道:“你收集的信息準确無誤,真是一個出色的小家夥啊。”
“有關于這次巫師任務的等級更改,以及血巫師克勞的獎賞,伱的獎賞,都會在後續落實下來。”
在王亞和可蘭巫師離開的時候,滄瀾巫師又說了一句,“幽暗之子上面還有幽暗行走,你目前完成的巫師任務,指标任務,數量并不算多,但是任務等級相對較高,這很不錯如果你再完成一兩個A級任務,s級巫師任務,估計就可以滿足晉升幽暗行走的前置條件,再花費一定的幽暗點,進行晉升。”
“多謝滄瀾巫師大人的告知。”王亞對着老人微微躬身,巫師禮儀沒有任何的挑剔。
王亞與可蘭巫師走在楓葉之森的石闆路上,交談了一些事情,包含的範圍有很多,對于夢巫術的領悟,掌握,有關于幻夢學派的一些事情。
“那兩位傳承巫師,你如果有什麽問題,也可以去詢問他們。”
可蘭巫師所說的,正是幻夢一脈的另外兩人,‘維奇巫師’‘秋冬巫師’
“我知道了,師姐。”王亞微微颔首。
王亞也沒有回幻夢高塔,手中浮現一顆真視球。
真視球内的信息畫面,是可以進行複制轉接的。
王亞覺得,還是将這個信息通知一下血巫師克勞的家族吧。
最着急的,應該還是他們。
在曾經與馬菲·博翰交流過巫師城公館中見了面。
這個老人比之前看到過的更加蒼老了,行走之間也存在暮氣,遲緩。
還是王亞叫了他一聲,在走廊中麻木行走的狀态,才被打破,渾濁的眼神看向了王亞,眼底有着幾分微弱的希望光芒,但卻帶着忐忑。
馬菲·博翰這段時間也了解了許多,巫師城的城主府,便代表着絕對的權威,相當于幽暗之地的本部管理諸多巫師城一樣。
若是被城主府巫師定性的事情,幾乎沒有錯的,且很少很少有翻轉的案例。
他這段時間來,都在想這個問題,想着想着,頭發和胡須都完全白完了。
憂愁最是讓人蒼老,帶走人的時間。
王亞沒有說什麽,隻是将桌子上的真視球,朝着老人的方向推了過去。
“巫師大人,這是”馬菲·博翰的聲音有些顫抖,臉上帶着幾分希冀之色。
“關于血巫師克勞的真相,以及天翼巫師城發生的一些事情,希望這些東西能你産生一些作用。”
王亞又補充了一句,“事情的确存在問題,血巫師克勞并不是因爲清繳超凡生物而死,而是自然環塔的巫師,下的手。”
馬菲·博翰激動的身體都在發抖,不斷用舌頭濕潤着嘴唇,依舊無法阻止嘴唇的輕顫,眼神泛着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克勞不會死的那麽簡單的,克勞那麽出色,是博翰家族最出色的巫師,那麽多巫師大人都曾經贊揚過他克勞我的克勞”
王亞默默注視着,看着真視球畫面,而不斷流淚的老人。
輕輕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對方更需要獨處。
身後忽然傳來馬菲·博翰的顫抖聲音,“王亞巫師大人,博翰家族謝謝您做的一切,非常感謝,非常感謝!!”
王亞敏銳的精神力,能夠感受到老人頭顱與地面不斷接觸,彎着腰,脆弱的膝蓋因爲壓迫,産生挫傷王亞表情淡漠,腳步也沒有任何停留,隻是淡淡說了一句,“這是巫師任務中的内容,應該完成的方面。”
巫師家族的感情,是真摯,有時候也是緻命的。
他不需要這樣的感情,早已經習慣了承受孤獨。
冬日的寒風吹拂着他的衣袍,自由街上的巫師身影要比商業區的更多,忙碌的人依舊在麽忙碌,爲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努力。
街道上結了一層冰,這裏的巫陣,并不包括清理這些。
王亞走在街道上,步伐十分穩重,他擡頭遙望了一下天空,灰色的天空烏雲,似乎在寒風的吹動下,組成了形狀。
他伸出手掌,冰晶樣的輕柔物體,落在手中。
紋路極爲規整。
下雪了.
王亞本來想回三層空間,繼續進行巫師道路的深化研究,最後卻來到了‘夜夜夜’巫師酒館。
他當然不可能主動來這個地方。
而是格雷那個家夥,又拉着幾人,準備開一次聚會,交流一下巫師道路經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