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讓人喊來管家,派他帶着人到客棧附近查看。
結果,管家回來時趕了兩輛馬車,當吳知府看到屍體時,差點沒暈過去。
全死了,他花了那麽大的代價,培養的死士,一夜之間,全死了,這是他的依仗呀,全沒了。
心疼的他呀,趕緊讓管家帶着人,悄悄出城,把他們偷偷埋了。
他紅腫着眼睛坐在書房,什麽心情也沒了,坐下站起來,站起來坐下,最後跑到書櫃上,扭動了一個瓶子,一個暗格出現在牆上。
他從裏抱出一個大盒子,裏面是滿當當的一盒子銀票,面值都是萬兩的。
可見他在涼州這些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他咬着牙,從裏面取出一半銀票,然後把盒子放回原位,把銀票放進懷裏。
等管家一回來,又去了一趟自己的私庫,從裏面挑出好多的奇珍異寶,連早飯也沒吃,急匆匆的去了客餞。
客棧裏,皇帝他們都起了床,喬麥自然也不能瞞着這件事。
于是一五一實的說了出來,老皇帝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他拍着桌子怒斥道。
“他怎麽敢?氣死朕了,氣死朕了。”
“昨天晚上來了不少死士,都被我的寵物給解決了,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麽。”
“别人都是先禮後兵,他是先兵,可能馬上就會來禮了吧,畢竟黔驢技窮,知道咱們是不好惹。”
幾個人沒有出門,就在客棧裏坐着喝茶。
沒一會兒,客棧的掌櫃上了三樓,見到喬麥他們後,盡管看上去很自然,但他緊握的雙手卻顯示着他的緊張和恐慌。
“幾位客人,我家大人想見見你們,不知?”
老皇帝正生着氣,“你家大人?哪位?”
“就是,就是吳知府,吳大人”
“不認識,不見”
掌櫃有些尴尬,但是他卻沒告退,站在那兒不動,繼續說道。
“我家大人可是涼州的知府,他可是誠心想結交幾位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家大人是皇帝呢”
掌櫃聽了額頭直冒汗,這幾位可真敢說,皇帝?土皇帝還可以,大人倒是想當,可是當不了呀。
“這家客棧可是我家大人的”
“你的意思,我們要是不見,就不能住客棧了?”
“不,不是”
“讓他滾,滾遠遠的,别以爲他做的事别人不知道,小心有一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就這樣,掌櫃被趕走了,吳知府氣的咬着牙跺着腳走了。
一計不成,他又生一計,他們不是住在他的客棧嘛,爲了斬草除草,不如?
皇帝他們在樓上,看着吳知府走了,到了傍黑,金龍衛悄悄回到了客棧,皇帝給他們安排了任務,就在今晚準備行動。
而吳知府這邊,也跟掌櫃交待了,就在今晚來個火燒客餞。
他可真是歹毒呀,客餞除了喬麥他們,二樓一樓都有人住,掌櫃居然派了夥計在深夜澆了火油,把他們自己的人全部調離,然後準備放火。
要不是喬麥讓黑子盯着他們,這火就放起來了。
就在一個夥計拿着火把悄悄要點柴火時,黑子從後面張着大嘴,一口就咬斷了那人的脖子。
火把掉在地上,被它的大蹄子一下踩滅了,外面等着人不放心,打算進來查看,沒想到從客棧沖出一個黑影,把在外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咬死了。
月光照耀之下,大街上橫七豎八擺列着好多的屍體。
皇帝他們其實都沒有睡,隻是黑着燈在屋裏等着,外面傳來了慘叫聲後,他才派護衛下樓去檢查。
回來的護衛向皇帝禀報“皇上,一樓全是柴火和火油,”
皇帝咬着牙,“這個王八羔子,居然想燒死咱們,樓下有不少的住客,他們竟然這麽狠毒,人命在他們的眼裏,竟然一文錢都不值,王八蛋!”
皇帝居然說起粗話,罵起了人,喬麥哧笑一聲。
“行了吧,這些貪官,有幾個好的,要是體恤百姓,就不會這樣做了,急什麽?”
與此同時,吳知府的宅子,金龍衛帶着涼州城外的官兵,把整個宅子包圍了,深夜,吳府鬼哭狼嚎,一直到天亮,搜出現銀,六十多萬兩,珠寶首飾不計其數,光是百姓人參就百十顆,暗格裏的銀票竟然多達幾百萬兩。
皇帝當即下旨,對吳家主要犯事者斬立決,其他人員全部發配苦寒之地,還算沒有趕盡殺絕。
涼州城的知府,皇帝也早就做了準備,派了跟秦宜得,也就是陸如意的丈夫過來接手。
在他過來之前,整個涼城州,由駐軍暫管,所有的财物,派重兵押送到京城,上繳國庫。
同時,那些和吳知府勾結的人,也全都抄家發配。
受賄罰,收賄更要重罰!
大堂之上,吳知府總算是見到了幾個人,這個時候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怪不得他會失手,他拿什麽跟皇上鬥?
那可是金龍衛,連暗衛都要差上一大截,再加上皇帝身邊神秘莫測的喬夫人,吳知府隻能認栽了。
他早聽說皇上南遊,一直小心翼翼,可到最後還是敗了。
行刑這天,涼州城的百姓差點爆動了,這個可惡的吳知府終于要死了,他們怎麽能不激動,全都挎着籃子,等待在菜市口。
吳家的一上斷頭台,下台的百姓就開始往上面扔爛菜葉子,臭雞蛋,還有的扔石頭。
反正都是死刑罰,不論是刑罰官,還是劊子手,都不會管,哪怕扔死他們,最後他們還是會補上一刀,确保他們真正的死去。
不得不說,随着吳知府的死去,涼州城的空氣隔外新鮮。
吳知府手中的産業衆多,被查被抄了不少,青樓兩家,賭家五家,他的關系也被查抄,涼州這些場所自然就少了許多。
這個爛攤子等待新知府吧,他們沒打算繼續管,收拾好行裝,坐着馬車走了。
來這裏半個多月,處理了一大貪官,大家的心勁不象來之前那樣興奮。
老皇帝到底是歲數大了,此事一完,心境松坦,居然一路都在睡覺,皇後不得不陪着他在他們的車裏。
難得喬麥和袁家起能單獨坐在一起,看着窗戶的景緻。
“娘子,這次要是沒有你,我們都得交待了。”
“這話說多了就跟水一樣無味,皇上帶着咱們來,不就圖個安全嘛,再說也不算是我的功勞,黑子才是最辛苦的”
車項上的黑子翻個白眼,主人總算說句有良心的話了。
“是啊,家裏多虧有它們,咱們才會這樣省心”
“就是不知道出來這麽久,靈兒那邊有沒有喜訊?”
“快半年了,要是有喜了,皇上的人就會送信過來,不用擔心,這事急不來。”
“我就是怕我不在家,無法照顧她”
“你呀,宮裏那麽多禦醫,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
馬車一路向正南駛去,他們的目标是前方的泸州城,喬麥看着路邊的植被,眉頭皺了又皺。
“娘子,怎麽了?”
“你看,那邊的花?”
袁家起擡眼望去,“怎麽這邊都種花?那花看着不象是觀賞花?”
“那是罂粟”
“罂粟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