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忙派人去打探,發現正副盟主死的日子,正巧就是袁大人的妻子,也就是喬麥回天水鎮住着的日子。
而正副盟主死的的地點,已恰巧在北方。
有些東西真是不禁想,越想越後怕,劉夫人不禁全身打起哆嗦來。
這麽大的事, 她不想讓劉禦醫知道,怕他知道以後,就不會把她當回事了,那她在劉家的家庭地位就會降下來。
到了晚上,她左思右想,立即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娘家。
雖然她對付不了喬夫人,可是她娘家應該可以吧,還有副盟主家也應該可以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她必須要報。
若說盟主是那位喬夫人所殺,不知道江湖上受過盟主大恩的人,會不會把喬夫人給生吞活剝了。
想到那個女人悲慘的下場,這位劉夫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年也過了,王宗盛夫妻走了,子含留了下來,他和川兒一樣,今年要考進士。
所以一過破五,老爺子就不讓他們倆個玩了,抓緊時間溫習功課。
袁家起和風雲也都去當職了,靈兒也把鋪子給開了門,家裏就剩下喬麥和慕氏了。
而慕氏掌家也有些小忙,蕭清淩過了年就沒再來過,不是她不想來,而是蕭家不想讓她嫁人之前再出來。
要出嫁了, 不能再經常出現在夫家,這是規矩。
喬麥平時沒事就在家裏走走,沒事了在這塊地上種點東西,在那塊地上種點東西。
要麽就是在屋裏看書,一看就是一天,她現在對醫術越來越感興趣。
因爲她發現,醫術跟丹藥,藥材,甚至人們吃的,喝的,甚至飲食起居都有關系,越看越覺得妙。
這段時間,她隻要有空,就會看醫書,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早就把醫書上的肉容記住了。
現在她就是缺少實踐,于是她白天易容成一個中年男子,在京城的街道上擺灘免費給人家看病,晚上才會回家。
有時候一整天都不在家裏, 她沒什麽可擔心的, 有六隻鼠,三隻羊, 來再多的人也不害怕。
說起喬麥擺灘看病之事,她把灘位就擺在了名仁醫館不遠處,支了一張小桌,上面挂了一張帆面,寫着免費診脈。
她可沒寫免費開方,她現在就是診脈和開方兩樣需要鍛煉。
免費診脈這個沒什麽,但是開方子她還沒有打算,畢竟對面幾家醫館,要是給她找事的話?
額,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隻是以後想再擺灘的話,就有些難度了。
她不怕事,但是怕麻煩,先把脈象診過關再說吧。
怎麽才能過關?先診脈,再用神識,精神力,靈氣,較正,看看自己到底診的對與不對。
雖然帆上挂的是免費診脈,但是外傷包紮,正骨,她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尤其是以她現在的修爲,她要敢說大明朝外科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這不,來活了!
她正拿着一本醫書,在桌子後面看着,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大動靜。
“快,讓開,讓開,”
她一歪頭,就看見幾個漢子,擡着一個漢子急匆匆的進了名仁醫館,她一挑眉頭。
喬麥看着地上一溜血迹,是從那個被擡的漢子身上流出來的。
照這樣的流血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死掉。
可是她卻坐那兒一動沒動,收回目光繼續看書,上趕着不是買賣,好象去跟名仁搶生意似的,先讓他們治吧,治不了再說。
你越主動,人家還以爲你是騙子。
剛看了一會兒書,幾個漢子從醫館擡着受傷的男人出來,一個個臉色很不好看。
有一個人看到喬麥的攤了時眼睛一亮,“看,那邊有一個江湖遊醫,沒準有辦法醫治呢”
“連大名鼎鼎的名仁醫館都沒辦法,一個遊醫有什麽辦法”
“死馬當活醫醫吧,不然眼看他死掉啊。”
于是幾個漢子擡着人來到喬麥跟前,“這位醫師,我們這兒有個病人,不知?”
喬麥收起書,看了一眼受傷的男子。
“傷在哪兒了?”
“大腿,整個從上到下劃開了,骨頭好象也斷了”
“放桌上,别擋着路”
幾個漢子忙把受傷的男子放在她的桌子上,說來也怪,她的桌子看着長方形,可是放一個人躺在上面正正好。
喬麥面無表情的看着男子的傷口,“五兩銀子,我幫他正骨,包紮傷口”
“啊,他,他不會死了?”
“誰說他會死,快說,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我們一人湊一兩銀子,大夫您快治他吧。”
喬麥從桌子底下取出一個木箱,從裏面快速的拿出工具,此時男子已陷進昏迷。
對于正骨這麽痛的手術,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雙手沾滿鮮血,先把男子的骨頭正了位,再把劃開的那道皮肉縫合。
整個手術幹淨利落,有好心人爲她打來一盆清水。
“大夫,您真是神醫啊。”
“不敢,隻是會處理這樣的傷口罷了。”
她洗幹淨傷口,給男子把了下脈,然後翻了一下他的眼皮,見瞳孔沒有放大,脈博平穩。
“人沒事,擡走吧,回家後,好生将養呢,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骨頭傷的重,要養半年,三天來我這兒換回藥,每次換藥一兩銀子。”
“他真的沒事了?”
“不信找個大夫過來把下脈,”
名仁醫館的大夫一直在後面靜靜的看着,“不必找了,我來看看”
一個白胡子的老者走上來,給男子把了一個脈,當時驚的看着喬麥,“真乃高人,你把這人救了回來?”
“正了骨,縫了皮肉,不讓其再流血,自然就會沒事。”
“嗳呀呀,你這麽好的醫術,在這兒擺灘不是浪費了嘛。”
喬麥收了那幾個漢子的銀子,冷着臉看了一眼那個老大夫。
“自由慣了,不願受拘束,”
反正她是對名仁沒有好印象,老者有些尴尬,“那什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不能,就在這裏說吧”
“我看你的醫術不錯,尤其是象剛才那樣的處理方法,能不能教給我們醫館,必有重謝”
“不能,”
“爲何,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義之舉”
他娘的又來了,喬麥一雙冒着寒霜的眼睛,差點把老者凍死。
“名仁醫館的藥方子,可曾貢獻給大明皇朝過?可曾讓别的醫館共享過?”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老者的臉一白,轉而一紅,也不說話轉身就走了,百姓們平時對這個醫館的印象不錯,現在經這一場,也打了折扣。
有的人還偷偷罵了一句,“還真是不要臉呢,打着爲國爲民的幌子,想白票人家的醫術”
“就是,我以前對名仁醫館印象還不錯,原來不過如此”
走出人群的老大夫一聽,由走變成了小跑。
幾個漢子沖喬麥一拱手,“多謝這位大夫,您的醫術高明,收費也不高,我們心服口服”
“行了,快擡走吧,讓他好生休息,三天後來這裏換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