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人全部趕出院子,他站在院子裏,雙腿一下跪在地上。
“高人手下留情啊,是拙荊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妻子一馬可好?”
說完頭就磕到了地上,三個特别響亮的頭。
喬麥是結丹期修士,已可以隐匿在半空中,她的手指在空中劃動着,隻見金色大字出現了。
國公爺看着神奇的一幕,“解鈴還須系鈴人!”
都是聰明人,幾個字國公爺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喬麥達到目的,一閃身走了,國公爺第二天派人把老國公爺夫妻請回家,又寫了奏折上達天庭,請假要去給夫人求藥。
這下還過什麽年,一家人準備了一下,留了大的守着家,帶着國公夫人,郡主,兩個弟弟上了往北的官道。
一路上慕姑娘一直抿着嘴兒,在家裏時父親已經告訴她前因後果,雖然心疼母親,但是她更加生母親的氣。
車裏她給母親把被子蓋了蓋,“娘親,女兒從來不會騙人,都是實話實說,是女兒想嫁進那家,是女兒主動勾引的那個男孩子,您這樣做是犯法的,您知道不知道。”
這個時候了,國公夫人的眼淚掉下來。
“我都爲了誰?你這樣說娘親?”
“娘,這是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女兒不會草率行事的,您隻到看他家門戶低,爲什麽就看不到他家的好?”
“娘還不是怕你嫁進這樣的人家受委屈?”
“難道我嫁進高門大戶我就不受委屈了?說過多少遍,京城有多少人家象爹爹這樣對你的?根本沒有,所以女兒嫁到誰家也不幸福,隻有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是最幸福的,您怎麽可以爲了我,就草菅他人的性命?”
“一個五品小官家,能幸福什麽?”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希望娘親這次去,一定要好好看着。”
說完慕姑娘苦笑一聲,自家娘親想要人家兒子的性命,派了殺手,也不知道這次過去,能不能求得原諒。
怕是雲風都不會原諒自己吧,慕姑娘擦了擦眼淚,她這個郡主當的真是窩囊哦,偏偏自己眼光高,看上的男人,其母親竟然是這樣的曆害。
人家不畏權勢,不缺錢财,偶居一方,牛逼的一塌糊塗,國公爺一路上設想了好多場景。
若想以勢壓人,憑喬家娘子的伸手,怕是一夜之間就能滅了鎮國公一家,她到底什麽底細,他們都不知道。
隻能低調做人,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拜訪,不然的話,結局如何,誰也不清楚。
國公爺敢肯定,喬娘子背地裏陰人的功夫,這世上沒人能比得。
他都想象不到,幾千裏的路,這位喬娘子是怎麽做到來去自如的,除非她是神仙?
國公爺望着窗外搖了搖頭,他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喬麥回到家時,已是臘月二十五,各家年禮已經送到,王家去年送了五十萬兩喬麥沒要,今年又送來一百萬兩,非讓喬麥收下。
她收下了,但是卻說,隻此一次,以後不許再送了,再送就絕交。
吉祥學堂也放假了,爲了讓兄弟倆好好放松去科考,學堂會放半年的假期。
袁家起也放假了,他和老爺子每天啥也不幹,天天給這三人開小竈,喬麥發揮她的特長,每天一顆丹藥讓這哥三吃着。
啥丹藥?自然是對大腦有好處的,這是她特意給他們煉制的。
當然,靈兒也是有的。
雲風自從出了那件事後,一直很努力,晚上勤練武功,睡覺也特别的輕,稍微有點動靜就提刀出來巡視。
他倒不是怕死,他是怕因爲自己讓家人受傷。
風雲和川兒也因爲這件事後,對武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每天早晚的鍛煉他們都非常的積極。
殺手光臨一事,老太太他們不知道,喬麥更沒有跟袁家起說過,都是一群文人,說了也白說,還憑白讓他們擔驚受怕。
這麽點的小事對喬麥來說,根本不會在意,年還是要過的。
各家的回禮她也讓人送了過去,老太太他們不回府城過了,今年王宗盛一家三口要來這裏過年,喬麥讓人多準備了一些年貨。
陸三娘是在十一月中旬生的娃,這會兒還在家裏坐月子呢。
她給錢鎮長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生的時候很順利,錢鎮長把她當個寶一樣疼着。
要不說呢,嫁對男人,你活的就象公主,嫁不對男人,你活得就象下人。
天太冷,出了月子錢鎮長也沒請客,說是等天暖和的時候再補辦,每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着,陸三娘都胖了三圈了。
田家自從被喬麥收拾了一頓後,一直很老實,不但他們老實了,就連喬家,袁家也老實了。
最近一段,吉祥苑對面都沒有看見他們。
主要還是袁家起給了袁家哥四個一年的活計,還有喬家那哥倆,手裏有了銀子,自然不會鼓動的老人去鬧騰,還會幫着喬麥他們阻攔老人。
田家的事所有人都懷疑喬麥,可是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敢擺在明面上說,否則就是誣陷。
如今天水鎮的人,對喬麥是即敬,又怕。
袁家起知道這事肯定是娘子幹的,身爲一個清官,好官,他絕對認得清遠近。
自己媳婦做什麽都是對的,田家人活該,媳婦做的好,做的幹淨利落,不用自己給她擦屁股,真棒!
田三壯自從送走他老娘,他是再也不敢打靈兒的主意了。
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喬麥弄死。
田老漢更是,媳婦前腳死,他後腳就托媒人說了一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小寡婦。
年底的時候領進家門的,現在小日子過特别滋潤。
喬麥知道後不屑的冷哼一聲,看來還是欠收拾,剛死一個人就怕了,啊呸!
大年三十,王宗盛帶着老婆孩子來了,子含今年和川兒一樣,都考上童生,川兒不是考了第二嘛,第一就是子含。
家裏有孩子一點都不悶,這幾個小男生,一見面就湊到一起玩去了,都不用操心的。
老太太這邊呢,已經備了酒菜,六個大人圍坐在暖和的炕上吃着喝着。
說着話就說到了孩子們的親事上,大家都各舒已見,喬麥的嘴真嚴實,愣是沒說慕家一嘴。
明知道過不了幾天,他們就來家裏拜訪了,她就是沒提一句。
今年吉祥苑比往年熱鬧,朱縣令和錢鎮長象約好似的,年年初一來吉祥苑吃飯,今年正好趕上王知府王大人在。
雖說王宗盛官比他們大,但是大家的家世都差不多,所以相處起來也比較容易。
“我說喬娘子,你身爲我們益縣人,總幫涉縣的幹啥,能不能也給咱們縣育點苗?”
“給錢就育。”
“那還是算了吧,我們可沒你們底子厚實。”
“我那是給我自己育苗,荒地是我買的好不啦,又不是朝廷的,怎麽啦,眼紅啦?”
“是啊,眼紅了,你明年有沒有打算爲你相公的縣城再謀點福利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