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可找的,當初斷親時,我和家起可是什麽也沒有,這宅子是我這一年多賺的,他們就是打官司我也有理。”
“唉,他們就象蒼蠅一樣讓人惡心。”
“芯兒那邊怎麽樣?”
“挺好的啊,公公婆婆待她極好,也沒有試探過她的嫁妝,主要還是她身邊的那個嬷嬷管了事,至于鋪子嘛,剛剛裝修了鋪子,買了幾個人正在練習方子,過幾天正式開業。”
“那就好,過了年如意也要說親了吧?”
“過了年九月才及笄,不急,及笄後再說吧。”
喬麥的眼神閃了閃,有心想說說陸家孩子的教育問題,想想還是算了。
陸掌櫃對她娘家都沒脾氣,更不要說她一個外人了,萬一說出來不得她的心,到時候還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柳葉跟着秀紅她們還行吧?”
“我都跟秀紅說好了,不會區别對待的,你就放心吧。”
“嗯,她是你的夥計,不是我喬家什麽客人。”
“明白,明白。”
這段時日,鎮上說的最多的就是吉祥苑是喬娘子的這件事。
不知不覺就傳到了,喬家,田家,袁家。
喬實誠一家人的心被貓抓一樣難受,“這個死丫頭,這麽大的事,她居然讓人瞞着,生怕咱們沾了她的光?”
“黑心爛肺的東西,她們一家人都不得好死。”
“聽說你那個妹妹被你趕出去後,就去鎮上找她了,還把她家閨女安排到繡莊了?”
喬實誠咬咬牙,“何止,翠花的兒子也去了景泰酒樓當夥計。”
一家人咬着後槽牙恨不得把喬麥生吞活剝了。
“她這樣氣咱們,這可咋辦?”
“明兒你們分頭去鎮上,一個找她閨女,一個找她兒子。”
“不好吧,你跟她也算斷了關系,再說了,咱們鬧影響人家生意,到時候人家掌櫃可不管咱們是不是親戚,再說了你這樣一鬧,到時候那個死丫頭更恨咱們,這關系咋緩合?”
“哼,那丫頭軟硬不吃,我對她是不報希望了。”
“不行咱去衙門告她?”
“當時斷親,她啥也沒有,告她也說不過理,頂多就是告她給的養老銀子少了,請縣令大人重新判,最好能把斷親一事給攪合的不算數了。”
“咱别弄不好再挨闆子了。”
“我就是怕這個,一直遲遲沒去,等過了年再說吧。”
“那鎮上還去不?”
“我就那麽一說,還去個屁呀。”
田家的田老頭氣得差點把飯碗摔了,他崩着臉,臉鐵青鐵青的。
“這個賤人,居然會雙面繡,她靠着做那點小買賣,還有雙面繡的手藝買了那麽大一個宅子?”
“老頭子你别生氣了,指不定不是她的呢,要是她的,她門口的牌子咋不寫喬家,不過是百姓們瞎傳的。”
“無風不起浪,你懂個屁。”
“就是她的你能咋的?氣大傷身,吃飯吧還是?”
“唉,要是我的三兒在就好了。”
“他在頂個屁用?”
“當初她可是對三兒死心塌地的,不然她甘心讓你搓磨這麽長時間?”
“她都已經有男人,而且那男人長的好,又會讀書,咱們就别想了,好好供耀輝讀書就是了,”
田李氏是真的怕了,她怕再招惹喬氏,她家的兒孫們再出事,雖然沒有證據,但喬氏是最有可能對付田家的人。
她不敢再讓家人去惹她了,若是耀輝再出什麽事,田家就沒出頭之日了。
這才一個勁兒的勸田老頭兒,可惜呀,他丢了一個棵搖錢樹,怎麽能讓貪心的田老漢甘心呢。
袁家更不必說,比田家還難受。
因爲他們的兒子在人家當女婿呢,知道那宅子是喬娘子的後,兩人恨不得長了翅膀飛進吉祥苑,挑一個最好的宅院住進去。
家裏的丫頭婆子,任他們使喚,金銀珠寶都是他們在把管。
哎呀呀,後悔的他們呀都想撞牆。
當初五兒子要入贅由着他好啦,鬧什麽鬧,不用斷親随他鬧騰,那這個時候不就能沾上光了嘛。
兩人一晚上沒睡着覺,第二天跑到幾個兒子家,把這事說了。
誰都沒表态,隻說讓他們回家,莫要整天惦記這事了。
等把二老支走,哥四個坐在一起商量起來。
“老五不是個心冷之人,要不是爹娘做的不象話,他也不會寒了心,但終歸咱們是親兄弟,分家後咱們過得也不難,不如一家出點銀子,買些象樣的東西登門看看,也别提什麽幫襯,先走這一步試試看,你們說呢?”
其它三人同時點頭,“我看行,隻要咱真心對五弟,他不會不領情的。”
“嗯,别跟爹娘說,省得他們管不住自己的貪得無厭,再破壞了咱們兄弟之情的情份。”
“好,就這麽辦。”
不管天水鎮傳的如何,喬麥一家人該怎麽過還怎麽過,仿佛外面的事與自己無關一樣。
這天,錢鎮長派護衛請她過去一趟。
等她到了才知道,如今鎮上的乞丐無法安置,想問問她那閑置的鋪子,能不能讓出一間,暫時讓他們睡在裏面,鎮長提供衣物和一日兩餐。
“錢大人,隻要他們不把裏面弄得髒亂就行,我這個人愛幹淨。”
“我會交待好的。”
于是喬家最南邊那間鋪子,被人打掃出來,後院兩間的廂房裏,鎮長派人買了席子,還給他們買了被褥,每日提供兩餐窩頭。
錢鎮長的講話,好吃好喝供着,他們本來就懶散慣了,以後習慣了就什麽也不幹了。
喬麥表示贊同,覺得過了年,還是給這些乞丐找個活幹,力所能及,也總比混吃等死的強。
無意的舉動,又惹了那幾家一場大氣。
他們都覺得這是喬麥在挑釁他們,甯可讓乞丐住她的房子,也不讓他們住,甯可接濟乞丐也不接濟他們這些親人。
不得不說,這些人真是想着辦法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過呢,喬麥的名聲經過此事,又提高了不少。
她協助鎮長做善事,人人都說她積了大德,鋪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家業一天比一天大。
這些虛的她并沒有在意,這幾天她一直在廚房忙活。
處理那兩頭豬來着,豬肉分成一條一條的,醬油經過處理,把肉放在醬油裏抓均實。
再碼到大缸裏,用醬油泡起來,隔個三五天,再把肉取出來,用繩穿上,吊在外面的房檐之下自然風幹。
這樣做出來的肉,比臘肉好吃的多。
四個前腿,找了一個小缸腌了起來,四個後座,骨肉分離開,炖了一大鍋給了家裏兩隻狗子。
其它放進冰窯裏,炒菜時用。
那兩個豬頭,她檢查過,肉攤老闆處理的真幹淨,她挺放心的。
分了兩個竈,兩口大鍋裏鹵,整整囤了兩個時辰,等涼了以後,骨肉脫離開,她教給廚娘怎麽調豬耳朵,怎麽拌豬頭肉,晚上大家都嘗到了,一緻說非常好吃。
肉鋪的老闆已經送了好幾趟豬蹄和豬小腸了。
喬麥看看還不夠,一直遲遲沒動手鹵,讓人留着小腸别動,她準備用這些小腸做腸衣,年前做一批香腸,不賣,自己吃。
一晃到了臘月,後院的五畝地的菜長勢非常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