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讓喬麥到那天也去幫着參謀一下,看到她那麽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袁家起和孩子們到了王府後,被安排到一座院子裏,爲此,王宗盛還去看了看。
對袁家起和三個孩子印象不錯,雖然王老先生收了他們當學生,但隻限于教課,并沒有收徒,所以該怎麽稱呼,這禮節上是不能亂的。
喬麥和王姑娘稱姐妹,袁家起自然要叫王宗盛爲伯父。
孩子們稱王老先生爲伯祖父,王宗盛給閨女臉面,一人還送了一件見面禮。
見到王家人對他們都很好,父子四人這才安下心來。
在王家吃的喝的,都是按正常人家對待,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晚上還要溫書,王老先生給他們把課堂安排的滿滿的。
從一點一橫教起,爲他們打基礎,袁家起也不例外。
别看一點一橫,那也都是有故事在裏面的,王老先生把文字的起源,都給他們講了出來。
聽着一大三小每節課都是那麽入神,不虧是進入出身,學識淵博,袁家起佩服之極,再次感謝喬娘子,沒有她,哪能聽到老先生的講課。
正月二十,喬麥把圖交給了牙行,雙方就圖紙展開了讨論,正月二十一敲定了圖紙。
房屋和鋪子占地三十五畝,六十五畝的耕地。
牙人帶着圖紙和地契,報到了上一級牙行,并辦理了相關手續,最後給出了總造價。
磚木石結構,普通木料,五千三百兩左右,好木料,八千五百兩左右,工期半年,也就是到七月左右,就可以交工了。
包括所有的綠化,道路鋪設都在其中,一切都按圖紙上的要求,略有改動,也不是很大。
就是十間鋪子改成了八間,中間有一條大路,是通往宅子的給留了出來,是她沒考慮全面,忘了給自家宅子設計大門了。
喬麥算了一下自己的銀子,就是不擺灘她也有富餘,于是大手一揮。
和牙行簽了文書,把牙人高興的,這可是筆大買賣,從他手裏簽定,得了東家的賞識,他就有可能得到東家的賞賜,不是升職就是加薪。
回到家中,喬麥很高興,給閨女熬了肉粥,把她喂飽哄睡,自己也就着吃了一碗。
家裏現在就她自己,看到客廳亂糙糙的,她把西廂房的另一間房騰出來。
專門安置要賣的貨物,最近這一段,她都不打算出攤了。
反正都知道她在家裏賣貨,想吃啥就過來買了,帶着靈兒,風吹日曬,她受得了,靈兒不行。
全部弄好後,喂了喂鹌鹑和馬兒,看着兩隻小狗跟在她身後跑來跑去。
又把剩下的肉粥全倒給它們,兩個小家夥可真能吃呀,過了年,它們長了一大圈。
她每天在家就是煮煮或炒制一下要賣的貨,往貨架上添置一些需要賣的東西。
有人的時候賣貨,沒人的時候陪着靈兒在屋裏練練走路啊,學學發聲啊,象一些簡單的物品,都可以讓她慢慢學着認讀起來。
她在原來自己的擺位上插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喬娘子的攤位已經搬回家,想買東西的可以到家裏來。
還把要賣的物品寫在牌子上,這樣人家想買的東西上面沒有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也有人想買稀罕的東西,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找到喬家。
隻要給的價錢合适,她都會讓人第二天再過來,說是幫着找一下,基本上沒讓人失望過。
她能搞到好吃的這個名聲,在周圍的十裏八鄉都出了名。
但凡家中老人想吃什麽,世面上沒有的,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她。
隻是她的東西價錢不便宜,來前就别抱着圖便宜的心态,否則的話,不但買不到東西,還會受到喬娘子的冷眼相待。
倒不是喬麥見錢眼開,而是本着經不可易取,物以稀爲貴的原則,即想吃稀罕物,就不能便宜,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不可打破。
不然以後誰都覺得能用幾個小錢,買一個世上難尋之物了。
所以她現在每天在家也不輕閑,早清一起來,就要準備賣的貨,一天不是這個來就是那個來的,一會兒都不得閑。
隻要到了天踏黑的時候,才沒人上門。
不過呢,偶爾晚上也會有人來敲門,但隻有幾個别的特殊情況。
要麽就是家裏的孩子發燒,想吃果子,要麽就是老人不舒服了沒胃口,想吃喬娘子家的吃食。
她都沒生過氣,和氣生财嘛,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所以她的生意不但沒變差,反而越來越紅火了。
喬家聽到喬麥又收養了一個閨女後,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尤其是她的兩個哥哥,喬江和喬河。
能養别人的閨女,就不能養自家的侄子侄女嗎?
讓别人家的孩子吃那麽好,穿那麽暖,就不能接濟一下自家的孩子?
可是那又能怎麽辦啊,人家就是拿着斷親的事不理會他們,敢鬧騰,她就敢到鎮長那兒告狀。
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隻能幹着急,幹生氣呀沒辦法呀。
田家一直都在生氣,知道喬麥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更是象小貓抓心撓肺一般。
總幻想着那些銀子是自家的就好了,幻想着喬麥能有一天回心轉意回到田家。
白日做夢罷了!
袁家這會兒根本顧不上袁家起,一過十五的第二天,哥四個找到上房就跟袁老漢夫妻提出分家。
不但找來了村長,還把嶽家也全都請來了,說是今天必須分,不然的話,别說袁家老兩口出不了門,性命都受到嚴重的威脅。
袁家被村民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所有兒子威逼着分家。
别人家好賴有一個兒子可疼,他們家倒好,一個兒子都沒有向着老人的。
看着四個兒子,沖他們橫眉冷對,一副不分就要跟他們玩命的樣子,袁家夫妻心裏難受的不行。
這可怨誰呢,是他們自已作的。
村長也無可奈何,看着他們怪可憐的,可誰都知道袁家的事,誰都管不了。
他歎了口氣說道,“老哥哥,老嫂嫂,還是分了吧?”
“不,我不分家,你和他們聯手都欺負我們。”
“分了家,你們清清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也省得孩子們恨上你們,你家的事我們都知道,你們這些年搓磨孩子,也該到頭,讓孩子們好好過日子吧?”
“不,我不分家,他們是我生的,就得爲我做一輩子的牛馬,我不死,他們永遠要賺了錢交給我,要侍候我們到老。”
村長真想罵他們一頓,到現在了還看不清形勢。
就在這時,四個嶽家的人嘩拉一下捅了過來,一下撲到袁家老夫妻身上,人壓人,夫妻倆一聲慘叫。
後面的人忙站起身來,沖着後面喊了一聲
“誰啊,誰推我來着,哎呦呦,對不起了,也不知道哪個孫子推我來着,不注意壓到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一個個爬起來後,再看袁家老夫妻,一個趴在地上不能動癱,一個捂着腿直嚷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