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走了,喬麥繼續清洗杮子,爲明天的擺攤做準備。
他們先去給陳氏送了杮子,數她最近,孩子們把門扣開,陳氏見到青澀的杮子,臉上還有些不太高興。
“姨姨,這是我娘攬過的杮子,削了皮就能吃,又脆又甜。”
“真的啊,你娘可真本事。”
“那當然了,您忙着,我去給陸掌櫃送一籃兒。”
陳氏見到陸掌櫃的籃子那麽大,自己的這麽小,心裏有些不舒服,看到幾米遠跟着的袁家起。
立即堆滿了笑容,“袁兄弟,跟着孩子一起出來的?”
“嗯,不放心他們,陳姐你忙,我們去鋪子了。”
“好,好”
等他們一走,陳氏望着袁家起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陸掌櫃一看到杮子高興的說道,“呀,你們給我送杮子來啦?”
“是啊,姨姨快嘗嘗,拿刀削了皮就能吃了。”
陸掌櫃可是熱情的很,把三小隻讓到鋪子裏坐下,當場讓秀紅秀玉削杮子。
“快,大家一起嘗嘗。”
“我們吃過了,覺得好吃,娘親才讓我們送過來的。”
陸掌櫃咬了一口,“嗯,好吃,口感味道我都喜歡,你娘可真曆害,往年到了杮子下來的季節,都是要等軟了才能吃,我不喜歡吃那樣的,感覺都是沒牙的老太太吃的。”
“哈哈”
大家都笑了,袁家起在鋪子外面也笑起來。
孩子們站起身“陸姨,我們得回家了,出來時間長了娘親會惦記。”
“去吧,去吧!”
孩子們從屋裏出來,蹦蹦跳跳的就往家走,袁家起始終跟在他們後面。
這時一個男子從他身後竄過去,沖着三孩子就要下手,他眼疾手快,彎腰抄起一石頭就擲了過去。
一下砸到那人身上,那人慘叫一聲,回頭一看,立即怒罵起來。
“你打我做什麽?”
“不是我打的你。”
“那我腰怎麽這麽疼?”
“不知道,興許是你剛才跑的太快,閃到了吧。”
說着話,孩子們停下來趕緊跑到袁家起的身邊,男子發現這三個孩子有人跟着,立即知道剛才怎麽回事了。
原來是暴露了,這個男子知道他是幹什麽的,所以才用石頭砸的他。
見他比自己高,比自己壯實,這個男人冷哼一聲,捂着腰走了。
袁家起忙跟三孩子說道,“以後不跟着大人,不要出門,剛才那個是人販子。”
“是拍花的嗎?”
“是的,一個人出來,很容易被搶走,以後你們就再也見不過爹娘了。”
三個孩子一陣後怕忙表态,“爹爹,我們以後不要出門了,我們不能失去爹娘,太可怕了。”
“走吧,咱們趕緊回去吧。”
回家後,三人把這件事跟喬麥一說,喬麥就怒了。
“袁大哥,你趕緊去鎮長家一趟,把那個人的容貌跟鎮長說一下,讓他們的護衛巡羅時留意一下。”
“嗯,我這就去。”
袁家起走了,孩子們接過她手裏的活,喬麥坐下來沉思着。
人販子别說在古代有,現代也有不少,若隻是普通的人販子,最多讓孩子們不要出門。
若是有人針對她,喬麥磨磨牙,表示這段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前世的身手也有六成了,敢動她的人,那就看看你的腦袋能不能長在身上了。
她握了握拳頭,“兒子們,以後要好好鍛煉身體,好好跟着娘打拳,再長大一點,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你們。”
“是,娘親,我們一定跟着娘親好好習武。”
雖然她是學霸,但她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算是文武全面發展的多功能人才。
如今袁家起教文,她教武,希望孩子能茁壯成長。
實在不行,她就給孩子身上安裝迷你型的追蹤器,這樣無論以後他們在哪裏,她都能第一時間找到。
當然,這是下下策,實在不行再動用。
沒一會兒袁家起回來了,“鎮長派護衛正在鎮上搜索這個人。”
“嗯,無論你們在家,還是出門,一定要注意。”
“你放心,他們以後盡量不會出去,出門的事讓我來就好了。”
“隻能這樣了,可恨的人販子,讓我逮住,撕了他的皮。”
鎮上出現人販子的事,一時間傳了開來,家家戶戶的孩子,都被關在了家裏。
好在他們都有院子,不象現代的高樓讓人煩悶。
喬麥出攤了,在她三寸不爛之舌的售賣下,幾缸杮子也很快被賣了出去。
根據她的觀察,所見所聞,這個朝代,以糧食農作物爲主,菜農有一些,但到了冬天還是菜少,他們大部分都種上糧食了。
南方還好一些,冬天有菜,但是運到這裏都爛了。
果農也有,都是大戶人家莊子上的,很少有人大範圍的種植果樹。
因爲很耗人力,物力,财力,不好打理,就算有人花心思來種,也是爲了賣給富人,這些果子一般很難出現在小地方。
自從搭夥計過日子以來,就沒有人來打擾過他們的生活。
每天過的平靜而又溫馨,九月底,下了一場雨後,天氣冷了下來。
穿單身已經不行了,袁家起從成衣鋪,給家人們一人置辦了兩套秋裝,如芯和如意爲喬麥也置辦了秋裝。
這是做爲徒弟孝敬師父的,應該是一年四季,一人給她做兩套,一共十六套衣服。
喬麥不讓兩人做,衣服太多她都穿不過來,可是這兩人就是不聽,說她都沒什麽衣服,說什麽也得孝敬她兩年才行。
陸掌櫃不讓她管,就讓她由着孩子們。
下雨的這幾天,她在家,好好給孩子們改善了下生活,還喊來陸掌櫃她們和隔壁的陳氏。
這個季節,河裏魚蝦最肥了,她把冷凍櫃裏的酸菜魚,三鮮毛血旺取出來,雞米花,雞柳,骨肉相連,香酥雞塊也取出來一些。
頭兩個菜熱了一下,後面的用油炸了一下,雖然菜式不多,但是量特别的大。
辣的最受大家的歡迎,後面的孩子們最喜歡,大人也愛吃。
再喝點小酒,感覺這日子越想越有奔頭。
尤其是袁家起,自從來到喬家後,他漸漸的好象忘了自己和喬氏是搭夥計過日子。
對家裏,對外面,對她,對三個孩子,都是認認真真的。
出去總是娘子長,娘子短的,反正喬麥到現在也沒喊過他一聲相公。
有人入了戲,有人還在戲外。
陳氏看着這一家人相親相愛,眼熱的不行,一邊生喬麥的氣,一邊生自己的氣,很是糾結,她隐藏的挺好,喬麥沒有發現過。
十月初一,天氣晴朗,喬麥剛出攤,鎮長背着手溜達過來,他笑咪咪的象個灰太狼。
“喬娘子,出攤了?”
“是啊,你老有事啊?”
“還記得你答應過的事嗎?”
“方子啊?”
“你說呢?”
“最近我也沒有啥新鮮的吃食啊?”
“那個脆杮子怎麽樣?”
“那個啊?太簡單了,不要錢,我馬上說給你聽。”
鎮長看看左右,“小聲點,”
“就是用溫水泡它五六天,用缸密封起來,别透氣就行。”
“就這麽簡單?”
“是啊,得要硬杮子,軟的可不行,最好的是帶青頭的。”
“懂了,太簡單了,這個可不能算啊?”
“免費送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