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個盒子一樣,我想種點花草,養點家禽,地方太小了,施展不開。”
“還嫌棄上了,你要知道有多人想要都沒有呢”
吃過餃子,喬麥又給大家開了一個西瓜,吃完才放她們離開。
走時陸掌櫃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從認識那丫頭,我這兒嘴就饞了,這肚子也大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老娘又懷了呢。”
“娘,您不打算再嫁嗎?您還這麽年輕呢。”
“嫁什麽?我都這把歲數了,才不去侍候那些狗男人,老娘自己多自在。”
“那我們也不嫁人,也跟娘一樣。”
“不行,你們還年輕,遇到合适的就嫁,媒人都快把咱家的門檻踩破了,娘正在給你相看,到時候娘相中了再讓你過目,你喜歡的咱們再訂親。”
如芯羞紅了臉,“娘,我還小呢,再過兩年吧。”
“不行,這裏風俗就這樣,過兩年好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歪瓜劣棗的你要?”
“娘,女兒還想跟着師父多學兩年,一但嫁人,就沒有機會學了。”
“放心,娘一定給你找一個好婆家,最起碼公公婆婆是個明理之人,千萬不要象田家和喬家那樣,娘一定給你把好關。”
想起喬麥的娘家和婆家,陸掌櫃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第二日喬麥準備出攤時,左鄰居陳氏,右鄰袁家起,同時從院裏出來了,好象都在等她似的。
“你們這是?”
“餃子很香,無功不受,我們看看有什麽忙可幫忙的?”
喬麥忙擺擺手,“這些我都能自己幹,你們不用這樣,等以後用到你們的時候,别推脫就行。”
“那行,那用到我們的時候哼聲啊。”
陳氏轉身回了院,她一般不輕易出門的,喬麥也很少見到她,這還是正眼第一次看她。
長得中規中矩,穿着也還行,讓她來判斷,這個女人不是她讨厭的類型。
袁家起本也想走,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喬娘子,袁某會些木工,也會寫字,我觀你的攤位好象缺個招牌,若是小娘子不嫌棄,在下可以給小娘子做一個,喬娘子意下如何?”
喬麥知道他想還一飯之情“好吧,上面就寫我最近賣的這些東西,再留下一些空位,等我有新貨了再添上去。”
“好的。”
聽到喬氏答應讓自己做牌子,他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擔,開心的轉身回了家。
喬氏搖搖頭,有些人得了别人的好,記一輩子,有些人沾了别人的光,總是心裏下不去。
有些人得了好,沾了光,還覺得自己吃虧,真是人與人不能比呀。
到了攤位上,她把貨一樣一樣的擺上,今天早上,她多煮了一大鍋的玉米打算試賣一下。
有了固定的客源,不愁好吃的東西賣不掉。
這不,昨天惦記鹌鹑蛋的人一來,就發現上新品了。
“我說喬娘子,你咋連這都開始賣了?”
喬麥不解釋,直接拿起一個,剝了外皮用刀切成了好幾塊,拿了一塊遞給那人。
“嘗嘗,這玉米跟咱種的有啥不一樣?”
那人啃了一口細細嚼了嚼,慢慢說道:“甜,糯,香,”
“這叫粘玉米,”
“多少錢一穗?”
“十文”
“給我來五十個鹌鹑蛋,五穗粘玉米,我回家給老婆孩子嘗嘗。”
“好類!您真是個識貨的人。”
象這樣的買家真的很多,鄉下人天天喝棒子面粥,誰也不稀罕玉米,不讓他們嘗嘗,他們不知道她的粘玉米有多好吃。
吃貨的境界,就是有啥新鮮的吃食,看到後就要第一時間品嘗。
小鎮不大,吃貨不少,這是她最喜歡的。
于是喬娘子的小攤賣粘玉米的消息,瞬間散播出去。
有喜歡吃玉米的就來買上幾穗,不喜歡吃的給家裏的孩子買上幾穗,還别說都誇很好吃呢。
地裏的玉米這個時候還沒成熟呢,誰家也不舍得掰嫩玉米這樣煮得吃,就算掰了煮也沒她的好吃。。
所以,她是鎮上的頭一份。
有人預言,遲早有一天,天水鎮百姓的腰包,會被這個女人掏空的。
日子一晃,到了去府城的這一天。
喬麥起了個大早,讓冬棗吃飽喝足,鎖上院門,給它套上車,先去了雜貨鋪子。
一口氣買了二十個筐子,她發現鎮上的筐子,比府城的便宜。
能省點是點,勤儉持家是她的美德。
一路上都是冬棗自己在跑,她什麽也不做,就坐在前面靠着門框,半睡半醒的樣子。
一直快到衛城時,她才精神起來,早把陸掌櫃去縣城的事忘在了腦後。
讓冬棗放慢速度,她進了車廂裏面,象上次那樣從空間的冷藏櫃裏,拿了好幾樣水果。
記得上次是六樣,這次弄上十樣,去掉了西瓜,添加了桔子,甜杏,石榴,山楂,脆棗。
上次賣了二百六十兩銀子,這次少了五百兩以後都不跟她打交道。
載着一車果子進了城,來到王家大門前,沒看到王姑娘就在馬車上坐等。
說好的時間,她到點應該會出現的。
于是她靠着門框,想打個盹,眼剛閉上,就聽見一個刺耳的聲音。
“誰家的車,擋我們王府的門口?”
喬麥睜開眼,看到那個婆子,她笑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這不是誣陷自己的那個肖婆子嘛,她雙手抱胸看着她表演。
肖婆子一出門就認識她來,她生性小肚雞腸,心眼小的不行,還特别記仇。
一見曾經的仇敵,肖婆子就紅了眼睛。
“趕緊滾開!不然别怪我老婆子不客氣了。”
“看你這嘴臉,好象這是你家似的,我記得你不姓王,姓肖來着?”
“呸,一個泥腿子,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少來坑騙我家小姐少爺。”
“我說,是你的腦袋有病?還是你的眼睛有病?”
“哼,一個個的,都想巴結我們王府,你這樣的我老婆子見多了。”
喬麥無語了,王府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兩個吃貨,一個缺心眼子,看誰都象獻媚讨好王家的,他王家是幹啥的她都不知道,啊呸。
這王府哪好了?啊?誰跟她說說,一個擺灘賣果子的,巴結你們有什麽好處?
當她想來呢?王家的一隻狗,都能随便咬人了?
她看着肖婆子,你讓我走我就走,我多沒面子,又不是我要來的,怎麽着也得拿了錢再回去。
一會兒,見到王姑娘,精神損失費,必須讨要。
肖婆子見她不說話,氣焰更盛了,嘴裏不停的罵罵咧咧的,完全不知道身後王姑娘的臉黑的象鍋底了。
她好不容易結識了一位有趣的姐姐,這死婆子倒好,居然敢罵她?
氣得她走到肖婆子的身後,擡起腳,一點大家閨秀的形象都沒有,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肖婆子慘叫一聲,從台階上面摔了下去。
她趴在地上,正要回頭開罵時,看見是王佳茹,語氣立即低了下來。
“小姐,您怎麽踹奴婢呀?”
“狗奴才,她是我認的姐姐,我的姐姐你也敢罵?”
“可她上次差點就拐騙了少爺,我也是爲王家好啊?”
王姑娘冷着臉,沖着門衛說道,“去喊王管家,肖婆子目中無人,連本小姐的客人都敢欺辱,把她帶到牙行發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