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喬麥幾乎都沒怎麽做繡活。
天氣太熱,一塊冰涼的西瓜,真的太能撫摸人們燥動的心。
雖說窮人多,可鎮上的富人也不少,一聽說有人賣西瓜,全都跑來了。
他們都認識喬麥,一看是她在賣瓜,全都熟絡的跟她說着話。
“喬氏,你不在繡莊幹了啊?”
“在啊,這不是我們掌櫃弄來一批瓜嘛,吃不了想着天熱,冰好了,賣一些給大家嘛。”
“多少錢一斤,給我整一個?”
“西瓜不整賣,一塊五十文,”
“啊?還帶這樣賣的啊”
“是啊,誰叫這西瓜太缺了呢,搞到一些不容易,所以掌櫃吩咐了,不整賣。”
“你家掌櫃這買賣做的真牙。”
“不好意思了,等回頭再多弄來一些,你們再來買整個的啊。”
“行,那給我來一塊吧,今年的頭茬瓜,怎麽也得嘗嘗。”
“我也要一塊兒!”
喬麥這一天啥也沒幹,就賣瓜了,她若姓王的話,真就成了王婆賣瓜了。
到了後響,已經賣了有十個瓜了,眼看着天不早了,喊了繡莊的兩個丫頭,把桌椅搬了回去。
她從筐子裏取出一個瓜,直接就在店裏切開。
“來,今兒賺了不少,咱們慶祝一下我的小攤兒生意興隆哈!”
陸掌櫃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看着你那邊生意是真不錯,這一天都沒動繡活吧?”
“主要是天熱,大家圖個新鮮,時間長了就好了。”
“以後忙了,我讓秀紅去幫你賣瓜。”
“不用,我就想自己做點買賣,這樣也不悶,你讓人幫我,我還咋圖新鮮呢?”
“行吧,反正你常有理。”
店裏五個人,加上喬麥六個,每人都有份兒,吃完一個西瓜,她抹抹嘴兒。
“回家了,明兒見!”
喬麥早早回了家,把院門屋門一插進了空間,她要好好研究一下那塊地。
爲何一塊地,分了兩塊,到底什麽原因呢?
她抱着睡醒的靈兒,來到地邊,一邊逗弄着孩子,一邊拿單眼皮的眼睛打量着地。
心想着,等兩塊地的西瓜都熟了後,摘一個瓜看看,會不會再出現一個瓜?
若是把另一塊瓜地種上别的種子,會不會再出現一塊一模一樣的地?
手真癢癢呀,她盤坐在地邊,看着還沒長成的瓜秧子,拔苗的沖動終于被理智壓了下去。
這才一白天不見,瓜秧之上已經有黃色的小花盛開了。
她搞不懂,空間的時間和外面一樣,爲何種出的西瓜,周期會縮短了那麽多。‘
難道是因爲黑土?若是因爲它,她可以理解爲,是黑土有了農作物後,自己擴大了面積?真正有複制功能的是黑土?
她拍了拍腦袋,頭疼的皺皺眉頭,不想了,累。
看了看懷裏的靈兒,她正沖着喬麥在笑呢。
“呦,閨女,是不是看娘不舒服,想逗娘開心呢?”
這時的小靈兒,眉眼已經顯露,喬麥抱着它來到鏡前,看看自己,看看孩子。
一點都不象啊,都說閨女随爹,她記憶中的田三壯,長得倒還可以,濃眉大眼兒,是個粗漢,有把子力氣。
不然朝廷讓每家出一人服兵役的時候,田老頭也不會讓他頂替大兒和二兒。
靈兒的眉眼就象田三壯,将來一定醜不了。
雖然她不喜田家人,可這到底是原主的女兒,加之這幾個月都是她在照顧。
對這孩子有了感情,不管這是誰的孩子,她要把她撫養長大。
一碼歸一碼,将來這孩子的爺奶,父親,若是惹了自己,她一樣不會放過他們。
不過呢,她是不會讓孩子跟他們相認的,在他們心裏,這孩子早就死了,過一段,她就會挑個合适的機會,讓孩子從暗裏變成明面上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沖了奶粉,喂飽了靈兒,又抱着她在空間裏溜達了一圈,哄睡着,把她放在床上,這才給自己弄吃的。
喬麥從冷凍櫃裏取出一袋漢堡,在微波爐裏加熱後,再從冷藏室裏取出一瓶可樂。
這一個多月,她一直是這樣吃的晚飯。
要麽漢堡,要麽方便面,要麽速凍水恔,想到前世的那些美食,喬麥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她發誓,每隔一段時間,必須從網上學會做一種美食。
不能讓孩子長大後跟她現在一樣,天天吃的那麽單一。
吃完飯,她算了算帳,今兒賣了十個西瓜,一個西瓜切了十六塊兒,一塊兒五十文,一個西瓜就是八百文。
十個西瓜就是八兩銀子,相對于吃的那幾塊,基本上可以忽略。
看來小本生意,也可以發家緻富的,喬麥直接把空手套白狼一事給忽略過去了。
找來一大一小工具箱,大的放銅錢兒,小的放碎銀,至于銀錠嘛,她直接擺在了貨架之上。
她沒有早睡的習慣,坐在床邊守着孩子做了會兒繡活,上網浏覽了一下對自己有用的東西,這才挨着孩子睡了。
第二天,又早早起來,在空間做了一個羅紗網罩,防止蒼蠅蟲子沾到西瓜。
又用木頭,粗布,做了一個簡單的活動涼棚。
這才從這間出來,抱着它們去了繡莊。
陸掌櫃早早讓兩個小丫頭,把桌椅都擺放在了官道邊,看見喬麥來了,跟着她一起來到路邊。
“你是賣西瓜賣上瘾了?”
“是啊,我一個月才出兩件繡活,大件的要一個月,啥時候才能買上大宅子和地呢,不得想想辦法多賺點銀子嘛。”
“那你再賣點别的呀?别隻賣這一樣兒?”
“還沒有想好賣啥,就先賣着西瓜吧!”
陸掌櫃撇撇嘴,“那你繼續擺着賣西瓜吧,我回去了,有事喊我。”
“好的呢”
喬麥又開始了她的賣瓜生涯,本以爲一但人們對西瓜的熱度過了,就不會那麽忙了,沒想到她一出攤,就被人包圍了。
一個個盯着她,“愣着幹啥,切瓜呀,”
“額,”
喬麥機械的切着瓜,一個瓜沒一會兒就賣完了,趁着沒人的功夫,她把涼棚支上,把瓜切好,把紗罩扣上。
這才坐在椅子上,拿着繡活慢慢做起來。
遠處,一雙充滿惡毒的眼睛,正在瞪着她。
這人就是田耀祖,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學堂嗎?爲什麽會在這裏?
原來,昨天那個做馬車來吃瓜的小男孩兒,是鎮上一家富戶的少爺,鎮上就那一家私塾。
所以他和田耀祖是同窗,關系嘛,并不是多好。
昨天沐休,他在鎮上吃了可口的西瓜,第二天就在學堂跟同窗們誇贊,課間休息時間,這位小爺就帶着同窗,把喬麥的第一個瓜給分了。
這就是剛出攤就被圍的原因,而跟着一起出來的還有田耀祖。
他看到賣瓜的居然是喬氏,立即就退出人群,跑到了遠處,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他才不會吃她賣的西瓜,更不會出錢買她的,他巴不得同窗吃了都拉肚子,讓喬氏賠錢不能再擺攤兒。
田耀祖看看喬氏身後的繡莊,重重的沖地上呸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喬麥感覺到有雙不善的目光,可是她并沒有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