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停筆,擡眼看她,“你怎麽認識陸君?”
“朋友。”
老大夫忽然想起什麽,好像前幾天科室傳達什麽指令,助手給他看過一張照片,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她。
搞學術的,一般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老大夫并不知道要找季末末的真正意圖。
所以他和顔悅色的問道,“男女朋友?”
“……”
“我聯系他好久,實不相瞞,陸氏所有醫院都找遍了,沒有他的音訊。”
哦,就是男女朋友,難怪她沒病挂自己的号,原來是想打聽老闆的情況。
老大夫來了成人之美之心,對季末末說道,“陸總前些日子是病了,他的臉部被不明液體灼燒,基本上算毀容了。”
嗯?
季末末驚訝不已。
“毀容?怎麽弄的?”
“不太清楚,他一直在這邊休養,不過你放心,全院組織最好的醫生救治他,聽說明天就要出國做整形手術。”
“他住在哪裏?我要見他。”
“小姑娘,你别急,我猜他躲着你,就是不想讓你看到他受傷的樣子。”
“醫生,你告訴我吧,越是這樣,我越應該見到他。”
感人至深,老大夫寫了個地址給她,還不忘囑咐她,千萬别上火,要相信大夫能夠治好陸君的臉。
毀容了?
說實話,作爲穿書小可愛,她對陸君并沒有多少恨意,陸君對她的傷害,也僅限于搶生意,布置陷阱,阻礙她考試。
所以,他毀容了,自己必須送上關懷,這樣才能彰顯人道主義。
按照老大夫寫的地址,在醫院裏繞了一圈,終于在東北角,一處偏僻的地方,看到一棟白色的小樓。
門口有人守着。
看來很怕死啊,在自己的醫院裏,守衛森嚴,真替他感到累。
“站住,這裏是私人領地,外來人員不準進。”
“麻煩你通知一下陸老闆,就說季末末想見他。”
季末末?不是前幾天說過,來了就通知老闆的人嗎?
保安趕緊向自己的領導彙報。
豪華房間,裏面陳設不亞于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
剛吃飯藥想躺下來休息,助理匆匆進來。
“老闆,季末末來了,現在就在樓下。”
什麽?
陸君心裏一驚,起身坐起來。
“誰告訴她我在這裏?”
“目前還不清楚,可能是來醫院看病吧,她手裏拿着我們醫院的影像袋子。”
“扶我到窗戶前。”
樓下,等了半天沒有人出來,季末末很生氣。
天氣陰沉沉,好像要下雪,北風刮的眼珠子生疼。
“喂,我能進去了嗎?”
“不行,沒得到允許,小姐現在還不能進去。”
氣不過,她擡頭看向上面的窗戶,下意識的,陸君趕緊往後躲了躲。
“陸君,我知道你在裏面,你是懦夫嗎?幹嘛躲着我不見?”
“你是不是死了?爲什麽不吭聲?想當縮頭烏龜嗎?”
艾瑪!
房間裏助理摸摸自己的脖子,後面直發亮,季末末還真敢說啊。
他知道季末末是季信成的女兒,也知道老闆心裏想着什麽。
偷瞄着老闆,其實他的側顔還是挺美的,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很好看,隻是那半邊……
“叫她進來,先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