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個真不需要扮演姐妹情深,季冰冰,虛僞的誠意比魔鬼還可怕,面具戴久了就成了臉。”
季冰冰無語的白着張臉。
“你好自爲之,總把人想的那麽壞,真替你累。”
兩人唇槍舌戰,誰也不服誰,季末末心裏清楚,季冰冰一門心思想要成爲頂流,她能吃下别人吃不了的苦。
這丫頭很好的诠釋,啥叫“到什麽山,唱什麽歌”,絲毫不矯情,不一會兒就抓到一條身體扁平,兩隻眼睛偏在一邊,渾身黑漆漆的怪魚。
“末末,你看,這叫鴉片魚。”
眨眨她的大眼睛,季末末怪異看看她。
“季冰冰,你的好運牌又用掉一張!”
“……”
tui!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季冰冰沒有理會她,繼續拿着抄網找食材,沒一會兒又網上一條手掌長的青蝦。
什麽叫運氣爆棚?
這回她學聰明了,不拿着大蝦到季末末面前炫耀,就像她采到野山參一樣,好事說出去,就會變成不好的事。
這邊海釣的季末末,愁眉苦臉的托着腮幫子。
以她海釣的經驗,這裏應該有魚才對,可是過去一個小時了,她連半條魚的影子都沒看到。
難道自己經驗出錯了?
收起魚竿,她拿起一旁的鏟子,礁石上有新鮮的牡蛎和不知名的小螺,沒想到最後小醜竟然是她自己。
提着一兜子牡蛎,左右找不到季冰冰,她便朝集合的地點去。
邊走邊自言自語,一不留神踩到什麽東西,滑溜溜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攝像大哥想去扶她,可是考慮到節目的真實性,大哥硬是忍着沒動。
“哎呦!疼死我了!”
她的手腕被牡蛎鋒利的外殼割破,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這下攝像大哥不淡定,趕緊過去查看。
“有創可貼嗎?糟了,傷口很深,末末小姐,你有沒有事?”
真是晦氣,舊傷沒好,又添新傷,這次兩隻手腕都受了傷,鹹水殺的傷口很疼。
爬起來尋找始作俑者,結果她和攝像吓的魂飛魄散。
那條滑膩膩的東西,竟然是一截小腿。
沙子湧動,不一會兒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從沙堆下鑽了出來,迷瞪瞪的看着兩人。
“小、小孩?”
“誰踩我的腿?好疼!”
小孩子身材瘦小,皮膚黝黑,全身上下唯一白的地方,就是他的一排小牙。
“小孩,你幹嘛藏在沙子裏?”
“睡覺啊,你的手咋出血了?”
“被這個割傷。”她把牡蛎拿給他看。
男孩的注意力又轉移到攝像機上,“這是啥東西?”
攝像大哥怕他把沙子弄進機器裏,趕緊往後縮了縮。
“小孩,你爲啥睡在沙子裏?”
“不爲啥,這裏暖和。”
小孩衣不遮體,嘴唇都是紫色的,看起來真的很冷。
季末末也有點冷,那是因爲她失血過多,不過還是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小孩身上。
“你跟着我們幹啥?”
小孩怯怯的笑着,他是沒見過才覺得好奇,季末末忍不住問道,“你今年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