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有些絕望,他想象過無數次的複仇快樂并沒有真的得到,所以他一直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
被人冤枉真的很痛苦,他是想給她一點厲害嘗嘗,又怕她承受不住,這種矛盾心裏折磨着他,快把他變成複仇的怪物。
“你把我想成啥人了?”
“當我聽說你的朋友生病,我第一時間過來,有什麽需要直接跟我說,并且我已經讓人全力以赴搶救杜小姐。”
“不是你搞鬼最好,不然我真的瞧不起你。”
兩人站在那裏,誰也不說話。
氣氛變的古怪,不論是醫院的醫生護士,還是跟來關心杜玉瑤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是真正生氣起來,季末末很可怕的。
終于急救室門被推開,醫生從裏面出來。
“暫時保住性命,不過手腕會留疤。”
女演員都注重自己的容貌,不喜歡身體留一個疤痕,他們已經盡力減小傷口的縫合。
“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嗎?”經紀人小胖忐忑問道。
“可以!”
小胖和杜玉瑤男友薛正趕緊沖進急救室,季末末要走,胳膊被陸君抓住。
“你想幹什麽?”她挑高聲量問道,語氣十分不客氣。
“末末,我們談談!”
陸君真的很痛苦,他急于擺脫這種痛苦,不能再讓季末末折磨自己。
她是仇家的親生女兒,報複她,讓她變成窮光蛋,哭着來求自己才對。
可是,季末末根本不理會他。
“我想我們沒什麽可談的,陸老闆,隻有放下仇恨你才會快樂,我說這話你會不會覺得可笑?”
“肯定是可笑啊,不然你也不會做下作的事。”
“你想報仇可以,别連累我,誰跟你有仇你找誰,聽到沒有?如果還使下三賴手段,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醫院裏的人驚愕的瞪大眼睛,這姑娘是什麽身份?竟然敢跟陸總這樣說話?
陸君苦澀的扯扯嘴角,他忍辱負重十幾年,沒想到最終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裏。
心裏極其不舒服,完全不舒服,痛的難受,無法呼吸,生不如死。
半晌,他的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陸、陸總,您一會兒還有個會議……”
“取消!”
“不行啊,是很重要的會議。”
“我說取消,你耳朵聾了嗎?”一聲厲呵震耳欲聾,吓的小助理脖子一縮,臉色煞白。
從來沒有人覺的陸君好說話,年紀輕輕,城府極深,沒有人能窺視到他真正的想法。
即使是這樣,他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發這麽大的火氣,真是太可怕,比十二級地震還要可怕。
帶着一身戾氣回到别墅,仇英正跟人聊電話,看到他進來,慵懶的打了個招呼。
發覺氣氛不對,仇英趕緊結束電話粥,倒了杯紅酒,遞給他。
“怎麽了?最近來無影去無蹤,晚上孫少組了個局,都是圈内人,你去見見他們。”
猛地灌了口紅酒,陸君陰恻恻道,“你安排!”
“怎麽回事?誰惹到你了?以往請你參加,你都找各種借口推脫。”
“此一時彼一時。”
看到老友陰陽怪氣的樣子,仇英忍不住拊掌,“陸君,陸閻王,你總算回來了,這才像你啊,什麽兒女私情,那個小丫頭,根本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