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她如意的!她肯定是想要我爲全魏家和裕王府的名譽自盡謝罪的!我偏不這麽做!”魏清婉咬緊牙關,雙眸猩紅。
“對,小姐,我們不能讓她如意,哪怕拼個你死我活,也決不能就此罷休!”翠荷鼓勵道。
“翠荷……”
“小姐,您别難過我和我娘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們會想辦法幫你的!”
魏清婉緩緩擡起頭,望向身旁的翠荷:“翠荷,是我沒有用,連累你和嬷嬷如今隻能陪我在王府後院裏受冷漠受白眼。”
越是境遇艱難,魏清婉便越是珍惜身邊還陪着自己的人,李嬷嬷和翠荷真的是陪她最久也對她最爲忠誠的人了。
“小姐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從奴婢懂事起奴婢就伺候您了,奴婢不向着您能向着誰。”翠荷忙道。
魏清婉有些感動:“或許我今後都不會受寵了。”
小姐您别灰心,您忘了齊公子答應過會幫你的。”
“我如今這樣,他哪裏還能幫的了我?更何況他如今身子也還未好,哪裏還有精力幫到我。”
魏清婉對其他人已經不抱希望了,唯有對魏清若的仇恨是能支撐着她繼續走下去的。
魏清婉咬牙道:“你放心,哪怕已經沒有人可以幫我了,哪怕我已經沒什麽機會受寵了,我也依舊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有辦法讓魏清若生不如死的!”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魏清若一起死!
隻要她一日還是裕王側妃,她就還有希望!
隻等睿王死,裕王登基,她就能将魏清若踩在腳底下。
她終歸是能等到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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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魏家傳出消息,魏明勇的長子——魏家老二魏屹鵬打了魏屹琛。
魏屹鵬單方面動的手,魏屹琛并未還手。
魏屹琛是朝廷命官,這一架差點給魏屹鵬打進了牢裏,不過這一次魏屹琛原諒了魏屹鵬,條件是魏明勇同意分家。
中間經過怎麽樣外人不得而知,結果是魏家二老正式同意了分家。
隻不過魏家到底是個勳爵之家,要分家也沒有這麽快。
而且魏明庭還在抗倭,真要分也得等到他回來,所以正式分好至少也要等明年。
不過魏家二房三房不合的消息是徹底坐實了,這關系都快要勢同水火了。
這事也就成了京城上下的談資,都道魏家這回丢人丢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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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這幾日的天氣已經變得十分寒冷了,夜晚有冰凍,故而天一黑人們都回屋了。
但是今天夜裏,本來靜谧無比的街道上卻意外的嘈雜。
身在王府内,魏若都能聽到外頭有行軍的聲音,馬蹄聲和身着铠甲的士兵們的行進聲。
睿王府靠近皇宮,平日裏外頭也有巡邏的軍隊,但不似今日這麽大的陣仗。
這樣的動靜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才停歇下來。
第二日一早,魏若從床上起來,披了件外衣就從内室出來了。
“林姐姐。”魏若喊門外的林芳。
林芳推門而入:“大小姐,您怎麽就這麽下床了,如今天氣寒涼您要多注意些身體。”
“昨晚上怎麽樣了?”魏若想知道昨夜的情況。
“回大小姐的話,昨夜兵馬司的人将齊家給圍了,如今已将齊彥松送交督察院了。”林芳回答道。
“是景王設計安排的?”
“是,景王給齊大人設了個圈套,就是那個假盛通,齊大人真的派人去暗殺了,結果被景王抓了,再押去皇上跟前對峙,最後牽扯出來徐國公案。”
“聽聞皇上當時氣得不輕,大發雷霆,當即下旨将齊家給抄了,大半夜的,京城上下都驚了。”
林芳向魏若彙報道。
“昨夜那麽大的動靜是去齊家抄家的?”魏若再問。
“也不光是,還有和齊家關系緊密的幾家。其中齊府的府兵抵抗了,和兵馬司的人打起來了,不過景王技高一籌,早就安排好了人馬,雙方僵持了一個多時辰,最終齊家人不敵,殺的殺,抓的抓。”
“這景王藏得夠深的,五城兵馬司的人竟都聽他的指揮調動,之前不顯山不漏水的。”
林芳不由地感慨道。
“嗯。”魏若并不意外楚瀾的勝利,也不意外他早有布局。
魏若想了想,又問:“齊貴妃和裕王是怎麽一個情況?”
“事發之時裕王還隻是嬰孩,可能會被皇上冷落,但不大會受大的處罰,至于齊貴妃會不會有事還需等審問的結果出來,如今她被皇上禁足景仁宮。”林芳回答道。
聽完林芳所言,魏若沉思了片刻。
如果是原著的進程,在楚瀾揭露此事後,齊貴妃會被降位份,裕王也會受冷遇,朝局會發生變化,楚瀾将會成爲儲君最熱門的人選。
而皇上在這一場風波過後身體會垮掉,慢慢地将政務移交給楚瀾代爲處理。
等到皇上駕崩之時,楚瀾已經徹底掌控朝局,登基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思考完,魏若轉身往屋裏走去。
“大小姐,您要做什麽?”林芳關切地詢問道。
“沒事,我換衣服,準備用早膳。”魏若回答道。
在這種事情上,她要選擇相信二哥,她做能自己能做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就讓二哥去操心。
而她有她要操心要忙碌的事情。
已經入冬了,農事上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得爲來年做好準備。
如今她的地多了,賬目也多了,好在手底下的人也都算給人,她隻管把握大方向即可。
當然她也不能因此松懈因爲這意味着她養活的人更多了,她得對這些爲她工作的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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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倒台了,這對京城裏的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始料未及的。
一時間京城上下人心惶惶。
朝中原本支持裕王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魏家上下直接亂了套,之前還蹦跶得歡的魏明勇當即慌了。
他急急忙忙地跑去找魏老太爺和魏老夫人,擔心事情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壽安堂裏衆人商議了半天,但因爲對朝中之事不甚了解,故而也讨論不出一個結果來。
他們隻得等魏屹琛從翰林院回來後再詢問其詳細情況。
(本章完)